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鬥在隋末 正文 第八十三章 黑夜打悶棍
    第八十三章黑夜打悶棍

    轉眼進入了十月。(小說~網看小說)本來已經轉冷的氣溫突然來了個反覆,竟似有些十月小陽春的感覺,天剛魚肚白,長安城樓的報時鼓聲咚咚的在寂靜的早晨響起,小淘輕手輕腳的起床,小心的跨過邊上的侯岳,造一棟房子,絕對是耗神耗力的活兒,這陣子侯岳累慘了,每天一趟床上,便是倒頭就睡,那樣子讓小淘懷疑,自己若是找人把他搬到外面去,他醒來估計還會以為是夢遊的呢。

    下了床,輕手輕腳的穿好衣服,看著侯岳翻個身,手在空中揮舞了兩下,小淘連忙塞了個枕頭在他懷裡,這傢伙便抱著枕頭繼續熟睡。

    小淘偷偷樂了一下,又看了看邊上小床上的小寶哥,這會兒已經醒了。正睜著黑柒柒的黑睛看著小淘躡手躡腳的樣子,一臉有些小興奮和好奇。

    「媽媽,捉迷藏嗎?」小傢伙從床上站起來,小小的身子在蹦著。

    小淘伸了食指在嘴邊:「噓,爸爸還在睡覺……」拿了小寶哥的衣服,牽了他出來,又將手上的衣服放在外面的椅子上,讓他自己穿衣服。

    鵝兒已經起來了,正在廚房裡燒著熱水,看到小淘出來,連忙調好熱水讓小淘梳洗,又看著小寶哥自己在那裡穿衣服,衣服穿的歪歪斜斜的,便哎喲的輕叫一聲,急慌慌的跑了去要幫小寶哥穿衣,卻叫小淘阻了:「讓他自個兒穿。」

    鵝兒看著小寶哥穿衣服,便直皺著眉頭,一臉的心疼,也不知是心疼小寶哥,還是心疼那被小寶哥絞的不成樣的衣服,嘴裡嘀咕道:「怎麼說也是小公子呢,哪能自己穿衣服,何況還這麼小,小遠哥這麼大了,衣服都是秋娘幫著穿的。」

    「萬事都有第一回,穿多幾次不就穿好了嘛,咱們家的孩子。自己的事就得自己打理。」小淘邊說邊淘了米熬粥,又和了粉,打了雞蛋,**蛋餅。

    她以前,對門家有個娃,讀小學三年級了,衣服爺爺奶奶幫著穿,吃飯的時候老媽還跟在背後哄著,讓她看了直牙痛,她那時就發誓,以後自家的孩子決不這麼慣著。

    這時,小寶哥已經穿好衣服,還小跑的跑到小淘身邊來邀功,只是歪歪斜斜的不像樣,小淘便幫他整理了一下,系錯位的帶子重新繫上。

    又拿了一邊的小木盆幫他兌了熱水,放在一邊,讓小傢伙自個兒洗漱,這些事情對小傢伙來說估計跟遊戲似的,拿著布巾胡亂的抹了一下臉,然後就淘了起來。拿著小手不斷的拍著水面,將水濺的一地一身。

    小淘氣不過,提溜了他起來,掄了巴掌拍了兩下屁股,重重拿起,輕輕放下,沒真捨得打,可小傢伙仍是跟受了天大委屈似的,抽著鼻子坐在一邊的小凳子上,嘟著嘴,一臉委屈和不服氣。

    這時,侯岳也起床上,看到小寶哥一臉委屈,問了情由便道:「你也是的,小孩子哪個不淘,一大早的,何苦弄的他委委屈屈的。」說著,便拉了小寶哥:「走,到院子裡,爸爸教你打拳。」

    小淘卻沉了臉,那眼看也不看父子倆,心裡有些氣悶,家裡個個都寵著小寶哥,侯岳小時候叫他老爸給管怕了,現在萬事總是順著小寶哥,小寶哥又皮的很,整天舞著棍,三歲的孩子硬是將人家五歲的孩子打哭,兩夫妻還得提著雞蛋上門道歉。這麼下去,這小傢伙還不長成混世魔王。

    平日裡有侯岳,外公外婆,以及鵝兒護著,小寶哥自然不怕小淘,很有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味道,只是這會兒,小淘真火了,冷著臉,小寶哥卻是怕了,張著小臉,偷偷的看著小淘,然後掙脫了侯岳的手,搬了張小凳子坐在小淘邊上:「媽媽,我陪你。」又指著筐裡的雞蛋道:「媽媽,我數數這裡有幾個雞蛋。」說著,便「1,2,3……」的數了起來,那小心討好的樣子,小淘自然什麼氣都消了,拿著粘了粉的食指,點了小寶哥鼻尖一點白,說到底。自己也是萬分寵著的。

    侯岳在邊上看著這母子倆,發現這母子倆還真是一樣的性子。

    這時卻聽門口傳來鵝兒的驚叫:「啊……什麼人?」

    侯岳三步二步的衝出去,小寶哥拖了邊上的燒火棍,顫顫的跟在侯岳的身後,嘴裡還叫道:「爸爸,是不是爬牆頭的賊子,拿棍子打出去。」

    小淘又好氣又好笑的跟著,都是侯子教的,小傢伙天天唸唸的拿棍子打爬牆賊。

    到了院門口,就看到鵝兒拿著掃帚傻傻的站在門口。

    「鵝兒,怎麼回事?」侯岳問道。

    鵝兒回過臉道:「剛才有個人。從隔壁季老爺季娘子家裡的牆頭上跳下來。」

    小淘一聽,朝那巷子的盡頭望去,正好看到一個身影閃過,連忙去拍隔壁季爹季娘子的門,不一會兒,季娘子開了門,看到小淘一家都站在門口,很是疑惑的問:「幹什麼,一大早的一家子拄在我門口。」

    「娘,家裡沒出什麼事吧。」小淘問。

    季娘子叫小淘問的一頭霧水,沒好氣的道:「能有什麼事啊。」一邊的小寶哥已經叫開了:「打爬牆賊。」

    在侯岳一通解釋下,季娘子連忙讓大家進來,屋裡上上下下查了個遍,也沒缺什麼少什麼,這事情,邪異的很。

    回自家屋裡,侯岳吃了早飯就匆匆去工地上,小淘則去菜市買菜,正巧在路上碰到對門的柳家娘子,那柳娘子拉著小淘神神秘秘的問:「學士娘子啊,你爹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啊?」

    小淘奇怪了,怎麼這麼問,那柳娘子一通嘀咕,小淘才明白,原來季娘子曾托柳娘子幫忙物色個老實本分的女人家,幫季爹納妾,柳娘子本來已經物色好了一家,說好了過兩天帶來給季娘子看看的,可前天,那家人卻來回絕了,說是有人放了話,誰家女子敢進季家,就亂棍打死。沒個善了。

    這事,私底下大家都傳遍了,柳娘子又問了幾家,家家都避之唯恐不及,說是發話的人都是街上的惡少。惹不得的。

    這事還得問季爹,可季爹一向是個木訥實誠的性子,平日從不於人結怨,就是遇上那搗亂或訛人的,也總是息事寧人,哪裡曉得自己得罪了什麼人。

    這件事鬧的一家人不得安寧。侯岳一開始沒當回事,還同小淘打趣道:「看來老天都站在你這邊,你不願你爹納妾,這不,正遂了心願。」

    可一天晚上,侯岳晚上遲遲歸家,在巷口遇到一個人,黑黑的也看不太清,只見那人抬著頭,遠遠的看著自家的院子的方向,月亮下,那眼睛水亮水亮的,一道疤痕從額頭直掛眼角。

    侯岳過來,那人同侯岳一個錯身。就飛快的離開了,形跡十分可疑,侯岳連忙朝自家屋裡跑去,見小淘正依在門邊,等著他,這才放下提志的心。

    「怎麼了?這麼急慌慌的?」小淘挽了侯岳的胳膊問。

    侯岳便把巷口遇到的那人說了一遍,然後道:「不知是不是上回鵝兒看到的那人,臉上也有個疤,今晚我到閣樓上去守著,說不準,他一會兒還要回來。」

    閣樓的雜物間有一個窗戶正好對著小巷子。

    侯岳上去不久,一會兒,小淘也抱了床薄被上來,兩夫妻便靠在一起,裹著薄被。

    「還記得讀大學那會兒,我倆一起裹著被單呆在網吧的包間裡打魔獸嗎?現在想到,都是上輩子的事情了。」小淘道,讀書那會兒,侯同學有一陣子特迷魔獸,為此小淘還跟他鬧了一陣子,說是:你這麼喜歡打魔獸,那你就娶魔獸算了,還要我幹啥,咱倆好聚好散,後來,硬被侯岳拉進網吧打了一晚,結果,她自個兒倒是迷上了,那著迷的程度,較之侯同學有過之而無不及,到最後還是侯同學自己頂不住了,只歎自作孽不可活,經過一場深刻談判,兩人雙雙離開魔獸。

    「本來就是上輩子了,咱們現在就一大唐公民,娘子,入鄉要隨俗。」侯岳老神在在的道。那眼睛仍盯著小巷子。就見月光下,一個人影在小巷子裡徘徊。

    「出現了。」侯岳猛的坐正身子。

    小淘順著侯岳的目光看去,果然,就見有一人在自家門口這一塊走來走去,似乎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焦燥。這會兒,那人又停了下來,抱著頭就蹲在隔壁季家門口。

    「我們下去看看。」小淘說著,提了裙子爬下閣樓,她倒要看看,這人跟季爹到底有啥恩怨。

    出了廳,順手抓起小寶哥常常拖著的那根木棍,侯同學更是絕,拿了一塊板磚在手上,很有板磚在手,天下我有的感覺。

    侯岳將板磚夾在腋下,悄悄的挪開門栓,不讓發出一絲兒聲音。將門打開一點點,那人還是抱著頭蹲在地上,小淘衝著侯岳使了使眼色,拿出打魔獸時開黑店的那種默契,嘩的一下大開門,不等那人反映過來,小淘手中的棍子已經砸了下去,隨後緊接著就是侯岳的板磚,電光火矢間就將那人打暈在地。然後夫妻和力,將那人拉了進屋,侯岳找了繩子,將他結結實實的綁了起來。

    點了油燈舉到那人面前,油燈的昏暗光線下,那人的年紀似乎不大,不過,也許是因為刀疤的原因,使他整張臉看上去有些狠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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