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一次教訓,深藍也懶得再出去跑,辛辛苦苦到頭來還不討好,何苦來呢。
有那時間還不如自己研究一下魔法呢,自從被克裡歐思改造之後,深藍對自己的能力始終沒不到底線,到底能發揮到什麼程度也沒有個譜,只知道現在力量很大,比一般的戰士都要大很多,體力爆發力也非常不錯,速度需要鍛煉,暫時看不出來。魔力長了好多好多,只用初級魔法的話深藍懷疑自己有可能會放上一天而不擔心耗盡魔力。精神力高到沒邊兒了,都能把自己弄得靈魂出竅了,想想都覺得恐怖,只可惜對於一些精神力的技巧和操控法門,深藍一點也不知道,太浪費了。元素同步率應該也長了,可惜沒有辦法測出具體數值來,估摸著怎麼也有百分之五十了吧。
還有最最誇張的一條,輕傷不流血,沒有痛覺,這兩點太強了,挨上個一刀兩刀的根本就不在乎,身上插了箭一樣可以活蹦亂跳的,這對敵人的打擊太大了。
還有一點深藍沒敢試,按照克裡歐思的樣子,深藍估計自己也差不多不懼怕要害攻擊了,咽喉心臟不再是致命的位置,恐怖的吻喉可能還不如在背後劃上一刀來的實在,不過深藍還只是猜測,沒有試驗過,自己抹脖子或者瞄著心臟桶一刀需要足夠的勇氣,而且萬一估計錯了的話,嘿嘿,可就不僅僅是死一次的問題了,比上一次險些餓死還要沒有面子的多,自殺,還是抱著我死不了的心態來自殺,深藍懷疑生命女神會不會一怒之下不給自己復活了,想一想都知道在生命祭壇會發生些什麼。
生命女神:怎麼死的?
深藍:自殺。
生命女神:為什麼自殺?
深藍:我以為我死不了。
生命女神:……
深藍:我可以復活了麼?
生命女神:不可以。
深藍:為什麼?
死神:因為你現在歸我管了。
深藍:啊!
生命女神:別忘了用分屍的。
死神:放心,這套業務我熟。
深藍打個冷顫,絕對不能試,這一刀下去搶救都來不及,三個神淚一定要省著使,勤儉節約走正道。
「呃……」
一把短劍突然出現在胸口,確切的說是從後面穿透過來,劍尖出現在胸口。
深藍下意識的用手摸了模劍尖兒,涼涼的,非常光滑。
「嘿嘿,二十金幣到手。」
背後傳來一個聲音。
「你確定?」
「當……然……不……」
深藍平穩和緩的語氣一點也不像被人貫胸刺了一劍的樣子,這讓偷襲者一下子沒了把握。
深藍抓著劍尖轉過身來,看到一個灰衣人,一身普通民眾裝束,平平無奇的面孔,一雙細小的眼睛正在試探著極限,試圖驗證一下看到底能睜多大。
「介意告訴我你的名字麼,刺客先生?」
深藍依舊溫和有禮。
灰衣人的短劍被深藍抓著,只能放手了,而深藍莫名其妙的問題他給出的答案是一把匕首,乾脆利落的插在了深藍的心口上。
「看你死不死!」
深藍看了看心口的匕首,抬手壓在灰衣人肩部。
「問你名字呢,再亂動手就把你變成冰棍!」
被插了兩刀語氣沖些也是可以原諒的。
「大俠!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
「閉嘴!」
「……就饒我一命吧。」
灰衣人的話夠快的,深藍說兩個字的時間,他就把後面一串都背了出來。
這個場面是非常搞笑的,深藍不想被人打擾,所以獨自找到一個偏僻的角落,打算想一想這段時間發生的事,順便研究一下自己的能力,這就給了灰衣刺客一個絕好的機會。
深藍胡思亂想的時候,刺客就潛到了他身邊,過於專注的深藍根本就沒有發現刺客,於是挨了一下實實在在的背刺,甚至都被穿透了。
突然的一劍,喚回了魂遊天外的深藍,自然而然的抓住了胸前透出來的短劍,轉頭看到只有一個刺客的時候,放下了擔心,索性調侃起這個膽大的傢伙來,卻沒想到這個刺客也夠狠的,一劍無效又補上了一刀,而且手法相當厲害,正中心臟。
深藍瞄瞄後背,瞅瞅前胸。
「哈哈!我真的死不了啊!哈哈哈哈!」
找尋深藍而來的火舞看到了這樣一個畫面。
深藍胸前掛著一把匕首,後背插著一把短劍,左手胡亂揮舞著,右手抓著一個人,在那兒仰天狂笑,怎麼看怎麼像一瘋子,說死都沒人相信這是一個正常人,就更別說他還是一個法師了。
「深……深藍,你這是怎麼啦?」
火舞被刺激的話都說不利索了。
「啊,火舞?你怎麼找這兒來了?」
沒料到火舞會跑來,深藍有些不知所措。
「你先別管我怎麼來的,你,你這是,你是不是先拔下來嘿!」
火舞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哦,對先拔下來的好。」
匕首直接拔了下來,沒見出血,乾乾淨淨的,深藍看看品質還不錯,順手放在了空間腰帶裡,拔短劍時卻為難了,插在後背自己摸不到,想了想晃晃手裡的刺客。
「喂,你這傢伙幫我把短劍拔出來!」
一鬆手卻發現,這個還沒有說出名字的刺客已經真的變成了冰棍,倒在地上的時候發出砰的一聲,還好沒摔碎。
「呃,那個,火舞還是你來吧,這個傢伙太弱了,我還沒怎麼樣呢,他就掛了。」
深藍非常不滿,好不容易來了一個解悶的,卻一不小心給弄死了。
「別亂動,拔劍不疼啊!」
火舞按住想要低頭查看刺客的深藍。
「不疼啊。」
深藍的回答讓火舞恨不得把劍再插回去。
「這傢伙怎麼處理?」
火舞指了指地上的冰棍。
「扔這兒唄,難道你還想扛回去做雕塑啊。」
深藍打趣道。
「要是你凍成這樣我還可以考慮考慮。」
火舞不甘示弱。
「嘿嘿。」
深藍心說我上次比這凍得還誇張呢。
「你真的沒事兒麼?」
火舞還是有些擔心。
「沒事兒,一點問題都沒有。」
深藍活動一下四肢給火舞看,證明自己真的沒事兒,確實,以深藍現在的狀態,根本不是盜賊和刺客能夠威脅到的,管他什麼背刺吻喉的,統統沒有效果,倒是狂戰士或許能給他帶來一些傷害。其實對付深藍最好用投石機或者沖車什麼的重型傢伙。
「既然你沒事兒,那跟我走吧,伊達傳消息回來了。」
「怎麼他沒回來?」
「現在已經不是他回不回來的事兒了,問題嚴重了。」
「黑暗神殿出問題了?」
火舞點了點頭,深藍不再多問,兩人加快速度趕回團裡。
深藍發現好像每次自己都是最後一個趕到會議室的,被一屋子人等的感覺一點都不好,看來下一次自己要早一點了。
等到深藍和火舞落座之後,會議正式開始。
「伊達傳消息回來,說是黑暗神殿被光明神殿牽制住了,大概需要晚一個月才能抽出手來,也就是說一個月後黑暗神殿才能插手雪域。」
愷撒的一番話後滿室嘩然。
火舞說錯了,這哪是嚴重能形容的了,一個月,一個月之後炎龍騎士團早就灰飛煙滅了,哪還等的及黑暗神殿抽出手來啊。
「會長,我們怎麼辦?這一個月怎麼撐的住啊?」
西風按耐不住,第一個問了出來。
「大家都在,一定能夠商量出解決的辦法的。」
愷撒只能先這樣安慰大家,也是安慰自己了。
「現在月神殿還只是藉著奈何團出手,我們應該還能拖一段時間,最好能夠到雪溪鎮去多招些人來,我們的人手不夠。」
「可是這種局面誰會加入啊,騙來的沒有用,說實話嚇都嚇跑了。」
「是啊,再說現在這些人數已經達到了上限了,這個小鎮子只能承受四千人的規模,再多養不起啊。」
「先撐過這一個月再說吧,否則騎士團都沒了,那還顧及得來鎮子啊。」
「三領主能不能及時出兵啊,要是他們動作快一點就好了。」
「還有光明神殿呢,不是說他們也會摻進來麼。」
一群人一句接一句,亂糟糟的,沒有個頭緒。
「停!事情大家都已經瞭解了,今天大家腦子都有點亂,看來也拿不出什麼好方案來,不如先回去靜一下心,好好想想,明天早上再來這裡商議,就這樣,先散了吧。」
愷撒及時做出了反應,在這裡亂哄哄的於事無補,這種難題人多了反而無用,不如散去,讓拿的出辦法的人好好考慮一下。
作為一個團長,愷撒沒有足夠的謀略,但是大局觀還是可以的,從他堅決執行混亂之治就能看出來這一點,自己想不出來沒關係,能夠認真於他人的意見也不錯。
散會之後深藍直接回房間睡覺去了,根本不打算參與什麼研究,愛怎麼樣怎麼樣好了,就算團滅了,以自己的實力,活著殺出去也不是很困難。
深藍這樣想,主要是因為這一段時間來太出風頭了,已經引起了一部分老人的不滿,如果這一次再由自己拿出解決辦法的話,估計連愷撒都會不自在了,而且深藍相信花憩和幾個參與制定混亂之治的人在,不需要自己參與進去。
再說了,當初執行這個瘋狂的計劃之前就應該有心裡準備,各種意外也會有相應的處理方案,沒準今天愷撒只是做一個姿態而已,這樣的話自己就更沒有必要出頭了。
扔開這個煩人的問題,深藍習慣性的開始魂遊天外,剛剛進入狀態就被敲門聲驚醒。
打開門卻看見愷撒帶著花憩和小寒站在門外。
「團長?你們這是?」
深藍一頭的霧水。
「不想請我們進去麼?」
花憩上前一步,迫的深藍退後讓開了門口,愷撒沖深藍笑了笑跟在花憩後面進了房間。
深藍扣上房門,回頭看去,花憩毫不避諱的坐在了床上,愷撒坐在一邊的椅子上,小寒同往常一樣站在愷撒的身後,感覺上似乎自己才是客人,屋子裡也沒有其他的座位了,深藍不想傻傻的站在那兒,所以召喚出一個水團,揉成沙發的樣子坐下來。
坐下來之後才發現三個客人正好奇的看著水團沙發,自己習以為常的事,放在別人眼裡看來還是很稀奇的。
「你這樣不會累麼?魔力這個會不會很費?」
愷撒好奇的看著水團沙發問道。
「還可以吧,呵呵,我這人比較懶,能坐著就不站著,費點魔力也是沒辦法的事兒。」
深藍的話沒人會信,不過不這樣說就有些賣弄的感覺了,沒辦法,虛偽的社交就這樣。
聽到深藍的回答愷撒回以一個理解的微笑,花憩則是很隱蔽的撇了撇嘴,維持兩個水床大半個晚上都沒怎麼樣,一個沙發會費才怪。
「今天的事你有什麼看法?」
不待深藍發問,愷撒主動說出來拜訪的目的。
「啊,這個我還在考慮,沒有什麼成熟的想法。」
深藍沒想到愷撒會這麼直接,只好先推脫一下再說。
「哦?不會吧,要說其他人還沒有什麼辦法我信,深藍你這樣說就不妥了吧。」
愷撒措辭還算客氣,不過表達的意思卻很不客氣了,對於深藍出工不出力已經不滿了。
「其實你的擔心我也清楚,團裡的新老矛盾一直存在,只是這一段時間太忙,沒抽出時間來處理而已,為了不使你為難,我才給了這麼一個晚上,私下裡談談你就不用擔心了。」
一個頭領也不好作啊,什麼都要考慮,這是愷撒這段話給深藍的第一感覺。
「團長您太高抬我了,我……」
「我們只見不需要這些客套,我相信你一定有些想法,拿出來商量一下。」
愷撒打斷深藍的話。
「還是我先說說吧。」
花憩出聲解決了深藍面對的難題,讓深藍不太難做。
深藍確實有辦法,但是在這種情形下根本沒法說出來,而不說還不行,愷撒都已經問到房間裡來了,花憩先開口算是幫了深藍一個大忙。
「黑暗神殿拖後一個月,而我們卻又提早了幾天發動,弄得現在很被動,不過這也沒有什麼,並不會危及到騎士團的存在。」
拋開心裡因素,花憩的聲音確實非常好聽,一種成熟女人的風韻從低沉略帶磁性的聲音中流露出來。
「花大代價攻擊我們駐守的城鎮月神殿也不想,只要我們撐過十天左右,黑暗神殿沒有參與進來的話,月神殿應該會主動退回去,只剩下奈何團不足為慮。」
花憩順手拿起深藍放在床上的法袍,放在手裡輕輕撫摸著。
「是啊,沒有黑暗神殿的介入,月神殿也就失去了攻擊我們的理由,放棄是必然的,可是我不明白為什麼光明神殿會這麼巧拖住了黑暗神殿呢?」
深藍問出心中疑慮。
「我們也在奇怪這一點,不可能是巧合。」
愷撒也想不明白。
「雖然計劃外洩是必然的,但是具體的時間卻是一直保密的。」
花憩在一邊做出補充。
「這個保密範圍有多大?」
深藍進一步問道。
「我們三個,加上伊達、火舞、西風,其他人都不清楚。」
愷撒指著花憩和小寒說道。
「再沒有其他人樂麼?」
這幾個人顯然是不可能說出去的,這一點深藍可以確認。
「神聖旨意那邊大概能猜出前後的時間。」
小寒忽然出聲,這是他進來之後說的第一句話,卻直接指出了其他人忽略的一點。
「神聖旨意?」
深藍慢慢的念叨這個名字。
「神聖旨意的團長和我交情不錯,我們是一起離開騎士學院的,又一同進了光明神殿,不過他要比我早幾天完成聖騎士試練,之後又一起參加了雪溪鎮那一戰,然後我們兩人分別創立了神聖旨意和炎龍騎士團。」
愷撒簡單的介紹了一下。
「問題應該不是出在他們那邊,說出去對他們沒有任何好處的。」
看深藍不出聲,似乎是在懷疑神聖旨意,愷撒解釋道。
「嗯,我覺得也是,如果阻止了黑暗神殿的介入,那麼很有可能是光明神殿一家獨大,也就失去了混亂的可能,那樣的話對於我們旅者沒有任何好處,神聖旨意也沒有發展的餘地了,這種傻事沒人會幹的。」
花憩也贊同愷撒的觀點。
「團長,那個神聖旨意的頭在光明神殿時混的怎麼樣?」
深藍想了一會兒忽然問道。
「比我好的多,那些祭祀對他都不錯,其實他的實力要比我稍稍弱一些,能夠比我還要早完成試練估計就是那些祭祀照顧他,給了他簡單的任務。」
愷撒一項謙虛有理,他說要比對方強一些,那就至少穩勝一籌。
「明白了,問題就出在神聖旨意那一邊。」
深藍非常肯定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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