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好醫生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 曲江池
    治聽父皇說要找出這個人。忙道:「這點兒臣也想引:。涇命閻立本去想辦法。閻立本辦事很有才幹,兒臣讓他去找,他定可找出那人來!」

    他急於表現。把讓閻立本想辦法的事說了出來,這樣豈不正好說明,自己和父皇的想法一致,並且已經提前一步去辦了,希望能得到父皇的誇獎。

    李世民看了看詩稿,眉頭一皺,心想:「閻立本確實是很有本事,但這種事情怎好只交給臣子去辦?就算找到了人,那人也只會感激閻立本,認為知遇之恩是閻立本給的,對於治兒的感激之情會有所減弱!」

    對於李世民來講。如何讓臣子對自己死心塌地的忠心,很是有一套手段,用現代的話來講就是精通帝王之術。對於一般的帝王來講,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能賞識一個臣子就已經是天大的恩惠了,哪還用得著去管這臣子的想法?

    可李世民不這樣想,對於臣子的關心,只需要稍稍表現出來一下,特地提上幾句。就會讓臣子感激涕零,很簡單的事,為什麼不去做呢?

    李世民感覺應該好好教教兒子,讓李治瞭解一下帝王之術他道:「治兒,你時常去凌煙閣麼,對閣內的畫像有何看法?」

    李治酷愛玩樂,倒是並不經常去凌煙閣,但父皇問起,他只好道:「兒臣時常想,父皇念舊重情,雖然有些臣子們不在了。但父皇還是會去看看他們,懷念當初和他們在一起君臣相宜的日子!」

    李世民點了點頭,道:「臣子們雖然不在了,可他們的兒孫卻還在,他們會有什麼想法?」

    李治還真沒想過這麼深奧的問題,想了想,才道:「他們也會和先輩一樣,感念父皇的恩德,報效父皇。」

    李世民點了點頭,道:「那些畫也是一個榜樣,教其他的臣子們如何效忠朝廷。治兒。你以後也會有自己的二十四功臣的!」

    他指了指詩稿,又道:「這人雖然沒有找到,但父皇問你,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李治面現難色。搖頭道:「兒臣不知,閻立本還沒有將他找到

    李世民眉頭皺起。心中歎氣,卻依舊語氣溫和,道:「你可事先猜測一下,這樣才好做出應對之法。」

    李治低下了頭,牙咬嘴唇,好半晌才道:「兒臣想不出。」頓了頓,又道:「想是他相貌醜陋,不願以真面目示人!」

    李世民搖頭道:「定然不是。那尉遲恭和程知節哪個長得好看,可從來沒人談論過他們的相貌。」

    將詩稿放到龍書案上。李世民砷心對兒子道:「這人肯定不是長安人!」

    李治啊了一聲,心想:「長安人口百萬,怎麼就見得他一定不是?」

    李世民道:「如果他是長安人,以此等文采,必早揚名,豈能現在方知?所以他一定不是!治兒再想,如果他真的是,那又豈會不知那幅孤本山水,是閻立本畫的,再狂妄的人,也不會信手在畫上題詩,更不會被人斥責後立即脫身而走!」

    李治忙點了點頭。道:「父皇說得極是,這點兒臣就沒想到!」

    李世民笑了笑。又道:「他來長安做什麼,難道只是來遊玩的嗎?他為何脫身而走?自是怕留下姓名,被人日後追查,有什麼事值得他怕被追查呢?」

    這回李治不用引導,直接就明白了,拍手笑道:「兒臣明白了,他一定是來應考的。所以兒臣只要去問禮部,參照報備的筆跡,就能查出這人是誰來!」

    李世民眉頭又皺起來了,兒子的腦袋還真是有點兒木!他道:「這麼找,直接就能找得到,治兒不過是得了一個人才而已。想想,父皇為什麼剛才和你說凌煙閣的畫像?」

    李治低平頭,使勁地想,可終究還是沒有想出來,只好硬著頭皮,道:「兒臣找到他後,也要為他畫一幅像,掛在崇賢館內,給其他士子做個。榜樣!」

    李世民又搖了搖頭,道:「這人文采雖好,是個人才,但天下人才多了,他卻不見的會對國家有什麼貢獻。他寫了這等好詩,卻不敢留名,失了自信,這等人立於朝堂之人,能有什麼主意?他還不如那個王平安呢,兩人如日後同殿為臣,必是那王平安更加有主見。對治兒幫助更大!」

    他分析得很透徹。看人極準,如果王平安真是這個時代的人,那分析得半點錯誤都沒有。可王平安那詩是抄的啊,同樣一幅畫,讓他寫一可以,再寫一。他就寫不出來了,能不跑嘛!

    李治面現難色。道:「那兒臣要怎麼做才好呢?」

    李世民耐著性子,道:「你不是重陽節要登高賞宴麼,何不借此機會,和天下士子見個面,讓他們知道你求賢若渴呢?」

    他不願再引導著說話,直接便將主意說了出來,道:「父皇這就下一道旨意,讓所有去禮部報備的考生,都寫一詩出來,說是給你看的,這樣一來就等於所有的士子投了你的行卷,求你這個太子做他們的知己,待到重陽節時。你便邀考生赴宴,開一場詩會,讓考生們互相品評,治兒你來做仲裁!」

    李治露出微笑。道:「那豈不是大考之前,兒臣先來了場小考?」

    李世民拍了拍他。道:「是啊,這可比考生們去求別人當知己,要強得多了!」

    看著兒子,他又道:「到時你再拿出這輕舟已過萬重山來,告訴大家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因為你是在找這詩的作者,這詩的作者必會對你感激涕零,這個卻也不去說他,而是其他的士子。會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

    李治低下頭略微的思索了下,臉上登現喜色,抬頭道:「士子們必會說兒臣大費周章的尋求人才,是尊重士子的表現,就算找的那個不是自己,也同樣會感激兒臣,說兒臣會是一代」一個好太子!」

    李世哈哈大笑,拍著李治的肩膀,道:「治兒尚末登基,便得天下士子的愛戴,實為一大幸事啊,吾兒必為明君!」

    父子兩個說笑幾句,便開始用膳。膳後,李治告退,回了自己的。

    李世民又看了看詩稿,叫過史忠臣,道:「你兒」寫在酒樓上的詩塗了,泣幾日再多往禮部專。看洲,們的報備。一定要把寫這詩的人找出來。聯要做到心中有數!」

    史忠臣忙答應一聲,問道:「那找到這個人後呢?」

    李世民道:「假裝不知道,你可以暗中考察一下這人的品行,是否可堪大用。還有,這事盡量少些人知道,否則大家都知道了,那太子還開什麼詩會。又如何得到天下士子的愛戴!」

    「是,老奴明白!」史忠臣答應道,忍不住又道:「皇上,您疼愛太子之情,就連老奴都感動得」,不知該說什麼才好了!」

    李世民不聽他的馬屁,擺手道:「去辦事吧!」

    史忠臣倒退出了大殿,當即趕向禮部,去傳旨了。

    李世民的帝王之術,用在別人身上,那是相當地好使,可用在王平安的身上,就不太靈光了。他千算萬算,就是少算了一點,這兩詩的作者是同一個人,而這個人正在為考哪科,而猶豫不決呢!

    一連想了好幾天,王平安乾脆就不想了,反正離開科還有好長一段時間,現在著什麼急啊!別人著急,是因為這科不成,只能回家等下一科。再沒後路,而自己的後路寬著呢。比朱雀大街還要寬,幹嘛著急去報備,沒這個必要的。

    這天天色近晚,他正坐在寺中的大樹下乘涼。柯蓮霧走了過來,後面還跟著秋仁傑。柯蓮霧走到他的近前。道:「少爺,那個婦人硬說自己姓吳。兒子隨她的姓,叫吳有仁,到現在都不肯說實話,這可怎麼辦?」

    王平安擺手笑道:「她高興怎麼說。隨她去吧,何必計較這些,就算她說兒子叫阿史那有仁,又能如何?並不會改變什麼的!」

    柯蓮霧又道:「可她又說不想欠咱們的人情。她在嫁到突厥前,家裡曾是開酒坊的,會一種很特殊的釀酒方法,現在只剩下她一個人會,可釀出烈酒來,她想向少爺借些本錢,在長安賣酒,攢夠路費,好再回突厥。」

    王平安哦了聲,特殊方法釀酒,還是釀的烈酒,難道是蒸餾法?這種方法不難,自己也略知一二,卻從來沒有實踐過,如果這個「吳氏」真的會。那改良一下,釀出烈酒,,

    他搖頭道:「咱們幫她母子已經夠多的了,借本錢一事,以後再說。不過,她如果想要什麼器具,倒是可以提供一下!」

    秋仁傑笑道:「大哥好算盤,不過你就別指望那吳氏會上當了,她死都不會把秘法交出來的,除非你答應讓她兒子回到草原,登上什麼汗位!」

    王平安站起身來,笑道:「那她就是打得好算盤了,我哪有那麼大的本事!」拉過秋仁傑,道:「前幾日遇上了他們母子,沒去成芙蓉園。今天暑氣已消,不如咱們去逛一下夜市吧,消遣消遣!」

    秋仁傑道:「好啊小弟正有此意。

    就咱倆去吧,莫帶旁人。」

    王平安嗯了聲,隨手拿了把揮扇。和秋仁傑一起出了靈感寺。

    見秋仁傑竟想和少爺獨處,建議不帶上她,柯蓮霧在後再衝秋仁傑做了個鬼臉,祝你出門遇上老妖怪,只吃你,不吃少爺!

    王平安和秋仁傑出了裡坊,上了大街,此時天網擦黑,長安大街上依舊行人眾多,往來如梭,而且不少酒家將桌子抬出了店舖,占道經營。販賣各種吃食,生意火爆。

    王平安心裡存了釀酒的念頭,自然便會注意酒肆,他每到一處酒肆。便會買上兩杯店裡最好的酒,細細品嚐。長安酒家何其之多,就算酒的度數不高,可架不住家家都喝啊。走出幾里地去,王平安和秋仁傑都有些醺醺然了,說話的舌頭都開始大了起來!

    秋仁傑道:「大,大哥,這般喝法。興致」興致倒高,可就怕等會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王平安也有些搖搖晃晃,笑道:「雇個車不就得了,有什麼好擔心的!」又到了一處酒肆,他買了兩杯酒。一杯遞給秋仁傑,一杯自己灌下肚去。道:「兄弟啊,大哥我對於藥理略知一二」

    「大哥說笑了,豈,豈是略知一二,你該是大大精通才是!」秋仁傑大著舌頭道。

    王平安喜頭也不笑道:「我會製藥酒,可惜卻要用到烈酒,極烈的那種!如,如果吳氏能釀出來,這生意可做得,那錢還不得像山崩海嘯一樣的來啊!」

    「大哥錢就不少了

    「誰能嫌錢多啊」

    兩人東倒西歪地向前走,不知不覺的。竟來到了一處極大的花園,這個大花園面積極廣,園內有一個大湖。湖邊鮮花鋪地,無數的花朵盛開著,爭芳鬥艷,香氣撲鼻!

    兩人雖然醉得趔趔趄趄,但卻同時讚道:「好景致,這是哪兒啊?」

    花園裡觀客無數,有人看見他們哥倆了,一撇嘴,道:「這是曲江池。鄉巴佬兒,頭回來吧?」

    秋仁傑道:「曲江池,咱們怎麼走到這裡來了?那,那芙蓉園在哪裡?」快走幾步,跑到江邊,跪倒在地,哇地一聲,吐了出來!

    他酒量不高,喝得多了,自然大吐,給曲江池裡留了點紀念品,以示秋家人曾到此一遊過!

    王平安的酒量比他好些,並沒有想吐。搖著頭走了過來,拍著秋仁傑的後背,道:「兄弟,你可悠著點兒,在這池子裡亂吐,可」可不太好啊!」

    他正在這裡照顧秋仁傑,卻忽聽不遠處有人叫道:「干爺爺,你怎麼啦?哎呀,干爺爺,你到底怎麼啦?」

    秋仁傑一愣,又吐了一口,奇道:「怎。怎麼回事,怎麼有人管我叫干爺爺?」

    王平安站起身子,向叫喊聲處看去。雖然月色皎潔,花園裡又到處是燈,卻也看不清具體狀況,他低頭道:「不是叫你呢,你快把嘴擦擦。莫要讓人看了笑話去!」

    秋仁傑從池裡撈起一捧水,洗了把臉。道:「只要不留名,誰知道我是誰去,有何臉面可丟!」

    王平安笑道:「你,倒學得快!」又向喊干爺爺的那邊看去……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6凶饑,章節更多,支持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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