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這個酷吏!」
周小渝憋著半天,總算說了這麼一句出來。
「嗯。」
於文點著頭道,「說對了,但你不是第一個這麼說的人。其他說這話的人非富即貴,我聽習慣了。」
這下,全部人都沒脾氣了。
包括帶著六副手銬的周小渝,人人低著頭,跟著老大走。
轉入大樓地下二層,進入一間有點陰冷的房間,看起來相當的空曠,光滑的水泥壁。中間以鐵欄隔成兩間。頂上三大個射燈斜射。
這裡的格局和周小渝在七良見識過的審訊室差不多,但是各項設施方面就強了很多了。
周小渝被扔到「籠子」裡關著了,但是他也只得乖乖的坐著,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雖然有過被鐵路警察抓走的經驗,但是情況是完全不相同了。他感覺自己麻煩大了,於文一定會往死裡整自己的。
鐵欄的另一面,於文抱著手靠著,耐著性子的等著三五個警察在忙碌。他們忙著在審訊桌上放置高清攝像,錄音等等必須的程序。
看起來,於文對這套不是很感冒。
總算搞得差不多了,於文這才對周圍那幾個警察道:「好了,你們出去吧。」
其中有個女警察試著道:「於局,按規定是不能單獨……」
於文擺擺手打斷她:「行了行了,不用你給我背條列,現在這裡還是我說了算,出去。」
幾個警察走了出去。
關門之前於文想想又道:「受傷的那兩個傢伙,傷情有消息通知我。」
幾個警察這才感覺好了些,點點頭,帶上門離開了。單獨留下了於文和周小渝。
於文也不立即說話,就只是隔著鐵欄,斜眼瞅著他。
一直看,看了很久。
周小渝十分的緊張,他越緊張,於文就越不說話。
許久了,於文才道:「嗯,那個誰,周小渝,你很緊張嗎,要不我去弄支煙來給你?」
周小渝搖頭道:「不要了,上次抽嗆死我了。」
於文微微一愣,也不再多說,轉而道:「不是說了嗎,別落我手裡,這下你運氣可不好。」
周小渝急忙道:「你是不是弄錯了,你抓我得有理由啊!」
於文道:「你不是說了嗎,我是個酷吏。我的特點是抓人可以不要理由,理由只是我懷疑,所以把你抓來向我澄清。」
周小渝道:「嗯嗯,那你快說啊,我能告訴你的都會告訴你的。」
於文想了想,並不從正面詢問,走來走去的道:「很不巧,我注意你們很久了。其中重點是邱天偉和邱天娜,她們似乎都涉及到一些比較嚴重的問題。」
周小渝道:「那關我什麼事?」
於文點頭道:「當然了,你不會承認,這我知道。我也沒打算要你承認。從今晚和你接頭的人跑了,我就知道整不死你,但是我還是下令抓人了。原因很簡單。邱天偉涉及到海洛因問題,在我的監控下她們出現了大量現金流動,結果你去拿走了現金,帶著這麼多錢,大晚上的到處亂竄。我告訴你,有了這些,即便整不死你,我也可以作很多你想不到的文章。」
周小渝大叫:「誤會啊,誤會!」
於文喝了口水道:「先不急喊冤。我這個人直接。既然出手了,要不拔掉你一層皮,要不,你得吐點乾貨出來,我驗收了,滿意了,我就放了你。這你要看做交易也不是不可以。不然我負責的說,我要抹掉你這兩百萬,找個理由不放人,是可以很輕鬆做到的。」
周小渝一陣頭暈,也不大明白了。她到底是警察還是黑社會,怎麼審問如同談判似的?相反老闆雖是黑社會,有時卻很講道理,呃……
於文直接切入正題:「我只問一遍,記住,只是一遍。」
她伸手在電腦上敲擊幾下,關閉攝像和錄音,抱著手道:「你到水晶宮拿這些多錢,交易什麼?」
周小渝想了想,搖搖頭,什麼也不說。
於文道:「現在沒有監控,只是我說給我聽,我只要做到心裡有數就行,不作為證據證詞。你放心,我說到做到。」
周小渝猶豫片刻,覺得老闆娘的事真的不能說,那要闖大禍的,因此搖頭道:「對不起啊,我真的不能告訴你。」
於文冷冷盯著他片刻,隨即點點頭:「好啊,機會給過你了,你喜歡裝傻,那就繼續裝好了。」她說著又打開了錄音攝像。
周小渝道:「喂,我總可以有**吧,我總可以帶著錢到廣場看風景吧?」
於文笑了起來:「想也別想。我說你有問題,你就有問題。我說要整你,那麼很抱歉,你就是不死也得掉層皮。」
周小渝氣急敗壞的道:「你你你……你比壞人還要壞。」
於文淡淡的道:「別那麼誇獎我。我做過功課了,查詢過一些共享的資料。首先你是個極具暴力傾向的沒文化的傢伙,在公認的社團裡做事。前不久的火車上有大魚,六公斤純海洛因和兩隻槍,嗯,也有你的身影在其中。我在追的一條主線,關於遠州那次,也有你的身影在其中。今晚這麼大的無法說明情況的現金流動,又是你。」
她總結道:「你可別一副問我要證據的態度。可以簡單的告訴你,現在是你要吐點我有興趣的東西出來。不然的話,別看我是個小局長,也可以做一些你想不到的事。」
周小渝急忙分辨:「我,我去遠州是去查貪污案。在火車上我是立功的。「
於文翻翻白眼:「嗯,那要不要我開新聞發佈會,當面給你個獎狀?」
周小渝最喜歡收到禮物了,當即笑道:「好啊。」
於文當即拿起那個喝水的被子就扔進了鐵欄,還好周小渝躲開了。
匡啷——
杯子碎裂了。
這下小菜鳥就嚇到了,不敢亂說話了。現在被卡住了,行動不便,要是此種時候被這個比黑社會還黑的女人暴K一頓,才是最冤枉的了。
於文通過各種手段,將周小渝制得服服帖帖的低著頭,她心裡很是爽了一把。
其實她看人是比較準的,也知道這個傢伙不怎麼壞,笨笨的。但正因為好欺負,於文才找軟的柿子捏,捏著還蠻有感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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