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鬥在隋末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 踢球事件(上)
    第一百六十一章踢球事件(上)

    轉眼就是臘月,幾夜的朔風後。(小說~網看小說)便開始連降大雪,入目天地就是白茫茫一片,曲園裡,除了松柏露出的尖尖綠意外,大多都是白色。

    這臘月過半後,朝廷就開始了休息日,一直要到第二年的十五才正式上朝,當然若這中間出了什麼事,對不起,別說平日就是大年三十晚你也得乖乖來當差,休息的由頭是不管用的,在這時代,基本上是有事做事,沒事休息,所以說,工作和時間和休息的時間其實沒有固定的界線的。

    而朝中和各府的官員自休息日開始,便拉幫結派的喝酒賭錢,其形態於市井之徒無二,若是兩個不同派別的團伙碰上,那一番口角少不掉,再下來就是拼酒。最後還不解氣自然免不了要賭上一把。

    而小團伙且不說,最大的團伙就是太子齊王黨和秦王黨,因為這兩個團伙代表的利益也是不一樣的,太子黨和齊王黨,大多代表的是關隴貴族,尤以五姓為代表,而秦王黨代表的是新興貴族,由於秦王手下人馬大多是征山東諸郡而得,手下多山東各郡之才,太子和齊王就曾以秦王手下多東人為由攻擊過秦王。

    這些天冷,侯岳便一直窩在家裡,同小淘一起準備著過年時要送的禮品,柳城侯老爺子和大哥那裡早就送去了,再接下來自然是長安的了。

    比如嫡宗那邊,雖說這幾年,嫡宗一直跟曲園不太對付,但這時代裡子是怎麼樣的不要緊,面子要和諧,所以這個禮不能少,再有,季家那邊,虞家那邊,還有武功縣二叔那裡,再加上武王廟的香油錢,康先生的束修等等。

    看著小淘掰著手指一家一家的點,侯岳頭暈了,直擺手說:「你做主。這事我不摻和。」又轉眼看了看桌上長長的禮單,心裡直慶幸,還好,自個兒兩夫妻還能弄點錢,要不然這家送禮都得送敗了。

    看著侯岳抬腿就走的樣子,小淘沒好氣的道:「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侯岳嘿嘿一笑:「你是當家主婦,你忙,我去書房練字。」

    「一天就知道練字,這快過年了,你同事朋友之間也是要禮尚往來的吧,你不準備一下,再說了茶樓,茶園的工人,田莊的佃農,還有家裡的下人和侍衛隊,這過年的紅包也是要準備的,這個不及早準備,到時手忙腳亂的,漏了誰都不好。」小淘道。

    經小淘這麼一說,侯岳倒是重視起來,畢竟這可是關係這家裡今後的發展的。於是便同小淘一起嘀嘀咕咕的算著,至於同事朋友,侯岳覺得禮倒無所謂,互相之間吃吃喝喝才是正理。

    隨後,小淘又從一邊的箱子裡拿出一個大棗木盒子,裡面整整一盒子中指尖大小的珍珠,這是,前些日子龍陽景媛托人帶來的,自小淘離開,景媛便同四叔侯申禮一直鑽在這珍珠養殖裡面,如今也到了收穫的季節。

    「我想著,乾脆把我們的股份轉讓給四叔算了,畢竟除了最開始,這兩年,我們根本就沒出過力,一開始也是失敗的,這珍珠的養殖成功,是四叔和景媛勞心勞力獲得的,咱們佔著股不好。」小淘若有所思的道。

    「嗯,也是這個理,等過完年,我們寫信託驛站送去。」侯岳點點頭。

    兩夫妻正說著,就見小鎖兒急急的進來,小臉脹的通紅,眼睛也紅紅的。她身後還跟著侯家四公子。

    「小妹,怎麼回事啊?」小淘拉著小鎖兒問道。

    「哥哥打傷了於家的人,現在於家的老太太帶人來家裡鬧呢。」小鎖兒急著道。

    原來,小刀今兒個一早就跟一幫朋友出來玩,正好碰到太子長林軍的衛尉于飛德。這于飛德正是錢可素的小叔,於天德的弟弟,當初,那葉娘在盧家扇陰風點鬼火,差點破壞了小刀的好事,為的就是於家的這位於家公子。

    只是最終盧紫娟還是嫁給了小刀,偏偏於家和季家如今還在同一個坊內,這進進出出的常常碰見,於是季小刀和于飛德就是相看兩相厭,誰看誰都不順眼,要是不巧碰上了,那總要鬥上一翻嘴。

    這次也不例外,只是程度更激烈些,從一般的鬥嘴升到了賭鬥。那于飛德說比蹴鞠,小刀說那踢花樣的比法是娘兒們玩的,要比就比隊賽,所謂的隊賽也就是侯岳弄出來的足球踢法,因為武王廟學生的關係,這種踢法也算是在長安孩子們之間流傳開來,而長安一些混混們以及坊市間的遊俠兒對這種踢法很是青睞,雖然侯岳在孩子們踢的時候規定許多後世的踢球規則,什麼背後鏟人,拉人。等等那絕對是會被罰下的,可別人卻不講究這些,混混兒和遊俠們本就是好勇鬥狠的,武力值自然也在比賽之例,於是這足球踢起來就是極野性的,常常把一對一的搶球弄的跟古羅馬時角鬥士一樣的血腥。

    於是兩方就劃下道來,拉了太子率更王致做裁判,這時的裁判可沒有後世那麼牛,幾聲黑哨一吹就能決定球隊的輸嬴,這時的裁判主要是記進球數,然後協調。阻止混戰的發生。

    然而混戰最後還是發生了,那王致根本就阻止不了,先是于飛德動手,小刀火起,奮起反擊,那于飛德也不過一個被家裡老娘寵壞的公子,如何敵的過小刀這竺上陣殺過敵的人,只一會兒就被放到,又在混亂間被人踩了幾腳,幸好幾個同夥救的快,要不然,這于飛德的小命就差點報銷了。

    等人抬回家,於老太太如何甘心,就讓家人抬著于飛德,將季家圍了起來討說法。

    小淘一聽這事,連忙拉了侯岳,喚了大柱套車,又叫上小十八,一起趕到了季家。

    可等候岳一行趕到季家,卻又是另一翻情景,季家一片愁雲慘淡,一問起才知道,小刀叫一群人抓走了。

    「叫誰抓走的?」小淘急忙問。

    那盧紫娟早就叫這事亂了手腳,這會兒聽小淘問起,卻是腦袋一陣發白,一邊的季娘子表情卻是又氣又恨,之前,季娘子和季爹聽說自家兒子把於家的小公子打傷,於老夫人來鬧,季家總得給人一個說法,於是就承諾了於家,先救人再說,同於家一起將于飛德送到了醫館裡。

    可等他們回到家裡,就只看到紫娟傻愣愣的坐在地上,外面的街上,馬蹄楊起的灰塵還未落地。問紫娟是怎麼回事?紫娟只曉的說,有人將夫君抓走了。可問是誰抓的,紫娟卻是一問三不知。

    「不管怎麼樣,這事於家脫不了干係,我去問問他們,然後跟於天德商量一直後面的事情該怎麼解決,怎麼說大家都是鄰里,能不傷和氣就不傷和氣。」侯岳說著,就帶著小十八去了於家,小淘想起錢可素是那于飛德的嫂嫂,自己去或許好說話些,便也跟了過去。此時,那于飛德已經被抬回了家裡,右腿骨折了,因為被人踩了幾腳,也受了一點內傷,好在於性命無憂。

    於天德還沒回家,錢可素就出面招待侯岳和小淘,只是下人上茶時,卻叫迎面來的於老夫人一手撥飛了去,熱熱的茶水濺了那小丫頭一身。

    「什麼人來了都上茶啊,咱們於家的茶水雖不怎麼樣,但也不是什麼人來都有的喝的。」於老夫人點著拐仗道,那眼睛看著侯岳夫妻也有說不出的冷意。

    那錢可素在邊上看了暗暗著急,於家這老夫人平日最寵于飛德這個小兒子,如今叫季公子打成這樣,老夫人怕是不會善罷干休。

    小淘能理解老夫人的心,但理解是一回事,在不在理又是另一回事,就小淘之前瞭解,這先動手之人還是于飛德,自己夫妻是本著誠心來解決問題的,如今,這老夫人這樣的態度,根本就不想解決問題嘛,只得忍著氣道:「小刀打傷於公子,季家並不推卸責任,可你們隨意闖進人家裡抓人,那就是犯了王法,這真要對搏公堂起來,你於家怕是更沒理吧。」

    「那我們就公堂說話吧。」於老太夫搖著腦袋,有些不屑的道,那樣子看著有恃無恐啊。隨後又狠狠的瞪了錢可素一眼:「你有時間招呼些亂七八糟的人,不如去督促兩個孩子讀書寫字。」

    那錢可素在家裡被於老夫人壓的死死的,見到於老夫人那心裡就發怯,於是看了看小淘,正要說什麼,那於老夫人又重重的跺腳:「還不快去,拄在這裡當柱子啊。」說著又衝著身邊的一個丫頭:「紅艷,送客。」

    ………………

    侯岳和小淘出了於府,都說於家老夫人厲害的很,小淘這回算是見識了,而且小淘心裡隱隱有些擔心,從家世來說,這於家絕對抗不住侯家,可於老夫人這幅有恃無恐是憑什麼呢。

    正在這時,於天德回家了,同行的還有一人,雙方正好在於府門口碰上。

    見到侯岳那於天德倒還算熱情,拱手道:「侯學士怎麼要走了,快進屋喝茶,飛德的傷可也不能全怪不得季公子,自個兒也有錯,大家都是鄰里,可不能因為這點傷了和氣。」這於天德在京兆府裡也是八面玲瓏的人物,這話說的,讓人聽著倒是挺舒服。

    可現在問題是小刀讓人抓走了,於是侯岳便問了小刀的事。

    那於天德一臉的疑惑,直搖頭道:「沒事的事,我管的就是刑曹,又怎麼可能犯下這等錯,就算是官差抓人,那也是要有拘票的。」

    兩夫妻看他的樣子不像說謊,也有些糊塗了,不是於家,那會是誰呢?

    於是就同於天德告辭,先回季家。

    「侯大人請留步。」兩夫妻剛走幾步,就聽後面傳來呼聲,侯岳停了步回頭一看,正是剛才同於天德一起的人,這人侯岳也有過幾面之緣,是太子府的太子率更王致。剛才因為小刀的事,沒顧上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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