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中國門派繁雜,各派都有各自的精要,非入室弟子不可以窺其真髓。(小說~網看小說)
好像海真的修煉,也是口耳相傳,如果沒有得到長輩的允許,不可以教給外人。這本來就是一個修道弟子,乃至於練武之人都知道的常識,又有誰會像於連這樣,居然**裸不加半點掩飾的提出要求來?
海真剛要拒絕,門外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海真,你去忙別的吧,我有些事情要和這位小施主談一談。」
話音未落,那個老和尚,不……應該是表演團的團長,大能禪師走了進來。
海真連忙起身行禮,順手拿走了桌上僅存的兩個蘋果,顛顛的走了。
大能禪師關上了門,把一串念珠掛在了門上,然後唸唸有詞,伸手在門上輕輕一拍。
於連覺得有一股非常純正的氣息包裹住了整個房間。
那感覺,就好像是在母親的自宮中,被羊水包圍著的嬰兒一樣,很舒服。
於連忍不住呻吟一聲,體內微弱的氣機,開始無聲的運行起來。
大能禪師抬起手虛空上揚,於連的身子緩緩離開了床鋪。他很震驚,駭然的看著大能禪師,不知道這老和尚究竟是想要搞出來什麼把戲。
大能禪師抬手,掌心出現了一個淡淡的卍字符影子,呈現出金黃色。
他虛空拍擊,於連感覺奇經八脈,內臟都好像為之震動了一下。
大能禪師連續虛空拍擊,發出啪啪啪的聲響,聲音時而輕,時而重,時而弱不可聞,時而又如同驚雷在耳邊炸響,帶著某種奇異的韻律。
於連的內腑隨著這種奇異韻律而動,耳邊嗡嗡直響,全身舒服的讓他難以用言語表達,大腦中更是一片空白,那滋味當真是美妙到了極致。
從毛孔中,滲透出一種黑色的液體,把繃帶都染成了黑色。
大能禪師看差不多了,猛然開口喧了一聲佛號,虛空重重的拍擊出去。
蓬的一聲,於連身上的繃帶化作塵粉飄落,然後赤條條的跌在床上。
於連醒了過來,感覺整個人都好像變了似的。
耳聰目明暫且不說,氣機之旺盛,更是前所未有,在身體內循環不息。
於連倒吸了一口涼氣,看著大能禪師。
大能禪師面不改色,看上去一點事情都沒有,上前用被子蓋在了於連身上。
「你身體內的餘毒和屍氣,都已經被逼出來了。再調養兩天,就能下床了。」
「大師……」
「你是那個老瘋子的徒弟嗎?否則怎麼會他的太無守真訣?他什麼時候跑到歐洲來了,還找了你這麼個徒弟。呵呵,不過你也真是夠嗆,區區的扶桑屍毒就差點要了你的命,老瘋子看起來並沒有好好調教啊。」
大能禪師的話,讓於連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老瘋子,是誰?」
大能禪師一皺眉,「你不是老瘋子的徒弟?那你這把天師劍從何而來。」
於連發現,在大能禪師的手中靜靜平放的天師劍。
也不知道這老和尚剛才把天師劍放在了什麼地方,居然一點都沒發現。
「這是我老爹留下來的。」
「你老爹?叫什麼名字?」
「大衛-西門……他的中國名字是於良臣。」
大能禪師皺眉白眉好一陣的思索,搖搖頭說:「沒聽說過,難道是老瘋子以前的弟子嗎?呵呵,不過無所謂,既然你修煉了太無守真訣,應該算是他的門人弟子……修行太淺,你剛才對海真說,你是自己琢磨的?」
於連倒是沒覺得不好意思,點了點頭。
「對了,你究竟是遇到了什麼人,居然傷成了這個樣子。如果不是我那天有事正好路過,你死了都沒有人理睬。還有,那個死人又是誰?」
於連說:「是幾個日本人?納先生是我父親的好友。」
「日本人?那些扶桑的矮鬼嗎!」大能禪師一皺眉,「你道行不算高,可一般的矮鬼是不可能傷到你的。那屍氣,還有黑無蛇的蛇毒,已經有好多年沒有出現過了……是日本神道的人?嗯,應該是那些傢伙。」
於連說:「我不太清楚,只知道裡面有個鬼二十四,好像還有個叫做什麼……神樂。」
「鬼二十四?」
「他用的是一把千村正。」
大能禪師頓時明瞭,點頭說:「我知道了,就是神道的那些傢伙。鬼二十四,真是人如其名。不過你也太挫了,一把千村正就把你打成這樣子?如果讓老瘋子知道了,絕對是先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再去找那些矮鬼的麻煩。」
「您說的老瘋子是……」
「哦,一個和我差不多老的老不死,你將來問你老爹,自然會知道。」
於連猶豫了一下,「大師,那個日本神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還不是剽竊咱中國的神話體系,自己弄出來的神神怪怪。我也不太清楚,據說神道是矮鬼們的國教,總體上劃分有三宮三家……反正是亂七八糟的。盜竊了一些咱們的法術,然後就很囂張。」
「三宮三家?」
大能禪師撓著光頭說:「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當年我陪同中山先生去日本的時候,和神道打過一些交道,所以多多少少的瞭解了一點。所謂三宮,就是石上神宮、熱田神宮,還有一個什麼……哦,鹿島神宮。」
「那三家呢?」
「三家,算是一個分支吧。三神宮是神道的主體,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從熱田神宮中分出了三家,草薙、神樂、還有一個八神。當時我倒是沒有和他們打太多的交道,只是交手了兩次,其實也非常普通。」
大能禪師說到這裡,突然一拍手,「我倒是想起來了,鬼二十四……三家手下一共有八神、二十四鬼和三十二妖,你說的鬼二十四,就是二十四鬼中的一個。二十四鬼都是使用村正,又被他們稱作鬼武士。」
這些事情,還是於連第一次聽聞,覺得非常好奇。
大能禪師看著於連,「神樂,應該是三十二妖中的大地丸,我聽說過他,但是沒見過。嗯,屍氣,是造麻呂藏地丸;黑無蛇,出自八門大蛇丸……那可就奇怪了,他們好端端的,幹嘛要跑到慕尼黑找你的麻煩呢?」
於連說:「是因為納先生。」
「納先生?就是那位已經死了的施主?」
於連點點頭,「對了,他的屍體……」
「屍體已經處理了,骨灰在海真那邊。納先生,很奇怪的姓啊,哦,這把風神扇是他的?」
大能禪師手裡變出了一把扇子,於連依然認出來,那是他從另一個日本人手裡搶過來的。
「不,這是我從另一個傢伙手裡搶過來的。它叫風神扇嗎?我不清楚。」
「狗屁風神扇,其實就是從風扇法器。老瘋子一個時辰可以做出來五六把,沒啥稀奇的。唔,風神扇……那就是還有一個陰陽師,倉津嗎?」
於連搖搖頭,「我不知道。」
大能禪師笑了笑,把扇子和天師劍放在於連的身旁。
「這麼說,這些日本人是來殺那個納先生?他什麼人,為什麼要殺他。」
有道是,防人之心不可無。
於連很想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大能禪師,但潛意識中,又有一個聲音在阻止他。
「納先生是我父親的朋友,說是來歐洲辦事。我父親失蹤了大半年,納先生帶著我父親的信找到我。我父親讓我保護好他,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那你父親呢?」
「他……也沒說在什麼地方。」
於連這話半真半假,大能禪師倒也沒有聽出什麼破綻。
「這樣的話,這位納先生身上可能還有大秘密呢。」大能禪師說完,突然一笑,「看,我都是一個出家人了,還操心這些事情做什麼呢?罪過,罪過!」
他站起來,「你好好休息,過兩天就能下床走動了。」
「大師……」
於連用力撐起了身子,「小子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大師能否答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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