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傾 人生沒有綵排。 part 197 何必再故弄玄虛
    part197何必再故弄玄虛

    穩住了重心才沒有摔倒。(小說~網看小說)夏亦瑤怒不可遏的抬頭,迎上了夜羽那雙幽黑卻同樣充滿了憤怒的眼眸,他原本溫潤的眼睛此時變得有些凌厲,摻雜著一絲冷意,死死地盯住夏亦瑤,片刻之後,才倏然開口道,「怎麼回事?平時也就算了,生氣也沒關係,起碼有個原因,幹嘛無緣無故的鬧什麼情緒?」

    夏亦瑤倏地顎首,原本白皙的臉蛋霎時染上憤怒的紅暈,卻偏偏發作不得,只是想盡快離開這裡,她鬧情緒?她發脾氣?他瞞著他們算什麼?為什麼他就沒自我檢討過?

    這裡她一秒也不想再待下去,她突然發現自己真是個彆扭的人,閒來無事幹嘛給自己添堵?早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今天打死她都不會過來!

    想到這裡,夏亦瑤憋著一肚子火,試圖摔開夜羽溫溫熱的掌心,可她越摔。夜羽偏偏抓的越用力,吃痛的她微不可察的倒抽了口冷氣,反目怒視著夜羽,聲音淡冷而疏離,「放手!」

    「不放!既然來了,有什麼事就說出來再走!」夜羽也怒目相視,這是他第一次對夏亦瑤真正的生氣,可他討厭無緣無故的冷落和忽視,這令他渾身都感到冰冷無助。

    夏亦瑤臉蛋緋紅,怒目相視,盯著夜羽同樣憤怒的臉龐盡量壓低聲音道,「我現在不想說了,行嗎?放手!我要回去休息了!」

    「好好的沒事你發什麼瘋!」夜羽緊緊地抓住夏亦瑤的手腕,絲毫沒有要放開的意思,手上的力道反而不自覺的加重,越握越緊,「我怎麼了!?我哪裡招惹你了!好歹你要告訴我之後再鬧情緒吧!」

    「沒有!是我自己給自己討沒趣!行嗎?」夏亦瑤甩了甩手腕,發現無濟於事,根本掙不開夜羽的鉗制,索性不再掙扎,將頭瞥向一邊,連看也不再看夜羽一眼。

    夜羽俊逸的臉龐也微微泛紅,原本清澈幽亮的眸子此時放射出滲人的寒光,低聲喝道,「到底什麼事兒你不會自己說出來?非要這麼鬧?有完沒完?」

    夏亦瑤聞言倏地回首,看著夜羽俊逸的臉,心底的底線在這一刻崩裂。「我有完沒完?你自己瞞著我什麼事你自己不清楚嗎?非要等我親自開口問你?」

    夏亦瑤怒瞪著杏眼,盯著夜羽突然怔住的神情,原本微涼的心底像是被人破了一盆冰水,又被人用零下幾十攝氏度的冷風給呼呼地吹著,涼到了骨子裡。

    夜羽聞言神色微微怔了一怔,片刻之後,臉色變得有些難看,握著夏亦瑤手腕的手掌也不自覺的鬆了下來,夏亦瑤卻也沒有立刻跑開,而是淡淡的看著夜羽略顯難看的神色,心中悲痛的無以復加,他終究還是瞞了他們。

    「你是……怎麼知道的?」夜羽支支吾吾地問道,顯然他已經猜出了夏亦瑤所指的話是什麼。

    夏亦瑤的心在這一刻突然抽痛起來,方才一肚子的怒火在這些疼痛之下快速的熄滅,她強忍著渾身的不適感,不易察覺的猛抽了幾口冷氣,才使自己渾身不堪的疲憊感消除些許,努了努唇,聲音卻顯得有些疲憊沙啞,「我……昨天全都聽到了。」

    其實原本是很簡單的一句話,夏亦瑤卻說得異常吃力。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彷彿是要耗盡她所有的力氣,原來承認自己竊聽的事是件這麼困難的事啊!夏亦瑤在心底暗歎,方纔的火氣已經了無蹤跡,彷彿從來都沒有出現過,取而代之的,卻是無盡的心虛。

    夜羽聞言眉心倏地蹙起,面上飛快的晃過多種複雜的色彩,有疑惑,有不解,有緊張,也有錯愕,不過這多樣化的神色只是轉眼即逝,夏亦瑤並沒有發現,只是看著夜羽突然又變得平靜的臉龐,愈加覺得心虛,竟不由得瑟縮了一下脖子。

    夜羽一瞬不移的盯著夏亦瑤白皙的臉蛋,片刻之後,才淡淡的道,「你跟蹤我?」

    「不是……只是剛好聽到了而已……」這下輪到夏亦瑤支支吾吾地回答了,話說跟蹤夜羽的確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事,可也不至於說的這麼直白吧!她也是有皮有臉的人,還是個女人!委婉一點會死啊?

    夜羽依舊用那種令人摸不透的眼神死死地盯著夏亦瑤看,一言不發,直到夏亦瑤被看得渾身發麻,手腳冰冷,她才深吸了一口氣,倏地抬起首,瞪著一雙杏眼看向夜羽。故作生氣,卻有些底氣不足道,「好吧……跟,跟蹤你又怎麼了?你要不是大半夜的變成美人魚跟靈碧鬼鬼祟祟的出去,也不會引起我的好奇心,你明知道我就是那種好奇心旺盛的人,被我看到了,我當然會跟著你一探究竟啊!」

    夜羽靜靜地聽著夏亦瑤義正言辭的『據理力爭』,原本毫無表情的臉上漸漸放鬆,薄唇微微勾起一道好看的弧度,唇瓣無聲的開合,「這麼說,你是擔心我和靈碧有什麼,才跟蹤我們的了?」夜羽再次換回了以往那副花花大少的嘴臉,調笑著說出這句話,可他的心裡卻真的這麼希望,夏亦瑤是真的擔心他和靈碧有什麼才跟蹤了他們,雖然他知道這種可能性幾乎微乎其微。

    「你想得美!我才不是那麼八卦的人!」夏亦瑤怒瞪著夜羽一眼,望著他看自己那種似笑非笑的眼神,她竟覺得渾身沒有一處舒坦的地方,不由得低喝道,「笑什麼笑!哪裡好笑!?」

    夜羽聞言,不但沒有收起唇角的弧度。笑意反而更濃了,他恢復了以往那般清亮溫潤的眸子緊緊地盯著夏亦瑤,彷彿方纔那般眼底盛滿怒火的眸光不是從那雙清澈見底的眼眸中迸濺出來的。

    夜羽的笑意絲毫都沒有收斂,他目光灼灼的盯著夏亦瑤,聲音一改方纔的怒氣,溫聲輕笑。

    「這麼說,你剛才無緣無故的鬧情緒,也是為了這件事?因為我欺瞞著你,沒有說實話?」

    「對!」夏亦瑤毫不客氣的厲聲回答道,她的底氣彷彿在這一刻突然飆升,就連方纔的心虛也瞬間蕩然無存。好像她跟蹤夜羽和靈碧本就是件理所當然的事情,而夜羽瞞著她沒有說,卻是罪大惡極,理應要吊起來亂棍抽一通。

    「噗……」

    夜羽毫無徵兆倏地的一聲笑出聲來,漆黑溫潤的眼眸瞇成了一條狹長的縫隙,他笑得緩緩地斂下了眸,濃而密的睫毛在眼底撒下了一陰霾,只是那陰霾在此時看起來卻並不沉重,反而顯得異常溫暖柔和,夏亦瑤聞聲不由得眉頭緊蹙,腮幫子微微鼓起,眼底滿是疑惑與不解,莫名其妙的看著夜羽,嘴上卻逞強的冷冷道,「你笑什麼?」

    夜羽聞聲,絲毫沒有要收起笑容的意思,依舊微微抿著唇輕笑了一會兒,片刻之後,才再次抬起頭,詢問道,「那你來就是要問我這件事的?」

    「不然呢?」夏亦瑤不解的挑眉,她來這裡找他,不是問這件事,難不成還找他敘家常?誰會在這種時間和情況下還有精力和心情去閒聊家長裡短?

    夜羽見夏亦瑤頭上頂著無數個大問號,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模樣,不由得一陣輕笑,收起笑容後,他高大的身影微微向後傾去,倚在了碧藍色的牆壁上,眸光好整以暇的將夏亦瑤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才神情悠然自得的輕聲笑道,「那你想知道什麼?你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夏亦瑤張了張口,卻又一個字也沒有說出,這一切轉變的都太快,她還來不及適應到底是怎麼回事,這跟她先前計劃的樣子完全不同。現在反倒是夜羽態度隨和的等待著她的問話了,可她卻不知道從何問起,一時間茫然無措的站在原地,沒了語言。

    「那個……」見沉默的太久,夏亦瑤支支吾吾的半天憋出兩個字,隨即斂下眸,似是在沉思,片刻之後,她倏地抬首盯著夜羽,眼底有一絲絲不耐煩,「你自己全說出來不就行了?都攤開說了,還需要掩掩藏藏的嗎?」

    夜羽聞言,俊逸的臉上依舊是那樣似笑非笑的神色,倚靠在牆上的身子動了動,攤了攤手,柔聲道,「那你想先聽好消息,還是先聽壞消息?」

    夏亦瑤聞言,剛剛舒展開的眉頭不由得再次蹙起,雙眸微微發亮,不過不是因為激動,而是發貨前的徵兆,她盯著夜羽人畜無害的表情,冷冷地道,「你是三歲孩子嗎?這事你自己不會掂量?少跟我拖拉時間故弄玄虛。」夜羽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墨跡了,他當這事是在玩家家酒嗎?越來越沒腦子了。

    夜羽絲毫不為夏亦瑤的話所生氣,依舊笑吟吟的道,「好吧,那這好消息就是,靈池宮的鎮宮之寶確實就是月晶體,壞消息就是,那裡重兵把守,還屬於靈池宮內殿的核心位置,想要把月晶體拿到手,估計會很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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