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手的人消失之後,寂靜的臥房裡空氣逐漸轉為清冽……
迷迷還搞不清楚事情是怎麼發生的。
其實她知道他要做什麼,可是……可是他的臉靠這麼近,嚴厲的眼眸霎時變成濃烈的火焰,害得她全身虛軟,就這麼倚著他厚實溫暖的懷抱動不了。
他突然笑了笑,坦承說道:「我好怕看到你哭,怕見你難過的表情,更心疼你傷心的樣子。」
可這小傻瓜,她會知道他是多麼疼惜她嗎?
迷迭聽了好震撼,仰著頭怔怔地看著他,兩行清淚仍掛在臉上。
原來他在乎她,她撫著胸口,覺得心跳又變得好快好急,屏住呼吸,雙眼一紅,忽然又哭了起來。
見她還是在哭,閻蒼拓競用嘴唇舔吻她的眼淚,她羞紅著臉閃躲,急忙用自己的衣袖擦拭,「我……我自己擦……可以了。」
他滿意的看了她一眼,「嗯!要是眼淚再流不完,我可能真的要一直吻個沒完沒了呢!」
「呃……」聽到他這麼說,她當場和他拉開一些距離,生怕他真的會這麼做。
然而他的唇還是貼近了!
她知道他要吻她,心兒怦怦狂跳!
「你有想過嗎?」他低頭輕吻過她的臉頰,灼熱的氣息吹拂著她的臉,低喃的嗓音像要將她催眠。
他確定自己惦念著她,雖然他從不曾惦記任何女人,但她卻輕易的抓住他的心。
「想……過什麼?」她虛弱得站都站不穩,雙手緊緊揪著他的衣服。
他拉起她的雙手摟住他的頸子,聲音沙啞的說:「想我,還有想這個……」
說著,他的嘴寬魅的摩擦她的唇瓣,她忐忑的閉上眼睛,沒有拒絕他親吻,還生澀的試著回應他。
這個吻和那夜的一樣,迷迭記得他的吻有多火熱、多纏綿。多誘惑……纖細的嬌軀,因為煽情的回憶而微微顫抖。
他的舌先緩慢廝磨著她的唇,才再探入唇內纏綿,情不自禁點燃了兩人熾熱的心,一股無法分辨的激情在迷迭心底蕩過。
這個吻持續到兩人都無法呼吸才分開,他貼著她的唇,氣息粗重的問道:「有想過我嗎?」
這些日子,他連在睡夢中也會夢到迷迭,導致白天精神恍惚,但工作再忙碌還是惦著她,他從未如此牽掛過一個人。
「你--」她說不出話來,只能紅著臉不停輕喘,睜著迷蒙的眼眸,再度為他神魂顛倒,連扣子被他解開,厚實的大手探進衣服裡也沒察覺到。
在激情中的她美得炫目,這令他不由自主的渴求著手掌下的柔軟嬌軀,他是這渴望的想愛她。
天!這一吻擊潰了她。
他的吻太親暱了,她想阻止,可是這個吻教她心動又心悸……
他到底對她下了什麼魔咒?
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方法探索出她的情欲,只能軟倒在他身上忘情喘息,什麼矜持都忘了,忘記應該拒絕,她想……她是被這男人徹底迷惑了。
「你對我做了什麼?」迷迭被自己身體的變化驚駭住,靠在他肩膀上茫然的問:「這是不對的,太不應該、太可怕了……」
閻蒼拓亢奮不已,摟緊她,俯在她耳朵邊哄道:「這沒什麼可怕的,我喜歡你。」
迷迭抽回理智將他推離,瞪著他猛然搖頭,「你騙人,喜歡就喜……歡,但怎麼可以這樣?」
這個男人真的喜歡她嗎?為什麼先前他沒透露過半點端倪?從他嚴峻的臉上根本看不出真實的情緒,她才不敢相信呢!
她用手蒙住臉,因為她發現自己喜歡上他,怎麼辦?她該拿他怎麼辦?
「相信我,我確實喜歡你。」他黯了的眸色,低沉的聲音又讓她迷醉了,當他貼近她時,迷迭情急之下伸手-住他的唇,避免他再次侵襲。
他笑起來,張嘴含住她的指尖,細細地舔咬起來,傳達著愛撫與挑逗的意味。
「啊……你真的是……」她驚呼,心慌的想收回手,卻讓他緊緊握住,無法動彈。
「我真的是太喜歡你、太愛你了。」他捧起她的臉,對她親了又親,熾烈的欲望煎熬著他,按捺不住的往她身上壓去,幾乎想將她揉進自己的體內。
迷迭羞紅了臉,想阻止他,又不捨得如此美好愉悅的感覺,腦袋早已亂成一團。
「嗯……」她不知不覺的淺吟出聲,使閻蒼拓的身體更緊繃。
老天!他受不了了。
當他感覺到她在自己懷中顫抖,他的手更加肆情、態意的在她柔軟的胴體上煽動,他的唇開始在她身上,無言的宣示他霸道的占有;銷魂的愛撫令她心醉神迷,欲望彷佛大火燎原般逐漸在她體內擴散焚燒,也燒了她的神智,早已把哥哥們的告誡忘到九霄雲外去。
當他挺身深入她之際,那股力道幾下將她撕裂,可是她沒有推開他,反而緊緊抱著他強壯汗濕的身軀,努力適應充滿了她的熾熱力量。
他內疚她的痛苦卻停不下來,只是捧住她蒼白的小臉,吻著她的眉心、她的唇,執意埋得更深,讓他火熱的悸動在她體內徘徊,一起探索原始的悸動與纏綿。
中午,冬陽暖暖地照進街口的咖啡屋內。
兩輛休旅車在咖啡屋前煞車,一個穿西裝、戴墨鏡的高大身影下車,然後四名壯漢也跟著下車。
門口的鈴鐺被門撞響,閻蒼拓跨步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四名大漢的陣仗,引人側目。
瞧那種陣仗,店裡的客人忙往門外逃竄,天曉得待會兒是不是要發生什麼暴力事件,殃及無辜?
赫!怎麼是他?!
迷迭詫異的停下手邊的工作,怔愣的看著他們。
那一夜歡愛之後,當她醒來時,閻蒼拓已不在床上,她穿上衣服,躡手躡足的走出房門,卻遇見了四大護衛。
她有些害怕他們那抹虎視眈眈的目光。
「呃,請問他……他在哪裡?」她囁嚅的問。
臉上有一條刀疤的鬼戟,挑著眉,表情凶狠的說:「你問老大?他不想再見到你,你也不用找他了。」
頓時,呼吸一窒,小臉上一陣慘白,眼神滿是驚慌與茫然。
他不要再見到她了,那是什麼意思?
她並非時下那種開放的女人,但也知道一晌貪歡並不能代表什麼,也不能要他負責什麼,可是,可是……
她腦子裡亂烘烘的,理不出半點頭緒,只覺得很羞辱。
接著,她又聽見身材壯碩的冥刀,冷聲哼道:「別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老大從不會跟同一個女人上第二次床,你還想纏著他干麼?」
他在暗示她,閻蒼拓只是玩弄她而已?
深沉肅靜的幽劍說:「他是有名的女人殺手,不可能跟你認真的,你纏著他也沒用。」
而一臉橫眉豎目的陰斧,則瞇著眼審視她,「勸你別心存妄想了,我們絕不會讓你得逞,走走走。」
這些人說的話,迷迭一知半解,卻知道是閻蒼拓要他們打發她走,
她的眼裡淚花閃爍,半晌之後,她以最快的速度,頭也不回的奪門而出。
自此,過了三天,她再也沒有見過他。
現在,閻蒼拓氣勢凌人的站在吧台前,教她慌得小臉瞬間失去血色,不知該如何面對這個不想見到她的男人。
下一秒鍾,她身子一縮,矮身躲進吧台底下,還把身後的杯盤撞翻。
吧台外的閻蒼拓眉目添了些許慍意,很不滿的質問:「你干麼一見到我就躲起來?」
「我……我沒、沒有啊!」她仍蹲在吧台下,打算含糊的掩飾過去。
他單手往櫃台一按,身手矯健的很飛身躍入,然後居高臨下的看她,那神態就像個威風凜凜的國王一般。
不過,她倒覺得他很像閻王,否則他干麼露出一副「你離死期不遠」的表情?
「站起來,」他伸手一拉,使她不得不站起來與他面對面。
「你想做什麼?」纖細嬌柔的她揪著胸前的衣眼,警戒的不斷倒退,直退出吧台。
「你以為我們完了嗎?傻瓜,才剛開始哪!」他瞅著她那雙又大又圓的眼睛,看著她充滿稚氣的防衛,眼中閃過笑意,心底早已有打算。
「為什麼?」迷迭則困惑的凝視他。
「應該是我要問你為什麼一見到我像見鬼一樣?」他雙眼一瞇,目光凌厲的逼近她,扣住她的手,威嚇的氣焰威脅著她。
「不要……」彷佛認定了他來意不善,迷迭更加的慌張。
「你在怕什麼?」他有那麼可怕嗎?
「因為你說不想再見到我。」被羞辱一次就夠了,她不想承受第二次。
「該死,是我說的嗎?我說不想再見到你?」他緊握拳頭,用力敲擊著吧台,使吧台上的杯盤跳動一下。
迷迭嚇了一跳,纖指指向他身後的四大護衛,「他們說的。」
閻蒼拓不言不語,眼神變得冰冷,額上青筋跳動,銳利的視線掃向四大護衛時,臉色已經鐵青得嚇人,握得死緊的拳頭卡卡作響。
四大護衛緊張的看著閻蒼拓。完蛋了!老大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像是想殺人的前兆!
他們看得出老大對這小女人很特別,卻忽視了她的重要性,也低估老大的認真,以為把她驅離老大的視線,過一陣子他就會恢復理智,誰知他們都失算了。
早知道老大要來這裡,打死他們也不會跟來,如今簡直是被迫來對質了。
「老、老、老、老、老大……」四大護衛心虛得冷汗亂冒。
他雙眸緊瞇,冷聲問道:「誰教你們擅作主張?」
「我們不敢。」幽劍吸一口氣,壯起膽回道。
「你們不敢來明的,倒是全給我來暗的?」閻蒼拓的聲調始終沒有提高半分,但低沉的聲音裡,卻有著駭人的威嚴與殺氣。
陰斧擔憂的說:「老大,我們收到情報,漏網的那條魚正在想辦法對付你,為了安全著想,我們才這麼做的。」所以他們才合理的懷疑有人用美人計誘惑老大。
「那也用不著草木皆兵、疑神疑鬼。」冷戾的眸子瞄著四大護衛,接著迸出怒火,冷聲低吼,「道歉!」
「對、對不起。」一抹頭悸的聲音,出於直接反應的說。
那細碎的道歉聲,敲痛了閻蒼拓的心,他回頭一看,迷迭縮著肩,無肋的眨著眼,他嚴酷的臉龐,以及極具殺傷力的目光,突然柔和下來。
「不是你,是他們!」
呼!
他要罵的不是她,是他們?要道歉的也不是她,而是他們!迷迭終於回復了正常呼吸,隨即又一口氣梗在喉間不上不下。
「你們?!」四大護衛一字排開跪在她面前,嚇得她躲到閻蒼拓背後,雙手緊張的扯住他的衣服。
不會吧?這四個凶神惡煞的男人突然下跪的舉動,著實把飽受驚嚇的她又嚇壞了。
「還不趕快跟大嫂道歉?」閻蒼拓不耐煩了。
「大嫂,對不起,我們不該騙你說老大不想見到你,請你原諒,」四人礙於老大的威逼,忍住滿腹辛酸,低垂著頭齊聲說道。
「你們別亂叫……我才不是什麼大嫂!」
「很快就是了。」閻蒼拓不理會她的震撼,臉色凝重的看著她問:「你明白了嗎?」
她想了想,不太確定道:「那天你不是不想再見到我,而是他們亂說的?」
「不是亂說,是有『預謀』的說。那天我去處理急事,回來才發現你不見了。」他用猜的,也能猜出一個端倪來,果然在他嚴厲逼問下,四大護衛終於認罪。
迷迭低頭咬著下唇,心坎裡又暖又甜的,覺得好高興,因為閻蒼拓並沒有忘記她,這都是誤會,當時她只看到眼前的「事實」,而誤信謊言。
「可是你也沒……」她緩慢的抬起頭來,小小聲說:「立刻來找我。」
「那是因為有個通緝犯在逃,我有任務在身走不開。」他真的是身不由己,為了追緝弘叔,他還去了一趟大陸才剛回來。
同時,四大護衛也花了些時間調查迷迭的背景,證實她出身普通家庭,連她的五個哥哥也是平凡的市民,換言之,她的背景清白得如一張白紙,對閻蒼拓沒有任何的威脅,總算讓他們徹底的放心,免除他們對她的猜忌與敵視。
如今,四大護衛不但徹底的安心,也覺悟了:英明神武的老大肯定被小女人征服了,因為除了她之外,老大可不曾給任何人好臉色過,往後,他們要小心點。
閻蒼拓從西裝口袋內拿出一只淺藍色絨布盒。
「給你。」他把盒子遞給迷迭。
那是個精致的盒子,迷迭忍不住好奇的打開盒蓋看了下,隨即立刻蓋上盒蓋,搖搖頭笑說:「我不能收這麼貴重的禮物,更何況是一枚戒指。」
那是一只美麗的戒指。
戒指中心鑲著一顆約莫三克拉的鑽石,旁邊沒有任何點綴,簡單卻又漂亮高貴,美麗極了。但是,男人送戒指別有意義,可不能隨便收,所以她連忙把盒子關上,不敢再看它。
他攤攤手,「你非收不可。」
「你想追求我?」她怯怯地笑問。
閻蒼拓搖頭,急切的催促她,「不不,快戴上。」
不是想追求她,那是什麼意思?
「那你想干麼?」她迷糊了。
「我在向你求婚。」
「什麼?!」她一怔,連忙把盒子塞還給他,並後退一大步,「收回去,我不要。」
媽呀!認識才幾天就求婚?她頓時心潮狂亂起伏,思緒萬千,腦子又亂成一團。
「我們一見鍾情,而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理應戴上這戒指。」閻蒼拓拿出戒指一步步走向她。
「誰跟你一見鍾情?你……你別自己說得這麼篤定好不好?我們才見第三次面--」被他這麼一說,迷迭紅著臉駭叫起來。
「這是自信,我知道你喜歡我。」他斬釘截鐵的說,果然是信心滿滿。
「我……」臉兒驀地燙紅,低垂下頭,她根本無從否認。
自第一次看見他,視線就會自動追隨他;第二次再見他,她就心醉神迷的失了身,噢,她根本無法否認!
但是突如其然的求婚,真教她不知所措,嚇得轉身飛奔上閣樓。
呼呼呼--
怦怦怦--
她只聽見自己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當她還來不及關門,一雙有力的手就從背後摟住她,誘惑的哄著她道:「來,把戒指套在手上,」
「哪有這麼兒戲的事啊?」她一臉推拒。
「兒戲?一點也不,我絕對是認真的。」他眼裡有著堅定與沉著的神色。
每當閻蒼拓用這種眼神看著她時,她的腦子都會一片空白!但心底卻感到一絲絲的甜意,浸得她甜滋滋的。
「太快了,才第三次見面,我們甚至還沒交往過……」
他霸道的決定,「我們就把交往過程省略吧!」
「這……」她猶疑的說:「恐怕不能省吧?」
沒有鮮花、巧克力?也沒有甜言蜜語和燭光晚餐?
「喜歡就是喜歡,還猶豫什麼?」看來他的耐心有限,是那種說刮風就下雨的人。
「可是總不能才見過一個男人兩,三次就訂婚,這……這太荒謬了。」
「胡說!別找借口。」話落,他直接把戒指硬套上她的無名指。
她的手被閻蒼拓抓得牢牢的,甩都甩不掉,一只晶光燦爛的鑽戒已經套在手指上,她急得想拿下來。
「你敢不戴?」這男人連求婚都是用命令口氣,完全是命令加威嚇。
「沒有啊!」聽見凶狠的語氣,她不敢不戴,「可是……可是你也未免太荒唐了些。」
「什麼荒唐?」他皺眉,將她轉身面對自己,俯首靠近她,嚴肅的問道:「我哪裡荒唐?我喜歡你是荒唐?我向你求婚是荒唐?」
他輕抵著她的唇,大手按住她的後腦,教她無處可逃,只能眼睫輕顫的注視著他帥氣的臉,表情既羞怯又無助。
「你怕我?」半晌之後,他問出心中的疑問。
「為什麼要怕你?」她看著他,俏臉充滿困惑。
「因為我出身黑幫。」有人說他精明強干,但更多人指責他殘酷,冷血。無情,他擔心她會因此而有所顧忌。
「但是你沒做壞事,而且還做了很多好事,我不怕。」雖然許多事都是聽來的,但她臉上沒有恐懼、沒有嫌惡,有的只是信任。
某種熱燙的暖流,悄悄的流過閻蒼拓的心底,「好,我們盡快舉行婚禮。」
「不……等等!」她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猛地推開他,顫聲的說:「我們不能結婚,我、我又沒說要嫁給你……」
「你不想嫁給我嗎?」他黑眸中有抹獵人鎮定獵物般誓在必得的堅持。
「想啊!」她想也不想的回答,一出口又連忙改口,拚命的搖頭,「但現在不行啦,我是說……那個……我一點心理准備都沒有。」
「你想太多了。」他輕笑一聲,溫熱的大掌捧住她的臉蛋,熱燙的呼吸拂過她耳際,張嘴在她耳垂上輕輕的一咬。
「啊!」她連忙伸手-住耳朵,敏感的縮著脖子,推開他就怕他會再度偷襲。
她羞怯的反應,讓閻蒼拓揚起了嘴角,他握起她的手,撫著戒指問:「不理我,嗯?你還懷疑我的誠意嗎?」
「不是……」她低下頭,一旦接觸他的眼神,總會令她心跳加速,全身顫抖。
他又笑了笑,用力的把迷迭壓退到牆邊,迫不及待的吻著她,悄聲在她耳畔說:「我好想要你。」
要……要地?!那個意思是--
她驚呼一聲的推開他,「你……瘋了!他們就在樓下。」
「在我身邊不准失神,更不准想別的男人!」他厲眼一瞪,非常不滿她居然在為別人分心。
「他們就在外面,我忍不住就會想……」
「什麼?把這些話收回去!」他用一只手抓住她晃動的小手,另一手則不客氣的開始放肆,一路探進她裙底……
天!這種時候他怎麼還可以露出這樣的笑容?他們是在「偷情」耶!
「我的店……沒人顧著不行。」她貼著牆移動身體,想奪門而逃。
「公休。」他根本不讓她有脫逃的機會,抱起她,讓她躺到床上。
「我不要公休,你……冷靜一點。」哪有人為了這種事公休的?
她燒紅著臉的表情,看來楚楚動人,更令閻蒼拓難以自制。
他早就被激情沖昏頭了,根本無意冷靜,瘋狂的吻自她額心緩緩移至粉頰,然後重重地吻住了她。
「啊--」迷迭嚶嚀一聲,雙手撫擱在他結實的胸膛上,困惑的模樣,既無辜又嫵媚,直教他再也把持不住。
他果斷的行動令迷迭無從招架,大手迅速的扯下她的衣服,健壯的體魄緊緊貼著她,令她在暈眩中接近崩潰邊緣。
他的霸道成了激情的催化劑,使她在慌亂中不斷喘息,心跳得好快……還有一點點詭異的感覺,慢慢從心底湧現。
那是興奮嗎?她咬著唇,不敢發出呻吟,害怕會驚動樓下的人,也不敢想象,再下去還會有多瘋狂?
「誰教你要誘惑我……」他低笑著抬起她修長的腿,用極煽情、又親暱的方式擁有她,迫使她每條神經都在狂飆、熱血沸騰起來,直到她的呻吟再次禁不住逸出。
當激情過後,室內充滿兩人紊亂的呼吸聲。
門外傳來敲門聲,「老大,下午兩點要回閻院開會,時間差不多了。」
「嗯。」閻蒼拓只是應了一聲,氣定神閒的跨下凌亂的床鋪,不疾不徐的穿上衣服。
「慘了!我又做了什麼可怕的事?」迷迭聽到他們的聲音嚇了一大跳。誰說他們不會上來,說不定從一開始他們就站在門口了。
老天啊,她怎麼會受他誘惑,還興奮的不斷呻吟,那幾個人一定聽見了,那她……她還要不要見人?
「你怎麼了?」低醇的聲音自她頭頂響起。
「你不是要開會,怎麼還不走?」她一心想著剛才做的「壞事」,差點失了神。
「你要是想我,可以跟我一起走,」他一瞬也不瞬的看著她,已經開始認真的考慮,要如何讓她提早成為閻太太。
「誰會想你!」她羞得滿臉通紅,小手亂揮。
迷迭嬌嗔的模樣像只溫馴的貓兒在鬧脾氣似的,令他無限愛憐的抱緊她,在她的粉臉上印下一吻後,才肯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