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女也有春天 正文 九十七、嫁給我好嗎
    九十七、嫁給我好嗎

    酒杯空了便斟上。(小說~網看小說)很隨意,沒有人讓,也沒有人擋著。

    一杯一杯的,喝得有些醉醺醺的,眼前的梅花、雪花看起來模糊得像是一團縹緲的浮雲。

    眨眨眼定神去看,那片浮雲又清晰成暗香漂浮的梅花和漫天飛舞的雪花,瞇瞇眼,又是一片浮雲。似乎覺得好玩,曉妍「嘿嘿」地傻笑起來。

    任以安微醺,看著曉妍嫣紅的臉頰,心裡的陰鬱散去,心神安寧下來,臉上沒什麼表情,眼裡卻帶了暖暖的笑意。

    曉妍恍惚地抬頭看了一眼,發現香芫正站在廊下不遠處,微咬著唇看著她們,若眼神如冰的話,大概也能將她凍住了,心裡一凜,心神清明了幾分。

    園裡益發安靜了,連雪飄落的極細微的「沙沙」聲也能聽見。在旁邊幫忙給茶爐扇風的小丫頭已經依欄垂頭睡著了,大概是覺得冷,扇子垂落在地上,雙手環著自己的身子,茶爐上的火也快熄了,茶壺不再冒著白霧,知道時間已經不早了,忙定神站了起來,道:「公子,夜深了,請安歇吧。」

    任以安看了她一眼,也站了起來,輕輕點了點頭道:「嗯,喝了酒吹了風小心頭疼,今晚你不用當值了,去歇息罷。」頓了一頓又道:「讓小丫頭扶你回去吧,當心滑了。」

    香芫走了近來,伸手去扶任以安,任以安微一讓道:「不用了,我還能走。」說著往自己房內走去。

    香芫伸出去的手一僵,咬了咬唇,對曉妍道:「你下去罷。」轉身便隨在任以安身後。

    曉妍看著她冷然的眼神,本以為又會挨罰或挨罵的,想不到她竟這樣輕輕繞過了自己,呆了一呆,才看著她的背影點了點頭,剛邁步。酒上了頭,覺得腦袋一暈,忙伸手扶住廊柱,深吸了口氣,一股冷冽的空氣衝進胸腔,頭腦也清醒了幾分,喚醒在打著瞌睡的小丫頭。

    小丫頭迷迷瞪瞪地睜開眼,揉了揉,才發現任以安已經回房去了,忙將茶壺提開了火爐,扶了曉妍回房。

    因是任以安的貼身丫頭,她住的房間只與任以安的房間隔了一個房子,走了幾步就到了,推門進去,房裡燃了碳,與屋外的嚴寒一對比,一股暖意襲來,曉妍酒上了頭,更迷糊起來,迷迷糊糊地接過小丫頭擰的濕毛巾胡亂抹了把臉,蹬了鞋子。就和衣倒在了床上。

    小丫頭也困得迷糊起來,打著呵欠拉了被子蓋在曉妍身上,也一腳深一腳淺地腳步虛浮著退了出去,自回房裡睡覺去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曉妍覺得身上冷得很,沁沁的涼意滲入,幽幽醒轉了過來,頭依然有些昏沉,喉頭澀澀的,下意識地摸了摸被子,才發現被子都滑落在了地上,原來那小丫頭瞌睡得迷糊了,也是扯過被子胡亂蓋的,翻了幾個身就全滑地上去了。

    搖了搖頭爬起身來,窗外的積雪映著窗戶微微的發白,雖然沒有點燈,卻也朦朦朧朧的看得見,就著光點了燈,打算洗漱一把再脫了外衣重新睡了,這麼冷的天,不蓋被子著了涼可不是好玩的。

    剛點亮了燈,從桌上倒了杯水喝了,茶壺裡的水已經冰涼,刺激得喉頭微微的痛,不由得曉妍打了個冷顫,神志卻清明了幾分。

    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砰」的一聲,瓷器碎裂的聲音傳來,在寂靜的夜裡透過夜色傳了過來,清晰非常。

    曉妍怔了怔。聽著像是任以安那個方向傳來的,想著是不是四公子夜裡倒水喝將杯子摔了,忙放下杯子,習慣性地轉身開了門,想往他屋裡看看,收拾收拾。

    門一打開,冰冷的空氣襲來,曉妍不由得抱了抱身子,突然想起今晚不是她當值,該是香芫會處理的才是,現在去了沒得討人嫌,便轉身想回房。

    突然,聽得「吱呀」一聲,曉妍呆呆地看著雪光下,廊燈昏暗的光影中,香芫身上胡亂地披著外套,露出雪白的晨衣,頭髮散亂地披散在身後,如黑色的煙霧一般,白皙勝雪的雙手捂著臉,從任以安的房內奔了出來,身影一轉沒入隔壁的一間房內,門「砰」地一聲關上。

    似乎頭腦被酒精侵蝕了。曉妍呆呆地在門口站了半餉,才反映過來,這是怎麼回事?

    深吸口氣,看了看四周,雪已經停了,積雪泛出幽冷的光,廊下的燈一明一暗地輕輕晃了晃,一院幽靜,悄無聲息,好像剛才的一幕只是幻覺。

    腦子慢慢地開始轉動,回想香芫來到園裡後的神情。才覺得不對勁,她雖然性子急躁些,行事卻一向謹慎,何以白日竟連續幾次不是打翻了茶杯就是撞下了東西,如此心神不寧?

    心神一動,難道香芫對任以安動了手腳?

    香芫是一心想做任以安的小妾的,如今任以安放了話要放她出去覓良婿,香芫不願意離開他,做出如此瘋狂的舉動,也不是不可能的。

    曉妍思及香芫頭髮披散,衣服散亂從任以安房中跑出的樣子,想及她竟不惜用有如此下三濫的手段,臉上不由得紅了起來。

    思來想去半餉,見任以安的房門還是半掩著,卻一點動靜也沒有,心裡終究是有些擔心的,咬了咬牙,慢慢地朝他的房裡行去。

    輕輕推門而入,一室暖香,空氣中夾雜著一種淡淡的甜香味兒,不同與往日裡常用的清淡龍腦香,嗅上兩口,只覺得腦中昏沉起來,內心裡有什麼蠢蠢欲動,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浮起,眼前任以安俊逸的身影模糊又清晰,禁不住地讓她想要親近。

    曉妍心下一驚,忙搖了搖頭,卻擺脫不了心裡的空虛,忙下意識地伸手抓什麼東西,抓在手裡的是一杯茶,杯子入手冰涼,她忙斟了一杯茶,想喝下壓下心裡的空虛感和突然浮起的**。

    「別喝。」任以安低沉的聲音傳來,探手握住了杯子。

    手碰在一起,指尖的觸覺突然敏銳起來,如觸電一般的。兩人皆是一驚,下意識地鬆手,銀杯滾了一滾,跌落在地上,一聲輕響。

    曉妍心慌意亂,剛想轉身逃出去,突然任以安手一帶,將她拉在懷裡,他身上清冽而舒適的氣息撲面而來,縈繞在鼻端,讓曉妍益加慌亂起來,伸手想要推開他。

    「曉妍。」任以安輕聲喚道,聲音暗啞,語氣溫柔而無助,少了平日的淡漠和疏遠。

    那樣的語氣讓曉妍微微心軟,手僵住了,橫在他與她的懷抱中間,卻未著力。

    任以安將臉埋在她頸處輕輕蹭了蹭,這個細微的動作,讓曉妍微微顫慄了一下,寒毛根根豎起,他的氣息籠罩了她的全身,讓她呼吸困難,呼吸而入的甜香令她意識更昏沉模糊起來,竟讓她對他身上陌生而清冽的氣息有些貪戀。

    比如現在,她竟不想推開他。

    曉妍被自己的心思嚇了一跳,呆呆地站著,任他緊緊地抱著她。

    一室寧靜,曖昧的氣息悄悄蔓延。

    「曉妍,嫁給我吧。」任以安啞著聲音輕聲道。

    曉妍身子僵直,可也是這一句話,將她慢慢消散的神志拉了回來。

    一咬牙,一用力,將他推開。

    看著他有些溫柔、有些期待、有些緊張,有些迷茫的眼神,退後兩步,輕輕搖頭:「不行。」

    一徑搖頭:「公子,我不想做妾。而且,我有未婚夫。」

    用盡力氣快速地說完這句話,轉身往門外奔去。

    門外冰冷的空氣讓她清醒了一點,奔進了自己的房內,「啪」一聲關上了門。

    而連關門那「啪」的一聲輕響,聽在她耳裡也如炸雷一般,驚得她一跳,生怕驚動了別人,好像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一般。

    依著門慢慢坐下,張開嘴狠狠地吸了兩口氣,可依然心跳如鼓,臉上慢慢飛紅,浮起的怪異感覺怎麼也擺脫不了,好像心裡空落落的一般。

    曉妍心中迷茫,苦笑一聲,好厲害的迷香。

    慢慢撐起身,腳步虛軟地爬上床,用被子裹住微微顫抖的發冷的身子。

    翻來覆去半餉,腦中亂成一團。

    任以安默默地看著她奔出去,聽著那關門「啪」的一聲輕輕傳來,臉上顯出了一絲苦笑。

    香爐裡的迷香他已經滅了,可那甜香的味道還瀰漫在空氣中,何況,他還喝下了摻了藥的茶水。

    他將窗戶盡數打開,一股冷冽的寒風灌了起來,吹得他單薄的晨衣微微揚起,讓他的心神清明了幾分。

    可怎麼也填補不了那無盡泛起的空虛,特別是那溫軟的身軀離開他的懷抱時,那空落的感覺如此的強烈。

    走出門外,捧了把雪搓了搓臉,冰冷的積雪激在臉上,那巨*一般升騰的**才壓下去一點。

    長長地歎了口氣,終究過了這一關,他還是沒有讓**控制自己,沒有讓香芫得逞。

    心裡不是不難過的。香芫是伺候他多年的丫鬟,放她出府配人,也是希望她能夠幸福,她雖然嘴巴凶了一些,待小丫頭們凶了一些,可也算心性純良,可是,如今她竟然鬼迷心竅地做出如此瘋狂而不顧體面的事情。

    或許,自己是錯了吧,錯在不該一時心軟,不該應了香芫帶她來別院,本來決絕一點,讓她從此絕了念想。

    可是,若不是這迷香,也許他也不會明白自己的心意。

    剛才自己問出那一句「嫁給我好嗎?」並不僅僅是**。

    雖然中了迷香,喝下了*藥,可他心神深處依然清明,自己不過是藉機說出那一句話。

    原來自己還會心動。

    原來自己不僅僅將她看成一個下人,一個朋友,而更希望是——愛人。

    ————————某小丫最近思想詭異,情節無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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