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笑春風 第二卷 豆蔻年華 二百五十八章 杏兒的招認
    二百五十八章杏兒的招認

    小桃被擄走已經整整兩天了。(小說~網看小說)風翊宣馬不停蹄的動用了王府所有的家丁侍衛滿城裡尋找。甚至連聽說此事的四皇子和十二皇子還有將軍府都出動了府內的家丁一起找人,官府裡更是沒日沒夜的尋人,只是一點信息也沒有。

    唯一知道就是當日綁走小桃主僕倆的是五六個彪形大漢,而且還略帶著南面兒的口音。這讓風翊宣意識到這幾個人極有可能是南面來的江湖人,受人僱傭來做這等擄人之事。估計這幫人事前並不知道小桃的准王妃身份,否則再大膽的歹徒也不敢衝著皇室成員的家眷下手!

    風翊宣這兩天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跟皇上告了假以便專心找人,連工部也不去了。未來的平遙王妃被賊人擄走的消息迅速在朝中傳開,這兩天四皇子風湛然和十二皇子風秀林也一齊到了平遙王府陪著風翊宣,連知道了此事雲平郡主和冷梅也都到平遙王府打聽小桃的訊息,就連已住進四皇子府的顧文琪聽說這事兒也急了,死活跟著風湛然一起來到平遙王府來。

    這時正是中午時分,從早上就分派出去找人的官差們又是無功而返,那府尹大人這兩天急得嘴角都冒起水泡來了,萬一這平遙王妃真有個三長兩短,看來他這府尹的官兒也算是做到頭兒了。

    風翊宣怎麼想也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麼人擄走小桃?而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如果說擄了人為了是要贖金銀子,那麼兩天過去了,為什麼樂府連一點消息也沒有收到?他也曾把這想法跟風湛然還有風秀林說過,他們也是想不出是誰有嫌疑?

    顧文琪跟著表哥風湛然來到平遙王府,見到整個王府裡的氣氛都陰鬱得怪嚇人的。不禁暗中吐了吐舌頭,她是昨日聽表哥提起小桃被人綁了的事情。雖然她上次在迎客來鬧了一場,但是事後她卻被小桃的大度胸懷給鎮住了,說實話她對小桃的印象還真不錯。反正她在京城也沒有什麼閨中知己,這樂小桃倒是個值得交往的妙人兒,正在顧文琪想跟小桃好好相處做對好朋友的時候,竟然聽到她出事了。

    顧文琪是個直性的人,向來是肚裡藏不住話,有什麼就說什麼的主。她此時和冷梅還有雲平郡主三人呆在書房外的套間裡,也在商量小桃失蹤的可能性。偏就冷梅不知怎的提起賞菊會上皇上賜婚給小桃的事,顧文琪因那時還在客棧裡養病呢,不知道這回事兒,便細問起來。冷梅便把當日吳曼霜開賞菊會跟小桃比試才藝的事情講了一遍。

    顧文琪一聽便蹦起來道:「對呀,會不會是這個吳相家的小姐輸給了樂小桃便心有不甘,找人把她綁了去呀?」

    雲平郡主搖頭道:「不會的,那吳曼霜雖然自負又驕傲,而且和小桃向來不太對盤,但是她畢竟是出身相府禮儀之家的千金小姐,這樣的擄人綁票的事情哪能是她做出來的?何況,她相府裡人多眼雜,若是藏了一個人,還怕沒下人看到嗎?」

    誰料冷梅聽了顧文琪的話,卻心裡一動,有些動搖了。她起初確實也想過小桃的失蹤會不會跟吳曼霜有關係,但是和雲平郡主想的相同,她覺得吳曼霜這個人雖然挺惹人厭的,但是這種擄人的行為應該是不會做的。但是顧文琪方纔的話說的也有幾分道理。要知道嫉妒的女人是最可怕的,尤其像是吳曼霜那種平日冷冰冰一副絕決樣子,也難保她不會犯下這樣的事。

    冷梅想到此處,就猶豫著對雲平郡主道:「郡主,顧姑娘說的也有幾分道理,我們在這裡想來想去,樂姐姐她平日裡那樣溫和的一個人,不可能有仇家,而且十二皇子說到現在樂家也沒有收到要銀子的信兒,弄不好不是衝著銀子來的。而且聽七王爺說,那幾個綁了樂姐姐的大漢許是別人花了銀子雇來的,我想著那可不是一筆小錢,若是平常人家也是拿不出來的,這樣說來,那吳曼霜...」

    說到這裡,冷梅就不知該怎麼接著說下去了。雲平郡主聽得她們這樣一說,心裡也有些慌慌的,想了片刻,道:「不然這樣,我去跟七弟說,要不去相府去打聽一下也好...」

    說罷。雲平郡主起身走到書房內,低聲說了幾句。屋內的幾個人不約而同的皺了眉,不會吧?那個吳曼霜雖然一向視小桃為情敵,可是畢竟不是什麼深仇大恨的梁子,竟然會雇凶綁人麼?而且這吳曼霜的父親吳離好歹是朝中一品丞相,說他的女兒是縱容兇手擄劫平遙王妃的兇手,這也未免太匪夷所思了。

    可是此時的風翊宣卻是只要有任何的疑點都不會放過的,雖然覺得這想法也太大膽了,但是只要有人提出這疑問,他便要親自去證實這疑問的真偽。就算對方是一朝丞相,就算去問吳曼霜會自此得罪了吳相,他也要做!

    當七王爺風翊宣帶著一大隊親兵,在四皇子和十二皇子的陪同下來到吳相府的時候,吳離真的是驚呆了!他瞧著七王爺的陣勢就覺得對方來得不妙。他知道朝中傳言那個新出爐的未來平遙王妃不知為什麼被賊人擄走了,如今七王爺動用了全城的官兵來尋找她。可是此時這七王爺出現在他相府,難不成是懷疑這王妃失蹤的事情與他相府有關?

    吳離的臉色很不好看。自從上次賞菊會上他親眼見證了女兒的失敗後,雖說也暗地責怪女兒多事,是自取其辱,可是說到底那女兒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他心裡深處還是比較心疼的。所以最近一段時間,從那件事情發生之後,他也沒有過於責備女兒,只是讓她靜靜的慢慢從失落中恢復過來,想著到時候再幫她找一戶門當戶對的好人家也就是了。難不成自己的閨女除了嫁皇子外,就沒有別的選擇了?

    雖然吳離對於風翊宣帶頭的幾位皇子的來訪心裡不太高興,但是君臣畢竟有高低之分,雖然這三位皇子沒有太子身份,但他知道這七王爺和四皇子是最得皇上喜愛的,朝中工部和戶部這兩個重中之重的部門皇上沒有交給太子。而是交與這兩個有能力的皇子打理。這兩位皇子他是輕易得罪不了的,就是那個十二皇子怕是自己也不敢胡亂得罪。

    吳離客套了一番把眾人讓進相府前廳裡,風翊宣倒是開門見山,直接要吳離把吳曼霜請了出來,要問問別的事情。吳離一聽便知道這七王爺是把王妃失蹤的事情與自己女兒掛勾了,心裡不免有氣,心道好你個七皇子啊,我女兒鍾情於你想要嫁你,你不要她也就罷了,如今你的王妃被不知哪裡的匪類擄走了,你竟然直接來我相府要人,這不是擺明了懷疑我閨女參與了此事麼?

    吳離氣沖頂梁,面上一撂,便有些忍不住了,道:「七王爺這話老臣可不敢苟同,王爺今日來此的目的老臣也猜出三分了,只是我家小女雖然談不上大賢至淑,卻也是名門之後,自小讀書禮儀廉恥也是懂得一二的,再說她與你的王妃也沒有仇怨,怎的就能做出這樣事來,怕是王爺是聽信了謠傳罷?」

    風翊宣這裡哪裡有心思跟他在這裡打官腔說廢話,聽了吳離不滿的話語。便冷笑了一聲道:「吳相,我又沒說這事情是吳姑娘做的,只是叫人問問她知不知道消息罷了,你又何苦這樣維護著?」

    「七王爺此言差矣,我女兒好好的呆在閨中,哪裡知道你家王妃的下落,王爺這樣相逼,敢情是得到了皇上的批准,來我這裡拿人的了?」吳離語氣生硬起來,雖說對方是王爺皇子,但是這樣縱女行兇的大帽子扣下來。說什麼他也不接的。好歹他也是朝中一品,就不信七王爺能讓人搜他的府不成?

    一旁的風湛然見氣氛有些僵持,雖然在身份上他們是皇子,但是畢竟此時他們手中沒有真憑實據,單靠推測來斷定吳曼霜知情是有些冒險,這若是讓父皇知道了也得說他們對朝中大臣太侮過甚。他見風翊宣的俊眉都立了起來,眼看就要拍案發飆,便起身按住風翊宣肩膀,走到吳相跟前,笑道:

    「吳相別誤會,我們只是聽說前兩日吳姑娘還派丫頭親到樂姑娘的食鋪去買了東西,我們是想問問她有沒有看到什麼人或是情況,吳相想是多心了。再說清者自清,如果吳姑娘跟這件事情一點關係都沒有,何介意讓我們問上兩句話呢?這裡又不是刑部大堂,我們又不會對令嚴打拷問,吳相擔心個什麼?」

    十二皇子風秀林接口道:「是啊,吳相。俗語說的好,真金不怕火來煉。我們若是進宮跟父皇說來問問吳姑娘,想必他也不會阻止,只是我們嫌麻煩耽誤時間便直接過來了,吳相莫不是真要跟我們進宮,請下聖旨來才肯讓我們見吳姑娘一面麼?」

    吳離讓幾個人說得一愣。他知道就憑風翊宣這個平遙王爺的頭銜就是讓親兵來硬的搜他的府,也不為過。他有這個權力。而且就算是事後皇上知道了,也不過說兩句他行事魯莽也就完了,反而大概是他會吃不了兜著走。這朝中雖然看起來挺平靜的,而七王爺又不顯山露水的,但是他卻是知道這七王爺和四皇子在朝臣中是頗得人心的,若不是這位七王爺無意於皇位,怕是那位太子殿下是鬥不過他的。這樣的人他也實在是不想招惹。

    吳離想了一會兒,才長出了一口氣,讓家人去後院叫小姐來前廳裡說話。誰料那家人去了一會兒,卻只一個人回來了,回道說是吳曼霜不在房裡,只有她的貼身丫頭杏兒在屋裡看家。吳離就是一愣,這杏兒是女兒的貼身丫頭,女兒平日裡若是出門都會帶著杏兒伺候。但是今日她不在屋中顯是出了府,但是卻留下了杏兒沒有跟著,這倒是有些奇怪了。

    他臉上現出驚慌的神色來,那風翊宣早就瞧到了。他心中就是一動,覺得這吳曼霜不帶貼身丫頭出府去,想是這內裡有什麼情由。風翊宣便讓那剛才的家人把丫頭杏兒帶來前廳問話,那家人見是王爺吩咐,自家老爺都不敢說話,哪裡還敢反抗,連聲點頭去了,不一會兒便把杏兒帶到前廳裡。

    杏兒方才聽得家人說七王爺和兩個皇子來了府上找小姐,便心裡突突的跳開了。她隱隱的覺得事情不妙,這會兒子見家人要帶自己去見王爺,更是慌亂的手腳都發起抖來。但是對方是王爺,她卻不敢違令不去,只得強自鎮定了精神,深吸了一口氣跟著家人去了。

    杏兒一進前廳,就覺得滿屋裡許多雙眼睛都盯在自己身上,不知怎的,其中一雙最銳利的目光來自於那個七王爺,他看自己的樣子像是要把自己看透了一般,杏兒不敢直視著瞧他,只得低了頭忍了慌亂的心跳跪在當地給幾位王爺皇子還有相爺請安。

    吳離瞧著杏兒,道:「杏兒,我問你,小姐哪裡去了?」

    杏兒低頭看著地面,一字一句的道:「回老爺的話,小姐今早上說要去街上逛逛,想來過會子就快回來了。」

    風翊宣瞧了瞧杏兒,見她雖然極力保持著鎮定,但是他眼尖的注意到從杏兒進到這個大廳裡就沒有敢用正眼瞧他,相反她看到四哥和十二弟的時候也沒有那樣慌亂,好像就是看他時才顯得眼神有些躲避。風翊宣心裡動了動,莫不是那顧文琪一句無心的話真的說中了要害,這小桃的失蹤真的與這個吳曼霜有關係?

    瞧了瞧杏兒,吳離不知道再問些什麼,但轉頭對風翊宣道:「七王爺,小姐的貼身丫頭我已經給你叫來了,有什麼話你只管問罷,別以為老臣把女兒故意藏起來了就好。」

    風翊宣也不理會吳離的話裡含著諷刺,他現在沒有時間和心情來和朝中有名的老狐狸鬥嘴,他只是瞧著杏兒冷冷的問了一句:「我問你,你們小姐這兩天都做了什麼事情,白天晚上有沒有出去過,你給我如實講來,若是有一句虛言,下場你最好自己先想清楚。」

    杏兒聽得渾身忍不住一抖,下意識的轉眼看向一臉冷峻的七王爺,對上那雙銳利的目光,杏兒只覺得像被針刺了一下似的,趕忙別開視線,道:「回七王爺的話,小姐這兩日和平常一樣沒有什麼不同,白天也沒有到哪裡去,晚上到了時辰便睡了,沒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

    風翊宣見她說話的時候不敢直視自己的眼睛,就料定她所言是假,猛的一拍桌案站起身來道:「你這丫頭膽敢在本王面前撒謊,來人吶,把這丫頭給我帶到刑部大堂裡去,那三十二種刑具都給她試上一遍,我看你還敢不敢這麼說。」

    門口站立的王府侍衛聽了號令,上來一人一邊就架起杏兒往外便拖,吳離驚得猛得站起身來,大叫一聲道:「住手!七王爺,你憑什麼抓我府裡的下人,她方才說話你難道沒有聽到麼,你何以斷定她在撒謊,老臣雖然不及王爺位高權重,但是好歹也是一朝相輔,這相府豈容得隨便亂抓人的?」

    風翊宣瞪著吳離冷笑道:「吳相,你難道真的老眼昏花了麼?你沒瞧見那丫頭眼光都不敢直視我們,說話時候兩隻手都在哆嗦,她明顯是在害怕著什麼,難道你真的沒有看出來麼?」他說到這裡,轉身揮了揮手,讓那兩名侍衛暫停將杏兒拉出去,緊走兩步上前一把扯住杏兒的衣領,臉上浮出一種冰冷的笑容來,道:「你敢發誓麼?你若是隱瞞著什麼事情沒有說,就讓你父母兄弟和你自己全都死於非命,死後下地獄永世不得超生,你敢對著天指著地這樣說麼,若是你敢,我便放了你!」

    杏兒看著一臉冷笑的七王爺,渾身不由得劇烈的一震,全身象篩糠似的抖了起來,「我...我...」

    見她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這回連吳離都有些動搖了,難道杏兒真的知道什麼,那平遙王妃失蹤的事情真的與自已女兒牽扯上關係了?吳離只覺得頭裡轟的一聲作響,再也說不出話來,連他都看出此時杏兒是在撒謊,若是跟女兒無關,她哪裡用得著扯謊呢?

    風秀林一臉壞笑的湊上前去,站在杏兒邊上道:「你這丫頭別不知好歹,爺我好心提醒你,那刑部大堂可不是你這小丫頭能去的地方,卻到那裡的人沒有人能抗住那三十二種刑具的,莫不是你細皮嫩肉的一個小姑娘想試試不成?我告訴你,那平遙王妃是皇上金口賜婚的,是皇室的家眷,皇上的兒媳婦兒,這案子早晚得查個水落石出,到時候若是讓人發現你知情不報,怕是不僅是你的腦袋瓜子不保,怕是你家裡所有人都滿門抄斬也是有的,你可要想清楚!」

    杏兒本就是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哪裡經得住風秀林這樣嚇唬,況且她還真的是知道些內情的,本來心裡就虛,讓風翊宣和風秀林這樣一威逼,頓時再也承受不住,身子一軟便跪在了地上,放聲哭起來。吳離一瞧杏兒這樣,知道這事情八成是跟自己府裡扯上關係了,只覺得一陣頭暈,讓家人扶著走上前來,一腳踢在杏兒身上,罵道:「你這賤婢,知道什麼還不快說,若是惹出天大的麻煩來,這相府也怕是保不住了!」

    那杏兒挨了一腳,又受了恐嚇,只嚇得連連在地上對著風翊宣等人磕頭,邊哭邊道:「七王爺,老爺,這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呀,我只是覺得小姐這兩日讓我做的事情有些怪異,心裡起了疑才害怕起來,小姐到底做了什麼事情,我真的是一點兒都不知道啊...」

    風翊宣喝道:「她都讓你做了什麼?快說!!」

    杏兒哭道:「小姐她前兩日拿了些平日不常戴的首飾釵環,讓我去城中當鋪當回了一千兩銀子回來,我也不知是做什麼用的,我想小姐好端端的用這麼些銀子做什麼,只是我沒敢問。昨晚上小姐其實黃昏時便出門了,到了半夜三更才回來,她不讓我跟著也不讓我問,偏巧我昨日著了涼是另一個丫頭玉芳伺候的小姐,她回來時對我說,說是小姐讓她不要睡在她屋裡等著給她留著後角門兒,小姐的脾氣一向很大,玉芳也沒敢問小姐去哪兒了,至於小姐出去做什麼,我是不知道的...」

    風翊宣道:「你說的是真話,你不知道難道別人也不知道麼?若是有一句假話...」

    「七王爺,我不敢騙您,奴婢是真的不知道的,只是...只是昨天我到廚房燒水時聽廚娘講起,說道是前天晚上半夜她去茅廁時,瞧見我們府裡的護院頭兒吳良翻牆進來,還穿著一身黑衣服,神神秘秘的...前兩天我就覺得這吳良和小姐好像在商量什麼似的,他們說話時都故意叫我去沖茶或是去廚房拿點心,故意支開我,七王爺若問的話,怕是吳良知道的...」

    風翊宣臉色一凜,轉頭對看起來臉色蒼白的吳離問道:「吳相,這吳良是什麼人?」

    吳離這時已感覺出事情不妙,方纔那氣焰早已消失得乾乾淨淨,忙回道:「這吳良是幾年前我故去的亡妻在街上救回來的,他當時似乎被仇家打斷了一隻胳膊,我妻子見他可憐就收進府裡...」

    風湛然也問道:「這吳良會武功麼?」

    「會是會一點,原來見他單手練過一趟刀法,他也提起過原來是江湖上混飯吃的,至於到底是做什麼的,我就不清楚了。」

    吳離的頭上冷汗涔涔而下,他這時幾乎可以確定平遙王妃失蹤這件事是與自己女兒吳曼霜脫離不了關係了,而且八成那一千兩當首飾得來的銀子也是給了吳良讓他去雇的人擄的人。吳離這時都不知道該如何自處了,他知道此時事發,自己女兒是綁了平遙王妃,那可是皇親國戚,平遙王爺未過門兒的妻子,皇上親定的兒媳婦兒,她竟然這樣大的膽子,去劫持她?

    風翊宣讓侍衛到後院找尋吳良的下落,相府的家人不敢怠慢,帶著眾人找了一圈也沒見人,風翊宣估計著八成這吳良此時是與吳曼霜在一起,如今他可以肯定小桃被擄走就是吳曼霜訂下的陰謀,只是他此時還不知道小桃是生是死,如果還活著,那麼人是被關在哪裡?讓他在這吳府裡靜靜的等著他可是坐不住,想了想,他便問吳離道:「吳相,你好好想想,你們相府在外面有沒有其它的宅院或是房屋之類,平日裡不大用的,像別莊啦那樣的,有沒有?」

    吳離雖然此時心裡擔心女兒到底牽涉進去這案子多深,但他知道唯今之計就是首先得把平遙王妃的人救出來,如果人還活著那麼女兒也許用不著死,如果人萬一被女人傷了甚至是殺了,那麼不光是她自己得送命,怕是這吳府一門都要滅門了。

    「七王爺,我這相府只這一座,哪裡還有其它的屋子,」吳離想了半天沒有頭緒,只急得跺腳,忽然他想起一件事情,猛的道:「對了,我想起來了,我亡妻以前在城外有一個小院子,那是她娘家的產業,十幾年前還住著她娘家的人,後來她娘家人都舉家南遷,那屋子也廢棄了...」

    風湛然道:「老七,八成關押小桃的地方就是這兒了。這屋子雖然廢棄了,可是人都知道這是相爺夫人家的產業,應該沒有人會霸佔住的,應該這地方就是一所空院子,要是藏著個把人,想來外人都是不知道的。」

    風翊宣點了點頭,回過頭來看了吳離一眼,一字一句的道:「吳相,你教養的好女兒啊!好一個名門千金,好一個知道禮義廉恥的女子,原來你相爺的家教就是這樣的麼?我勸吳相你最好求菩薩保佑我的王妃沒事,若是她折了一根汗毛,我就讓你女兒跪著給扶起來!我說到做到!到時候本王處置她時,希望吳相你不要進干涉,最好有個心理準備!」說完,便一聲令下,帶著人飛快出了相府,讓相府的一個老家人識得路的跟他們同往城外去了。

    吳離兩眼一黑,一屁股竟跌坐在地上,家人連忙來扶,讓吳離一把推開,大罵道:「都是些沒用的廢物!小姐做出這樣的事來,你們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沒有一個人跟我稟報?這畜生...這畜生這次是給我惹了大禍了!怕是皇上責怪下來,吳府難保了!老天爺!我吳離究竟是做了什麼缺德事兒,竟養出這麼個膽大包天的畜生來...她這是要亡我吳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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