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怎麼發生的,方芹真的不知道。
只知道當她才把浴袍穿好,喬或揚馬上轉回身,這麼一靠近,就讓她的心怦怦亂跳得好厲害,還真怕被他聽見了。
忽然間,他伸出手抬起她的下顎,立即覆上她的蜜唇,先是輕輕的撫弄,接著以舌尖慢慢品嚐那抹甜美,有著跟他霸道氣質全然不同的溫柔。
老天!
她居然讓喬或揚吻她?!
而且完全沒有掙扎!
這……這種行為簡直就是壞女人才會做的。
而喬或揚對她的慾望可說是一發不可收拾,不只索求地吸吮她的唇,大手也摸索上她的嬌軀,惹得她輕喘不已,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直到他的手覆上她的胸部,她才猛然清醒,發覺自己的初吻竟被喬或揚給奪去了,天吶!她已經不純潔了,上帝一定不會原諒她的。
「不行……放開我!」會不會太遲了,上帝還肯要她嗎?
喬或揚硬生生的放了她,他知道再不放開她,他自己可能就要先失控了,但,看她雙頰暈紅、雙眼迷-,一副等著被人吻的樣子,他煩躁的爬爬頭髮,似乎想將某種心情收起。
「我餓了,你去做飯給我吃。」
啥?!
做飯?
他對她做了這種不要臉的事,竟然連一句對不起也沒有,還把她當菲傭,欺負人也該有個限度吧!
但她能怎樣?總不能跟他說:喂!那是我的初吻,你要賠我!
方芹咬著唇、扭著手道:「喬先生,雖然你救了我,也幫我解決了債務,可是你也不能……」
「不能怎樣?」
他不但毫無愧疚,還挑高眉等她的反應,那神態有些狂妄的霸氣,他這輩子還未曾試過什麼不能的事,從來沒人敢拒絕他、質疑他。
「請你以後絕不可以像剛才那樣……那樣對我了,上帝不會原諒我的。」她說得好為難。
「男歡女愛很正常,這跟上帝有什麼關係?」他一愣,納悶著有些聽不懂她的話。
因為他不含蓄的詞語,讓她羞紅了臉,但還是堅定的道:「我已經決定把一輩子奉獻給上帝了。」
他聳了聳肩,覺得無所謂,還很體恤地說:「這是你的信仰自由,我不會干涉太多。」
「你能瞭解就好,我是絕不會和你有進一步的可能。」能達成共識她暫時鬆了一口氣。
「不會?!你該不會是心有所屬了?」這個念頭讓他覺得很不舒服。
「是啊!她非常完美,我決定追隨她。」
她就是心屬上帝嘛!說到這,她那顆亂跳的心才安定下來。
不是她愛誇大,上帝在世人的心目中是絕對完美的,但聽在喬或揚耳裡卻是十分刺耳。
「他是誰?」他甚少洩漏情感的眼眸,有些許的激動。
她雙手交握,非常崇敬地回道:「上帝。」
「什麼?!」他一聽,嘴角硬是僵住。
她怯怯一笑,很神聖的回道:「我從小就立志要當修女。」
「修女!」喬或揚終於消化了這句話,然後,他的反應是大笑特笑,還忍不住語帶嘲弄的道:「你真的很聖潔。」
「謝謝。」她沒聽出他的諷刺,還以為是讚美,綻開了燦爛的笑容。
「好,我跟她搶定了!」他眼中閃過一抹曖昧的笑意,他是不會如願讓她當修女的。
「搶什麼?」她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
「我管你打算一輩子當聖女還是修女,反正我都要把你從上帝的手中搶過來。」他斷然的低吼,顯得桀騖不馴,又充滿男子氣概。
總算聽清楚了,她先瞠大眼,然後噗嗤一笑天真的說:「別傻了,這世界上沒有人搶得過上帝的。」
「我可以。」他興起一抹奇異的念頭——染指她的純潔。
方芹卻很篤定的說:「別傻了,這虔誠的信仰是我從小養成的,立志要以犧牲、奉獻、服務為職志,幸福又平靜的過後半輩子,沒有人可以左右我的心智。」
喬或揚一點也不覺得好笑,沉沉地瞪著她問道:「傻的人是你,如果我先『要』了你,你想上帝還會要你嗎?我的小聖女?」
他理所當然、稀鬆平常的語氣,嚇壞了方芹,她瞪傻了眼,不知他那句話是不是認真的。
「你……你開玩笑的吧?」她吸了一口氣,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喬或揚以冷酷的眼神瞪著她說:「如果我想要的話,隨時都可以侵犯你。」
「喬先生……」
她無助的瞪牢他,難道她識人不清,就像——所說的那樣,喬或揚真是披著羊皮的大野狼?!
「你老是這樣瞪著我看,可是很危險的哦!」他擰著眉,克制著吻她的衝動。
危險?!她那雙美目瞪得更大了。
「因為你繼續這樣瞪著我,保證你會愛上我。」看到她驚疑不定的表情,喬或揚表情毫無變化,語氣卻自負的可以,「我還用得著侵犯你嗎?傻瓜!」
這人說話都那麼狂妄自大的嗎?
不過,說什麼要侵犯她,原來是嚇唬人而已,方芹鬆了一口氣坐下來,「請你以後別再這樣了,你只是鬧著好玩,差點害我信以為真。」
「誰叫你這麼笨?」他怎麼有一種對不起她的錯覺?
Shit!他到底中了什麼邪呀?
她滿臉迷惘,欲言又止的道:「你今天……為什麼這麼奇怪?怪得……都不像我認識的你。」
在她心目中,他可是個見義勇為的好人呢!今天卻差點被他嚇得半死。
而喬或揚卻在心底納悶,他今天怎麼那麼奇怪?連他自己都很迷惑地看著眼前這個小女人……不,該說是披著聖女外衣的小魔女,攪和得他情迷意亂!
迷什麼迷?!他喬或揚一向冷靜自恃,豈會為個女人情迷意亂?尤其是這種笨女人?簡直可笑、荒唐之至!
就在他仍處於「意亂」之際,發現她還癡癡的望著他,「眼睛瞪那麼大做什麼?還不快去做午飯,我都快餓死了!」
他口氣很凶,其實心裡沒什麼怒意,只想把她驅離他的視線,好讓他冷靜一下情緒,要命的是,他也不敢確定自己是什麼樣的心情。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今天會來,我馬上就……」方芹傻傻地眨了眨眼,馬上站了起來,一緊張沒站好,卻跌進他的懷裡。
她驚呼了一聲,「哎呀!真對不起,我太不小心了!」
還真是有夠不小心的,隨便跌也要跌進他懷裡,還用那種無辜的眼神望著他,別說那雙微張的誘惑紅唇,也是不小心的?
他被迷惑了嗎?被她楚楚動人的清純,攝人心弦的無邪迷惑了?!
或是在不知不覺中他喜歡上了這個天真的女孩!
是這樣嗎?他不否認,卻也不想承認。
***************
方芹向來是有恩報恩、有仇忘仇的人,很快就忘了剛才喬或揚對她的過分,到了廚房盡心盡力燒了一桌好菜。
喬或揚站在一旁,看她穿著圍裙做菜,他開始想像,如果能天天這樣看她,吃她做的菜,那將會是什麼樣的生活呢?
「你今天怎麼會來呢?」她把菜端上餐桌,想起今天是禮拜天。
「想來就來。」他一臉淡漠的回答,心底在跟自己掙扎,是這兒的食物美味可口,還是她太過秀色可餐吸引了他?
往常星期假日,喬或揚不是在辦公室,就是去巡視百貨商場各個樓層,今天一大早起床,他淨想往這兒跑,這是為了什麼?
嗯,就是這個!聞到這股飯菜香,他要的就是這種感覺、這種溫馨、這種歸屬感,一切都該死的對味極了!
對於他的態度,方芹不以為意,心想他大概是餓壞了,「你們先開動,還有一道菜我去端來。」
宇傑、宇真、宇善很有規矩的上了桌,宇美和寶哥照例在一旁玩耍。
寶哥已經會認人了,坐在嬰兒椅上對著喬或揚咿咿呀呀,可愛的小手不停地揮動。
他也餓了嗎?
喬或揚看見桌上有一道奶油蘑菇湯,便舀了一口喂寶哥。
喬或揚原本是無心學習什麼奶爸課程的,沒想到經過這段時間的訓練,在不知不覺中他已經喂得得心應手了。
寶哥嘗到新口味,樂得手舞足蹈,還發出愉悅的笑聲。
突然,他發覺不對勁,只見寶哥張著嘴巴漲紅了臉,像在掙扎又僵著身子。
「你怎麼了?快告訴我!」他立刻把寶哥抱起來,其他的孩子也圍了過來。
當方芹從裡面端著萊出來,卻驚見喬或揚雙手抱著寶哥的身體,一邊逼問、一邊搖晃,這……簡直是想殺了孩子!
天!寶哥還沒學會講話呢,再不阻止,就要發生命案了。
「他快被你晃得斷氣了!」方芹把寶哥接了過來,見他小臉越漲越紅,顯然是憋著氣,「你對他做了什麼?」
「就餵他喝湯而已。」他一點也搞不懂,粥糊都能吃為什麼喝湯就不行?
方芹一聽明白他可能是被湯裡的磨菇噎著了。
她馬上壓迫寶哥的胃部,然後又將他倒栽蔥的抱著,以食指輕扣他的喉嚨催吐。
「你這是做什麼?別亂來!」喬或揚想阻止,卻出乎他意料之外的看到寶哥吐出食物後,哇的一聲大哭,臉色也恢復正常。
「真是的,我不是告訴過你,寶哥這麼小是不可以給他吃大人的食物,你怎麼可以隨便餵他吃東西呢?」所幸沒事,她暗捏了把冷汗。
「你確定他沒事了?要不要送醫院?」他似乎有些不相信,她三兩下就把嚇人的問題解決了。
「當然沒事了,不過,你的課程得加強才行,等吃完飯我再給你補強,除了練習以外,還得把重點抄錄下來讓你背熟。」方芹難得對他用訓示的語氣。
真是妙極了!這丫頭竟然敢變相處罰他?看來他不但低估了她的能耐,也低估了她的膽識,這讓他過去一成不變的刻板生活完全消散,甚至還有一股振奮感。
吃完飯,方芹泡了壺好茶,端出什錦水果盤時,拿了一份資料給他, 「來,這是我擬的育嬰手則,你先把它背熟。」
他緊盯著她,彷彿她的要求是無理取鬧,並且多此一舉。
「你先看看,很簡單的。」她就知道他一直都不熱衷課程,可是寶哥已經沒有媽媽了,如果又有個不及格的爸爸豈不是太可憐了。
「寶哥有你照顧就夠了。」他還是不肯,表情越來越令方芹迷惑,他的眼神好複雜,有些衝動、有些亢奮、有些壓抑,似乎還充滿了矛盾。
學這些有那麼困難嗎?
「這樣好了,如果你學會我指定的項目,你就可以得到一個獎賞。」
每次她都這樣鼓勵宇傑、宇真努力-書,非常的有效呢。
「是什麼樣的獎賞?」這可引起他的興趣了,眼裡有抹從未出現過的調皮神色一閃而過。
「嗯……」
她想了想毫無戒心的問:「你想要什麼獎賞?我做大餐給你吃?」
「每天的早午晚餐。」他毫不客氣的要求。
「沒問題!那我現在就先教你怎樣幫嬰兒按摩。」她一口就答應,只要對寶哥好又有什麼關係。
這世界居然有這種純真的女人?喬或揚審視著她,「你這麼堅持要我學這些,到底是為了什麼?」
她把寶哥抱過來親了一下,「當然是為了寶哥著想,小孩子需要親人的關愛才能快樂的長大,而且你幫了我這麼多忙,我一定要報答你,盡量幫你。」
他眼中閃過一抹不意察覺的笑意,心底已有了打算。
***************
隔天一早,喬或揚又來了。
美好的早晨,空氣中充滿了清新和芳香,因為……他有早餐可吃了,再也不用忍受便利商店那種款式多變、口味卻一致不變的早餐了!
倏地,他眼角一瞄,看到一抹苗條的身影從他車旁經過時,卻完全破壞了他的好心情。
當他見到方芹雙手抱著鄭志雄坐在摩托車上,下了車他甚至動手理了理她一頭飛亂的長髮,他心底就有一團火竄起。
喬或揚把車停好,下了車直走向方芹。
「喬先生,早。」她漾起甜笑,根本感受不到他的怒意。
「你去哪了?誰在照顧寶哥他們?」
「今天——和仲仁休假,過來幫忙看孩子,所以我就趁這個機會叫阿雄載我去市場買菜。」就因為他說三餐都要在她這兒吃,她才去買了許多食材回來。
阿雄?叫得挺親熱的,這還得了!
他當著鄭志雄的面,目中無人的問道:「你跟他很熟?」
方芹身陷險境還不自知,對現場一片肅殺之氣毫無感覺,還笑盈盈地說:「阿雄人很好,常來幫我的忙。」
竟敢在他面前跟別的男人眉來眼去!
喬或揚漾起淺笑,還刻意的瞥了鄭志雄一眼,充滿了狂妄之氣。
這……這是什麼意思?鄭志雄不由得從背脊上竄起一陣顫抖。
「我警告你,」他倏地將方芹帶到懷裡,瞪著鄭志雄咆哮道:「以後不准你再糾纏她了,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喬先生,你……怎麼了?」對於他霸道蠻橫的行為她十分驚愕與不解,想掙脫開他的懷抱,反而被他抱得更牢更緊,像要把她捏碎一樣。
他朝鄭志雄一吼,「你還不滾?」
「你幹嘛啊?」方芹被他嚇了一跳,而他也不等鄭志雄「滾」了,就已經把她扛在肩上走了。
鄭志雄站在當場,吶吶地還不敢相信親眼目睹的一切,只意識到這男人脾氣的可怕。
進到屋裡,喬或揚隨即在她的屁股上狠狠一拍,立刻讓她喊痛起來,「哇呀!好痛……」
「發生了什麼事?」這時,劉——、梁仲仁、宇傑、宇真、宇善聞聲出來看個究竟,連宇美也跟在眾人後頭努力地爬呀爬出來看熱鬧。
「沒你們的事!」他頭也不回的就制止他們繼續前進。
他們原想問個明白,但看見喬或揚神色嚴肅,也只好遠遠的站在一角。
「以後不准再,坐別人的車子,你最好記住我的話!」喬或揚放她下來,第一句話就是警告。
「為什麼?」她實在無法理解,他的怒氣從何而來。
「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壞人?」像她那麼笨,即使沒遇上壞人,也很容易被有心的男人拐去。
「知道啊!像……」她仰著頭努力想,卻說不出一個來。
「哼!」他瞪著這單純到有點笨的女人,不禁有些無奈。
「哪有那麼多壞人嘛!」她吶吶的說。
果然……真的很笨!
「你說什麼?」他的大手撫過她的長髮,來到她雪白的頸子,讓她渾身不自覺顫抖了起來。
她怯怯地回道:「我說……不……不會有那麼多壞人。」
「記性這麼差!上次討債的人是怎麼對你的?」他提醒著。
「那是我欠了人家錢,也不能怪他們。」
她這是什麼反應?沒心眼的小女人,被人家欺負還幫人找台階下。
她長相柔美、個性單純——事實上,是太過蠢了。
即使個性乖巧柔順,也不能對人完全不設防,非給她一點訓誡不可,否則,就她的認知,所有的人類都是光明善良的好人,即使有壞人也都會自動避開她。
「是嗎?」他突然雙手握住她的肩膀,將她整個人推到牆面上,瞬間就把她給鉗制在他的雙臂之中。
「你……」太突然了,她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他緊緊壓制住。
「如果壞人這樣對你時,你要怎麼辦呢?」
她回過神恍然明白地問道:「你要教我防身術嗎?」
就知道這笨女人一定不知道自己遇上了什麼麻煩,誰教她要招惹他、漠視他、不聽他的,現在、未來她可都要徹底付出代價了。
他嘴角浮現冷冷的笑意,「我要強暴你!」
現場立刻有人發出抽氣聲,方芹也嚇了一大跳,「你不要亂來!」
「喬先生,你別激動……」梁仲仁和劉——往前一步勸阻,「閉嘴,再吵我就把你們扔到垃圾桶去!」他這一吼,室內的溫度起碼降了十度,兩人都掩住嘴巴,連呼吸也不敢發出聲音,四周宛如基地般沉靜。
喬或揚又回頭冷瞪他們,直到他們覺悟的帶著孩子趕緊離開為止。
然後,他才滿意的冷笑了一聲,「你以為你說不要亂來,壞人就會乖乖聽你的話嗎?」
方芹眨眨眼一副恍然大悟般,「哦!我懂了,你以為阿雄是壞人?怎麼會呢?他又不是吸血鬼、撒且。」
他簡直快吐血了說真的,他不得不為她的天真而納悶,也許他永遠都無法領會那種「超凡入聖」的境界。
「你有多瞭解他?」喬或揚怒瞪著,想到鄭志雄看她的眼神,就知道他對她絕不單純。」當然是非常的瞭解!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他對我很好,絕對是個好人。」她說得斬釘截鐵。
青梅竹馬?!喬或揚心中警鈴大響,太危險了!
「很好!那你知不知道他對你心懷不軌、另有目的?」」他能有什麼目的?只是好心載我一程,哪兒不對了?」
喬或揚懶得跟她說,免得自己真的會吐血。
「你這傻瓜,我該拿你怎麼辦?」他貼近她耳邊說道。
「你……的話……我都不懂……」方芹睜大了眼睛,還是弄不懂他的意思,尤其他的臉靠得這麼近,害她全身虛軟的厲害,差點就倚在他身上了。
「那個傢伙有沒有摸你、親你、吻你呢?」他故意挑逗地說。
方芹霎時羞紅了臉,「我們是很純潔的友誼。」
一直以來,鄭志雄對她都是以對待淑女的方式,禮貌又不逾矩,所以他才成了方芹少數的男性朋友。
「我不相信這世界上有純潔的友誼,我敢說他一定很想把你拐上床。」他不喜歡那傢伙深情凝視她的樣子,更不喜歡她可能和別的男人發生親密關係。
「你別胡說八道了……啊!你……的手……」原來他的手正落在她玲瓏有致的纖腰上,曖昧地撫著她的腰和肋骨,嚇得她掙扎不已。
他將她的雙手抓到頭上鉗制住,嚴厲的眼眸霎時變成濃烈的情意,低頭輕吻過她的臉頰,「你是我的,知道嗎?每個地方都是我的,不可以讓別人碰到,不可以讓別人親吻,聽到了沒?」」我……我才不是……」她是上帝的。
方芹十分驚訝,怎麼也無法將他的見義勇為和此刻的邪惡聯想在一起,為什麼他明明救了她、對她好,卻又對她那麼壞?不是大聲罵她、硬抱著她、就是硬要吻她呢?
「你……會讓我們下地獄的!」他的手太過分了,她懷疑自己是不是掉到地獄裡了。
他氣息粗重,蠱惑般回道:「有你陪我,我不在乎。」」你、你……怎麼可以這樣,還……指責阿雄對我心懷不軌?」那他自己這樣又算什麼?
他抬起她的下顎,笑得好邪惡,「你說對了,我對你也是心懷不軌,但我可以別人可不准!」
完了,方芹這才知道自己已經在地獄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