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曹軍一直打到日落西山,仍然沒有突破城牆。曹操沒辦法只得鳴金收兵。
當晚經過清點,曹軍傷亡四千多人,很多士兵都死於冀州軍的三菱形槍傷。由於在戰場上,沒有辦法剜肉治療,所以大部分都死於流血不止。
這讓曹操心疼不已。這些兗州士卒大多數都是經歷過黃巾之亂的老兵了,戰鬥力是很強悍的。這樣的士兵與新兵完全不同,死一個就少一個,曹操當然心疼。
曹操這次帶領五萬兵馬來討要齊郡,甚至整個青州,現在僅僅攻打兩座城池,就損失了七八千人,還一座城池也沒有拿下來。這讓曹操很是懊惱。
到底這仗還要不要打下去?曹操現在真的還是動搖了。
……
齊郡境內,一支一千兵卒三千青壯組成的運送糧草的隊伍,押送著幾千車糧草,向樂安國趕路。這種隊伍的領兵主將是曹操手下的將領劉辟,劉辟原是黃巾賊將,後主動投降曹操,幫助曹操收服了很多黃巾賊兵,深得曹操信任,由於深知青州無大將,所以把運送糧草之事便交給了他。
由於兗州道路難行,所以這次糧草有誤期的可能,到了青州,道路修建得非常好,所以行走起來比在兗州快多了。
劉辟擦擦頭上的汗水,心已經放下大半。曹操的軍法無情,自己運糧如果誤了日期,恐會被執行軍法。不過按照現在的行軍度,恐怕還能早到幾日。劉辟已經有了閒心去看看青州的風景了。
青州真是好地方啊,景色宜人,道路寬敞,要是主公能夠佔據青州,把自己派到青州來,那可就好了。兗州是黃金之亂的重災區,所以被破壞得非常嚴重,幾年過去了,仍然沒有回復過來。所以劉辟看到青州的繁華,心生羨慕。
劉辟正想著,突然聽到遠處猶如滾雷一樣的大地震動的聲音。
「怎麼回事?這是什麼聲音?」劉辟張口問道。
不過劉辟也算是久經陣戰的將領了,雖然武藝不行,但是經過的戰役卻有無數。所以下一秒鐘,劉辟就反應過來,這是大隊的騎兵衝鋒的聲音。
主公軍隊正在攻打臨濟,而且主公也沒有這麼多騎兵,那麼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敵人的騎兵。
劉辟負責運送糧草,自然不能丟掉糧草逃跑,否則一定會被曹操砍掉腦袋。劉辟大叫著:「把糧車圈成一個大圈,軍隊青壯都入內防守。用弓箭對付騎兵。」
劉辟迅地下達了正確的命令,本來有些慌亂的運糧隊伍,立刻按照劉辟的命令把糧車圍成了一個大圈,所有的士卒和青壯都持有弓箭進入圈內防禦。
劉辟並不擔心,為了糧草的安全,在出的時候,他給每一個青壯都配備了弓箭,所以他現在有四千弓箭手,這樣的強大力量,即使敵人有上千騎兵也不可能攻進他的圓形防禦圈。而在青州,他沒有聽說青州擁有上千騎兵。
曹操軍隊裡的青壯都經過一定的軍事訓練,平時運送物資,到了戰時也能上陣拚殺。射箭是軍隊的基本訓練之一,所以這些青壯都會一點。這些青壯大約與劉峰軍隊裡的輜重兵差不多。
然而在劉辟剛剛把糧車圈成大圈,就看到地平線上出現了一條黑線,這條黑線以極快的度變大。很快劉辟的士兵就看清楚對面的騎兵不下於五百騎。然而奇怪的是,所有的騎士全身黑色的盔甲,連馬匹身上都似乎有黑色的馬甲。
騎兵如一道黑色的怒濤向劉辟這邊席捲而來,大地在劇烈的震顫著,劉辟這邊士兵們互相之間說話已經必須要大聲喊,才能聽見了。
劉辟從來沒有想到五百騎兵能夠造成這麼大的聲勢,那黑色的騎士們如黑雲一樣壓在人的心上,讓人喘不過氣來。
劉辟嚥了口吐沫,吼道:「弓箭準備!上弦……向上仰射……放!」
四千軍士全部開弓向著騎兵來的方向,拉開了弓箭。這些青壯都經過一段時間的弓箭訓練,所以動作倒也整齊。
只聽「唰……」整齊的聲音,湛藍色的天空立刻被四千支剪枝給遮擋了。
然而劉辟沒有看到五百騎兵做出任何舉盾,或者躲避的動作,仍然直挺挺地向自己這邊衝過來。他內心大喜,對方要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了。他內心之,甚至出現了人仰馬翻,敵方騎兵一片大亂的景象。
「弓箭準備,上弦……」他繼續吼著,準備二輪打擊。
剪枝呼嘯著劃過天空,終於落到了騎兵們的頭上。四千支剪枝射向五百騎兵,每一名騎兵平均將被八支箭照顧。然而讓劉辟目瞪口呆的是,那些剪枝明明射到了騎兵的身上,但是所有的剪枝全部被彈開了。
不僅自己估計的人仰馬翻的局面沒有出現,敵人居然在四千支箭的攢射下,沒有一個人落馬!
「射,快射!」劉辟慌亂起來,這是怎麼回事?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騎兵,難道他們全身都披著重甲,連馬身上也披有重甲?否則怎麼可能這麼多剪枝射不到一個人?
在劉辟的思維裡,還沒有什麼盔甲能夠完全抵擋弓箭的直射,哪怕身穿鐵甲,在近距離也會被射穿。敵人這是什麼盔甲,居然這麼多箭,沒有一支箭能夠射進去?
二輪箭又落到了騎兵頭上,然而同樣的,所有的剪枝全部被彈開,沒有一名騎士落馬。
這樣的情況,兗州士兵也從來沒有遇到過,看著越來越近的騎兵,他們也開始慌亂起來。
「繼續射,繼續射,靠近了就能射穿!」劉辟只得繼續高聲吼叫,希望能夠讓他的士兵恢復一點士氣。
騎兵的摸樣現在已經清晰起來,只見他們全身都穿著黑色的鎧甲,頭戴黑色的頭盔,連面部都被面罩遮擋起來。身下的馬匹也是全身黑色的馬甲。當三輪剪枝落到騎兵頭上再眼睜睜地被彈開時,兗州士卒真的慌亂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