颶浪沖擊波能打出多遠的距離,深藍一直沒有一個固定的概念,這一次算是親眼見識到了。
大概的估量一下,有效射程至少也有四百多米,極限射程更是達到了五百米,不過後面的一百米距離就沒有什麼攻擊力了。
不過就算勢頭大降,依然駭得大群領主軍陣腳鬆動,本來向前衝擊的勢頭一停,膽小的甚至控制不住的後退幾步。
這一下可為深藍賺足了面子,跑的不跑了,追的也不追了,兩方人馬都愣在那兒,沒了反應。
深藍陶醉了一小會兒,馬上叫醒其他還沉醉在魔法威力的人,轉身繼續跑路。
「藍……藍頭,剛剛……那招太帥了,太酷了!哈哈,那麼多人都被嚇住了!」
「少說廢話,省點力氣跑路,省得我還要浪費魔力給你恢復體力。」
「哦,可是……可是我們又不怕他們,大不了再給他們一個衝擊波,不用這麼拚命的跑吧。」
「對方也有四十多個法師,其中至少有一個魔導士,剛剛太突然了他們沒反應過來,才撿了便宜,再來一次就沒準兒誰倒霉了。」
「那,藍頭你可不可以把剛剛那兩招交給我們啊?」
「沒問題。」
「兄弟們聽到了沒有!我們也能學到強攻強傷害魔法啦!」
「好!」
好一會兒才消化掉衝擊波帶來的震撼,再要追時對手已經跑的沒影了,只好收攏部隊,將能辨認得屍體記錄整理,剛有所提升的士氣又降了下去。
人多少都有一點兒破壞欲,一番肆意施為,深藍暢快了不少,心情好的不得了,正所謂快了要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才有味道。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深藍開始把亂流激射和颶浪沖擊波的使用方法和原理交給其他人。
「亂流激射就算了吧,我們又沒有那麼強的精神力,還是颶浪沖擊波比較好一些。」
顯然大家對亂流激射興趣不大,樣子夠酷的颶浪沖擊波才是他們最想學會的。
「亂流激射要比衝擊波實用的多,還是先學會這個吧。」
深藍從實際出發,苦口婆心的勸說著。
「先學了衝擊波再說。」
沒人買帳。
「那好吧,要使用衝擊波就必須先學會魔法再操控,同步率在百分之十五以下的就不要在這裡耽誤時間了。」
「什麼?有沒有搞錯,要百分之十五?沒聽說學魔法還要求同步率的呀!」
「呃,這兩招是我自創的,必需要足夠的同步率才能使用。」
深藍不好意思的解釋道。
呼拉拉一片人離開了,剩下的不足四分之一。深藍再一次感歎於自己的誇張天賦。
「好了,接下來……哦,對了,精神力不高的也不要勉強了。」
「*!」
又是十幾個人離開,這一回只剩下七個人了。
「那好,接下來……」
「等等!」
「怎麼?」
「沒有其它的要求了吧?」
「差不多夠了,魔力一般就行。」
話落,又離開五人。
深藍忍不住擦了吧汗。
「那,那我們繼續。」
一百多人裡只選出了兩個合格的,天才和普通人的差距顯露無疑。
「水元素是四系元素中比較穩定平和的,可塑性也很強,所以我們可以這樣。」
深藍召喚出十幾顆烈蝕水彈,然後劃分為二,數量一下子翻倍了,接著雙手一攏,數十顆烈蝕水彈又聚成了一個大型的烈蝕水彈。
「這就是就基本的魔法再操控,你們兩個試一下,很簡單的。」
好為人師是大部分人的通性,頭一次教人魔法,深藍還是很用心的。
僅剩的兩個水系法師按照深藍的演示自己操作了一遍,結果不是劃分的時候劃沒了,就是聚合的時候弄破了,手忙腳亂了半天,勉勉強強學會了再操控。
「好,分散是亂流激射,你們不想學,那就聚攏起來學颶浪沖擊波好了。」
兩人點頭的時候,一分神,手裡操控的烈蝕水彈就破裂消散掉了,而深藍卻是一邊控制著數十顆烈蝕水彈一邊出聲知道他們兩個,強烈的對比讓一旁看熱鬧的法師們讚歎不已。
「颶浪沖擊波的威力為什麼那麼強?」
沒人答的出來。
「是壓力,壓力越大,動力越強!用你們的精神力去壓制手裡的水球,用全力,記住,你給出的壓力越大,衝擊力就越強,和高壓水槍同一個原理。」
解釋完畢颶浪沖擊波的原理之後深藍就不再說話,等著兩個學生的演練試驗。
「完了?」
「是啊,完了。」
「可是……可是咒語呢?怎麼沒有咒語啊?」
「咒語?關咒語什麼事兒,不需要咒語。」
「沒有咒語怎麼施法?」
「沒有咒語怎麼就不能施法?我從來就沒學過任何一個咒語,還不是一樣放魔法。」
深藍沒有一點兒語言天賦,魔法咒語根本學不會。
「你們兩個,專心點兒,按我說的做,很簡單的,給足了壓力,然後對著目標放開一個方向就可以了。」
深藍把自己的操作過程全都描述出來了。
「不好意思,看來對於『一般』這個詞語,我們理解的概念不同,我想我的魔力還達不到藍頭所說的一般。」
搖搖頭又退下一個。
「不是吧,就剩一個?小子,我跟你說,無論如何你也必須給我成功的用出來,聽到沒有!」
深藍急了起來。
「轟!」
隨著深藍的話音一落,最後一個學員終於用出了颶浪沖擊波,不過深藍卻更急了。
不知道是初學乍練的關係,還是其他的什麼原因,這個好不容易放出來的颶浪沖擊波方向感極差,巨大的烈蝕水彈扭曲了幾下之後,化作水浪沖擊出來,目標是,施法者的腦袋,正中。
深藍離的最近,看到颶浪沖擊波方向不對的時候,只來得及驅散掉一半的水量,剩下的還是擊中了那個唯一剩下的法師。
被自己魔法擊中的法師向後飛出了兩米多遠,正好飛到深藍腳下,深藍連忙把他扶起來。
「我……我用……用出來了。」
說完這一句人就昏過去了。
氣的深藍想罵人,這算什麼衝擊波,擊中自己先不提,關鍵是離的這麼近居然都沒幹掉目標,還叫什麼颶浪啊,整個一細浪!
「藍頭,你是天才,我們只是普通人,你的那一套我們是學不來的了,唉,差距啊!」
「天才……」
雅安鎮、維綸、倫娜、裡亞諾、會長,還有百分之七和百分之八,他們都怎麼樣了,一句天才讓深藍又想起了在魔法平原雅安鎮的生活。
「算了……」
深藍歎了口氣。
「一會兒你們就不需要再跟著我去放落雨了,我自己*上去放兩次寒潮就行了,你們現在往前趕,找其他人去。」
深藍有些意興闌珊的說道。
「藍頭,要帶什麼話不?」
「不用了,文章和小寒會抓好機會的。」
擺擺手。
「去吧。」
說完不再理他們,獨自轉身離去。
辛辛苦苦創立的魔法卻只能自己使用,得不到他人的認可,一句天才拉開了自己與其他人之間的距離,就像在雅安鎮時一樣,沒有誰是深藍的朋友,他們都不願意和深藍在一起,縱火犯和御塵也是一樣,三個人在圖書室裡呆了兩個月左右,大半時間都是深藍自己一個人研究,縱火犯和御塵不太喜歡和深藍交流意見。
天才,多是孤獨的。
遠遠的看到領主軍蔓延而來,整個隊伍死氣沉沉的。
「如果現在給我一萬法師,我就能把這十萬人全部轟成渣。」
深藍胡思亂想了一會兒,等到領主軍*的很近了才開始召喚寒潮。
不出所料,寒潮引起的元素波動剛一出現,火雲就被招了出來,深藍象徵性的砸了一個落雨術過去,之後就轉身離開了。
領主軍中,著深紅色導士袍的法師搖頭拒絕了指揮官的詢問,不贊成派人追擊。
能在二十幾個火系法師聯手施放的火雲中瞬發落雨術,還能成功的召喚出來,實力比他這個中位魔導士只強不弱,追上去也沒有意義。
之前的衝擊波給他們的印象太深刻了,對於深藍如此囂張的挑釁行為,他們也忍了下來,火系魔導士的反對正好給了指揮官一個台階下。
「反正他也沒有耽擱隊伍的前進。」
指揮官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半個小時後,深藍又一次重複了之前的張狂。
寒潮,落雨,轉身慢步離去。
十萬人的隊伍目送著深藍的背影慢慢消失在遠處,沒人興起哪怕一點追擊的念頭,指揮官知道,這一次可能就是自己最後一次的領軍了,回去後即便領主不撤他的職,他也沒有辦法說服自己再一次擔任這個職位了,深藍已經將他的信心摧毀的點滴不剩了。
出乎他們的意料,這次之後,深藍好半天沒有再來騷擾,讓他們得以安安靜靜地趕了一段路。
「原來能夠這樣安安穩穩的趕路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兒。」
許多士兵忽然冒出了這個念頭,真是夠可憐的了。
抓緊這個來之不易的機會,領主軍加快速度很趕了一段距離,不用動員不用催逼,每個士兵都跑得飛快,他們慶幸,他們感激,他們……
「休息!」
看看天色漸晚,指揮官下令停下來紮營休息。
憑著一種奇怪的心態十萬人趕了很遠的一段路,這一停下來全都累的不行,而且之前幾次停下來紮營休息的時候,對方都沒有跑出來襲擾過,也讓這些士兵們放下了擔憂。
不過很快他們就發現自己放心的太早了,不需要隨軍法師們的提醒,淡淡的寒氣悄然襲來的時候,很多士兵都警覺到了,強撐起疲累的身體,抓緊手中的武器,一邊尋找盾牌的掩護,一邊祈禱法師們快一點喚起火雲來。
數萬人的祈禱還是很有效果的,一片片火雲很快就罩住了上空,討厭的寒氣輕易的被逼退了,溫暖的感覺又回到了身上,士兵們馬上就放鬆下來,甚至還有心情閒聊兩句。
「喂,你看,這次的火雲好像顏色更重了。」
「是麼,不是你看錯了吧。」
「拜託,我可是中階弓手,視力好得很,絕對不會看錯的。」
受到懷疑的弓手爭辯道。
「哦,如果沒看錯,那就是你記錯了。」
「你!」
對於縮在自己盾下的弓手,朴刀兵是刺語連連。
「你覺不覺得有點兒熱啊?」
重步兵揪起胸口的衣衫。
「是有點兒熱,那些法師怎麼搞的,這麼賣力幹嘛。」
「就是,早幹嘛去了。」
王牌部隊自然有王牌的脾氣,受了兩天對方法師的欺負,對自己一方的法師也有些情緒。
「不行,我去找總指揮問問,這麼熱還讓不讓人休息了。」
「算了,別去了,估計那些個蹩腳法師也維持不了多久。」
同伴勸服了有些急躁的重裝步兵。
不過火雲並沒有如他所想的很快散去,反而有越來越重的趨勢,顏色也從淡紅色加深到了赤紅色,選在幾萬人的頭頂上,說不出的詭異。
所有人都覺察到了不對,可又不明白哪裡出了問題。面對著數萬道徵詢的目光,二十幾個火系法師滿頭大汗,他們也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停!停下來!」
火系的魔導士首先停止了魔法的施放,並且招呼其他人也停下來。很快,二十幾個火系法師先後停下了召喚火雲。
但是,籠罩在頭頂的火雲並沒有消散,甚至也沒有減弱的跡象,而且還有些下壓的趨勢。
「怎麼了?怎麼了?這是怎麼了?」
指揮官焦急得問道。
「我也不知道。」
魔導士茫然四顧,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沒有辦法冷靜下來,濃重的危機感緊緊的纏繞著他,可是卻怎麼也想不出來危機究竟在哪兒。
「快!散開!所有人,散開!散開!」
再一次遊目四顧的時候,魔導士一下子想到了危險的所在,來不及告訴指揮官,直接喊了起來,由於極度的緊張,聲音變得又尖有細,喊出的話連他自己都沒有聽出來是什麼,其他人就更不明白了,只是呆呆地看著他,看著平日裡總是冷靜如山的魔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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