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鬥在隋末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亂哄哄的深秋早晨
    第一百五十六章亂哄哄的深秋早晨

    就在侯岳為侯秀的去處操心的時候。(小說~網看小說)長安又再起波瀾,而此次波瀾牽涉之廣,上到皇上,下到一眾大街的小商小販,街頭巷尾的,人人都在談這事。

    事情要從上月說起,東突厥再次寇邊,這東突厥人老是有事沒事的來大唐邊境順些東西走,而等朝廷擺兵佈陣去吧,得,人家又風一樣的遠遁了,而大唐連年征戰,各地起義仍時有發生,人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這國運也是一樣,隋末這一場大病卻讓整個中原元氣大傷,這要回復過來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啊,於是李淵頭大啊,煩哪,由些可見。當皇帝其實是一個很苦的差事。

    於是就有一位『牛人』建議遷都,而李淵老同學歲數大了,想著極時行樂了,再也沒有了年輕時的銳氣和雄心,心中大歎,咱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嗎?居然也有遷都的想法,於是遷都就提上的朝議的議程,一時間激起千重浪啊。

    一旦提上朝議,這可不是說說笑的,李淵老同學派了宇文士及已經踏上選址的路了。太子黨和秦王黨又開始壁壘分明的打起擂來,太子自然是站在自己皇上老爹一邊,而秦王當然是極力反對遷都,於是朝堂上就亂的跟菜市場一樣,而李淵本來就有些優柔寡斷的性子,見秦王如此反對,也有些猶豫不定了,他雖然忌憚李二同學的野心,但同時對自己這個兒子的能力和見識卻是認可,於是就命正反雙方當朝辯論,誰能說服他就依誰的。

    而就在朝廷紛紛擾擾時,天策府的早議會上也是亂哄哄一片,這遷都之事,那是赤果果的在打自己的臉那,所謂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而大國的臉面尤為重要,你一個泱泱大國,居然被突厥人給逼的遷都。豈不是貽四海之羞,為百世之笑乎。

    於是一眾天策府官員也是神情憤慨。

    而侯岳則有些精神委頓的坐在最下首的位置,這廝用手擋著下半部臉,表情同樣是憤慨的,實則,被擋住的嘴巴不斷的打著哈欠,他昨晚又是一個大晚班,早上本來應該回家睡覺,就因為這個遷都的事情被拉到這裡來開會,可他實在是困那,看著歷史書上記載的一幫子貞觀牛人爭論的臉紅脖子粗,侯同學表示十分的淡定,歷史表明,這都是遷不成滴,咱不需要廢那個神,真想回家睡覺。

    不過顯然有人看不慣他這懶散的樣子,說話陰陽怪氣的張亮衝著他發飆了:「侯學士似乎很不以為然。」

    侯岳很冤很鬱悶,他昨晚一個大晚班,這會兒居然連打一直哈欠也讓人揪著不放,這還讓人活不,他不知道。這張亮跟侯君集有那麼邊不對付,而侯君集卻不在上早議事之例,都是侯家,人家張亮不找你找誰。

    於是侯岳便有些沒好氣的道:「這不會發生的事情,本官要以為然做什麼。」侯岳說著,不理那張亮陰沉的臉,便起身,拿著茶壺走到杜如晦身邊坐下,他跟杜如晦怎麼說也是有一起打過架的交情,這會兒便找他請假:「昨晚值的是晚班,這會兒有些撐不住了,下官先告退。」

    杜如晦其實也叫大家吵的頭大,秦王怕是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乾脆又跟房玄齡嘀咕了幾句,最後揮揮手:「大家都散了吧,這事還得等秦王回來再議。」

    侯岳轉身告退之即,看著杜大牛緊皺的眉頭,一臉有些憔悴,心想著這位命不太長,也不知是不是屬於過勞死,便勸了句:「杜大人不需如此煩神,回家陪夫人喝杯茶,賞賞花草的,若是有情致,再畫畫眉,說不誰能秦王回來,一切便雨過天晴。」

    杜如晦叫他說的有此糊塗,那意思是說遷都是遷不成的嗎?這事未到風曉,又如何能肯定。杜如晦覺得,這位侯學士總是有些神叨叨的。

    侯岳自不管杜如晦如何想,他現在只想回到家裡倒頭大睡,已是深秋之即,早晨的氣溫已經有些低了,冷風灌進人的口鼻,倒把濃濃的睡意給驅趕了,侯岳攏著袖子走進曲園,剛進前院,就看到一個女子的身影鬼鬼祟祟的往後門去,侯岳好奇之下也跟了過去,卻看那女子進了後門的門房。

    奇怪了,這後門住著老宋那死皮賴臉的傢伙,這會兒,侯岳咬著牙,這傢伙果然是個老不羞,老都老了,居然還勾引他家使女,只是不知這使女是誰,侯岳從虛掩的門看進去,正好看到女子的側臉,居然是茶樓裡的青梅。

    兩人一直在說著話,說到後來。那青梅居然撲到老宋的懷裡,嚶嚶的哭了起來。而老宋因為背對著門邊,侯岳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有些微微顫抖的肩可以看出,此時情緒必然十分激動。

    侯岳一直關注著這個老宋,沒辦法,這個人非要賴在他家裡,那總是有原因的,怎麼能不提防一下呢,而這時,侯岳就有了主意。先弄清怎麼回事,若真是牽扯到男女關係,便直接將兩人趕出去,也省的自己日防夜防的,這家賊難防啊。於是他猛的一推門,心裡還直嘀咕,青梅這麼個水靈靈的姑娘家怎麼會看上老宋這糟老頭呢。

    門一被推開,老宋和青梅都愣了,那青梅一張臉更是雪白雪白的,青梅是秦王送給侯岳的歌女,這般私會被逮到,當場打死都無處說去。

    「你們給我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啊。」侯岳冷著臉道,眼睛卻直瞪著老宋,此時那老宋轉過頭來,侯岳才發現,老宋的那張臉哪裡老了,這根本是一張年輕人的臉,侯岳的第一個想法是,這人不是老宋,隨後第二個想法是,這人是老宋,這才是老宋的真身,過去那個是易過容的,而由易容,他又想到了武林高手高高手等,而由武林高手,他又推出了一個殺人滅口的結論,於是這廝心開始撥涼的,當機立斷,抓奸事小,小命事大,君子不處險地,自個兒除了會拍兩下板磚外,實在沒什麼可以對抗武林高手的手段,於是這廝很後悔,來之前。怎麼沒有叫上大柱和小十八,於是撤退。

    侯岳轉身就走,那青梅這才醒悟過來,突然猛的追著侯岳,噗通跪下,就抱著侯岳的大腿:「大人求求你,饒過他吧,今生今世,小女子為您做牛做馬,侍侯您一輩子。」而一邊的老宋卻緊握又拳,兩眼通紅,恨不得咬侯岳一口似的。

    侯岳突然有種感覺,怎麼在這兩人眼裡,就是惡棍惡霸似的,貌似自己啥也沒做啊。於是便有些哭笑不得的將青梅扶起來,有些無奈的道:「你們總要讓我知道怎麼一回事吧。」青梅仍是在哭,老宋卻靠在門邊,望天。

    「侯——岳——你行啊你——」一聲河東獅吼響徹整個後院,侯岳激凌的一顫,正好看到剛過來的小淘,一處假山邊上,小淘正紅著眼死死的看著他,侯岳一底頭才發現,自個兒還握著人家青梅姑娘兩隻軟呼呼小手,立馬跟燙手似的甩開,剛要解釋兩句,卻又看小淘轉身風也似的離去,那重重的腳步,也不怕把地踩個窟窿。

    侯岳抬頭望天,得,他還是別管別人了,小淘牛角尖鑽起來那是要人命的,長歎一聲,這個深秋的早晨,怎一個亂字了得。

    「你們愛怎樣怎樣吧。」侯岳丟了一句,就急匆匆的去找自家老婆,他算想明白了,這老宋之所以要死皮賴臉的賴在他家,怕是跟青梅有關,即是郎情妾意,愛去哪兒去哪兒,自便。

    小淘是個急脾氣,有許多時候,她的行動反映是在思想之前,今兒個一早,她等候岳下差回來,可左等右等也不見人,那心裡就急的慌,便要出去找,可門房趙伯告訴他,東家剛剛回來了,可咋不見人影呢。還道侯岳餓了去廚房找吃的,去了廚房又沒碰到人,那貴嫂又拉著小淘說,她發現青梅怪怪,每次來都要找借口往後門去。

    於是小淘就去後門看看,可沒想卻看到侯岳緊緊的握著青梅的手,一個似有萬般委屈,一個卻似萬般無奈,要說兩人之間沒什麼,實在難以叫人相信,立馬腦袋一轟,覺得天地都變色了。又一想貴嫂的話,這兩人這般不是一天兩天了吧。心中立時氣苦,便覺那眼淚要湧出來,卻不願示弱,先回屋,心裡卻想著以前小說裡面那些宅斗的手段,這次,說不得也要耍耍。

    侯岳回到屋裡,見幾個丫頭不知所措的站在門外,侯家老四正在外面拍著門,內屋也沒人應聲。

    見侯岳回來,侯家老四連忙跑過來,小聲的道:「三哥,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地不起三嫂的事情。」這種情形,侯家老四見多了,大哥大嫂相爭時是這般,娘和老爹拌嘴時也是這般,他算是深有體會。

    「沒的事。」侯岳瞪了他一眼,轉身拍門,見裡面仍是沒人應聲,他也冤的很,這會兒便一股火起,轉過臉衝著侯老四道:「去廚房後面給我拿把斧頭來。」那架式,是要劈門直進了。

    「你這可威風了。」門吱的一聲打開,小淘眼睛紅的跟兔子眼似的盯著他。

    侯岳也板著臉,閃身進門,看著侯老四和一干丫頭還拄在門邊,便吼道:「老四,你還不看書去,要是考砸了,你三哥板子侍侯」又衝著幾丫頭:「府裡都沒事了?」

    於是一群人作鳥獸散。

    關了門,侯岳轉身看到小淘坐在梳妝台邊上,兩眼看著窗外,眼紅紅的竟有些淒楚,本來一肚子的火不知怎麼的就煙消雲散了,歎了口氣,搬了個凳子坐在小淘邊上,也不理小淘聽不聽,就將青梅和老宋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

    「我這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你就鬧開了,你說,我就這麼讓你信不過。」侯岳的語氣多少也有些喪氣的味道。

    聽了侯岳說這些,小淘也知道自己反應似乎過激了點,想侯岳這話,應該不會騙她,畢竟一問就能問透的事,騙了沒有意義,只是這會兒仍有些掛不住臉,便仍斜著臉道:「這不是信不信得過的問題,當時的情形不想歪的就不是女人,你好好的,沒事去握人家姑娘的手幹什麼?」

    侯岳叫小淘的話弄的有些哭笑不得,千錯萬錯還都是自己的錯。只悻悻的摸了摸鼻子:「當時不是情急之下沒在意嘛。」

    「情急之下就可以這樣?」小淘挑著眉問,

    得,不解釋了,越解釋越不是,侯岳一伸手,將小淘拉到懷裡,緊緊的抱著,他昨晚一晚沒睡,早上又上了早議事,回來又叫事情這麼一鬧,早就覺得疲倦萬分,抱著小淘溫暖暖的身子,沒一會兒,居然就這麼的睡著了。

    小淘看著他眼下的陰影,很是自省了一翻,然後扶著睡的迷迷糊糊的侯岳上床,本來再去問問那青梅的事情,卻不想,侯岳伸手一撈,就將他撈在懷裡,跟抱著抱枕似的睡覺,小淘掙脫了幾下,沒掙脫開,也只得順勢窩在侯岳的懷裡,想著青梅和老宋的事情,不知不覺的,就這麼睡著了。

    這覺一直睡到中午邊,兩夫妻才起床,卻看一眾丫頭還有那個侯老四表情間都有些暖昧,自然是笑這夫妻倆太過膩歪,那侯四公子還湊到自家三哥耳邊說著:「床頭打架床尾和哦。」被侯岳踢了一腳。四公子心裡也歎,三哥和三嫂感情確實好,就算是鬧矛盾一會兒就過去,不像大哥大嫂,要鬧起來,幾天幾夜沒的罷休。

    「對了,三哥,你要讓那青梅和老宋跪到什麼時候啊?」侯四公子問,原來自早晨後,那青梅和老宋仍在後院跪著。侯岳倒沒想到他們這般,還當他們早遠走高飛了呢,於是便揮揮手,讓侯四去帶他們過來。

    心裡的也著奇怪,這青梅和老宋倒底怎麼回事,小淘連忙找出青梅的牌牒,青梅的父親叫李百瑞,是跟著輔公佑反唐的,反被滅殺頭,青梅便充了歌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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