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放收起體內運轉的氣息,轉身站起倒了杯茶遞給比干。比干傻傻的接過茶,又將茶杯放下,呆呆地自語道:「大師,為何我感到有個聲音叫我來你這?莫非是你叫比干來此?」說完,又是傻愣愣的看著何放,臉上蒼白的好似死人一般可怕。
何放又看了比干胸口一眼,又是自語道:「天意如此,奈何奈何?比干,非是我叫你來此,而是上天讓你到我這來。」
「哦?那大師說說,既然是上天叫我來這,那有又何事要我比幹這無心之人效勞呢?」說到這裡,比幹那毫無意識的眼中好像又緩緩地亮起一絲光芒,就連毫無血絲的臉上也顯出點點潮紅。顯然是有些激動,看來比干還是很在意自己的心臟的。
何放輕輕的站起,走了出去拿來了一截空心菜,又轉身對著比乾笑道:「你可識得此物?」比幹點頭仔細的看了看,又點了點頭。
「此物有心否?」何放問道,「無心。」。「既然無心,那它豈能活?」何放又再次問向比干。比干一愣,沉默了起來。過了會,比乾似乎想到什麼,又是急忙說道:「此物非人,乃是草本植物。與人不同,此物乃是吸天地精華而生,故無心亦能活。」
「哈哈,你倒是知道此物乃是天地滋潤。那好,那你可知道,這人族由是從何而來?」何放笑著扔開空心菜,又問比干。
比干站起,雙手朝天一握,拱手一揖,恭敬道:「人之先祖乃是聖人之首清殤祖師及功德聖人女媧娘娘,依照自己相貌用先天靈物九天息壤捏制而成,而後又經聖人之血潤養,才得以化型。最後更是后土娘娘,化六道使人族繁衍不絕。所以我們人族,敬三位聖人功德。」
「嗯,你倒是明白。人族乃是九天息壤及聖人之血捏制而成,先天本體便強於這一截空心小草,體內更是留著聖人的血液,又如何是這小草能比?小草不如於人,尚能無心而活。你比干堂堂一殷商亞相地位僅數人之下,身份尊貴,就算缺了這一七竅之心,又如何不能活?」
說完,便拂袖而去,獨獨留下比干一人獨處於屋中。時間飛速過去,轉眼以是夜裡,何放正在藏經閣內閉目而修。忽然,屋外傳來一聲大笑,轉眼又是一道沖天地九彩之光響起。何放笑著點了點頭,起身出了藏經閣,去了自己屋中。待看見何放進了屋內,比干立馬又跪下。
「多謝聖人相教,指點之恩。比干愚鈍,不知聖人法駕於此,還望恕罪。」何放伸手扶起比干,又坐回位子上。
待何放坐好,比干又是一揖道:「多謝聖人,比干失去一顆七竅玲瓏心,卻得聖人教誨,今日得了一顆九曲連環心,多謝聖人。」
「不必多禮,我只是開導與你。能不能領悟,還靠你自己。你原是失心之人,命中該絕,封神榜上有你一位。但如今你得一心,命有轉機,但是封神榜上我也無法消除,你便去吧。他日封神之日,為仙為神,還需好生照看天下蒼生。」說著揮了揮手,送走了比干。
待比干走後,何放又是搖了下頭,閉目休息去了。第二日清晨,朝歌皇城內,早朝殿上。子啟頒發了一道指令:「孤欲去巡遊天下一番,好震懾天下八百諸侯,讓其忠心為我大商鎮守疆土不起起兵某亂之一。諸位以為如何?」
子啟指令一下,尤渾費仲立馬便答應了下來。如今殷商內部,老臣聞太師被子啟氣走,首相商容又被貶離京,僅剩的亞相比干又被子啟派人挖去心臟生死不明。對大商忠心耿耿的也就只剩下一個武成王黃飛虎。但單憑他一人,又有如何能與這兩位奸佞對抗?
於是,子啟出行日期便被定下,與下月初一,開始向南巡遊,在到南伯侯出,在轉西去西伯侯那最後去東伯侯處。因為北方犬戎作亂,所以就不去北方。命令一下,黃飛虎便去準備巡遊事宜。因為商容等人在時,便和黃飛虎說了諸侯之心,所以此次黃飛虎更是小心謹慎。
眨眼之間,便到了初一之時。子啟帶著三妖,由黃飛虎來護駕,而朝歌就由費仲尤渾二人管理。安排完畢,子啟便開始了開始了南巡之路。一路之上,到處都是哀鳴遍野,無數衣裳破損,面黃肌瘦的人民。黃飛虎上前問了原因,原來下游長江又決堤了,而南伯侯鄂崇禹只顧自己集結兵力,準備反商,那裡還會去救濟災民,於是也就不管不問。所以一路上就遍是首水患的災民。
黃飛虎心軟,隨即命人賜給金銀好讓他們各自再去建房開地。無奈人員太多,即使散盡金銀也不夠。就在這時,一小兵過來對著黃飛虎報告道:「將軍,大王派我前來問你,為什麼停下不繼續前進。」黃飛虎一聽便樂了,對啊,可以將此事報告給大王。
他打定主意,便邁開步子朝著中軍營帳走去。到了營帳之外,黃飛虎雙手一握大聲道:「微臣黃飛虎,有事求見大王。」
語畢,過了會。帳內傳出一陣聲音:「嗯?是黃飛虎啊,你在帳外等等,孤一會便傳你。」說完,又安靜了下去。過了三刻後,木門悠然打開,一女子俏然道:「大王有命,命武成王進帳說話。」黃飛虎一揖道了聲謝,邁開步子,掀開帷帳走進了帳中。
進了帳中就見到子啟正斜躺著靠在大床上,雙手各自揉著一名女子。剛才叫黃飛虎的那女子又從新站到子啟身後,為他揉捏起來。
黃飛虎眉頭一皺,又是拱手一揖道:「大王,連日來,四處皆是哀鴻遍野,百姓紛紛受水患影響背井離鄉。我想請大王先派人賜些金銀給災民。在命人傳令與南伯侯鄂崇禹,命他開倉賑濟災民和派人去修築河堤,最後治他個擅離職守,不顧百姓死活之罪。
子啟好似沒聽見一般,伸頭從一旁吃了個葡萄,又是笑道:「黃飛虎,我知你素來忠義有加。只是我朝中國庫空虛,這幾月各地稅收紛紛銳減。又有何錢可開倉賑濟災民?不過,我倒是可以派人去傳鄂崇禹,命他開倉賑濟災民。」說完,便示意人拿來木塊刻刀,書刻起來。
刻好後,遞給了黃飛虎,命他去傳給鄂崇禹。黃飛虎正要說什麼,就被子啟遣退出來。黃飛虎無奈的搖了搖頭,派人送信去了。
又是行進了幾天,終於到了南伯侯的都城,南昌。子啟等人進城後,便徑直去了南伯侯的府邸。眾人來到府外,卻見到府門緊閉,而且有些詭異。子啟有些不耐,又叫來黃飛虎,命他去叫門。黃飛虎領命,就連忙去前面叫門。叫了幾下,還是無人來開。
子啟有些不滿,當即就打算派黃飛虎去砸開府門。就在黃飛虎要去打門的同時,忽然四處湧出了無數的握斧蠻兵,帶頭的正是南伯侯鄂崇禹。黃飛虎眉頭,悄悄握緊手中的武器,冷聲道:「南伯侯,你這要作何?莫非是要反我大商。」
鄂崇禹哈哈一笑,撫摸了下自己的胡塞道:「哈哈,子啟。今日便是你殷商斷絕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