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傾 人生沒有綵排。 part 67 萬年鐵樹開花了
    part67萬年鐵樹開花了

    見夜羽終於開竅。(小說~網看小說)天雷原本灰暗的臉色這才有所好轉,眸子微微瞇起,凝視著大樹頂部的枝葉。

    他記得師父曾經和他說過,滄玄月的人並非只有死去的時候才會轉化成那種能量體,有的人也是有這種幻化能力的,他能把活著的人轉換成外觀和樣貌相同的能量體,四散到各處,爾後卻又能聚集到一起。

    倘若黑魔界之中沒有那種自然功能,輓歌卻也幻化成能量體飄散了,那麼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人為的。

    但是擁有這個能力的人是極少的,必然是個法力高強,超過用等級來衡量的法師。

    天雷仰天暗歎,黑魔界果真是個藏龍臥虎的地方,夜羽方纔的理解沒有錯,但是那些也都只是他單方面的猜測,並沒有任何情形表明,輓歌沒有死,畢竟他是親眼看到輓歌挨了那一擊的,而且她倒下後,他也曾確認過她的脈搏。當時的她的確是已經死了。

    夜羽側目盯著天雷若有所思的側顏,等待著他的回答,這傢伙,總喜歡在關鍵時刻吊人胃口,話說了一半又停下不說了。

    察覺到夜羽如炬的目光,天雷頗為無奈的歎了口氣,淡淡道,「這些都只是猜測,沒有證據。」

    「你確認過她的脈搏嗎?」夜羽蹙眉看向天雷,這傢伙應該不是這麼粗心的人吧?

    天雷瞥了一眼夜羽,神色有些不悅道,「你覺得呢?」他像是那種不確定一下,就能妄下結論輓歌已經死了的人嗎?就是因為確認過了,他現在才會這般費解。

    夜羽撇了撇唇,沒有說話,這件事乍看之下,沒有什麼怪異的地方,若不是天雷的分析,他都不會產生任何疑問,現在仔細想來,此事必有蹊蹺,如果輓歌真的死了,那麼那個在幕後操控,用障眼法將輓歌幻化成能量體而帶離他們眼前的高人,目的何在?

    或許……夜羽一怔,被自己的這個大膽的猜想驚了一下,他側目看向天雷略顯抑鬱的臉龐。啟唇猶豫了一下,最終出聲道,「或許……輓歌沒有死,脈搏停止跳動,只是那個幕後操控者製造出的假象……」

    天雷聞言,倏地看向夜羽,這種推測並不是沒有可能,他們一直糾結於輓歌已經死了,那個幕後操控者帶走一具屍體究竟有何意義來斟酌推斷,卻沒有想過朝反方向思考一下,如果說輓歌沒有死的話,那麼她被人幻化成能量體然後悄然無息的帶走就更有說服力了。

    天雷頗為驚訝的深深地看了一眼夜羽,暗歎,這傢伙竟然會逆向思維了!萬年鐵樹終於開花了!

    只是……倘若輓歌的死只是個假象,那麼能夠遠距離自由操控這種法術的人,法力究竟有多強大,他無法去想像……

    夜羽見天雷半晌沒有回話,還神色怪異的看著自己,略顯尷尬的訕訕一笑,啟唇道,「這只是我單方面的猜想。隨口說說而已,你用不著這麼驚訝吧?」

    天雷收回了視線,看向頭頂,唇瓣無聲的開合,低沉的聲線透露著他處事不驚的沉穩,「不,這個可能性並不是沒有,相反,這樣推斷的話,結果更有說服力。」

    夜羽聞聲一驚,狐疑的看向天雷,沒想到自己的這個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的猜測,竟然被天雷認同了,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件事情的疑點就明確了許多,卻也更加不清晰了,那個幕後操縱者,究竟為什麼要把輓歌帶走?輓歌對他有什麼用處?為何還要掩人耳目的悄悄把她帶走?還故意使用障眼法不讓他們發現?

    一連串的疑問接連而至,夜羽微微蹙起眉頭,側目看向天雷已經恢復了淡然的臉龐,以為他已經猜到了什麼,微微啟唇道,「如果真是這樣,那個幕後操縱者,究竟是為什麼要這麼大費周章的把輓歌帶走?」

    天雷仿若沒有聽到夜羽的問話,靜靜地望著淡青色的天空沉默不語,淡青色的光線柔和的灑在他俊逸的臉龐上,襯得他原本顯得有些冰冷的五官在此刻看起來平靜安詳,隱約之間卻又有一種懾人的威勢。令人移不開視線。

    夜羽默默地等待著天雷的回答,半晌,見他依舊沒有反應,他便準備再次出聲詢問,正欲開口,天雷低沉的聲音傳出,打斷了他未來得及問出的話。

    「既然想不透,又何必去挖空心思的多想。」天雷氣定神閒,若無其事的說著一件似乎沒什麼特別意義的話。

    夜羽聞言微微一怔,隨即側目看向天雷,神色有些不解,想不出就不想了?任由那個幕後操控者逍遙法外?天雷可不像是這種知難而退的人。

    察覺到夜羽疑惑的視線,天雷微微瞇起眸子,望著那一片飄忽不定的霧氣,眸子卻透露著某種堅定,半晌,他幽幽道,「這些都只是我們的猜測,輓歌究竟是不是還活著,這一點我們也沒辦法肯定,反之,倘若我們的猜測是正確的,不管轉了多少彎。那個幕後操控者一定有一個最終目的,帶走我們身邊的人,必然和我們有脫不了的干係,所以,他一定會再次出現的。」他們現在能做的,可以做的,只有等待,等待著那個幕後操控者主動找上他們,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聽聞天雷的解說,夜羽的眉心微微蹙起。將他的話仔細分析了一遍,狀似恍然大悟,沒錯,輓歌只是個同行者,那人將毫無關係的輓歌帶走,必然是有其目地的,而他真正的終極目標,應該是天雷才對!

    夜羽不禁暗歎,假裝若無其事,依舊被蒙在鼓裡,等對方自己現身,天雷這招按兵不動用的實在是太絕了。

    夜羽哪裡知道,天雷並沒有他想像的那麼複雜,他沒有在用計,而是真的沒有了其他的辦法,即便他想要反被動為主動,卻也是力不從心,且不說他們在明,那人在暗,就他對那個幕後操縱者的推測,他的法力遠遠高出他的法力之上,哪怕是他和夜羽合力,估計也不及那人的二分之一,那人只需稍微動用點法力,就能簡單的隱藏掉他所有的蹤跡,所以就算是他想要主動去尋找那個人,結果也都是徒勞,而且,他也無法一口咬定,那個人就是他們的敵人。

    半晌,夜羽小心翼翼的看向天雷,見他的臉龐沒有異樣,才微微歎了口氣道,「輓歌這件事,你不該懷疑到夏亦瑤身上。」

    天雷聞言一怔,隨即嗤笑一聲,道。「怎麼?你又心疼了?」

    夜羽頗為無奈的聳聳肩,對天雷的嘲笑表示默認,「好吧,我承認是有那麼一點,不過我現在可是很認真的在和你談這件事情,沒有絲毫偏袒的意思,我覺得輓歌這件事,你真不應該怪在夏亦瑤身上。」雖然他也很疑惑達瓦安人為什麼會那麼憎恨夏亦瑤,但是當他看到夏亦瑤被天雷掐住脖子,幾乎窒息之時,她的那個眼神,他至今都記憶猶新,沒有原因,他毅然選擇無條件相信夏亦瑤。

    天雷斜眼瞥了天雷一眼,面色略顯不悅道,「怎麼?你又打算替她打保衛戰麼?」還說沒有偏袒,這明擺著就是偏袒。

    「哎……你要真這麼覺得,那就是吧。」夜羽攤手表示自己懶得多做解釋。

    天雷微微側目看了夜羽一眼,隨即收回視線,雖說這話聽起來是偏袒了點,不過,夜羽說的不無道理,輓歌這件事,他當時的確是情緒失控了些,做出了一些粗暴的舉動,但是,他並不打算為這件事去和夏亦瑤道歉,這也不代表,他對夏亦瑤沒有任何質疑了,她自身依舊是有很多疑點,這些他會一點點的仔細查證,即便是疑點全部解開了,他也不可能對一個來路不明的人投以百分之百的信任。

    在這個世界裡,他唯一信任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在目前他身邊,為著他無法去新人的人打保衛戰的夜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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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亦瑤待夜羽縱身躍上大樹後,又轉回身,安然的坐在草地上望著頭頂的天空,順著羽獸幽黑光亮的羽毛微微出神。

    來到黑魔界也有一些時日了,尋找月晶體的計劃至今沒有一點進展,三顆月晶體不但一顆沒有找到,甚至連一點的線索都沒有,這樣盲目的尋找等待,等同於大海撈針沒什麼兩樣。

    夏亦瑤抿了抿唇,暗自做著打算,看來她是該找個機會跟天雷談談這個問題了,雖然當初來到黑魔界時,他沒有答應幫她一起尋找,但是他起碼要告訴她月晶體的位置吧?總不能讓她每天都像個無頭蒼蠅一樣的亂撞。

    思定,夏亦瑤看向夜羽和天雷所在的大顆大樹,雖然距離不遠,可是樹的高度卻也不低,他們之間的談話她一句也聽不到,甚至連個模模糊糊的聲線都很難分辨,她只是能清楚的看得到他們,兩人看起來很愜意,一人依靠在一根粗壯的樹枝上,夜羽時不時的側目說些什麼,狀似在閒聊,只是夏亦瑤聽不到他們所談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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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神秘男子的真實身份即將公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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