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傾 人生沒有綵排。 part 196 沒事給自己添堵
    part196沒事給自己添堵

    如夏亦瑤當初打算疏離夜羽是一樣的情況。(小說~網看小說)簡單一句話來概括,有志者立志長,無志者常立志,她就是屬於後者的那一種。

    可如今,當她把話都擺到這個份兒上來說了,夜羽竟然還不跟自己說實話,這讓夏亦瑤著實有些接受不了,她是在給夜羽機會,可他卻好像沒事兒似的,他究竟想要怎麼做?難道就這樣一直瞞著她?

    明明是個謊言,他卻可以表現的這麼心安理得,夏亦瑤感到萬般困惑不解,看夜羽這副樣子,估計他也沒有去告訴天雷,連天雷也不說,那麼他究竟是要做什麼?

    夏亦瑤發現自己越來越猜不透夜羽接下來會怎麼走了,難道真的會瞞著所有人,獨自行動?

    夜羽眉頭緊蹙的盯著夏亦瑤,眼珠子一瞬不移的盯著她,試圖從她臉看出一絲不妥之處,可她斂著的眸卻阻絕了他的一切視野。只能盯著她面無表情的臉龐和那似乎遮住了一切的長長睫毛。

    終於忍受不了這種莫名的疏遠氣氛的夜羽眉心緊蹙,話語之中略顯幾分不悅道,「你今天很奇怪你自己沒發現嗎?」

    她此時的神情好像完全忽略了眼前還站著一個他,這樣他會覺得害怕,害怕她會突然離開自己,再也不理會自己,她的沉默是在一點點的抹殺著他僅有的希望與堅持。

    他討厭這種感覺,比起夏亦瑤的沉默和漠然,她寧願她對著自己大發脾氣,對著自己摔桌子摔板凳,也不願看到她如今這般疏離淡漠的表情,那樣會戳疼他的心,很疼很疼……

    突聞夜羽略顯不悅的聲音,夏亦瑤抬起白皙的臉頰,目光淡淡的看向夜羽,那視線彷彿能夠穿透他,看向更遠的地方。

    夜羽心中的聒噪與不安愈加深刻,不自覺的拔高音調,似是有些低吼的嫌疑,「你倒是說話啊!好好的來找我,幹嘛又突然這個樣子?擺這副臉色,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

    夏亦瑤被夜羽冷漠的低喝聲驚得倏地抬頭,滿目不解的望著他,那眼神好似是在看一個異常陌生的人那般。

    望著夜羽那張略顯憤怒的俊顏,夏亦瑤的心底竟莫名的竄上幾股怒火,她閉上了眼睛,深吸了幾口氣。才強壓下怒火,此時的她開始後悔為什麼要出現在這裡了,根本就不應該來!來了給自己找氣受?夜羽現在的表情,好像做錯事的是她,而不是他自己!他倒是一副質問犯人的口氣,那她算什麼?

    既然夜羽的自知之明這麼低,她又有什麼好說的?還問什麼呢?他不願意說,自己又何必來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惹人煩?

    收回思緒,夏亦瑤又連吸了好幾口氣,閉上眼轉過身,邁步離去,可腳下剛邁動兩步,一睹高大的肉牆便擋在了她的面前,她因低著頭大步向前走,沒看到身前突然衝到她面前擋住她的夜羽,到了跟前才看到也為時已晚,猝不及防地撞了上去。

    穩住了重心才沒有摔倒,夏亦瑤怒不可遏的抬頭,迎上了夜羽那雙幽黑卻同樣充滿了憤怒的眼眸,他原本溫潤的眼睛此時變得有些凌厲,摻雜著一絲冷意。死死地盯住夏亦瑤,片刻之後,才倏然開口道,「你到底怎麼回事?平時也就算了,生氣也沒關係,起碼有個原因,你這個樣子是要做什麼?無緣無故的鬧什麼情緒?」

    夏亦瑤倏地顎首,原本白皙的臉蛋霎時染上憤怒的紅暈,卻偏偏發作不得,只是想盡快離開這裡,她鬧情緒?她發脾氣?他瞞著他們算什麼?為什麼他就沒想過?

    這裡她一秒也不想再待下去,她突然發現自己真是個彆扭的人,閒來無事幹嘛給自己添堵?早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今天打死她都不會過來!

    想到這裡,夏亦瑤憋著一肚子火,試圖摔開夜羽溫溫熱的掌心,可她越摔,夜羽偏偏抓的越用力,吃痛的她微不可察的倒抽了口冷氣,反目怒視著夜羽,聲音淡冷而疏離,「放手!」

    「不放!既然來了,有什麼事就說出來再走!」夜羽也怒目相視,這是他第一次對夏亦瑤真正的生氣,可他討厭無緣無故的冷落和忽視,這令他渾身都感到冰冷無助。

    夏亦瑤臉蛋緋紅,怒目相視,盯著夜羽同樣憤怒的臉龐盡量壓低聲音道,「我現在不想說了。行嗎?放手!我要回去休息了!」

    「好好的沒事你發什麼瘋!」夜羽緊緊地抓住夏亦瑤的手腕,絲毫沒有要放開的意思,手上的力道反而不自覺的加重,越握越緊,「我怎麼了!?我哪裡招惹你了!好歹你要告訴我之後再鬧情緒吧!」

    「沒有!是我自己給自己討沒趣!行嗎?」夏亦瑤甩了甩手腕,發現無濟於事,根本掙不開夜羽的鉗制,索性不再掙扎,將頭瞥向一邊,連看也不再看夜羽一眼。

    夜羽俊逸的臉龐也微微泛紅,原本清澈幽亮的眸子此時放射出滲人的寒光,低聲喝道,「到底什麼事兒你不會自己說出來?非要這麼鬧?有完沒完?」

    夏亦瑤聞言倏地回首,看著夜羽俊逸的臉,心底的底線在這一刻崩裂,「我有完沒完?你自己瞞著我什麼事你自己不清楚嗎?非要等我親自開口問你?」

    夏亦瑤怒瞪著杏眼,盯著夜羽突然怔住的神情,原本微涼的心底像是被人破了一盆冰水,又被人用零下幾十攝氏度的冷風給呼呼地吹著,涼到了骨子裡。

    夜羽聞言神色微微怔了一怔,片刻之後,臉色變得有些難看,握著夏亦瑤手腕的手掌也不自覺的鬆了下來。夏亦瑤卻也沒有立刻跑開,而是淡淡的看著夜羽略顯難看的神色,心中悲痛的無以復加,他終究還是瞞了他們。

    「你是……怎麼知道的?」夜羽支支吾吾地問道,顯然他已經猜出了夏亦瑤所指的話是什麼。

    夏亦瑤的心在這一刻突然抽痛起來,方才一肚子的怒火在這些疼痛之下快速的熄滅,她強忍著渾身的不適感,不易察覺的猛抽了幾口冷氣,才使自己渾身不堪的疲憊感消除些許,努了努唇,聲音卻顯得有些疲憊沙啞。「我……昨天全都聽到了。」

    其實原本是很簡單的一句話,夏亦瑤卻說得異常吃力,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彷彿是要耗盡她所有的力氣,原來承認自己竊聽的事是件這麼困難的事啊!夏亦瑤在心底暗歎,方纔的火氣已經了無蹤跡,彷彿從來都沒有出現過,取而代之的,卻是無盡的心虛。

    夜羽聞言眉心倏地蹙起,面上飛快的晃過多種複雜的色彩,有疑惑,有不解,有緊張,也有錯愕,不過這多樣化的神色只是轉眼即逝,夏亦瑤並沒有發現,只是看著夜羽突然又變得平靜的臉龐,愈加覺得心虛,竟不由得瑟縮了一下脖子。

    夜羽一瞬不移的盯著夏亦瑤白皙的臉蛋,片刻之後,才淡淡的道,「你跟蹤我?」

    「不是……只是剛好聽到了而已……」這下輪到夏亦瑤支支吾吾地回答了,話說跟蹤夜羽的確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事,可也不至於說的這麼直白吧!她也是有皮有臉的人,還是個女人!委婉一點會死啊?

    夜羽依舊用那種令人摸不透的眼神死死地盯著夏亦瑤看,一言不發,直到夏亦瑤被看得渾身發麻,手腳冰冷,她才深吸了一口氣,倏地抬起首,瞪著一雙杏眼看向夜羽,故作生氣,卻有些底氣不足道,「好吧……跟,跟蹤你又怎麼了?你要不是大半夜的變成美人魚跟靈碧鬼鬼祟祟的出去,也不會引起我的好奇心,你明知道我就是那種好奇心旺盛的人。被我看到了,我當然會跟著你一探究竟啊!」

    夜羽靜靜地聽著夏亦瑤義正言辭的『據理力爭』,原本毫無表情的臉上漸漸放鬆,薄唇微微勾起一道好看的弧度,唇瓣無聲的開合,「這麼說,你是擔心我和靈碧有什麼,才跟蹤我們的了?」夜羽再次換回了以往那副花花大少的嘴臉,調笑著說出這句話,可他的心裡卻真的這麼希望,夏亦瑤是真的擔心他和靈碧有什麼才跟蹤了他們,雖然他知道這種可能性幾乎微乎其微。

    「你想得美!我才不是那麼八卦的人!」夏亦瑤怒瞪著夜羽一眼,望著他看自己那種似笑非笑的眼神,她竟覺得渾身沒有一處舒坦的地方,不由得低喝道,「笑什麼笑!哪裡好笑!?」

    夜羽聞言,不但沒有收起唇角的弧度,笑意反而更濃了,他恢復了以往那般清亮溫潤的眸子緊緊地盯著夏亦瑤,彷彿方纔那般眼底盛滿怒火的眸光不是從那雙清澈見底的眼眸中迸濺出來的。

    夜羽的笑意絲毫都沒有收斂,他目光灼灼的盯著夏亦瑤,聲音一改方纔的怒氣,溫聲輕笑。

    「這麼說,你剛才無緣無故的鬧情緒,也是為了這件事?因為我欺瞞著你,沒有說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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