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好醫生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給閻立本的畫配個詩
    「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換得今世的擦肩而過你我乘七下於長安城中,這豈不說明咱們上世就是兄弟?」王平安振振有詞地道,頓了頓,又說道:「兄弟,我看你孤苦伶竹,無依無靠,」

    秋仁傑忙道:「不不。兄台你誤會了小弟我出身官宦人家,現家中父母俱健小並非孤苦一人,而且此次進京,乃是為了增長閱歷,並應明年大考。絕非」。

    王平安點頭道:「這便走了,你在長安無依無靠」

    秋仁傑苦著臉:小弟不是無依無靠」

    王平安臉色一沉,假裝生氣,道:「你既然有依有靠,為何還會被那些兵痞欺負?啊。我明白了,原來是你怪我救了你。弄了半天,你竟是個忘恩負義之人!」

    王平安說著話。轉身從馬背上取下佩劍,刷地一聲就抽了出來,劍光閃閃,他大聲道:「各位給評評理,這個小傢伙

    街上行人眾多,見王平安持劍在手,又大叫大嚷,無不驚奇,立時就圍過來幾個個,伸脖子瞪眼,想看熱鬧!

    秋仁傑大急,連連擺手,急道:「王大哥,你誤會了。打手弟心中感激不盡!」說著話,連連拱手作揖。

    王平安心中大是的意。他來到唐朝,所見名人,個今年紀比他大,不是叫仙長,就是叫叔叔,現在好不容易見著個「有可能」比自己小的,豈肯放過!

    影視劇裡的秋仁傑何等威風,那可是連武則天都要稱一聲「國老」的人物,現在趁他年紀尚輕,不好好地欺負欺負,那簡直就是上對不起天,下對不起地,中間對不起良心!

    秋仁傑哪知王平安的心思,見他臉色不停地變化,更是著急,道:「王大哥,你到底要怎樣才能相信小弟並非是忘恩負義之人呢?」

    王平安嗯了聲。用劍指了指秋仁傑,道:「小小年紀竟然這等奸滑,竟然說什麼並非事前所能預料,怎麼你想和我玩推理嗎?」

    旁邊百姓道:「這個公子,他到底怎麼啦,做了什麼奸滑之事,你快說給我們聽聽,我們好給你評理啊!」

    王平安大聲道:「請問各位,如果有一個人孤身在外,受盡白眼,每天食不果腹,窮困潦倒。行至一處,又被一群當地惡霸欺負,生死關頭,卻被另一人給救了。另一人不為名不為利,心存良善,冒著生命危險,從惡霸手中將這人搶下,還帶這人逃走,你說這人應不應該感謝另一人啊?」

    長安百姓們紛紛點頭。都道:「應該感謝,這太應該感謝了呀!」

    現在的秋仁傑。可不是幾個年後斷案如神的神判,他現在也不可能知道日後,自己會成為大唐宰相,現在的他雖然能聽得出王平安這話裡面。水份也太多了些。多到了不用擰就能往下滴的程度,可卻想不出詞兒來反駁,只好喃喃地道:「我也沒說不感激啊!」

    王平安又道:「那麼另一人想要照顧這人,並和這人做異姓兄弟,那你們說這斤小小的要求。過不過份啊,什麼報答都不要,卻要照顧這人,這種要求小敢問在場各位,誰會拒絕?」

    「沒人能拒絕啊。這是好事兒啊!」百姓們都笑了起來,都看出來了,這人就是可憐巴巴站在中間的秋仁傑,而另一個就是俠義無雙的王平安了!

    王平安忽地大喝:「如果這人不答應,那算不算是忘恩負義,被世人唾罵啊?」

    「唾他,絕不要嘴下留情」。百姓們哈哈大笑!

    王平安還是板著臉,問秋仁傑道:「你屬什麼的?。

    秋仁傑道:小弟是屬虎的!」

    呀,比我大!王平安嗯了聲,卻道:「你看,這不就得了,你比我小,和我結奐為兄弟。認我做大哥,有何不妥?」

    秋仁傑看了眼在場百姓,又看了眼手持明晃晃寶劍的王平安,只好硬著頭皮,再次拱手行禮,道:「王大哥說得對小弟確該拜你為兄。王平安王大哥在上小弟秋仁傑這廂有禮了!」

    王平安臉色這才轉睛。哈哈一笑,還劍入鞘,心想:「這就對了,乖乖的跟你王大哥走吧!」

    他上前拉過秋仁傑。笑道:「好兄弟,大哥就知道你是個有情有義的好男兒。記住,以後咱們不願同年同月同日生,但願同年同月同日死,永為兄弟,不棄不離。如違此誓,天打雷劈,死後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生!記住了嗎?好,記住就好,你重複一遍給我聽!」

    現在的秋仁傑遇見王平安,就像王平安當初遇見念苦一般,被逼得無可奈何,他可沒有王平安見事不妙,拍屁股就走的大無畏精神,他現在要是敢躲,那忘恩負義之名,立馬兒就要坐實啊,他從小,受過的教育無數次的告誡他,忘恩負義的事,絕不能做!

    王平安好的不學,卻把念苦的本事學了個十成十,逼得秋仁傑只好道:「打手卜弟秋仁傑,願與王平安大哥,不願同年同月同日生,但願同年同月同日死,永為兄弟。不棄不離,如違此誓,天打雷劈,死後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生」」

    王平安心滿意足,哈哈大笑,拉著秋仁傑的手,道:「好,說得好,記性更好,一個字都沒說錯,這才是好兄弟。走,為了慶祝我們今日義結金蘭小咱們找家大酒樓,好生吃喝一頓去」。分開人群,牽起白龍馬,就要去找大酒樓。

    說起「非正常的事」。秋仁傑被王平安逼得「走投無路」可一旦說起正常的事,他的縝密立時回到了身上。

    秋仁傑道:「王大哥。你的錢都給了那些兵痞,現在應該是身無分文吧?小弟雖有盤纏。卻不夠去大酒樓奢侈的,咱們還是找家小點的要不去找我本來打算落腳的地方吧,雖然清苦些王平安卻搖頭道:「放心好了,我那些手下個個本事了得,過不多時就會尋來,由他們付帳即可!」

    手拉著秋仁傑,一手滯背曰龍馬順著大街弄不多迄。便貝了座六層高的照凹妝,二開間的大門臉兒,裝飾豪華,金碧輝煌!

    他道:「這就裡吧。這間酒樓看著還算齊整些!」

    秋仁傑忙拉住王平安,道:「王大哥,實實不妥小弟看你也像是應試的考生,你我出門在外,理應節儉,就算有錢,也不可如此鋪張,何況現在咱倆囊中羞澀,」

    他雖然出身官宦之家,但家教甚嚴,家中父母向來主張勤儉,哪裡像王平安這樣,只要伸出手來,有的是人給抽送錢,想怎麼花就怎麼花,以他現在的身份。就算吃得起,也不會進這種奢侈之地的!

    王平安不理他。抬頭看向酒樓,只見酒樓門邊有一副對聯,上聯是:昨日亂世需當尚武槊槊挑蠻旗,下聯是:今朝盛況理應修文筆筆玄春秋,橫批也就是店名:為何躊躇?

    王平安點頭道:「好聯,就是不夠工整!」

    門口待客的店夥計一愣,大喜道:「這位公子爺,你看出這聯不工整了?提聯之人故意將此聯寫的不夠工整,以試來客才學,我家店主說了,只要能留下新聯或其它詩文。吃喝多少,均可免帳!」

    王平安一樂,道:「是嗎,竟有這等好事,可這聯一看就不工整啊,如果人人都能留下新聯,你這店豈不要大大破財?這題目出得太簡單了吧!」

    將手中馬韁扔給夥計。道:「就將我這馬栓在你家店門口,如有人來找,帶他上來見我。還有我這馬需喂最好的精料,要加雞蛋,還有給它開壇十年以上的好酒,年頭低了,它不喜歡,挑嘴得很!」

    夥計牽過白龍馬,喝了聲采:「好漂亮的馬,可也真難伺候,它吃一頓的花費,都夠我全家老小吃三天的了!」

    又過來一名夥計。看向他們二人,這夥計只看了一眼秋仁傑,便不再看,只對王平安陪笑道:「公子爺,樓上請,您是大貴客,應上頂!」

    放在三十年後。秋仁傑要來這裡,別說一個夥計,就算是店主也得巴巴地出來奉承。可現在夥計都沒多看他一眼,而王平安衣飾華貴,又有萬中無一的寶馬良駒,他自然只會巴結王大公子了!

    逕自上了頂樓,也就是六樓,這裡沒有大堂,整個一層樓,就是一間屋子,極其寬敞。三面白牆,又是詩,又是畫,擠得滿滿登登!

    請王平安兩人在一張足有一丈見方的巨大桌子旁坐好,夥計捧上紙筆,笑道:「這位公子爺。您是貴客,肯定是不在乎一頓飯錢的,但如果能為我小店留下墨寶。那我家店主定會欣喜萬分!」

    將紙鋪好,這夥計又道:「您看出那聯不工整了,何不寫一新聯,如果不願寫新聯,別的也成啊!您要是能在粉牆之上留字,再錄於紙上,那我家店主可是感激不盡了!」

    王平安嗯了聲。擺手道:「知道了,你下去吧,將你們店裡的招牌菜,撿最好的上!」

    「好咧,公子寬坐小的這就為您準備酒菜去!」夥計轉身下樓,顛顛地走了。

    樓上只剩下王平安和秋仁傑兩人,秋仁傑忽道:「王大哥,你可別上當,這家店黑著呢!」

    「此話怎講?」王平安奇道。

    秋仁傑道:「門口那副對聯有著明顯的錯誤,只要讀過書的人都能看出來啊!店主用這種對聯讓人挑錯,豈不一挑一個准,他家的夥計一上來就給紙筆,說是只要留下新聯或詩文,就可免帳,那只要有點才學的,豈不人人都能免帳了!」

    王平安道:「這個我當然看出來了!」他哈地一聲,點頭道:「我明白了,他是想讓我們留下筆墨啊,長安才俊滿街走,富的不少,窮的更多,為了一頓飯。留了筆墨在此,如果不出名則罷,要走出了名」

    他站起身看著滿牆的詩畫,笑道:「兄弟,你要是現在留下幾個字在此,等以後你如果做了宰相打手那這字可值了大錢了,豈是一頓飯能比的,估計店主都得當傳家寶,留給子孫後代!」

    秋仁傑臉上一紅。道:小弟哪可能做聳相,王大哥說笑了!」

    王平安背著手。去看牆上的詩文,他讀唐詩,向來讀的都是傳世佳作,肚皮裡面別的沒有,唐詩卻著實不少,現在看牆上這些,自然感到平平,沒什麼特殊之處。可走到了西牆,卻見這面牆上沒有詩句,只有一副畫!

    秋仁傑也走了過來。目不轉睛地看著這畫,忽道:「王大哥,這畫必走出自名家之手。我看著,有點像,像閻大人的手筆,只不過他擅長畫人物,這幅畫卻是山水

    王平安眼睛一亮,道:「再大人,閻立本的?」

    秋仁傑點頭道:「像,我家有閻大人的一副畫,筆法和這幅極似,但這幅卻是山水,而非人物,我有點拿不準,到底是不是他的!」

    王平安歪著頭看畫。忽然,他回頭看向桌子,那上面放著研好的墨,還有滿滿一架狼毫筆。他道:「只有畫,沒有字,這畫豈不孤單?兄弟,你給畫提詩吧!」

    秋仁傑忙搖頭道:「弟哪配」見到王平安走到桌前,正在拿筆沾墨,他問道:「王大哥,你要做什麼?」

    王平安笑道:「你猜!」

    秋仁傑吃驚地道:「王大哥,你不會是想給這畫提詩吧?萬一這真是閻大人的畫,那你給他的畫提詩,別人沒準會說你輕狂的!」

    王平安提起筆來。笑道:「咱不留名不就得了,這畫不也沒落款嗎,大家都不留名,誰也不知道誰,豈不甚好!」

    秋仁傑以前沒有接觸過這種想法,從來都是循規蹈矩的,聽王平安這麼一「開導」眼睛亮了頭道:「王大哥,你說得有理,咱們不留名,就算寫的不好。也沒人會笑話咱們,那小弟也寫一好

    王平安笑道:「很好。你看,你跟我只待了這麼一會兒功夫,腦筋便靈活了不少,以後跟著我學,沒有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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