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終歸害怕天娜當真,因此決定保持沉默,等著她的下文,看情況,也好盡量消除她和老闆之間的誤會。
天娜話鋒一轉道:「坦白講……王麗情母女,加上你,你們欺人太甚,不止一次和我過不去。人說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應該帶人把你們一股腦的做了!」
周小渝嚇得跳起來:「喂。為這種沒必要火拚的吧?你別嚇唬我?」
天娜又不慌不忙的喝了一口酒道:「除非你給我個不幹掉你們的理由?」
周小渝一陣頭暈,隱隱覺得她這是在有意胡說八道,但實際想來,這個女人說發瘋幾率方面,還是和龜苓膏有一拼的。
周小渝想著別隨便的給杜冰老闆找麻煩,一時底氣顯得有點不足了,低聲道:「天娜你真的誤會了。就算有不對的地方,我現在給你道歉還不行嗎?」
天娜一副吃死小光頭的樣子瞇起眼睛:「你的道歉我接受,但是杜冰母女的我不接受。」
周小渝弱弱的道:「你到底要怎麼樣嘛?」
天娜瞅著他那副送菜的樣子,心裡爽得要死,表面上淡淡的道:「你讓我嚥下這口氣沒問題,但我這個人歷來有個脾氣,只給自己人面子,只聽自己人勸說。所以你想要我做什麼,唯一的條件過來跟我,然後我們一切好商量,否則一切免談。」
周小渝一口回絕:「這肯定不行,老闆對我很好。」
天娜有點意外他這麼乾脆,但也不流於表面,「那就沒得談了,拿著你的錢走吧。」
周小渝說也說不過她,又害怕她真的發瘋,不想在沒有結果的時候離開。因此靜靜的站著,不說話也不走。
天娜哼了一聲:「既然不想走,那就坐下來,我請喝酒,別著急。」
周小渝就緩緩的坐了下來,仔細思索,感覺只能先這樣。
現在他真是覺得杜冰老闆說的沒錯,這些女人全都是不能沾的,離得越遠越好……
「這樣好了,想賺大錢不一定要賣身,你先留在我身邊學習觀察。我相信,你會比紫光他們有更大的用處。」
天娜在那裡自說自話,還把手裡抬著的半杯雞尾酒輕輕遞前,放在了周小渝的手裡。
周小渝隱隱覺得好笑,心想,這個女人莫不是腦袋被驢踢了吧,什麼事情都她說了算了?
這麼想著,他也不在意,拿著天娜的雞尾酒喝了一口,舔舔嘴皮,感覺味道很怪異。
天娜盯著他喝酒的過程,很滿意,感覺有點眉目了。
她卻不知,周小渝誰的杯子都喝,這什麼也說明不了。
「好了。」
天娜滿懷信心的樣子笑笑:「我不敢說你杜冰姐不值得跟,但跟著我也不是壞事。人重要的是識時務,現在的種種跡象表明,杜家的時代過去了。官場流行一個詞叫:站隊。這會讓人規避掉很多風險。我可以負責的告訴你,你現在做的就是站隊。」
周小渝不大明白她的話,好奇的眨了眨眼睛:「我跟著你,真的可以規避掉老闆的風險嗎?」
「?」
天娜滿腦袋的圈圈,但暫時還在勉強能夠理解的範圍內,「這些你不用多想。我說過的話一定作數。我不敢保證她杜家平安,因為那是大勢。她們真正的敵人不是我。但是我可以答應你,我和她杜家的過節到此為止,在任何時候,我天娜雖不會幫她,卻絕對不會落井下石。」
天娜說這話的時候出自真心,沒有任何的咯登,配合她的樣貌氣質,真有點那種說一不二的氣質,當然,前提是必須忽略掉她迷人的風情。
周小渝還是很感冒的,思索了許久道:「說來說去我明白了,就是有許多人要欺負老闆。那我就先答應來你這裡賺點錢,然後存一筆,將來老闆有困難的時候才好接濟她。」
「@#¥%…」
滿懷信心的天娜聽他答應的時候一陣興奮,聽完卻是半張著嘴巴愣愣了好久:「我靠……你這是在明目張膽的告訴,你要來臥底嗎?」
周小渝點頭道:「是啊,我看你這麼有誠意的邀請我,我就先來賺點錢。」
天娜差點氣得昏死過去,深深的吸了好幾口氣平靜了些,並不複雜的交談,遇到這個極品,怎麼有那麼大的差異呢。
她在內心裡苦笑不止,真不知道是該一腳把這個死東西踢出去,還是一槍幹掉,抑或是媚笑著將其逼到牆角……
甩了甩頭,天娜妖氣逼人的笑容呈現了出來,輕聲道:「OK,說定了。你怎麼想是你的事,想賺錢不難,這裡人傻錢多,有多大本事就賺多少錢。晚上準時過來,我等你。」
她說完擺擺手,下逐客令了。
周小渝走的時候,將那一大包現金輕輕放在桌子上。
天娜默默的看看錢,然後看著周小渝的背影出門,關門,在沒有一句話。
現在的情況,先不說這錢到底屬於誰,但是小菜鳥居然真的不把這個當做回事,這樣的氣質還是讓天娜很好奇的……
離開玉玲瓏走廊,坐上公車往三姨小旅館方向去的時候,周小渝還老思索著,如果從一開始看的話,理論上天娜是敵對的人,但是總的來說,又感覺是亦敵亦友。
小菜鳥也不大知道,這個天娜為什麼老糾纏著自己,很多次,倒像是故意和自己過不去,但每每又點到即止,不會過分。
周小渝是一隻不折不扣的菜鳥,假如他像三姨一樣喜歡看肥皂劇的話,就會對天娜有個貼切的形容了:冤家!
在小旅館這邊略微收拾了一下,周小渝就不耽擱了,開著奔馳車上路,準備回王麗情的住處。
車還沒有到梨園的時候,杜冰的電話來了。
「小魚,你們到底怎麼回事,剛剛天娜給我電話說要你到她那邊上班。她還說你同意了?」電話裡的杜冰十分疑惑的問。
周小渝十分尷尬,因為要隱瞞王麗情的那事,還真是無法分辨,結結巴巴的道:「老闆,天娜找我說的時候我沒太過考慮,我覺得沒什麼不可以,就隨口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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