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愛陷阱 第九章
    婚事照辦!

    伴郎人選全部洗牌,換上駱慶峰的人馬,原本的六個伴郎臉上全部掛綵,慘的還有手臂用木板固定,腳用石膏裹起,醫生吩咐要休養生息,為期半個月。

    駱慶峰允諾付出巨額的補償費,伴郎們的怒意這才煙消雲散。

    慶幸新郎沒有嚴重的內傷,皮肉傷在所難免,更慶幸的是新郎臉上完好如初,沒有印上駱慶峰鞋子的號碼,否則駱慶峰會被在場的許多人K  死。

    為了贖罪,駱慶峰包了個特大的紅包,大得令新郎笑逐顏開、盡釋前嫌。

    婚禮看時人房,繁雜的禮節在下午時分徐徐的展開。最後男女雙方的親朋好友轉往喜宴場所。

    徐意晴馬不停蹄的至澳洲趕回,當晚就到新娘房和伴娘們聊至通宵,今天又忙上一天,昏昏欲睡的神志令她感覺整個人輕飄飄。

    駱慶峰看出她的疲憊,整天下來怒火未消,將他列進秋後算帳的名單上。他綻開笑臉,排除萬難,硬著頭皮死賴在她的身邊,縱使她賞給他冷厲的臉色瞧,他也甘之如飴,心滿意足。

    他堅持坐在她的旁邊,排除其他人的阻礙,厚著臉皮尾隨著她,直到她神志昏沉。他輕柔的將那抹搖晃的身影靠在自己的胸中,任她尋找到一個舒眼的角度,沉沉的人睡。

    宴會中,很多人張著眼瞧著太過火熱的表演,駱慶峰於脆扶著她往外疾走,當他步出宴會,四下無人時,兩手一張,將睡美人抱人懷中。

    「喂!你這種行為很不好幄!」白雲楓從後方追過來,淺笑間帶著嘲諷。

    「把我姊姊放下來!」這傢伙姓強嗎?怎麼什麼事都要用強的?

    駱慶峰回頭,咧出大大的笑意,「她累得睡著了,我帶她回家休息。」

    「你是我姊的什麼人?憑什麼把我姊姊帶出場?你當我姊是什麼?」二妹跳出來聲明主控權,這傢伙跟她們搶了一天的人,她們連跟姊姊講話的時間都沒有。

    「別這樣嘛!你們又不是不認識我,何苦這樣什鋒相對?我抱也抱過、吻也吻過,你們還怕什麼?我駱慶峰可以對天發誓,絕對不會對她做出任何不軌的行為。」他正正經經的右手向上對天發誓,同時眉一掃,她們身後的五個伴郎紛紛現身,制止她們的抗議和阻擾行動。

    「那是我姊姊!」小妹低吼著,不能讓別的男人把姊姊打包出場。

    「不用擔心啦!我可是你們未來的姊夫,我不會讓你們的姊姊受到一絲傷害的。我可以保證,明天她會毫髮無損的出現在你們的面前。」他認真無比的說,面不改色的撒下漫天大謊。

    「憑什麼證明你是我們未來的姊夫?」姊姊有跟他交往嗎?小妹搞不清楚狀況。若是沒有,他怎會跑來搶親,還放浪的對姊姊又親又吻又摟的?嫩豆腐都被這個男人吃光啦!

    疑惑的眸光望向他,其實她們對他印象好極了,他若追得到徐意晴,對她們好處多多,她們是樂觀其成。

    當年就此錯過,怎麼……難道當中有什麼變化,她們被蒙在鼓裡嗎?

    駱慶峰定時會寫信到信箱去,小妹感念之餘總是把他的信收集起來,連同重要的信件寄到澳洲。難道姊姊有跟他聯絡?孤身在國外被寂寞侵佔,他便趁虛而人,擄獲徐意晴的勞心嗎?有可能嗎?

    「你們現在快放寒假了,不如我全程招待所有的吃住外帶旅行團的費用,請你們去日本玩一趙,以示證明。」行賄守則開始展開。

    她們狐疑的看著彼此,再看著他懷裡睡得很熟的姊姊,難道他們的關係真的很不簡單嗎?既是如此,她們好像不該棒打鴛鴦。

    成功!他拋下更大的誘餌,「多加每個人十萬元台幣的贊助金。」

    駱慶峰在歡呼聲中摟著睡美人,直奔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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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補足近十五個小時的睡眠,徐意晴眨著滿足的眼兒,唇邊勾起慵懶的笑花,徐徐的開啟長長的眼睫,睜開眼兒。

    瞬間,渾身僵硬的瞪著身旁的男人,眼兒不住的睜大——一個摟著自己入睡的男人!

    她第一個動作是檢查自己身上的衣物。很好,除了頭上的髮飾被解下來、身上的禮服因睡在床上而產生皺招外,其他完好如初;而他換上舒服的睡衣,大刺刺的摟著她,呼呼大睡。

    第一個反應,她玉腿一洩,用力將身旁的男人給踹下床,結果他沒有滾下床,反而滾壓在她身上。

    「你……你要做什麼?」徐意晴尖聲指控著。

    駱慶峰咧嘴輕笑,在她紅紅的臉上印下兩記熱吻後,優閒地翻身下床,伸著懶腰,像貪婪的貓兒,笑得很賊溜。

    「你……」她氣呼呼的跳下床,錯愕的看著男性化的房間,腦中苦鈴大作。「這是哪裡?」她不停的跳腳尖叫,她居然跟一個男人睡在同一個房裡、睡在同一張床上,就算清白也被染成花布。

    「我的房間,還滿意嗎?」他雙手往後一壓,舒服的睨著怒火中燒的佳人。徘紅的容顏、清眸因怒意而發出火花,她獨特的氣質像一年前般,綻放出迷人的芬芳。

    徐意晴喘了兩口氣,惡狠狠的瞪著他。「我怎麼會在這裡?」

    這個男人性格怪異,居然用那種幾近搶婚的姿態重新闖進她的生活裡,一點心理準備也不給她,像個霸道的君王,強行佔據她的世界。

    度。」他含笑以答,無辜得令人存疑,他眸中的笑意邪得令人無法置信。

    「你怎知我身無分文?」她驚喘尖叫,捂著坦露大半的胸口,飛快的往後退。

    「這種禮服,我想不會設計口袋裝現金吧?」他目光邪邪的打量著禮服為起一抹笑意,優雅地捉弄她。

    事實上,打死他也不會洩漏出去,他雖是正人君子,卻也是個堂堂六尺的大男人,趁她熟睡偷點香,不算下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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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送她回去而已嗎?

    徐意晴被他專車送回台北的住處後,他硬著頭皮坐著等,咧著燦然笑意,聲明要送她回家鄉,方算完成條件。

    她氣得頭頂冒煙,不曾細想就帶他回老家一趟,跟著要求他滾蛋。未料他不知打哪兒變出一堆禮物,運用他高超的社交手腕,將她的父母哄得眉開眼笑,外加昨天的鬧劇火速傳人父母的耳中,她的父母不理會她的解釋,以為是女兒家的嬌羞,開口閉口直喚駱慶峰,好女婿。

    在駱慶峰的聲東擊西之下,甫回國的徐意晴尚未決定未來的動向,就被父母連哄帶騙外加命令式的口吻,要她立即搬上台北,進人雷霆保全幫忙,以後夫唱婦隨,其樂融融。

    三天後,駱慶峰領著她進人雷霆保全,擔任他私人特別助理。所有的主管階級人物紛紛前來拜見,每個人像吃過駱慶峰的口水般,全咧出類似駱慶峰招牌表情的笑容,張口閉口皆是甜言蜜語,連媚行動不在話下,直喊她為總裁夫人。

    徐意晴起先覺得某些人似曾相識,不如在哪見過。

    接下來的三個月,他掌控住她的一切。

    她家裡的人馬被他收買一空,遠親近親外加近鄰無一倖免。父母對駱慶峰是愈看愈有趣,言聽計從、百般呵護。女兒說十句話都沒有他說一句來得有效用。

    「你睡著了,我就把你抱回來睡。」他語氣輕柔,拇指疼惜的撫過她眼眶底下淡淡的青色印子,她累壞了。

    「你……」一把拍開他的手,怒意轟隆隆地響著,像失控的火車頭飛快的衝出去,沒多久又衝回來。她輕喘兩記,「我要回家。」這男人簡直是山裡的上著,「番」得可以。

    「如君所願。拜拜。」他輕輕鬆鬆的起身,進人浴室刷牙洗臉。

    「你……到底想怎麼樣?」她跳著腳瞪他,恨透他那自在的樣子,活像……她是籠中鳥,抽翅也難飛。

    駱慶峰刷著牙,漱口後回道:「我哪有怎麼樣?」他無辜的嘴臉更讓她想扁他。

    明明是陌生人,他昨天居然以那種姿態硬生生的闖進她的世界,頓時狂風大作,所有的人都認定他是她的男朋友、她的男人!

    她哪有!她用力的解釋她跟他根本就不熟,無論她解釋多少次,都沒有人相信她!她被他硬生生的染成花布,每個人都曖昧的恭喜她找到這麼大方又……身體強壯的男人。

    「我要回家!」她揚聲吼著,遇到他準沒好事,平靜的性子又激起狂流。

    這男人簡直是生來克她的。

    「請便!」他擠上泡沫抹上下巴,俐落的使用刮鬍刀,上下擺弄。

    「你的門鎖著。」若非開不了大門,她何需留在此處?

    徐意晴瞪著他,從他優雅的態度裡,她察覺出他的蓄意,紅唇緊抿,怒意隱隱浮現。

    清水沖掉泡沫,白毛巾拭去水珠,他慢條斯理的轉過身來。「要我開也成,你得答應我的條件。」

    「條件?」如果可以,她非把這個男人千刀萬剮不可。

    「我只要求親自送你回家,略盡君子之道,行吧?」他燦亮的笑意讓人看不出他的心意。

    「真的只是這樣?」秀眉微蹙,深感懷疑。

    「我可是正人君子,想想看,我怎麼可能讓一個女孩子身無分文地走在陌生的路上呢?送女士回家是身為男士應有的禮節與風妹妹和白雲楓則全面投降的接受賄賂,開口閉口皆在細數駱慶峰的好處和優點,嚴然成為駱慶峰的先峰部隊。

    駱慶峰負責接送徐意晴上下班,一早抵達她家接人,起初按門鈴造成妹妹的不便、白雲楓的不適應,她們乾脆狗腿的奉上鑰匙,歡迎他自由進出。他樂得招待她們到五星級的法國餐廳,免費吃到飽。各取所需,樂趣無窮。

    每天挖徐意晴起床是折磨亦是最甜蜜的酷刑。駱慶峰總是天不知恥的直接進人她的香閨,極盡纏綿的把睡美人挖起床,運用童話故事裡的招數,吻得她雙頰鮮紅、眼神迷茫、神魂顛倒、氣喘不休的橫陳在他身下,意亂情迷的任他胡作非為。

    他這才壞壞地勾起唇角,邪惡的揚聲說道:「我數到十,如果你還在這裡,今天咱們就不用上班了。嗯?」邪惡的慾火在黑瞳中燃燒。

    他揚聲數到三,亂成一團的神志才徐徐的恢復功能;數到七時,軟軟的雙腳才找回一點點氣力;數到十時,她才跌下床,從慾望的夢境中驚醒。

    驚呼一聲,她又羞又窘的衝進浴室梳洗。

    目送她的身影離去,他方惡質的放聲大笑,慾求不滿的趴在地上做伏地挺身,用深呼吸來控制即將失控的自制力。

    上班時間,他用盡方法將徐意晴留在身邊,對她又親又摟,展現強烈的獨佔欲,讓所有的人吃驚不已。

    這是一年來對女人興趣缺缺的駱總嗎?剛開始時,駱慶峰只不過想把她帶在身邊,藉以培養彼此間的感情,並無意讓她成為工作下的受苦者;未料徐意晴的能力不容小覷,很快就進人狀況。

    駱慶峰為免她起疑,以為他把她當成花瓶來使用,便吩咐趙迢風把工作交給她處理。隨著時間的流逝,她掌握到工作的方法,他手上的事務幾乎都由她親自處理,三個月後,她怦然成為他不可或缺的左右手。

    「喂!」徐意晴從手提袋裡掏出震天價響的手機。

    「意晴嗎?怎麼回來也不打電話通知我?」男子的埋怨聲傳來。

    她哪有空呀!駱慶峰比牛皮糖還黏,她甩不開他,怎有空跟朋友打交道聯絡感情?清眸埋怨似的偷覷專注辦公的駱慶峰,玉腳悄悄的往後移動,偷偷溜進四下無人的小陽台,爭取一點點的私密空間。

    駱慶峰對她看管的方式相當的嚴謹,做到滴水不漏的程度。他幾乎主掌她的世界,強勢的進人她的生活,她的人生以他為軸心來轉動。

    說他霸道,又事事以她的意見和想法為主;說他過分,又體貼人微得讓人硬不起心腸來拒絕!埋怨他將她因在他的身邊,可是又放任她做任何她想要做的事情,無論公事或是私事,他給予的權利甚至可以管他這個總裁。

    有哪個特助可以對總裁又吼又叫、又踢又踹的呢?而他只是任她胡作非為、任她發洩不滿,臉上掛著縱容的笑意,直到她氣消為止。

    芳心暗自猜疑著,究竟她以他為主?還是他以她為主?秀眉輕攏,想不通他為何如此溺愛她?

    「我忙呀!近來的工作太多了,你呢!忙什麼?」像做壞事般小心翼翼的瞄著四周,很好!無人注意!她溜到椅子上舒服的躺好,輕鬆的閒話家常。

    跟著駱慶峰做事的確學到不少,無論是交際或是言談,皆被他笑裡藏刀的高超能力打敗,眼睜睜的看著送上門來的客戶皆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吃虧還直彎腰跟他道謝。

    這是往常當文字工作者無法見識到的真實人生!真是服了他!

    「差不多啦!晚上有空嗎?我們出來喝杯東西。小姐,你知道我們有多久沒見嗎?你出國一年就判你無罪,回國三個月,連通電話都沒有,想判你無罪,恐怕是人都不服氣。」

    「不要這樣啦!大不了,晚上我請吃飯,咱們好好的聊一聊。」

    「別失約!"

    「不會啦!到東區,我們以前常去的那家咖啡廳如何……」約好時間和地點,開心的交談一會兒之後,她掛上電話,紅唇掛著笑意,才回頭,笑意就硬生生的僵住。

    「你…你怎麼在這裡?」突然面對一臉震怒的他,她著實消化不良。

    他不是在辦公嗎?剛才她還再三確認呀!

    小小的心房開始怯怯地顫抖起來,這個男人要不就掛著招牌式的大笑臉,要不就掛上這張凶巴巴的模樣,說實話,這張凶狠的臉她真的適應不良。他鮮少用這種可怕的臉色對她。

    「不准去!」駱慶峰狠狠的瞪著她,低下身來怒目相對,危險的低吼:「我說不准去,聽到沒!」

    她捂著可憐的耳朵,生恐耳膜被他的吼聲震壞,小臉皺成一團。「只是跟好朋友吃吃飯!」他管太多啦!連點自由都沒有。

    「是男的!」他指控著,眸底竄起駭人的火光。

    剛才他欺近身時,聽到手機裡傳來男性的嗓音,醋瓶子瞬間推倒,醋意狂起。

    「對呀!他是男的又怎麼樣?」她慍怒的瞥視他,只要她跟異性朋友出門,他就用可怕的氣勢欺負她。「我不可以跟朋友出去嗎?你要搞清楚喔!我有我的生活自主權啦!你不可以老是……老是欺壓我啦!」

    從起初的反感他介入她的生活,到習慣且依賴著他,心裡的轉折已是複雜難辨。她的心裡好亂,極度想找個人談談天,剖析自己糾葛難解的心態,偏偏他又收買她身邊所有的人馬,迫使她想聊心裡話的人都朝他一面倒。

    再說,他也該給她一點點的私人空間,出去透透氣呀!不是埋怨或是討厭跟他綁在一起,而是她難道不能有其他的朋友嗎?不能有其他的社交生活嗎?

    「你說什麼?我欺壓你!」深水般的黑瞳冒著炙烈的火光。

    「本來就是……」清眸埋怨似的瞅著他,小手摀住自個完的嘴。深恐他攻其不備,被吻得天昏地暗,搞不清楚身處何地,忘卻不開心的緣由為何。

    「徐、意、晴!」他陰沉的咆哮。

    「你……我警告你喔!不要欺人太甚幄!」她勇敢的面對惡勢力,要求基本交友權。

    「我對你……難道不夠好嗎?」受傷的心在滴血,將她捧在手中哄著、疼著,萬般的寵愛,難道她感受不出來嗎?她還是不是人?!

    整個人都縮到椅子上,勇氣頓時消失大半,她像受驚的小動物,黑黑圓圓的眼兒忍不住的流轉著,紅唇支支吾吾的送出抗議的言辭:「我……其實……其實你覺不覺得自己很奇怪?咱們不過是單純的朋友關係,你好像管太多!而且…你也不應該……」

    粉頰「轟」一聲炸出火花,她有些羞於啟齒。

    「朋友……不能夠對我行為不軌、動手動腳啦!你對我又親又摟……都已經踩到三壘啦!這怎麼行啦!朋友不可以這樣啦!你……你以後不可以再這樣啦!」清純的眼兒滴溜溜的轉了幾圈,最後又轉到他的胸膛,無膽正視他的利眸。

    駱慶峰聽著她的話,渾身一震,心情錯綜複雜的瞪著她,怒意像蛇般從胸坎間竄出。

    她不懂他的心嗎?還把他傾心付出的一切,當成普通朋友的作為嗎?他的行動如此的明顯,她還將他界定在普通朋友嗎?

    「朋友?你有多少的朋友可以這樣對你?」他非痛宰那些人不可!一個都不留。殺人似的目光射上她,萬年的冰霜結在臉上。

    小小的身子抖動起來,不住的往後縮。「就只有你這樣啦!不管人家反對,不管人家說什麼,就對人家……就…你這樣……」

    想起他火熱的吻、放肆的撫弄,雖然兩個人不曾課程相見過,可是那種羞死人的感覺,卻一點也不遜色。

    萬年的冰霜融化了,瞧見她又羞又怯的嬌俏神態,滔天的怒火都消逝。

    「我們又不熟,你怎麼可以這樣啦!你這個樣子……我以後……以後怎麼去找男朋友?怎麼找個好男人來嫁……你……」她愈說愈亂,這些日子以來她的生活和思想被他強勢的闖入,搞得天昏地暗。

    出國前,對他的印象停留在慇勤過頭的保全人員上,他對她的情意似有若無;怎料回國後,他強勢的跟所有人宣告所有權,彷彿她仍在澳洲遊學時,妹妹定期將他寄到信箱的信件轉到她的手中。

    起初,字裡行間他不斷的抗議她惡質的搬家行為,命令她立刻跟他聯絡,他有緊急的事情相商。

    隨著時間的拖長,信裡的內容逐漸變成輕哄拐騙,軟言軟語的要她盡快跟他聯絡,最後信件愈寫愈令人感到臉紅心跳,弦外之音曖昧得令人芳心大亂。

    她時常不斷的看著信裡的字句,猜測他的用意為何?這個男人做盡爆笑的傻事,難道真的是因為愛嗎?是嗎?閱讀一年的信件,卻始終提不起勇氣回信,也無法打破心裡的矜持,打電話給寫信的人。

    她想過,若是有緣,一定會再相見!她將希望寄托在緣分中!

    未曾料到彼此會以搶親的方式相逢,而他隻字不提過往,難道是她的錯覺、會錯意嗎?若有心,何不明言直說?若是誤會,他為何強行困住她?

    若當她只是朋友,為何直接跳過一壘,直奔二、三壘?若真心想要追求她,為何原地踏步了三個月還未踩上本壘板?這……也不是說她要他踩啦!只是……真奇怪,他怎麼可以……怎麼會……

    徐意晴愈想頭愈亂、臉愈紅。

    他欲將她摟進懷中輕柔呵護,她像失控的火車頭似的直想往外衝。

    「你給我回來!」他怒吼,那抹小小的身影逃得更快。

    駱慶峰仰頭望著藍藍的天,低低的笑出聲來,愈笑愈開懷。

    這個小妮子,終於用心去思考她跟他之間的事。

    性感的唇微勾,拿出手機,按下趙迢風的專屬號碼,火速召他前來密商。

    微風輕吹,吹亂濃密的髮絲,吹不散他唇邊濃郁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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