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道士的二戰 第一卷 尼古拉的魔法石 第四十四章 龍組雛形(2)
    青年僧人聞之,頓覺熱血沸騰。(小說~網看小說)

    他滿懷希翼的向老和尚看去,嘴唇動了動,可是卻沒有把話說出來。

    那點小心思,又如何瞞得過老和尚的如炬法眼。

    「海真,可是想要出山?」

    青年僧人,正是在慕尼黑和於連結識的海真,那老和尚,自然是大能禪師。

    海真被說破了心思,不由得紅了臉。

    大能禪師笑道:「莫要著急。若成立龍組,你是脫不掉干係地。不過,想要華夏各派齊心協力,並非一日之功。數千年內鬥,加之那些狗屎規矩的束縛,需要時間來進行化解。我和你婁師叔,會在明天下山。」

    「下山?」

    老道點頭,「我們要逐一拜訪那些還沒有飛昇,沒有死去的老鬼們,求他們放門人弟子出山。就像你師父所說的那樣,這絕非一日之功。」

    海真猶豫,「那我師父一起去吧。」

    禪師搖頭道:「不行……你閉口禪破戒,道行大減。如今想要修成佛法,已經再無可能。既然如此,你就好生的修煉那不動明王八法。我和老道出去,約半年才能回來。若你半年後能練成明王八法,則可以下山。」

    「當真?」

    禪師笑道:「我何時騙過你。」

    海真連連點頭,訕訕的笑了起來。

    但老道卻皺起了眉頭,有些為難的說:「傻和尚,我們幫誰?」

    「什麼幫誰?」

    「延安一個政府,南京一個政府。如果我們成立龍組,就斷不能讓龍組解散。可……兩個政府,你說我們和誰聯繫?總要做一個選擇吧。」

    禪師也苦惱起來,仰天發出一聲長歎。

    「老瘋子,這問題自從金老頭提出龍組的概念後,我也一直在考慮。如今正是國之危難,生死存亡之秋,選擇哪一個政府都無所謂,只要是救國,都可以……可我擔心,外患消除,只怕還是要有一場逐鹿啊。」

    「是啊,是啊!」

    老道歎息搖頭,「如果說勢力,目前自然是以南京方面為大。可南京方面……要我把龍組的命運交給他們,我真的擔心到最後,龍組會淪為助紂為虐的幫兇。可如果交給延安方面呢,他們的實力真的太羸弱。」

    兩個人相視無語,只能搖頭苦笑。

    而海真也不敢開口,因為他知道,這將決定未來龍組的命運。

    「要實在不好辦,乾脆每個籃子裡都放上雞蛋?」

    「你是說……」

    老道點點頭,「酸秀才不是說,天子七印出世,定然會有一場運數嗎?索性把那運數分了,最後不論誰能得勝,那運數到時候就合二為一。」

    「這是不是有點過於中庸了?」

    老道眼睛一瞪,「不中庸,那你告訴我該怎麼做。」

    禪師苦笑點頭道:「也罷,就這麼做吧。不過我是心疼,害怕最後這運數也會有一番龍爭虎鬥啊。」

    「鬥就鬥吧,一勞永逸。」

    「你這老瘋子倒是看的開。」禪師沉思片刻,「不如這樣,以長江為界,你我分別拜訪各大門派。海真,立刻傳信給陳家溝,讓陳迎春和陳德旺兄弟出來。嗯,王大成和楊柏就跟隨老瘋子,咱們說做就開始做。」

    「好!」

    老道鼓掌而起,「我南你北……你輔助延安,我幫助南京。到最後只要你我三人還在,這運數總歸能夠合二為一。老和尚,那我就告辭了。」

    老道說走就走,毫無半點留戀。

    禪師也站起身來,長出一口氣,「海真!」

    「弟子在!」

    「我已經將八法留在這軒轅早行之中,你留山好生的修煉,若是半年後為師回來,你還未練成明王八法,到時候可別怪為師不放你出山。」

    海真合十行禮,「弟子明白。」

    「少室山那邊……我自會與你說項。從今日起,你將不再是少林弟子,一與緣法,就要靠你自己去磨練和爭取了。你好自為之,為師去也。」

    禪師說完,就消失無蹤。

    海真朝著出口行了一禮之後,轉身朝著洞府深處走去。

    ……

    禪師和老道的事情,咱們暫且放在一邊。

    卻說已經這丁丑年的第一天,白山黑水之間,迎來了它們新年的客人。

    於連和塔卡娜乘坐火車,自北平出發之後,歷經數日光景,終於抵達了長春。

    滿人習慣於把長春叫做長春府,原本只是一個小縣城。後來,日本人佔領此地,看中了這裡的風水,於是大興土木,這才有了長春。

    在日本人口中,長春也叫新京。

    這裡是偽滿國的都城。自前清遜位皇帝溥儀被日本人請來之後,定國號為滿洲國,定年號為大同。至今,已整整有五年的時間。

    於連合上《清太祖語錄》,連連搖頭。

    正在窗口眺望車外景色的塔卡娜,不由得疑惑的問道:「於連,你搖頭晃腦的做什麼?」

    「這個溥儀,當真是一個不肖子孫。」

    塔卡娜說:「怎麼?為什麼要這麼說呢?」

    「你看這一段……清太祖說,只要是他的子孫,以後都應叫做是大清後裔,不能再稱之為『滿』。這清太祖,雖然是幾百年前的人,可是也知道民族融合,民族統一,國家統一的說法。倒是現在呢,他的子孫,居然在百年後又提出『滿』這一字,不是連祖宗的話都不聽了?」

    塔卡娜撇了撇嘴,「忘記祖宗的,又何止他一人?」

    「也是……」

    於連歎了口氣,把那本《清太祖語錄》扔到了一邊,用手捂著臉使勁的搓*揉了兩下,站起來走到車窗邊上向外看去,「馬上就要到長春了。」

    「於連,你知道怎麼和你父親聯繫嗎?」

    「我不知道。納先生臨死之前,只是交代我找一個叫做圖額素真的人。但是他沒有說去什麼地方找,也沒有說清楚怎麼找。我這一路上,也在考慮呢。」

    塔卡娜猶豫了一下,「於連,你真的打算把那枚玉璽交出去?」

    「我不知道。不過師祖既然沒有阻攔我,想必是定有主張。否則,他絕對不會讓我把玉璽交出去,說不定早就打斷了我的腿呢。唉,大能禪師說緣法,師祖也說什麼運數。可到底這緣法、運數是什麼呢?苦惱!」

    「嘻嘻,車到山前必有路,你們中國人不是這麼說嘛。」

    「塔卡娜,你現在這中國話,可是越說越熟練了。」

    「不要叫我塔卡娜!」塔卡娜說:「入鄉隨俗,我不是有了中國名字嘛。」

    「杜鵑,我記下了。」

    於連笑著連連點頭。在北平的時候,塔卡娜突然來了興致,要於連給她一個中國名字。按照拉丁語,TUCANA這個名字的本意就是杜鵑。於連也懶得去想,乾脆就用塔卡娜這名字的原意,叫塔卡娜做杜鵑。

    塔卡娜也不知道漢語的杜鵑是什麼意思,反正是很開心。

    她甚至不讓於連叫她原來的名字,只是於連習慣上總是把這事情忘記。

    火車駛入了長春車站,於連和塔卡娜下了火車。

    兩人走出火車站,站在大街上向四處張望。長春的建築風格,顯然是依照著京都的格局。整個城市的道路縱橫交錯,全都是直來直去。和上海的道路不同,這裡的道路都是相連接的,所以就算是外地人,也無需擔心迷路。

    於連的確是感到苦惱,這好像蜘蛛網一樣的道路,該走哪一條呢?

    街道上,有許多日籍僑民。

    雖然說看上去和中國人沒什麼區別,但於連總是能辨認出,誰是中國人,誰是日本人。

    納先生曾經說過,老爹在長春的主要任務,是保護那個皇上。

    如果按照這種說法,那老爹住的地方,應該不會和那個皇上住的地方太遠。

    於連和塔卡娜在光復路上,找到了一家還算不錯的旅館。

    從這裡,可以看見興運門內的皇宮,據說滿洲國的皇上溥儀,就住在皇宮裡面的勤民樓內。皇宮四周,佈滿了碉堡,可以看出守衛非常嚴密。

    於連向旅店主人打聽了一下,得知這偽滿國的滿朝文武,每天都從門前的光復路通過,一應事務,都參照著前朝大清國的各種禮儀和規矩。

    若是這樣,倒是可以看見老爹。

    於連還打聽到了圖額素真。這可是個名人,滿人八旗中鑲黃旗的旗主,實打實的滿清耆老,對於大清朝和這偽滿國的皇帝溥儀是忠心耿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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