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一早,臨濟城上的唐三接到報告,說是城四面的聽缸裡傳出聲音,恐怕曹軍正在挖掘地道,想要用地道攻城。
唐三在戰前就在臨濟城把好多口大缸,倒扣在地裡,派遣士兵日夜聽缸,以監聽敵方挖掘地道的可能。
唐三吩咐準備好水,隨時要往地道裡灌。
曹仁將軍挖掘了好幾天,總算把地道挖到了城。然而還沒等他的士兵露出頭去,就被現了,然後大量的水灌了進來。曹仁的軍隊在地道裡被淹死了數百人,幸虧曹仁在地道的最後面,一聽說前面出事,他立刻跑了出來,這才得以逃得性命。
曹軍挖地道的方法算是失敗了。
曹操大怒,吩咐三面強攻,並且告訴曹軍,打破臨濟城,不禁軍紀三日。眾軍歡動,飽餐戰飯,從三面進攻臨濟。
曹操這一次動用了二萬兵力,西門由夏侯惇主攻,兵力八千,北門由夏侯淵率領,兵力六千,南門由李典率領,兵力六千。而他自己則率領剩下來的兵馬在後面壓陣督戰。
由於上次北伐大戰耗盡了冀州系統的火藥庫存,所以這次援軍青州並沒有攜帶炸藥包,只能用投石車不斷投出石塊來打擊曹軍。
由於臨濟城小,在城牆上只能擺那麼多投石車,所以並不能真正阻擋曹軍的攻城。很快曹軍就攻進了弓箭射程。
由於操軍是三面一起攻擊,所以唐三隻得把三千冀州軍分別派上了三面城牆,每一面都是一千人。這樣每一面的弓箭密度大大減弱,雖然也射四輪,但是給曹軍造成的傷害並不大。曹軍攻到了城下。開始搭梯子攻城了。
守城將士把滾木雷石,火油,金汁全部都用上了。由於城下全是人,把火油倒下去,再用火箭點燃,可以燒一大片。很多木梯也被點燃了。曹軍死傷慘重。
然而曹軍是下了死命令的,務必攻下臨濟城,而且有曹操不禁軍紀三日的承諾,所以頑強攻城。
曹軍在城下專門組織了弓箭手壓制城上的防守力量,由於冀州軍大量減少,不得不用青州軍隊進行防守,他們身上的布甲皮甲是擋不住兗州軍的弓箭的,所以傷亡很快就大增。
唐三一直在城頭指揮作戰,冀州軍的傷亡情況較好,但是青州軍卻不斷有士兵倒下。唐三也只能讓宋傑負責讓青壯上來補充。由於作為主力的冀州軍一直在城牆上,連受傷的都不多,所以守城力量一直沒有被消弱。
這場攻城戰從早晨打到了午,三面城牆都多次被曹軍攻上去,又多次被壓下來。城牆下面全是曹軍屍體。
曹操默不作聲,臉色陰沉得可怕。這臨濟彈丸小城,居然如此難打。青州還有無數大城,這後面的仗還怎麼打呢?難道真的要聽奉孝之言,現在就退兵?
曹操不甘心,他看到上午就有很多次攻上城牆了,也許再加一把力,臨濟城就攻下來了。他咬咬牙,對親兵道:「再派五千士卒給元讓,讓他務必拿下西門。」
五千生力軍上來讓夏侯惇的實力大增,在守軍非常疲憊的情況下,突然加入戰場,使得守軍一下子手忙腳亂,多處出現了險情。
唐三高聲叫道:「豎起鐵,豎起鐵!」
於是一道高約三步的鐵被立刻豎了起來。鐵的下端被深深插入在城垛內的深洞內,而鐵每隔一小段,還有一根鋼架斜著支撐在城牆之上。
好不容易爬到城垛上的曹軍,目瞪口呆,因為他們現自己還要再爬一道鐵。而攀爬這道鐵完全就是死亡之途。因為守軍可以很輕鬆地用三稜形的長槍,穿過鐵,把曹軍刺下去。而曹軍雙手在攀爬,沒有任何可以反擊的餘地。
很快爬上城垛的曹軍如下餃子一樣往下掉。被三稜形長槍刺的曹軍,都很快絕望地現,自己很難止血,不管是用布包紮,還是用手摀住傷口,都止不住鮮血的噴湧。即使只是在大腿上被扎一槍,也能要了性命。
唐三在城上很遺憾地想著,現在城根下都是曹軍,要是有大量的炸藥包,這扔下去,曹軍得死多少人啊!
這時曹軍的沖車上來了,「咚咚咚」地撞擊著城門。
臨濟城的城門早就被用磚石堵死,與城牆差不多厚,用沖車撞擊城門與撞擊城牆難度差不多。
加上城牆之上,弓箭手們擱著鐵仍然可以向下射火箭,很快衝車就被點燃,在城下燒成一團大火。
曹操在後面看到守城的花樣層出不窮,居然還能搞出一個鐵來。他連忙向郭嘉求計:「奉孝,臨濟這鐵實在厲害,敵人可在內刺殺我軍,而我軍卻沒有辦法反擊,不知可有計策破之?」
郭嘉道:「此鐵乃臨時豎起,必然不甚堅固。可造長梯,搭在鐵之上,用人力壓倒。或者通過長梯攻上城牆。鐵豎起有一利卻又一弊,能刺殺登城士卒,卻不利於扔下滾木雷石。」
「甚好,立刻造長梯送上!」曹操並沒有鳴金收兵,而是把造好的長梯不斷送上去。
長梯壓在鐵之上,鐵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不少地方隨著曹軍不斷向上爬,重量不斷增加,鐵開始向內彎曲。眼看著即將被壓倒。
宋傑大急,叫道:「這可如何是好?」
唐三沒有理睬宋傑,而是叫道:「扔巨木。」
立刻城上守軍扒開了一小處鐵,把一根長約五六步的粗大的樹木推了下去。
正在得意的曹軍,突然現,城上扔下了一大段巨木,兩段被鐵索拴住,吊在城牆之上,然後左右劇烈搖擺。這巨木怕是有千斤之重,左右搖擺的力量非常之大。撞到木梯,木梯立刻被撞倒撞斷,梯子上的曹軍不斷嚎叫著摔下去。
接著又有好幾段巨木被扔下,這樣的巨木可上可下,非常靈活,在城牆上清掃木梯最為合適。曹軍不斷跌落下去。曹軍剛剛取得的一點優勢,又被守軍扳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