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傾 人生沒有綵排。 part 66 無法證實的猜測
    part66無法證實的猜測

    昨天臨時有事,沒辦法上網,讓親們苦等了,抱歉呃

    強烈呼籲,支持正版,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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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亦瑤不可察覺的歎了口氣。(小說~網看小說)撤離視線,看向不遠處躺在一棵大樹樹枝上的天雷。

    他雙手托著腦袋,身體平躺在粗壯的樹枝上,因為光線太弱,看不到他的臉,不過夏亦瑤卻隱約能夠感覺得到,此刻的天雷,和他們一樣凝望著天際,沉浸在那些刻骨銘心的回憶裡。

    夏亦瑤收回視線側首看向身旁的夜羽,他正微微瞇著眸子看向遠處,濃黑的俊眉微微蹙起,似在思考著什麼,她微微歎了口氣,略微猶豫了一下,幽幽道,「輓歌的事,你都看到了吧?」

    夜羽輕歎一聲,微微頷首應道,「嗯。」那一刻,到現在他都還記憶猶新,天雷被偷襲。他不顧一切的衝出去,卻被羽獸死命的拉住,幾乎是一瞬間,他還未來得及掙扎,輓歌便已經倒在了天雷的身前。

    雖然因為那次與輓歌的針鋒相對讓夜羽對輓歌失去了任何好感,甚至是有些討厭,但畢竟大家都認識了這麼久,而且她還是因天雷而死,夜羽心裡難免還是會感到惋惜,然而讓他心情有些憂鬱的並不只是因為輓歌的死,更多的而是因為天雷。

    夜羽淡淡的舒了口氣,將目光投向了大樹上的天雷,沒有人比他更瞭解他,天雷雖然冷漠寡言,但心地並不壞,輓歌因他而死,想必他的心底一定會很愧疚吧。

    天雷一直強調無債一身輕,這也是他為何會如此強烈反對夜羽跟著他來黑魔界的原因之一,他怕夜羽會因自己而發生意外,然而夜羽沒有出事,輓歌卻為了他犧牲了,即便一再的排斥,結果卻還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即便天雷的適應能力很強,這會兒心裡也不會好受的吧,夜羽昂首看向天雷,薄唇微抿,眼底閃過一絲擔憂。他總是這樣,從小到大一直都是,從來都是把煩惱憂愁深深地埋藏在心底,連面對他這個兄弟時都不常開口道出,選擇自己隱忍著,有時候,他自己都會因為天雷的獨自承受而感到受傷,他們是兄弟,有什麼不能說的呢?難道他在他心裡也屬於外人嗎?

    夏亦瑤隨著夜羽的視線看去,不可察覺的歎了口氣,側首看向夜羽,淡淡道,「你去跟他聊聊吧。」先前天雷的粗魯舉動,她現在想起還有種酸楚的感覺,說是不會在意,但是想要一點都不生氣那是不可能的,她還沒有那麼大度,即便自己曾經換位思考過,那種情況,換成是誰,都會對自己產生質疑的。

    但是看他那麼孤僻的樣子。她又有些於心不忍,身邊的人因為自己而死去,就算恢復的再快,也是需要時間的吧!

    夜羽側目看了看夏亦瑤,眸光在她白皙的臉頰上微微停頓了一下,隨即落在了她膚如凝脂的頸項上,白皙纖細的皮膚泛著淡淡的淤青,夜羽的目光在她的脖子上逗留數秒,才撤離視線,心底竟無由來的有些心疼,天雷這傢伙,下手還真不知道輕重!

    小小的抱怨一下之後,他將視線再次投向夏亦瑤的臉頰,啟唇幽幽道,「你的脖子,沒事吧?要不要上點藥?」

    察覺到夜羽憂慮的視線,夏亦瑤尷尬的撫上自己的脖子,將那一片難看的淤青遮蓋住,訕訕一笑道,「沒關係,只是小傷痕而已,不用管它,過幾天自己就會消了。」她沒有那麼細皮嫩肉,即便以前的家境優越,讓她養出了這麼一副養尊處優的好膚質,但自從父母過世後,她就徹底的淪落成了一個醜小鴨,粗活重活都是她擔著,磕磕碰碰對她來說都是家常便飯。她曾經還從二樓的樓梯上滾下去過呢!這些小傷對於現在的她來說算什麼?她的皮可厚著呢!

    見夏亦瑤這般滿不在乎的模樣,夜羽也不好再說什麼,微微頷首道,「我去看看天雷。」語畢,待夏亦瑤點頭後,便轉身走到了天雷所在的那個大樹下,身體輕鬆地一躍,便停在了天雷身邊的一顆樹幹上。

    樹幹上的樹葉微微顫抖了下,發出細微的響動,天雷循聲望去,看了看夜羽,隨即將視線繼續投回了天空,沒有說話。

    夜羽並沒有靠近天雷,而是在他身邊的樹幹上躺下,與他一起望著頭頂淡青色的夜空,沉默不語。

    半晌,他低沉平穩的聲音才緩緩飄出。

    「輓歌臨走前,一定是微笑著的。」夜羽的聲音輕柔平緩,仿若天邊的浮雲漫卷,傳進天雷的耳畔,他原本陰鬱的心緒竟聞聲有了一絲好轉。

    半晌,他才微微啟唇道,「我沒辦法做到答應她的事情。」輓歌要求他答應她。放自己自由,他沒有辦法做到,突然有一種從未有過的無力感侵襲著他的四肢百骸。

    他又何嘗不想拋開一切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可他注定著要被這個傳說軟禁,躲不開,也跑不掉,即便是他背棄了傳說,背棄了一切,他也背棄不了自己的良心,良心得不到釋放,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都是徒勞,他根本無法得到自己真正想要的自由。只有想辦法去解開這個束縛,他才能真正的獲得自由。

    「我想,如果輓歌在天有靈,一定會理解你的苦衷的。」夜羽扯唇淡淡的一笑,這就是世間常態,有人來到這裡,就有人會死去,有的人會笑著離去,有的人卻死不瞑目,輓歌應該是屬於前者的吧!

    天雷聞言,恍然想到了什麼,倏地側目,看向夜羽,察覺到天雷倏然投來的視線,夜羽疑惑的看向他,察覺到他眼底複雜的神色後,啟唇不解的道,「我說錯什麼了?」

    「沒有……」天雷微微搖頭,撤離了視線,夜羽撇了撇唇,不明白天雷那個怪異的舉動究竟是為何,但也沒有去過多的追究,同樣側首看向了天際。

    良久,天雷的聲音卻再次飄出,「當時的情景,你都看到了麼?」

    「嗯。」夜羽淡淡應聲道,不明白天雷為何要問他這個問題,但是見他情緒似乎好了點,他也不用那麼擔心了,望著頭頂淡青色的天空,倦意一點點的襲來。

    「輓歌變成的那些能量體,你看到了麼?」

    「嗯,那怎麼了?」夜羽漫不經心的詢問出聲,眼皮已經開始在打架。

    「滄玄月裡的人,死後都會變成無數個能量體,散佈到各處,融為滄玄月的一部分。但是這種只在滄玄月裡特有的人體變化,在黑魔界裡也會發生麼?」黑魔界雖然是滄玄月的一部分,可早已不屬於滄玄月所能涉及的範圍,它已經在魘王的統治下成為了一個獨立體,比滄玄月還要強大的地域,他方纔所說的這種人體死後的變化,是只有在滄玄月才會有的,在黑魔界中,籠罩著這一切的主要成分就是魘王的法力,照理說,黑魔界裡是不可能有這一項功能的,更重要的是,他之前還施法想要保住輓歌的元神,法力雖然只施了一半,但多少應該有點效果的吧?可事實卻是,他剛停下了手中的運法,她就消失了。

    「或許是魘王想要擴大黑魔界的能量,才會額外加了這項只有滄玄月裡才會有的功能,這樣想的話,也並不稀奇啊。」夜羽硬撐著快要砸下來的眼皮看向天際的景物,聲音淡淡,迷迷糊糊的說著他那自以為是的推斷。

    天雷聞言微微蹙眉,夜羽的這個推理真是漏洞百出,滄玄月裡會有這項功能,那可是幾千年甚至是幾萬年慢慢演練出來的,即便魘王的法力如何高超,他也不可能創造出滄玄月上萬年來演化出的自然能量。

    退一步說,就算是魘王能夠創造出這項功能,這對他也沒有任何好處,黑魔界的統治者和掌控者雖然都是他,但是其內在的生態並不平衡,能夠存活下來的除了法力極為高強的怪物以外,就是在黑魔界中無處不在的達瓦安人了。

    魘王完全沒有必要去吸收那些亡者的能量,且不說那些倒下的怪物都是最低等,法力最平庸的怪物,重要的是,因為黑魔界常年被陰暗籠罩著,有些怪物因太久沒有見過陽光,自身早已漸漸衍生出某種毒素,對人體危害很大,魘王如果真在黑魔界創造出這項功能,他的能量得不到多大的進展不說,搞不好再吸到幾個這樣的怪物的能量,法力不但不會進步,還有可能會衰退不少,魘王不是個只有野心沒有腦子的暴君,這種得不償失的事,他略微掐算一下,就能想得到的。

    所以,夜羽方纔的推斷完全是無稽之談,根本沒有任何可以採納的價值,天雷側首看向夜羽,只見他的眸子幽閉著,好似在閉目養神,一副很舒坦的模樣。

    天雷的臉色登時黑沉下去,他現在可是在和他說很重要的問題,這傢伙竟然自顧自的躺那兒享受起來了,思定,他調整了一下忍不住想要揍人的情緒,啟唇道,「你能認真點,用點腦子麼?」

    夜羽聞言,幾乎快要徹底被困意侵佔的大腦恍然驚醒,他微微側首,望著天雷略顯不悅的俊顏,有些不明所以,方纔他看天雷的心情好像有所好轉,才放下心來,多日來的跟蹤可讓他吃了不少苦,都沒有好好休息過,躺在這樹幹上望著天邊的感覺又是如此的舒服,他會犯困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半晌,夜羽原本有些朦朧的神志漸漸恢復了清晰,見天雷的臉色依舊沒有好轉,才回想起他方才對自己說的話,逐一的仔細分析,如果說,黑魔界不可能存在這種能量的話……

    夜羽僅剩的那點睡意也因為腦海中得到的答案瞬間消退,詫異的看向天雷,驚愕道。

    「你是想說……輓歌……沒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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