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女也有春天 正文 一百二十二、
    一百二十二、

    當從裡正處得到證實。(小說~網看小說)任以安果然去了北疆征戰,曉妍呆了半響,心裡亂紛紛的,只覺得一陣陣的揪心。

    突然想起他以前和她講過的那些往事,細細回想起來,他出門在外時,竟有大半的時間是在北疆的,原來,是早就料到有一場征戰,還是皇上早有安排,兒任以安是皇上手下的密探呢?

    她並不常見任以安動武,而他平日雖然冷淡,卻儒雅俊逸,再想不到他會有為將的一天,可回想她從那兩位男子的手下偷出,狂奔在雪地上時,任以安那流星般的兩箭,一氣呵成、乾淨利落,也不覺得奇怪了。

    但她終究只是個沒權勢的平頭百姓,甚至連北疆陣勢消息也只能從消息靈通的兩世旁人中打聽。

    程易之原對當日見她竟是癡了一般,對她的反應很是驚奇。曉妍告訴他,只是因為曾經在任以安手下為奴,而任以安對她有恩,所以她才如此關心時,雖未說什麼,眼裡卻有些意味深長的滋味,深深地看了曉妍幾眼,停了一會方問道:「只是有恩麼?」

    曉妍低低地「嗯」了一聲,對上程易之探究的清澈目光時,卻不由得有些不自然地移開了眼光。

    程易之也不為難她,只低頭輕輕搖頭一笑,復半躺在搖椅上,順手拿起身邊的酒壺喝上一口,嘴裡愜意地歎了口氣。

    不過,此後,程易之替曉妍打聽起消息來,還是不餘餘力的,倒比外頭流傳的消息更快些,也比外頭經過許多人口述傳達的消息要準確些。

    曉妍在經營生意的當兒,更喜歡的是看書,但如果她又多了一樣奢好,就是喜歡坐在長歌樓的酒樓靠窗的隔間裡,聽著酒樓的食客談論著西北戰事,談論著任將軍的取得的一個又一個的勝利。

    一次一個食客說得興起,一拍桌子道:「話說,那些蠻族都驚了,任將軍一個中原將領。進了他們的領土上,竟如他們自個一般,地山形地貌瞭然於心,昔日蠻族奸詐,依憑地勢氣候,讓我天朝將士吃了不少,如今是遇上剋星了,哈哈……」

    曉妍記起在別院的那一個晚上,任以安說起在北疆差點葬身雪原之事,對地勢山形的熟悉,可不是憑空得來的,而是拿命換了回來的。

    晚上,她在酒坊後院擺了一張桌子,每晚在桌前跪拜祈福。

    她並不信鬼神,可她祈禱時的姿態竟虔誠至極。

    方貴在旁看著,明白她的心思,心裡有淡淡的酸澀,可一日隨著家人去上香時,卻大手筆地捐了一筆香油錢,只為西北將士祈福,小琴驚詫地在旁追問。他卻不願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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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火的夕陽西沉,給天下鍍上了一層紅色,遠處的田野滿眼的翠綠濃茂。

    曉妍剛將菜地裡的菜澆上水,擦了把汗,往家裡行去,雖然生意要打理,可家也是她軟弱時的依靠。

    這幾日來,她突然覺得心慌慌的,一直心神不寧,便從城裡跑回了家,默默地做上一些農活,才覺得好些。

    路過方貴的菜地時,只見方貴正彎腰伺候著那些甜瓜,方貴家裡早已是今非昔比,家裡也養了幾個下人,但卻還喜歡獨自擺弄一些甜瓜。

    想起幾年前他用甜瓜助自家度過難關的事,曉妍默默地看了方貴粗大的手掌靈巧而熟練地擺弄著甜瓜苗,微笑著走上去,道:「姐夫,我來幫幫你罷。」

    方貴聞聲抬頭,見了是她,露齒一笑道:「不用的,也快弄好了。」

    曉妍不應聲,在方貴旁邊不遠處蹲了下來,學著方貴的樣子,將一個窩裡的兩株甜瓜苗裡其中長得較慢較弱的一株輕輕用小鋤頭拔掉,再抓一把肥料放進坑內。

    「姐夫,為何要將其中一株拔掉?」曉妍一邊忙活著,一邊問道。

    方貴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這是以前教過她的,想起她外出多年,想是忘記了,便答道:「若一個窩內有兩株苗子,相互爭肥爭水爭陽光,就會都長不好,雖然也會結果,但甜瓜的甜度和個頭就要差上一些了。」

    曉妍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可種了這許久,拔掉一株,終究是心裡不捨的罷?」

    方貴不知她為何說這句話,怔了一怔,點頭道:「不錯,可一個窩只得一株。」

    曉妍一笑道:「我在想呀,這就像夫妻一般,若只得一對夫妻,才能好好的,結出的瓜兒才甜,若多上一株苗兒,兩苗相爭,到底瓜不甜了。」

    方貴疑惑了一下,突然明白過來,她說的是他要納彩兒為妾之事。停下手中的動作,愣愣地看著她怔怔發呆,過了一會,心裡卻覺得一鬆,輕聲道:「我明白了,曉妍。」原來也猶豫過,遲疑過,可此刻卻下定了決心,方才安心。

    曉妍知道他已經決心不納妾了,開心起來,笑道:「可別忘了小琴可是我的姐姐。我可不許你欺負她。」

    方貴嘿嘿地笑著點了點頭。

    遠遠的幾個身影行來,奔跑跳躍著,隱約傳來大聲的說笑聲,是福兒放學回家了。

    曉妍張目遠眺,微笑起來,拍了拍立起了身子,向方貴倒了別,迎上福兒。

    方貴突然喚道:「曉妍。」

    曉妍回頭看他,他看著曉妍的眼睛,認真地說:「曉妍,你要幸福。」

    曉妍未料到他突然冒出的那一句話,意外地愣了一下,眼光一暖,笑容綻放在臉上,慎重地點頭:「好的。」那舒展的笑容,如春日的陽光。

    福兒走得近了,見曉妍等在路邊,便揮手向同村的玩伴道了別,奔跳著走到她身邊,仰頭笑喚:「姐姐。」

    曉妍笑著點了點頭,摸了摸他的頭,拉著他的手往家行去,一邊問他學堂裡的事兒,學了些什麼,可理解了意思,因她發覺福兒在讀書斷字上頗有天分,而她明白,雖然她的酒坊已經步入正軌,經營得越來越好了,但若一直是農家身份或是商賈身份,在這世界始終是處於低下的階層,而若家裡出了個舉人,有個一官半職,就不同了。

    小時候,父母都稱讚過自個有讀書的天分,可自己始終是個女孩子,她沒這個魄力出個女舉人。心裡隱隱地將希望寄托在福兒身上,不過,她不願意給福兒壓力,更不願意為了自己的期望剝奪福兒的童真,因此,這些話她都未給福兒提起,只憑借自己的知識,在旁幫助福兒學習。

    方貴靜靜地看著她帶著福兒走遠,她們背著陽光,夕陽將她的身影掩在一片光芒中,顯得有些單薄。

    聽得有人喚他,他轉頭,只見小琴抱著他們的女兒柔兒站在田邊不遠處笑看著他,柔兒揮舞著雙手,「咿咿呀呀」地在娘親的懷抱裡玩耍著,正是呀呀學語的時節,衝他揮著胖胖的手臂,含糊不明地喊:「爹爹,飯……」。

    他覺得心裡一暖,也愉快地笑起來,放下手裡的小鋤頭和肥料,向她們行去。

    「回家吃飯去罷。」小琴輕輕地說道,探手用手帕擦了擦他臉上的汗水。

    「好的。」他點頭,伸手想抱女兒。

    小琴輕輕一下拍掉他的手:「你看你的手髒得。」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烏黑的手掌,「哈哈」地笑了起來,愉悅的笑聲遠遠傳了出去,驚得歸暮的飛鳥高高飛起。

    隨在妻女的身邊走了幾步,他看向曉妍遠去的方向,心裡從未有過的輕鬆,他放下了,過去的那一段執念,從此曉妍是他的妹妹。

    可曉妍,你也要有個好歸宿。

    ——————————————很苦惱,卡文卡得厲害,而且覺得自己幾乎無法繼續了,原來寫壞了之後,再繼續是很困難的。我在努力地收文,雖然困難,但如果現在不寫,以後肯定會成坑。但這本文,我一定會給出個結局的。

    此文的男主是定了任以安了,只是怎麼讓他們走在一起,我還在糾結。

    囉嗦這麼多,只是想說,我實在羞愧得很,同學們棄文吧,我總覺得這樣質量的文字讓我很難拿得出手,卻不得不寫。實在羞對一直支持我到現在的朋友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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