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遠。武媚娘出了樹林。望到了那座小莊和幾曰裝外套,大衣上是帶有帽子的,她將帽子戴上,伸出一隻手把臉擋住,只露出一雙眼睛,辨明方向,直接去了那座精料庫。
遠處的禁衛們遠遠地看到了她,因為離得太遠,雖然看見了她,但也沒有過來詢問,只以為她是被派來找太子的,又是從感業寺方向來的,便理所當然地認為她沒有危險,誰也沒有過來。
武媚娘心頭砰砰亂跳,可卻有驚無險,非常順利地來到了精料庫,她才到門口,還沒等敲門,樓門便即打開。
李治從門後閃了出來,笑道:「媚娘,你可算來了,都把我等得著急了。」一伸手,將武媚娘拉進了樓去,他向門外看了看,見無人跟來,這才將門關上,上了門閂。
轉過身來,李治笑嘻嘻地道:「媚娘,今天天氣冷吧?你走了這一路,可是辛苦了!」
武媚娘衝他展顏一笑,道:「殿下,你來了多久了?」
「有一會兒了,這樓裡還湊合,並不怎麼太冷。」李治拉過她的兩隻手,叫道:「哎呀,媚娘,你的手竟如此冰冷,怎麼沒戴手套呢?來來來,讓我給你梧梧,梧熱乎了,你就不冷了。」
武媚娘衝他笑道:「殿下的手倒真的是熱著呢,都有點燙了!」
李治現在熱血沸騰,天氣再冷也不怕,俗話說小伙兒睡涼杭,全憑火力壯,現在別說讓他睡涼炮,就算是讓他睡雪地裡,都能把雪融化一大片!
李治兩隻手緊緊地包住了武媚娘的手,輕輕揉捏著,一時興起,竟然還放到嘴邊,沖武媚娘的手呼熱氣,直逗得武媚娘咯咯笑個不停。
武媚娘笑道:「殿下,這樓裡是什麼味兒啊,好生難神」
李治道:「是餵馬的精料,也不知是啥,孤還沒看呢!」
武媚娘打量這座精料庫,見這樓分做兩層,樓下面堆著一些大麻袋,在屋子的牆邊位置,有一段樓梯,是通往二樓的。二樓只有一樓的一半大,用木頭柵欄扶手圍著,站在柵欄扶手後面可以直接俯視一樓。
她道:「這裡沒別人吧?」
李治握著她的手,不肯鬆開,道:「哪會有別人,不過幾袋子馬料罷了,難不成還要派個看著麼。」
武媚娘揚起頭,沖二樓努了努嘴,道:「這時節沒人看著,可天暖和了,關外又運來了馬,這裡就應該有人看守了,要不然怎麼有個二樓呢!」
李治嘿嘿笑了笑,笑聲很有些不正經的味道,他道:「剛才我上去看過了,上面竟然有床,還有被褥,雖然被褥太髒,但床上卻還有不少的乾草,坐在上面,一點都不冷!」
武媚娘嗯了一聲,道:「這個地方別的不多,就是草多,我看外面還有不少大草堆呢!」
「走,咱們別在這兒待著了,上樓去吧,上樓去暖和暖和,這裡離門太近,從門縫外面往裡灌風,冷!」李治說著,一隻手還抓著武媚娘的手,而另一隻手卻環住了武媚娘的腰。
武媚娘順勢就往他的身上靠去,在李治的耳邊,嬌聲道:「剛才走路走得太快,腳都走疼了!」
李治啊了一聲,看向她的腳,隨即笑道:「腳疼了,就不要走了,讓我來抱你上樓!」說著話,他的男子漢大丈夫的氣概噴薄而出,竟將武媚娘橫著抱了起來,上了樓梯!
武媚娘雙手抱住了他的脖子,邊咯咯笑著,邊道:「哎呀,這可不行,殿下是太子哩,怎麼能抱我一個奴婢呢?」嘴上這麼說著,可雙手卻抱得越的緊了。別說李治現在不想抱她,就算是把她往地上扔,估計都扔不掉了!
李治接著向懷中美人展現他男子漢粗豪的一面,哈哈大笑道:「在我的眼裡,媚娘可比公主還要尊貴呢!」
木板樓梯吱嘎作響,李治大步上了樓梯,到了二樓。
不管是朝中人,還是宮中人,都說李治懦弱無能,膽子奇小無比!其實,在有些方面,李治的膽子才不小呢,而且比別人誰的都大!
李治一直將武媚娘抱上了二樓,將她放到了床上,床上早就被他鋪墊了厚厚一層的乾草,人在上面,並不覺得有多冷。
武媚娘一上床,立時側著躺了下去,叫了聲哎呀,嬌聲媚態地道:「還是手涼」
李治忙道:「我再給你梧梧!」他也側著身子躺到了上面,拉過了武媚娘手,又包在了手掌心中。
可這回武媚娘卻道:「這樣唔怕是不行,熱乎得也太慢了些,不如我把手放進你的衣服裡吧!」
李治渾身火熱,熱得眼珠子都紅了,他道:
就用我的身體給你悟手。」說著話,他將武媚娘聊小小州了他的衣服裡面。
兩個人的身體越靠越近,武媚娘嬌笑不止。忽然,她又說道:「殿下,我有件事,要向你提個建議,你一定要聽,更要答應」。
李治嗯嗯幾聲,道:「好,你說!」
「我要你先答應!」武媚娘又道。
李治道:「行,你說什麼我都答應,就算你要摘天上的星星,我也打造好梯子,上去給你摘!,小
武媚娘笑道:「我可不要星星,我是要勸太子殿下你」她身子緊緊地靠了過去,湊到了李治的耳邊,她小小聲地道:「快點兒」。
他二人歷盡千難萬苦,想盡了辦法,把周圍能利用上的人,全都利用上了,這才到了這裡,又躺到了床上!還磨蹭什麼,該做什麼,早早的做了,也就是了!
李治熱血沸騰,他一輩子都沒像今天這麼興奮過,民間的俗語說得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可是,沒人想偷不著的,現在被偷的大美女就在懷中,而且大美女都勸他快點了,要是再慢的話,那還是不是爺兒們了!
李治,是個爺兒們!
關於此後生的事,太過玄妙,為尊者諱,後人雖能猜想得到,卻也沒有人說出來,大家你明白,我明白,心裡都明白,也就是了!
但,世上最難的事情,不是保守秘密,而是替別人保守別人的秘密,這個才是最難的。就算大家都不說,但從一些蛛絲馬跡上,比如前人的一些文獻或詩詞當中,也能大概的瞭解到今天這裡生的事情。
初唐大詩人王平安,一生做詩無數,俱是傳世之作,驚天地泣鬼神,後人每當讀起他的詩時,無不大聲讚美。但是唯獨有一,卻是文字不通,滿是俚語,而且念的時候,還非得要用徐州方言念出來,才能體會到其中的奧妙!
此詩名為:年後城北避雹。蔣云:床前馬料筐,衣是地上雙,舉頭望房梁,低頭溫柔鄉。
這詩風格和他以前的詩完全不一樣,而且他從未放在詩集裡刊印面世,只有他親傳的弟子,才知道有這麼一詩。
若干年後,一位他學生的學生,用徐州方言讀了師祖的這詩後,感覺很是不解,於是他又用自己家鄉的方言,再加上自己的理解將此詩念了出來,念完之後他又做出了一新詩。
憑藉著這新詩,他一舉成名,成為天下聞名的大詩人。直到成名之後,他這才明白了初唐時曾經流傳過的一句話,初唐的人常說,只要能和王平安拉上關係,就一定能得到好處,他是一個大好人!
不但初唐的人是這麼認為的,就連若干年後的人也是這麼認為的!只要能和王平安拉上點關係。那就一定能得到好處,成為大詩人,很輕鬆的,一點不難!
樓外冰雹聲正濃,而樓內卻已然恢復了平靜。武媚娘躺在李治的懷中,枕著他的手臂小聲道:「外面好像下雨了,雨聲好響啊!」
李治頭被汗水浸濕了,他也不去擦,拉了拉蓋在身上的大衣,將自己和武媚娘都蓋好,他道:「聽聲音不像是雨聲,似乎是下了冰雹
「那咱們等冰雹停了,就早點回去吧,免得別人起疑。」武媚娘說道。
李治嗯了聲,沒有說別的。
好半晌,兩人同時出了聲歎息。
李治道:「歡樂的時光,總是過得又短又快。不知咱們何時還能再相會,這一次過後,什麼時候還能再出宮呢?」
他說完這句話,兩人又都陷入了沉默。
過了好一會兒,武媚娘才道:「怕是還得著落到小秋的身上,他和我的小妹有可能要定親,如果我能出宮來和她相會,那咱們還能經常見到面。」
李治輕輕點了點頭,忽然,他笑了,低下頭,道:「媚娘,我想起一件事來,也不知是真是假。聽無病說,科考之後,父皇要出京去駒山,由我鎮守京城
武媚娘啊了聲,抬頭看著他,道:「皇上要去飄山,那裡有什麼呀,為什麼要去那裡?」
李治道:「有溫泉啊,父皇可以泡溫泉的。他要是去了那裡,京中由我做主,那咱們就能常常見面了,就像現在這樣!」
武媚娘大喜,勾住了李治的脖子,膩聲道:「那可太好了」
李治年輕力壯,武媚娘二衝他嗲,他立時就又來了興致,正待有所行動,卻聽下面有人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