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渝道:「孔漁你別擔心,那個打黑槍的傢伙對我沒惡意,所以我感應不到什麼。有惡意的話我就感應得到了。」
孔漁喃喃道:「那麼你錯了,對方到達一定境界的時候,你就感應不到了。如果真的是那人來了,就是我,也不一定能夠破他的『感應牽引』。」
「感應牽引?」天娜和周小渝同時蠻愕然的。
孔漁想了想,扭頭看著天娜道:「剛剛你是不是覺得我像個妖精?」
天娜:「@#¥%…」
周小渝有點明白了,說道:「我知道了,到達一定境界的時候,感應也像招式套路一樣的隱於無形。是這個意思嗎?可是打黑槍什麼時候也套上內家拳理論了?」
孔漁道:「大道無形,無極而不所不能極,反過來推演,任何一條路其終極形態是一樣的,都通向無極,都是『一』,也就是道。上學分年級,廚師有等級,槍手當然也分境界。」
別說天娜,就是周小渝也聽得蠻腦袋的圈圈。
周小渝不去管他,追問:「於文說的那個人你認識嗎?」
「不認識。」孔漁直接搖頭,「但是聽說過。」
周小渝抓頭道:「你們這些人都把我搞糊塗了,你直接告訴我,那個傢伙是壞人還是好人?」
孔漁露出一絲奇怪的神態反問:「我呢,我是壞人還是好人?」
周小渝笑道:「我知道了,那個『他』也是你這一類的,不好也不壞。」
孔漁點點頭,閉上眼睛輕聲道:「小魚,別那麼輕鬆,我們這類人沒有『屬性』,但是有立場。當立場不同的時候,很容易和出現火花。」
這個傢伙閉上眼睛的時候,就很清晰的讓周小渝和天娜感覺到,她的話講完了,不想講了。
「嗯嗯,這裡……」
孔漁又開口了,卻只是閉著眼指揮周小渝該按摩那些地方。
「在下去點,對了,別那麼重……」
此時的孔漁彷彿一個很難伺候的小孩似地,名堂超級多。
天娜在一邊斜著眼,她幾次發現,周小渝的手該剁了算了,基本都摸到人家胸口了。
好在這個女人是周小渝的師傅,周小渝又叫她姨,所以她壓力也就不怎麼大了。
孔漁十足讓寶貝徒弟在身上施展了一番,她也都泰然處之,始終還是一池清泉。
周小渝受到孔漁感染,心態也很放鬆,覺得孔漁過於清瘦了,他一邊道:「你這傢伙老是不會自己吃飯,那麼瘦,你不吃好東西不行的。」
兩人放鬆,但是天娜彷彿盯賊一樣的看著,看周小渝觸摸較為敏感的部位的時候,天娜就會有些緊張。
她自己都不知道怕什麼,興許怕孔漁忽然呻吟一聲,破壞了她那種清雅的形象,又或許怕周小渝忽然露出「猥瑣」的神態,冒犯了孔漁的天人形態。也難說,她覺得自己在吃醋?
媽的,難保不被小麗說中,老娘這次怕是真的栽了。天娜蹲在地上,猛扯一頭時尚短髮。
「哈,我喜歡這個女人,她像我年輕時候。」孔漁忽然睜開眼睛看著天娜。
這下,始終在賣力討好師父的周小渝,也算鬆口氣了。
剛剛麼,看到天娜彷彿個神經病似的,自個撓頭頓足的,周小渝很害怕孔漁把她打哭了。
「?」
聽孔漁這麼說,天娜覺得遇到寶了,趕緊道,「我該怎麼叫您呢?」
孔漁道:「別見外,周小渝叫我什麼,你跟著叫。」
「孔姨。」天娜乖巧的叫了聲。
孔漁點點頭,轉向周小渝道:「小魚你出去自己玩,我和她有話說。」
「……」
這次是小菜鳥吃醋了,往外走的時候一步幾回頭。
房間裡沒人的時候,孔漁忽然變得犀利的眼神盯著天娜:「你很關心她。並且沒有『利害』心態,有意思,少見。」
天娜極為臉紅,太不想承認這一事實了,在點明之前,這幾乎只是她的潛意識。
天娜道:「你怎麼好像什麼都知道?」
孔漁淡淡的道:「當你智商超過160,走過百萬里路,讀過十萬卷書,耗費半生心血去思考別人不曾注意過的問題,那麼在你的眼裡,一切都會變得有跡可循。這個過程是非常孤獨,卻不寂寞,你得到的,是來自自然的回報。這就是道。」
「孤獨……卻不寂寞?」天娜也得蠻暈的,不過她可不敢像那條小魚一樣的露出玩味神態。
孔漁又道:「你有什麼想告訴我的?」
天娜也不知道怎麼的,很有壓力,很煩亂,幾乎想一股腦的,把自己二哥綁架周小渝朋友的事告訴她。
但是她始終說不出口,低聲道:「我沒有主動要告訴你的。」
孔漁道:「我就不問了。也不會干涉你二哥動我徒弟這事。」
天娜的臉一下的蒼白下來道:「你知道這事?」
孔漁道:「這實在不難猜到。你也別擔心,邱天偉不被我看在眼睛裡,他不是威脅。這事我不管。讓周小渝自己處理。只是我覺得,周小渝從你口裡知道這事,比從我口裡知道更好。你認為呢?」
天娜默默的點了點頭。尋思,孔姨這話倒是不錯,如果必須讓周小渝知道,那麼從自己口裡說出來,是最好的結果。
孔漁又道:「另外我那邊的房租到期了,想搬過來這裡。」
「?」
天娜愣了……
天娜出來的時候,周小渝埋伏在門口,鬼鬼祟祟的。
「你在這裡偷聽嗎?」天娜一把將他逮住。
「不是,我害怕你不好好說話讓她打了。所以我等在這裡。」周小渝說道。
「算你……有點良心。跟我來。」天娜牽著他的手往自己的工作間走。
來到房間裡輕輕關起門,天娜轉身愣愣的看著周小渝。
「你想知道那晚你朋友出事是為什麼嗎?」天娜鼓著勇氣直接問道。
「想啊。」周小渝點頭。
天娜一咬牙,坐下來緩緩說了一陣子……
許久之後,周小渝低頭想著什麼。
天娜頗為意外,原本他以為周小渝會反應很大的,試著問:「你怎麼說?」
周小渝道:「原本我就應該想到的,我真笨。」
天娜注視著他問:「周小渝你相信我嗎,這事是發生之後的第二天我才懷疑,然後追問二哥的,不然我不會讓這事發生。」
周小渝道:「我相信,你從來只是比較可惡,但不是個壞人。」
天娜急得胡言亂語:「你個死東西這是誇我還是罵我?」
周小渝並不說話。
天娜又道:「我不指望你原諒二哥,他的確過分了。但是畢竟他沒有動你,他也沒有殺人。原因什麼我不知道,只是有一點,他當時既然這樣安排了,你幾個朋友的死活只在一念之間。但是二哥沒做,你朋友現在活著,這是事實。」
周小渝道:「你想表達什麼?」
與玄機談過一番話的天娜,風格也變得詭異了,低聲道:「什麼也不表達。我在稱述一個事實給你聽。你有你自己的立場,有你的考慮。我天娜盡力了。」
周小渝可以感應到,天娜對自己說這番話所需要的勇氣,以及承受的壓力。
小菜鳥覺得很對不起她,說道:「天娜姐,我不會原諒邱天偉的。你別這樣啊,你要是覺得難過,你還是像原來一樣的經常罵我好了,適當的打幾下也是可以的。那樣我或許就好過一點了。」
「你個死鬼是要人老命了!」天娜狠狠一跺腳轉身走出去。
周小渝以往聽到「死鬼」這個詞的時候,通常都要發生點嘿咻之類的事。因此他現在感覺很怪。
呼——
出門不到十秒的天娜又猛的回來了。
「我去什麼啊,這裡是我的休息間,該你出去,走走走。」天娜拉拉扯扯的的把小菜鳥推到門外去了。
關門前,天娜道:「對了,你師父把你的房間霸佔了,她說她要住在這裡,另外,這裡沒有其他的休息間了。」
碰——
門關上了。
周小渝邊走邊喃喃嘀咕:「孔姨每次都來攪合。」
回到休息間的時候,孔漁的樣子變化了。
怪異的那頭短髮水靈靈的,她才洗過一個澡。穿著一身淡黃色的半透明睡衣,睡衣顯得有些寬鬆。
是天娜把她的睡衣送來給孔姨了。
周小渝其實逐漸的都喜歡看這種「出水芙蓉」了,但是現在有點尷尬,不怎麼敢注視孔姨。
孔漁還是老樣子,對什麼都不是太在意,在天娜專門為她佈置的那個小茶几前坐著道:「小魚,來給我擦擦頭髮。」
說完,她又開始煮茶了。
周小渝拿了一塊乾毛巾來到她身後,輕輕的給她擦著頭髮,一邊嘀咕道:「孔姨你不是一般的笨啊,連我都學會用電吹風了,你都不知道用。」
「嗯嗯。」
孔漁十分享受的樣子,又抬著一本書在看了。
這本書是精裝的,看來是天娜送來的。
周小渝目前位置特殊,偶爾目光下瞟,從上而下的看到了寬鬆睡衣中的春光,雪白而精緻,微微隆起的不誇張的胸脯。
呃。
周小渝覺得不該看,卻還是發現孔姨這傢伙的胸脯雖小,但是頂端的那兩個「頭頭」好怪啊,和龜苓膏她們的不同,淡得幾乎粉色一樣。
小菜鳥覺得自己闖禍了,擦完頭髮後,趕緊使勁的在自己腦袋上狠狠敲了三下。
同時周小渝暗自慶幸,以後可不能這麼幹了,不然遲早會被這傢伙揍死的。
「嗯嗯,這傢伙有點意思……」
適時的,看書的孔漁很投入,點頭叫好。此時的她彷彿個小女孩一樣高興。
低頭看了看,老笨蛋孔漁在看一本叫《神雕俠侶》的書。
題外:
最近老圍著天娜寫,沒什麼情節,似乎有點偏離了。
通俗點說就是「太水了」,或許是小寶我本人比較喜歡我寫出來的天娜,就開始強迫大家觀賞了。
小寶這裡道個歉,爭取盡快結束這種糾結,拉回主線情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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