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好醫生 正文 第一百七十章大哥你真有作詩的天賦
    ,止仁傑臉上笑容大盛。到不是因為王平安說他腦筋靈活逛。是他從來沒幹過這種事,粉牆留書,他沒留過,至於給一幅名貴佳作留詩,這種事他更沒做過。年輕人喜歡新奇事物,他自然高興!

    秋仁傑也跑到了桌邊,從筆架上挑了支筆,沾滿墨汁,來到畫邊,站在王平安的身邊。

    王平安笑道:打手兄弟,你先寫吧!」

    秋仁傑忙搖頭道:「還是王大哥先來,你是兄長,理應你為先!」

    王平安也搖了搖頭,假裝謙虛地道:「還是兄弟你先來吧,要是寫的不好,我再給你潤色潤色!」這話說得很有氣勢,就像他有多大學問似的。

    秋仁傑這才點頭答應,用牙咬著筆桿,仔細看起畫來,心裡琢磨著,該提什麼樣的詩,才配得上這幅水墨山水畫?

    幅畫。不管畫它的畫家多麼有名,畫出來的作品水平多麼高,它只要是畫在酒樓裡的牆上,就不可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一般來講,都是喝酒喝到興頭上,提筆揮灑,頃刻而就,所以這種類型的畫,大都是即興創作,隨意性很大。

    面前粉牆上的這幅潑墨山水,也是如此,明明白白的就是一幅臨時起意的作品。

    雖是山水畫。卻看不出是哪裡的山,哪裡的水。

    畫的兩端是高聳入雲的山峰,山峰怪石填殉,峰頂飄著幾朵雲彩。而兩峰之間。卻是一條大河,河水湍急小河的正中,畫有一葉扁舟,舟後一名船夫,手扶舵桿,而舟前立有一名文士,衣衫飄飄。似是在觀賞兩岸的風景。

    很簡單的一幅,很寫意,也很飄逸!

    秋仁傑想了一小會兒,走到牆邊,在畫外找了個旮旯,就想寫字!

    王平安笑道:「兄弟,你這是幹嘛,如果要提字,自然要在畫上提,你跑到畫川,去做什麼,還不是上面,卻是下面的旮旯,你怕別人看見不成?。

    秋仁傑卻搖頭道:「不是,我是在想,要是我這詩提得不好,那提在這不顯眼的的方。店主人便可以用白灰給詩塗去,不影響此畫的美觀。如果提在畫上。人家不就不好塗改了嘛!」

    王平安哈哈大笑,搖頭道:「你倒是心細,提詩罷了,竟然考慮得如此周全,連店老老闆塗你的詩都能想得到!」

    他走上前。道:「兄弟你靠邊站,看大哥給你提,偏偏要提在畫上。讓他們想塗掉都不成!」

    老實不客氣地,他在此畫的左上角,寫了詩,第一句稍稍壓在了畫上,讓人想塗掉都沒法塗,一塗他的詩,這畫就算廢了!

    王平安寫一句。秋仁傑便念一句,他輕輕地念道:「朝辭白帝彩雲間!好,王大哥。你這第一句詩寫的好極了,雖然是幅水墨畫,卻能從這句詩裡看出色彩來,而且能讓人聯想到曙光燦爛的景色,心情大

    王平安又寫了一句,這回秋仁傑念詩的聲音稍稍大了起來:「千里江陵一日還!哎呀,王大哥,此句應景,可不正對了這河水湍急,雖有誇張之意,卻正合寫意,而且還能給人一種怎麼說呢,很喜悅的感覺」。

    王平安得意的道:「是嗎,我隨便亂寫的,談不上什麼好。看我再寫第三句」。他返回桌子,又給筆沾上了墨,走回牆邊,提筆寫出了第三句!

    這句詩一寫出來,秋仁傑把手裡的筆一扔,跺腳鼓掌,聲音響亮地稱讚了起來。叫道:「好好好,好詩,好詩,好詩!」

    他雙眼放光。盯著牆上的詩句,讚道:「兩岸猿聲啼不住,此句意境神妙,讓人如入畫中,雖不見猿猴,卻聞猿聲,啼聲和山影渾然一片,不可分割。實為神來之筆,妙不可言」。

    王平安哦了一聲,眉頭皺起,很是茫然地道:「很好嗎?我隨便亂寫的呀,這句很普通啊,沒看出有什麼精彩之處啊!」

    秋仁傑一把拉住王平安的衣袖,眼中儘是崇拜之情,大聲道:「大哥,你這詩如還不叫精彩,那精彩二字怕是要重新定義了」。

    他本只管王平安叫王大哥,現在卻改口叫了大哥,這少了一字,卻代表他對王平安死心塌地地欽佩!唐人最重詩文。一個人如果詩寫的好,就代表這人的文采高,有的人可能終生只寫了一好詩,而這詩裡也只有兩句是佳句,但卻足以名揚當世,得享盛譽了!

    王平安只寫了三句詩,秋仁傑就有種感覺,大哥的文采怕是高出自己極多,自己這輩子在籌詩之方面,怕是拍馬也趕不上了!

    王平安卻扔搖頭:「我真是亂寫的啊,信筆塗鴉。你這一讚,我都不知道怎麼寫第四句了」。

    秋仁傑大驚。趕緊放開王平安的衣袖,退後三步,站到一邊,急道:「都是小弟的錯,都是小弟的錯,打擾了大哥的思路,我不說話了,大哥你安安靜靜地想!」

    王平安歎了口氣,道:「想不出來

    秋仁傑差點沒急哭了,都怪自己不好,胡亂安聲,結果導致了大哥寫不出來第四句,如此好詩必可傳世,如果因為自己,而沒能寫完

    他聲音已現哽咽,低聲道:「大,大哥小弟錯了!」

    王平安忙道:「兄弟。你別哭,這點小事兒,也值得一哭嘛」。走上並去,拍了拍秋仁傑的後背,以示安慰。

    「可這絕妙好詩卻因為小弟的緣故,無法完成,不能傳於後世小弟豈不是成了罪人!」秋仁傑的眼淚已經在眼圈裡打轉了!

    王平安心中好笑:「還是太年輕啊!」他一跺腳,道:「不為了別的,就為了兄弟你,我也的將這詩寫完,胡亂編上一句吧!」

    他走回牆前,將第四句寫了出來!

    秋仁傑抬頭看向粉牆。先擦了擦眼角,緊接著眼睛瞇了起來。再緊接著慢慢睜大,嘴角上揚。慢慢地嘴咧開了,臉上露冉笑容,再緊接著笑容越來越大,最後他嘴一直咧到了耳根子邊上!

    王平安退後一步,道:「輕岳已過萬重山!」又回過頭來;沖秋仁傑道:「大哥我沒寫出什麼錯別字吧?」

    秋仁傑咧著大嘴搖頭,忽地蹦了起來,三蹦兩跳到了王平安的跟前,一把抱住他,又蹦又跳地叫了起來:「大哥,你要是去考科舉,定能中狀頭,名列第一小弟敢擔保,就憑你的詩才,保準以後數十年,都不會有人過你」。

    王平安心想:「何止數十年,你太小瞧哥哥我了」。嘴上卻笑道:「是麼。竟有這等事。大哥我從來沒想過自己在做詩方面,竟然還有這麼一點小點的天賦!」

    秋仁傑叫道:「大亨過謙了,豈止是一點點,而大大的天賦。打手卜弟這輩子,拍馬也趕不上你啊。不及你的一成!」

    王平安笑道:「兄弟,你也過謙了!」

    他哥倆兒正互相吹捧之際,好幾個夥計走上了樓來,每人的手裡都捧著個托盤,上面擺放著菜餚!

    領頭的夥計,正是剛才給王平安紙筆的,他一上來,便笑道:「公子爺,您寫好詩啦?。話網說完,他便看到王平安和秋仁傑站在牆邊,而牆上墨跡未乾,那畫上竟然被提了一詩!

    辟啪聲響,這夥計驚的把手裡的托盤都掉到了地上,他嗷地一聲叫,奔了過來,看著那幅畫。滿臉通紅,急得眼珠子都快冒出來了。

    這夥計叫道:「哎呀。我的爺爺啊,你要寫詩隨便寫,也就罷了,怎麼在這幅畫上亂寫,這可是我店的鎮店之寶,萬萬不可褻瀆的呀!」

    王平安臉一沉,道:「別人隨便亂畫就成,我隨便亂寫就不成,這是什麼道理,一幅爛畫罷了,值得這麼大驚小怪麼!」

    後面的夥計也看到那詩了,個個大急,無不叫道:「這怎會是爛畫,這可是鎮店之寶!」

    先前那夥計氣道:「你可知這幅畫是誰畫的嗎?它可是閻立本閻大人畫的!他在我店裡喝酒,酒酣之餘,潑墨而就,酒醒之後,說再也畫不出如此的山水了,這是孤本,這是孤本啊!」

    秋仁傑卻笑道:「大哥小弟果然沒有看錯,這幅畫真的是閻大人的親筆」。他看著粉牆上的山水畫,又喜道:「閻大人擅長畫人物,很少畫這種大幅的潑墨山水,想來極有可能是孤本!大哥,只有這樣的孤本名畫,才能配得上你的傳世好詩啊!」

    王平安還沒等再謙虛幾句呢,那夥計卻跳腳大吼:「你胡說八道些什麼,你們小小年紀,能寫出什麼好詩來,不過是信筆塗鴉罷了。卻毀了這幅名作,我要抓你們去見官!」

    王平安「哼了一聲,正想說話,秋仁傑卻道:「且住,你說話有點不靠譜兒。你可曾說過讓我們隨便寫,只要留下對聯或者詩句就成?」

    這夥計道:「我說過。但我沒有」

    和秋仁傑玩證據,他能玩得過嗎?秋仁傑下一句緊接著就是:「但你沒有說過,不許在這幅畫上寫,對不對?。

    這夥計一愣,猶自嘴硬的道:「這話還要說嗎,全長安的人誰不知道我店裡有這幅閻大人的墨寶,誰敢在上面亂寫,這話難道還要我挨個告訴不成?。

    秋仁傑點了點頭,道:「你說得不錯,長安人人都知道。

    可你卻糊塗了,你看我們是長安人嗎?」他一指自己,道:「我是太原口音,而我大哥是徐州口音,你是招呼客人的夥計,你連我們的口音都聽不出,那你還招呼誰啊,你怎麼招呼的呢?」

    這話說得有理有據。頓時就把夥計給問愣住了,手足無措,不知該怎麼辦好了!

    王平安哈哈大笑,和秋仁傑打官司,就算你腦袋是花崗岩做的,也照樣打得你滿腦袋青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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