第十二章修真之下無皇權
豪飲於前的唐治心中悲苦幾人能知？自古位極至此者又有何人不孤獨。
武小虎望著不停將美酒灌入喉中的唐治，忽然覺得他是一個比自己更加可憐的人，一個人知道的越多承擔的就越多，擁有的越多失去的也越多，這個擁有凡人界最大權利的人，失去的恐怕也是最多的。
回憶起住在小村裡的日子裡，自己擁有的是粗茶淡飯，擁有的是一間破木屋，可是自己也沒失去什麼，自己有小魚，有爹，有娘，還有童年。
現在，自己擁有了力量，有了這份力量就可以輕易地在凡人界得到金錢，權利，女人，甚至是皇權。
可是自己卻失去了更多，失去了爹，娘，開心的歲月與……心的自由。
為了小魚，為了這份力量，他必須違背良心去殺人，去爭鬥，以此來變的更強！可當他變的更強之後又會失去些什麼呢？
「知道我為什麼喜歡你嗎？」唐治放下酒，再次問了武小虎這個問題，又似乎是自言自語不需要回答。
武小虎拍了拍唐治的肩膀，對他說：「喜歡需要理由嗎？」
「哈哈哈哈……今天是我這三十九年來笑的最多的日子，喜歡需要理由嗎？需要嗎？小子告訴你，我很喜歡你，因為你把我當作一個人，一個可以真心而交的人。那展仁貴與我相交三十二載，可卻還是把我當成一隻虎，他們是怎麼說來著……好像是說伴君如伴虎對吧！！哈哈哈哈……我可比那猛虎還要厲害！」唐治似乎有些癲狂了。
武小虎給唐治倒了一杯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舉起酒杯道：
「唐治，修真無歲月，一晃便千年，你我皆是修真中人，年齡對你我來說，只是數字而已，雖然我才十六，你已三十九，可是這短短幾十年，在修真者的眼中，只是眨眼一瞬，我願與你成為異姓兄弟，從此同生共死，寧負天下所有人，不負兄弟一片情！」
武小虎真誠的看著唐治，他覺得眼前這個人，真的和自己很合的來，無論感覺，無論說話，還有他的行動，一個皇帝對你推心置腹到如此，你還能要求他如何？
武小虎的話將唐治震住了，除了父皇和母親之外，沒有人這樣叫過自己的名字，何況是一個臣子，更不會有人要與自己做兄弟……寧負天下人，不負兄弟……唐治凝視著武小虎，不住的自問，他能成為我的兄弟？我是一個皇帝……如果要我負天下的子民，不負他？我做的到嗎？我真的做的到嗎？
唐治進入了一種奇怪的狀態，他不停的思考，不停的掙扎。
武小虎望著唐治，他從他的眼裡看出了掙扎，苦笑著搖了搖頭，自己還是太天真了，對面坐的不是一個普通人，是一個集天下權利為一身的君主，他連自己的親生兄弟都會殺，都能殺，又怎麼會和第一次見面的自己，成為好兄弟……自己太自不量力……
武小虎剛要放下手中的酒杯，就見那唐治舉起了桌上的酒杯，看向自己道：
「一世人，兩兄弟，從此你便是我這世間最親的人，寧可不要皇權，寧可負盡天下人，絕不負於兄弟你，干！」接著他一口飲盡了杯中酒。
武小虎只感一股熱淚衝上眼眶，他咬牙強忍，抬頭飲盡杯中酒。
「哈哈哈哈哈……」酒入喉中，兩人一起放聲大笑。
唐治一把抓住武小虎的右肩道：「從今後，我就是你大哥，你就是我的好弟弟！」
武小虎也順勢一把抓住唐治的右肩，「從今後，你就是我的親人，好大哥！」
「好，好……」唐治的眼眶中的淚，還是沒有忍住，外溢出來。突然那一刻，他似乎明白了什麼……竟癲狂癡笑了起來！
「大哥，大哥你怎麼了？」武小虎嚇了一跳，唐治像瘋了一樣的，不顧一切的飛了起來，在石台邊的湖泊上飛旋，武小虎也趕緊御劍追了上去。
「天道啊……天道……你害人不淺啊……還我的父皇來！！哈哈哈哈哈……還我的祖祖輩輩來……把他們都還給我！！我不要孤獨一個人……我不要躲在黑暗裡哭泣……我不要……」
唐治像瘋了一樣的跪在空中呼喝痛哭，武小虎只好靜靜的站在劍上，看著唐治悲切傷懷，武小虎真的不知道何謂天道，他連人道都沒有悟出，何來天道呢？
漸漸的，唐治停止了哭泣，站起身來，他抬頭的一瞬間，武小虎又驚呆了！
唐治的臉完全和之前不一樣了，如果說之前的唐治是霸氣不凡，樣貌英偉，那麼此刻的唐治就是沒有一絲氣息的感覺，樣貌俊逸，同一張臉，同一個人，怎麼瞬間就改變這麼多？
「弟弟，多謝你。」唐治淡淡地開口道。
「謝？謝我？大哥，你到底怎麼了?你別嚇我，你怎麼一下改變了這麼多？雖然五官沒變，可是感覺怎麼完全不同，簡直是兩個人！」武小虎盯著唐治的臉，怎麼看怎麼不對。
「那你覺得是現在的我好，還是以前的好？」唐治笑了笑，用手整了整褶皺的龍袍。
「恩……應該是現在好……這只是我感覺的，別問我為什麼……」
「弟弟，你隨我來。」唐治不再言語，緩緩飛向一處宮殿。
武小虎也不問，只是緊緊跟隨。
***
一處看似普通，卻隱蔽的宮殿內，唐治正與武小虎交談。
「這裡就是歷來只有皇帝和繼承者才能來的密室。」此刻他與武小虎正站在一個非常簡單的房內，可是武小虎知道，這房間裡至少有十幾個重疊的大陣，如果沒有唐治帶自己進來，估計就自己的修為，進來沒一會就被這大陣給整死了。
「弟弟，你可知我現在什麼修為了？」
「不知，我自己只是金丹初期，是修真裡境界最底的了，根本發現不了其他修真者的修為，最底的也和我一樣了。」武小虎有些懊惱的說，感覺自己還是太差了。
「我與你喝酒之時，我就是金丹初期，而現在，我是元嬰中期了。」
「什麼？這這……這才片刻的功夫而已！」武小虎無言了。
「多虧了弟弟你，如果不是你，就算我與父王一樣修煉到渡劫也是難逃一死。人生就如大夢一場，如果不從夢裡醒來，最後就只有死在夢裡，當初建立這個王朝是為了生存，為了尊嚴，為了繁衍。我們擁有修神簡章如此強大的功法，可是王朝卻不是最強大的，就是因為所謂的天道。」
「歷代君王和烈火宗的宗主，除了我父皇之外在五百年內，從來沒有一個突破元嬰期，而其他王朝內的宗派，就算弱，也與我們相差無幾，我們並沒有多少優勢。就連我的父皇卻也是因為我母親的死,才在最後十幾年,突破了境界。」
武小虎點了點頭，再強大又如何，畢竟只是一個人，更何況五百年就閉關不入世俗了，就是為了修煉成仙，這樣又要重新來過，自然永遠都是強大一陣又衰敗一陣，能撐這麼多年，已經不容易了。
最重要的是五百年內，境界提高的那麼慢，雖然一個元嬰期的殺十幾個金丹期的很容易，但是要是幾十個呢，要是他們自暴金丹呢？把你暴死了他們還有人，你還有啥？真不明白祖宗是怎麼定的規矩。
「可是此刻我才明白，他們都錯了，其實修煉都要經過入世和出世，這出世說的不是人，而是心，原來人道和心道是相互交錯的，哈哈哈，父王他們只是人離開了這塵世，但他們的心並未離開，越是強制自己專心的修煉，不理塵世，其實內心越是牽掛，到頭來，不如留在這塵世了。」
「原來如此……那大哥一定是悟透了，恭喜大哥！」武小虎恍然大悟，真心的替唐治開心。
「哈哈，一切都是因為弟弟，因為弟弟的一句話。」唐治坦然笑道。
「我？」武小虎又迷糊了。
「寧負天下所有人，不負兄弟一片情！我放棄了天下所有人，放棄的那一刻我才知道，為什麼所有人渡劫都失敗了，所有渡劫的人，心裡都裝著這麼多的責任，裝著天下的所有人，卻還要裝做什麼都不在乎，不被劈死才怪，哈哈哈哈哈。」
唐治笑的是那麼猖狂，笑的又是那麼悲傷，笑的淚水無聲流淌，他知道，他知道從此以後，他的子孫，至少會有人活著渡劫成功，他知道，從此他要開創一個新的天龍王朝，他知道他得到了一個可與天下人相比的兄弟。
武小虎看著唐治，也笑了起來，他覺得，這是從來沒有體驗過的，他可以與一個人的心如此的貼近，彷彿他們的傷悲相連，原來這就是真正的兄弟。
「多年積蓄的仙靈之氣，在頓悟之時便湧貫全身，元嬰中期，不可意想。」
片刻之後，唐治不再笑，他看著武小虎，一邊自語，一邊轉身走向房間的一角，伸手打開一個古怪的櫃子，從裡面拿出一個黑色的小盒子。
「弟弟，大哥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給你，我想權利，金錢，女人，這些如果你想得到，應該很容易，畢竟修真者在這凡塵，是很強大的。所以大哥將這個給你。」
武小虎二話不說，直接將盒子接了過來，他知道兄弟之間說什麼都是多餘的，打開盒子一看，竟然是一塊翠綠色的玉簡，將意識沉入玉簡掃視了一番，武小虎立刻退了出來，將玉簡放入盒子，遞還給了唐治。
「怎麼？弟弟覺得不需要？」唐治有些詫異。
「不是，但是這是皇室傳閱的修神簡章，我不能要。」武小虎回答的很簡單，這塊翠綠色的玉簡竟然就是修神簡章！！
「弟弟，這簡章是老祖宗傳給子孫的，你我都為龍的子孫，為何你不能要？不知為何這玉簡的內容無法存入其他玉簡，所以我將此玉簡給你，等你完全領悟了再還給大哥。聽見沒！」
唐治嚴肅的對武小虎說，似乎還有些生氣。
武小虎再次伸手接過黑色盒子，一笑瞭然。
「對了弟弟，這次剿滅行動估計會很危險，你回去之後立刻閉關十天，領悟一部分這簡章再去，我會命令大軍先行，到了那附近再駐紮等待你的指令，畢竟你可以飛劍御空。」
「大哥對為弟這麼沒信心嗎？」武小虎開始把玩手中的黑色盒子了，他覺得花紋很好看。
「不是對你沒信心，那黑風山山賊不是一般的山賊，而是紅日王朝派來的奸細！」唐治也很平靜，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
「哦？有意思，看來確實有點危險。」武小虎也找了個椅子坐在了唐治身旁。
「嗯，到時候你可以這般這般……我會為你在朝堂上延長剿滅時間。」唐治開始傳授武小虎一些技巧。
「不必，男兒出言必行，這可是俺爹教的，哈哈，得了，到時候有變我再通知你，你再給我掩護掩護吧……」武小虎一聽到那些勾勾道道的，就覺得頭痛欲裂，他乾脆的拒絕了。
「嗯，也行，哈哈，你看這裡……」唐治點了點地圖
就這樣，兩個年紀看起來差不多的人，就坐在那裡有一搭沒一搭的隨意閒談，就像認識了很多年的朋友一樣自如，舒適……
***
正當武小虎和唐治在密室內相議時，回到展府的展文風也在書房內，焦慮的與展仁貴商討著。
「父親，真的讓小虎哥一個人去嗎？那呂丞相怎麼會輕易鬆口？他會提出剿滅黑風山山賊這個證明，絕不簡單，恐怕是早有預謀！」
頂著展文風面孔的劉小魚，此刻一臉焦急之色，與以往的沉著冷靜大不相同。
展仁貴褶皺滿佈的臉孔緊鎖成一團，無奈的說道：
「當時朝堂之上針鋒相對，波濤暗湧，而那武小虎也總是自己翻到浪尖上去，我幾次想要相幫出言，都被他的豪言給打斷了。唉……這孩子，太衝動了。」
「那現在怎麼辦，我難道不能跟去著？」展文風開始顯得侷促不安。
展仁貴枯皺的手指一下、一下的磕在書桌上，擊打在劉小魚的心裡，只聽他緩慢的說道：
「恐怕是不能，武小虎如果去了，那呂家必定會派人監視於你，如若你輕舉妄動，必定會被他們抓住話柄，以此來攻擊要挾，到那時，就算是陛下想要私幫我們，也會影響到這次大軍出征的，這就正中了他們的下懷！」
「這……哎……究竟該怎麼辦！想不到呂家以退為進，這麼快就布下一個陷阱等著小虎哥去鑽！也不知道陛下叫小虎哥去喝酒，會談些什麼，小虎哥本就不夠靈活，更沒涉及過權勢鬥爭，要是無心得罪了陛下該如何是好！」
展文風在書桌邊的褐色木椅上坐立不安，一會站立，一會坐下，最後卻不自覺的起身，開始在書房內來回走動。
展仁貴被他晃動的身影弄得頭昏眼花，趕緊抬手阻止道：
「文風……文風啊！……你先坐下吧，這樣來回走動也無法解決難題，不要亂了方寸，也將老夫弄得老眼昏花了。」
劉小魚聞言，表情立即有些尷尬，自從接替展文風的身體，生活的這一年來，她還從未如此失態過。
「父親大人，請恕我過於擔憂，很是失禮！」
展仁貴擺了擺手，表示並無責怪的意思，便繼續與她一起推測這呂家究竟有何目的，這樣做能夠得到什麼！
時間悄悄的穿過思緒，從腦後溜走，直到屋外已是霞飛滿天，日落西山之時，二人才結束了苦思。
突然間，腦中靈光乍現，展文風猛然的站起身，朝展仁貴激動的說道：
「父親，我想到了一個人，也許她會知道黑風山的事，能對我們的設想有幫助！我立刻去把她帶來！」
說完，不等展仁貴答應，便衝出了沉悶的書房。
***
隱蔽的別院內，屬於武小虎的院落裡。
落弘燕正在興致勃勃的喝著她的第三罐燕窩，她可是在很賣力的吃，幾乎是一天五餐，拚命的進補；她想要快一點好起來，好了之後就可以趕在危機之前救下爺爺，也可以……也可以陪一下那個武小虎。
她那裡知道，如果武小虎或是展文風為她用靈氣療傷，估計只需要一天，就能完好。
「砰！！」
一聲巨響中，房門被踢開了，嚇得落弘燕將手中的碗朝門外投去。
一個矯健的身影閃躲而至，落弘燕定睛一看，原來是展文風。
「跟我走，快。」展文風不加思索的拉起落弘燕的手，就向外走。
「喂喂……你要帶我去那裡，放手，你放手！」落弘燕死死的推著展文風的手腕，硬是甩開了展文風的手。
展文風回首看著落弘燕冷冷的說道：「帶你去問話。」
「武小虎呢？為什麼沒來？他不來我就不去！」落弘燕一聽，心裡一陣不爽，乾脆嘴巴一撅，一屁股就坐到了板凳上。
「你……」劉小魚真是沒辦法形容此刻的心情，如果可以，真想一巴掌拍死她！
冷靜，必須冷靜……劉小魚不停的讓自己冷靜，不知為何，很少發怒的她，總是能輕易的被這個女人挑起怒意，難道是剋星？……就算是剋星……為了小虎哥，我忍！她強壓心中的焦急，對一臉不爽的落弘燕說道：
「這有關武小虎的生死，他此刻人還在宮裡，你必須跟我走！」
「什麼？你怎麼不早說？快走快走！」落弘燕一聽有關武小虎的生死，立馬從板凳上一躍而起，往外跑去。
「…………你認識路嗎？」展文風無言的望著眼前這個女人，她變起臉來比翻書還快。
「是不是展府？」
「是的。」
「哦，那路我比你還熟。」
說完落弘燕邁起小碎步跑了起來……步子邁大了傷口會痛……
展文風再次無言，看來這女子確實在他們附近潛伏了一段時間……苦笑中，她提氣追了上去。
當落弘燕氣喘吁吁的跑到展府門前時，展文風早已站在門口，似笑非笑的等待著她。落弘燕不甘心的撇了撇嘴道：「不就是比我厲害那麼一點嘛，這麼顯擺……」
展文風一臉無奈的翻了個白眼，轉身就走。
「跟我來。」
「哼，來就來，怕你。」落弘燕小腳一跺，跟了上去。
走在前面的劉小魚無奈的搖了搖頭，她覺得這個女人完全是在跟自己過不去，自己不就是曾經要殺她嗎？作為一個殺手難道還分不清立場？若不是因為小虎哥……唉……算了，以後還是少理她為秒。
行至後庭，展文風推開了書房的木門，將落弘燕帶進了書房。
「父親，人來來了。」
「展丞相好！」落弘燕竟非常有禮性的行了一個屈膝禮。
展仁貴點點頭道：「嗯，你的事文風已和我說過，既然武小虎願意保你，那以前的事我們也不追究了，望你能好自為知。」
落弘燕一聽到武小虎保他這句話，心裡美滋滋的，嘴上立刻說道：「展大人，您請放心，弘燕必不會再范，再造之恩，絕不相忘，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展仁貴微微一笑道：
「嗯，文風，你坐下，你是叫落弘燕吧，我就叫你小燕吧，你也坐下，先給我講講你們組織的具體人員結構。」
「是。」落弘燕乖巧的坐在靠近書架的一個椅子上，動作輕柔，神色也是小心翼翼的，毫無之前潑辣強悍的樣子；她是想要給這個展大人留個好印象，之前聽小翠說，這展大人是武小虎的義父呢！
「當年我被師傅收養之後，師傅便訓練了我一段時間，接著就讓我開始殺一些普通人練手，我每次行動都是單獨一人；只是近兩年，偶爾會在一些行動中與人配合。我的師傅就是飛顏宗宗主殺十郎的師弟，非常厲害。不過師傅只有我一個弟子，所以很疼我的。」
說到師傅，落弘燕顯得很開心，可一想到也許要殺自己的人包括師傅時，不禁又有些想哭。
停頓了一會才接著說道：
「殺十郎有九個弟子，這次來殺我的黑鷹是殺十郎的大弟子，還有黑豹，黑蛇等等，他們行事很隱秘，很少會出現在聯合行動中，據說他們一直都負責在暗中培值一些儲備勢力。」
「那你知道黑風山與你們紅日王朝的關係嗎？」展文風還是忍不住插嘴道。
「你們不知道嗎？」落弘燕賣了個小關子。
「知道和你們有關，但不知道關係多深！這次小虎哥奉皇命，要去剿滅黑風山的山賊。」展文風望著落弘燕的臉，講出了這件事是與武小虎有關的。
落弘燕立即大聲的喊道：「什麼？絕對不可以！」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啊！」展文風也焦急的大聲催促道。
「恩……文風，你別急，小燕，你慢慢說，大家都不要急躁，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只有認清形勢，才能想出解決的妙計。」展仁貴趕緊出言阻止了這二人的話端。
「黑風山就是黑鷹他們偷偷發展的勢力，一直是由黑蛇負責的，這次他們殺我失敗，一定會去找我師傅或是其他的高手前來，必定會選擇在黑風山碰頭的啊！現在去，那不是去送死嗎！」落弘燕神色焦急的說著，她心裡一點都不想讓武小虎出事。
「怎會如此！」展文風與展仁貴同時驚詫道。
二人對視了一眼，心中皆感到揣揣不安。此事事關重大，不可莽撞行事！如若真是殺十郎來到黑風山的話，那武小虎是絕無勝算的！
「看來老夫要立即進宮去見皇上，好與他商議此事，此事非同小可！若真如你所說，那這一次就算加上文風，也不見得能有勝算！」
展仁貴站起身，一邊說著一邊繞過書桌向外走去。
「父親，我去為你備轎。」
展文風也不含糊，立即也起身走到門口，剛剛推開房門，便聽見屋外的後庭有人在呼喊：
「老爺老爺！！！皇上駕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