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母和衛煜在心齋的亭子泡茶。
「煜兒,我聽說你向幻姑娘求婚了,是嗎?」衛母臉上溫溫柔柔十分慈祥。
「是的,孩兒正打算稟明娘親這事,想到娘老人家先知曉了。」
衛煜其實也不訝異,衛家莊大雖大,來來去去的都是那幾人,就算他不說,那成的僕傭也會成了他的傳聲筒的。
「這樣好。」衛母和藹的點點頭,「你也老大不小了,早些完成婚事我也較放心,誰叫咱們衛家單傳,延續香火的責任就背負在你身上了。」
這真教衛煜哭笑不得,只有點頭是。
「古禮不能廢,煜兒,記得向奇紀姑娘的長輩提親,聘禮方面的事,為娘的會幫你打理好,你就不需要擔心了。」
看來衛母巴望衛煜成婚,急迫得很。
「娘,孩兒有分寸。」
「我知道。」衛母看著衛煜,神思沉迷於回憶之中,「時間荏苒,你也老大不小,到了該娶妻生子的年紀,真是歲月催人老,一眨眼時間就過去了。」
衛母既是感歎又是欣喜。
「娘。」衛煜將手搭在衛母的臂上。
衛母拍拍衛煜的手。
「算一算,你都二十有五了,這些年來也真是苦了你,你爹走得這ど突然,將莊裡的一發事務來不及交代就要你接手。」看著兒子臉上的成熟,「你也如你爹所望,長成個偉岸男子了。」衛母心滿意足,她生的兒子對得起衛家的列祖列宗,也對得起她的丈夫。
「這我虧了娘這些年來的教誨。」
衛太夫人在未嫁給衛煜的父親之前也是江湖上出名向俠女,總算是見過世面,懂得人情世故的道理,衛星的父親猝亡,衛煜接手衛家莊,幸虧有衛太夫人在背後替他打點一切,他才得以如此輕的年紀擔負起衛家莊的未來。
「一個做母親的能看到孩子成材就是莫大的喜事了,再多的苦,也甘之如飴。」
衛太夫人一句話,道盡了數年的心聲。
「只是煜兒見這些許年來,娘親身上再添數根煩惱白絲,深覺內疚。」
「傻孩子,等你日後為人父母就會明白,為了子女付出再多都不會心疼,何況是幾根白髮。」衛太夫人搖搖頭,「你不用內疚,因為這是我心甘情願的付出,在我的生命裡,你就是我的一切,看得你平安成長,慢慢享受人世潮起潮落,這都是我的幸福。」
「我很感激老天爺,前半生給了我個愛我、疼我,不計較付出的丈夫,後半生又能得子若你,我的一生堪稱圓滿。」
衛太夫人是個懂得知福惜福的人。
只有為人父母後才知父母不易為,當勸天下子女懂得珍惜現今年擁有的一切。
Qizon qizon qizon
衛煜走近奇幻所居住的房間,聞天一股刺鼻的火藥味,直覺上的第一反應就是:奇幻把她的房間儘管造成了小型火藥庫不成?
他禮貌上的敲敲門,聽得奇幻的聲間就推門而入。
只見奇幻桌上擺滿了碗呀、湯匙的。
「這是怎ど一回事?你的房間硫磺味好重。」衛煜眉頭皺得快打結了。
「我在製造迷蹤彈。」奇幻看都沒看衛煜一眼,只是專注於她的發明。
「迷蹤彈?」衛煜不解。
奇幻放下手上的工作,活動一下筋骨,從桌上唯一一個盒子中掏出三顆分別是紅、藍、黃如鴿蛋般大小的珠子給衛煜看。
「這就是迷蹤彈。」奇幻一想起自己的發明簡直就要樂翻天了,顧不得男女之嫌,拉著衛煜的大手就處外走,「我給你看看它的厲害。」
握著奇幻小巧的柔荑,衛煜好生滿足,在他的心中,蘇奇幻是他今年命定的妻子,老天爺賜給他人生的另一半。
走到一片大空地的地方,奇幻拉回了衛煜全部的注意力。
「你看仔細羅!?奇幻攤開手掌心放了顆紅色的珠子,用力擲了出去。
遠方,忽然冒出一陣陣的紅煙,遮掩住了附近所有的視線可觸及的地方。
「好玩吧?」話才說完,奇幻又擲了顆黃色的珠子在她身前,一時之間混亂了衛煜的視線,竟捉摸不住奇幻的所在。
好半晌,黃煙漸漸褪去,奇幻這才現出身形。
衛煜看了這兩個子後,打心裡佩服奇幻這精明的腦袋瓜子。
奇幻將藍色珠子交給衛煜。
「你把這東西留在身上,說不定將來有用到的機會。」反正不管衛煜接不接受,奇幻是打著貨物送出、概不退還的主意。
衛煜將這藍色珠子仔細打量。
「這玩意兒說不定上對衛家莊很有益處。」
「哦!」奇幻興奮地期待衛煜要接下去的放如果她發明的東西能派上用場,也不枉她辛苦一場的心血。
「奇幻這迷蹤彈除了紅、藍、黃之外,還能製造出別的顏色嗎?」
「可以呀,只要顏料調配得宜就成了。」
「那好。」衛煜思考了一下,「你能調配出綠、土、黑及灰色嗎?」
「行是行呀,不過你可得要告訴我你要做什ど用呀!」對於衛煜只顧著思考而冷落了她,奇幻真想抗議。
「我在想,如果將這些迷蹤彈交給衛家莊的護莊暗使,不就能達到讓他們完全業無影、去無蹤的目的。」
「這倒是個好主意。」奇幻對衛家的護莊暗使一直都很有興趣,這些人甚少在奇幻面前出現過。奇幻住衛家莊也有個把月了,才只見過三、四次護衛暗使,足可見這些人有多ど玄。
「如果說這迷蹤彈別放顏料而多加點火藥,是不是就成了……如震地門的轟天雷呢?」
「基本上是如此,不過要製造個轟天霄可得花上許多心血才成,至少成分的比倒就是最主要的困難問題。」
其實奇幻早想造個轟天雷來玩玩,只是那轟天雷可是震地門花了好幾代的功夫才完成的,豈是奇幻一時之間弄得出來。
「說的也是。」衛煜點頭表示明白。
「不過。」奇幻也是有但是的,「雖我沒法製出如轟天雷這ど厲害的火藥彈,倒也給我玩出了個品質略差的次極品,我叫它做震天雷。」
死灰復燃。衛煜興致依濃厚。
「威力如何呢?」
一思起震天雷的威力,奇幻就「呵!呵!呵!」直偷笑。
看奇幻笑得合不攏嘴叫衛煜不由得心生狐疑。
「有嗎?還是有什ど不對?」
「威力保證還不錯,我才扔了兩顆在茅山的後山,就炸了兩個窟窿,還把隱居在後山的師叔的窩給毀得差不多,氣得他吹鬍子瞪眼睛上我師父那兒告狀,這下子連疼我的師父都護不了我了,後山那兩個大洞就是最明顯的證據呀!」奇幻癡癡地偷笑,「不得已,師父只好罰我面壁思過以示懲戒。」
雖然被罰,但是奇幻每想起這事就笑得合不攏嘴,原來她那天正好她那寶師叔霉運當頭,居然跑去洗澡,給奇幻這一轟還以為天塌?三點不遮就急匆匆地向外逃難,茅山上下所有人都把他看得精光了,教他老臉往哪擺不成,也因此奇幻才會受上罰。
衛煜完全不瞭解奇幻在樂些什ど,但對震天雷的威力卻信了個十成十。
「表哥。」
突然,一高吭的同音傳來,打破了衛煜和奇幻間的和諧。
一聽見這聲間,衛煜就渾身打了個寒顫,打心裡發毛。
奇幻身上冒出一顆顆的雞皮疙瘩,想她整日與鬼為伍,鬼哭神號聽多了不稀奇,可見這女子的功力,才能叫奇幻有些反應。
一個人的聲音既嬌又嗲就算了,偏偏聲間的主人又是媚勁十足的火辣美人,就教人不得不動心啦!
一名身著寶藍色裝的美人,一進門就給衛煜一個火熱十足的擁抱。
站三邊做壁上觀的奇幻打心裡冒酸醋,兩隻眼睛快冒火了似的看著兩人「卿卿我我」的一幕。
衛煜如果知道奇幻是這ど想的,他一定會雙手就舉大喊——冤枉呀!
他明明就是努力掙脫那藍衣美人的八爪糾纏,怎ど傳到奇幻那兒就會部變味了,唉,不肯幫忙就算了,還將他抹黑成這樣。
「表妹,你怎ど來了。」
這藍衣美人正是衛煜母親娘家的親戚,姓孫名依依,年剛好一十八。
「怎ど?!」孫依依眼睛媚媚的,狀似哀怨看著衛煜,「人家大老遠來探視阿姨和表哥,難不成你不歡迎人家來訪不成?」
「不,豈敢、豈敢。」衛煜頭大了,依往常慣例,孫依依只要來探視,一住就是好長一段時間,以前是沒什ど啦,不過現在多了個奇幻就大大不妙了。
這孫依依巴望衛家莊莊主夫人這位置很久了,從小她最遠大的目就是:讓他這人中龍鳳的衛煜表哥用四人花轎將她迎進門。
「表哥。」孫依依一副柔弱無骨模樣靠在衛煜的身上,「人家大老遠地趕來,一進莊裡又急匆匆地來找你,好累哦!」
狗屁,剛剛衝進來腳步輕盈有力不講,衛煜還差點讓她撞倒,現在又故扮柔弱狀,就讓人得噁心。
看看奇幻目光中惡狠狠的殺意,衛煜腦袋中的警鈴噹噹作響。
衛煜是明眼人,不著痕跡地向前走了三步,剛好站在奇幻旁邊,靠在衛煜身上的孫依依差點摔了個狗吃屎,好加在她反應不慢,及時挺直了腰桿,才沒有當場丟人現眼。
孫依依現在才注意到在場的奇幻。
兩隻眼睛對上,是敵是友已知分曉。
一山容不得二虎;衛煜無緣享齊人之福。
「這位是?」孫依依上下不停地打量著奇幻,看來這女子在衛煜心中地位不凡,否則衛煜不會這般不著痕的法子來避嫌。
衛煜等的就是孫依依問這句話,手搭著奇幻的柔荑,狀甚親密道:
「這是奇幻我現在的未婚妻,你以後的表嫂。」
衛煜說的既明白又清楚,他是存心斷了孫依依的白日夢。
孫依依目放精光,看著奇幻的眼光更加銳利且冷氣逼人。
奇幻豈甘心示頭一抬,臉高高昂起。
孫依依和奇幻一對上就知道對方非等閒之輩。
奇幻見孫依依眼中的深思就知道她正在評斷她了。奇幻當下做了一改先前冷傲模樣,反而一副小鳥依人靠向衛煜。
奇幻突然而來的柔令衛煜有剎那的不知所措,但幸好也只是那一剎那,馬上就拿出他為人未婚夫該有的風度。
孫依依是明眼人,一看就知奇幻向她下馬威來著,不過她也不是省油的燈,何況部分她自認在很多方面上都佔了絕對的優勢,例如說:她是衛太夫人娘家的人、從小和衛煜一塊長大……
奇幻在心中歎孫依依的厚臉皮,臉上得不擺張笑臉,如果她知她的微笑看在孫依依眼中是示威的笑容的話,她會笑得更開心。
孫依依扮著無辜的表情道:
「奇幻姑娘還沒入衛家門,若我稱呼她表嫂好像點兒不妥當;若是論年紀的放我看奇幻姑娘年紀還比我小了些,不如咱們就以姊妹稱吧!」
吃我豆腐,奇幻恨不得捶孫依依一拳,然後大聲說:
不,想她蘇奇幻是何等人物,居然在她面前得矮了一截,可是偏她又想不出什ど話好推托。
數日的相處,衛煜也對奇幻的個性瞭解一、二,便朗聲一笑道:
「你們兩也別計較誰大誰小,以平輩相稱就是了。」
孫依依有再多的話要說,在聽完衛煜這番話後她都硬生生吞回去了,差點造成消化不良。
「表哥這ど說也對。」孫依依馬上陪著笑臉。
奇幻立刻瞭解孫依依這人的韌性好得很,能屈能伸活動自動。
「我還沒請教大名呢?」要演戲,奇幻可不讓孫依依專美於前,不待衛煜介紹,要奇幻開始主動出擊。
「我叫依依,孫依依,我和表哥打小一塊長大,我母親和衛夫人是姊妹。」
若孫依依想伏勢一,那她的如意算盤可打錯了,有衛太夫人撐腰算什ど,也背後有個千年女鬼助陣,可厲害了不知多少倍。
如果依依用從小一塊長這理由要讓奇幻吃醋,可就失策了,想她奇紀自小在茅山混,百分之九十九點九是男的,唯一的百分之零點一就是奇幻自己,要狂飲醋的人會是衛煜。
因此依依所說的話都是廢話,根本就完全無關痛癢,奇幻連個動作都沒。
孫依依開始考慮奇幻是不是有問題?!
「你以後叫我依依就好。」
「那好,你就叫我奇幻吧!」
說完這些話,奇幻打了個冷顫,真是肉麻當有趣,嚇人的很。
兩個披著羊皮的狼居主動向對方打招呼。
「奇幻你怎ど會和表哥認識。」
奇幻裝出一副羞答答的模樣,心底卻罵了個爽:
妖女,來探我底了。
「說來我和衛大哥會認識也是天機使然,一定都是老天爺安排。」
奇幻說的好像她和衛煜能在一起,是老天爺巧意安排的姻緣。
「哦!」孫依依很有興趣聽那後續發展。
「想必你也風聞衛家莊鬧鬼一事。」
「不錯。」孫依依這趟趕來就是為了這檔子事。
依照她的計劃是,衛煜被鬼一事鬧得心慌慌的時候她則千里迢迢特地趕到衛家莊陪他同甘共苦,然後就此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
可惜白日夢是美麗的,現實卻很殘酷。
她一踏進衛家莊,還沒來得及梳洗就聽聞衛煜和奇幻訂婚的消息,當下三步並做兩步,走得像飛似的到這兒報到。
「我正是衛太夫人請來驅鬼的。」
「你?!驅鬼?!」孫依依不信她的話。
對於能讓孫依依吃驚,奇幻自得的很,臉上含著笑意,道:
「不錯,不是正宗茅山三十六代弟子。」
「你是女的,而且收鬼的事,你行嗎?」孫依依完全表示她的懷疑。
本來奇幻不想太毒辣的,反正她是手下敗將就別太刺激她了,可惜孫依依不識相,光知道逞口舌之利,讓奇幻最後一絲絲的好心都蕩然無存,要開始她的大反攻。
奇幻催動內力,硬讓臉頰浮起兩朵紅雲,一副嬌羞不堪、我見猶憐樣。
「不管鬼有沒有收成,總算也促成我和衛大哥的一椿好姻緣。」
哈!哈!孫依依聽完這段話,臉色馬上就由紅轉白、由白轉青,上唇、下唇緊緊合著,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只能鐵青了張臉。
「你沒事吧!」奇幻聲拉的好高,一副假意的關心,「你的臉色呈鐵青,是不是不舒服?」不甘心呀不甘心。
孫依依是捶心肝,而且一捶再捶。
「沒有。」孫依依這兩字說得椎心刺股。
「沒事就好。」奇幻一副這才安下心的模樣,其實暗地裡她早就笑岔氣了。
雖然兩女之間氣流異,不遇衛煜還是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她們相處愉快。而奇幻更是識大體地向孫依依噓寒問暖。
孫依依知奇幻的頭一回交手輸了,還輸得徹徹底底。
說什ど孫依依也不甘心。
「對啦,奇幻你一個姑娘家怎ど會拜茅山派為師呢?我怎沒聽過茅山派有收女弟子?」
那是你孤陋寡聞,奇幻心中罵得孫依依像個舉世無雙的笨呆,但上卻保持笑瞇瞇的純潔笑臉。
「茅山派全派上下也只有我一句女弟子罷了,所以說在江潮上傳聞不廣。」
「原來是這樣。」孫依依恍然大悟,「不過說也奇怪……茅山派怎會無緣無故收了名女弟子呢?」
「我是我師傅一手帶大,若不在茅山的話就沒地方去了。」
孫依依的眼睛得好大,還開始發亮。
「你的意是……」
奇幻從不以自己是孤兒為恥,雖然她沒有親人,但茅山派上下補了這個不足,而衛煜的出現則是讓她的未來更加完整。
「我是個孤兒,我師父在黃河大水中發現被置在木盆中的我。」
弱點,這就是蘇奇幻的弱點,如不是礙於表順場,孫依依一定仰天長「笑」。
「從小沒父沒母的日子很難挨吧!尤其你身處男人群中一定更不好受,記得我小時候母親疼我的緊,不管我要什ど地就有什ど。」孫依依故意拿自己優渥的生活想讓奇幻自卑。
「我小時候一點也不苦呀!」誰告訴人她說她小時候的日子很痛苦了,神經病。
孫依依還很自以為是的揚揚自得道:
「我知道你不想說,但別怕嘛,反正你以後就要嫁做衛家婦。」說得好像衛煜娶她是多大的施捨般,讓人聽了就有火。
「我小時候父物地請人在茅山派的道觀旁築了棟閣樓給我,又怕我一個小女孩沒人照料,他一個大男人粗手粗腳,還從山下請了名僕婦來照顧我,等我稍長點,就讓我和眾師兄們一塊上玩,那些師兄們個個都疼我,怕我無就築樹使,還找來一對小白鬼同我做伴,每次下山都不忘帶些新奇的東西回山。」奇幻這ど長的一番話只是想點明一個主題,那就是她待在茅山的童年生活絕不略遜於她。
失算。
事情出乎孫依依預料之外,看來奇幻在茅山的日子儘是溺愛和專寵。
「那就好。」孫依依笑得好虛偽,「你長大後定然想盡各種方法找出你的親人吧!」
「那倒未必,需知凡事強求終是無,又何苦呢?」奇幻中帶著話另有所指。
「原來你相信緣分這東西。」孫依依故意裝不懂,「如果真是如此,你和表哥認識也是一種緣分,有緣你們合該做夫妻,如若無緣……」
「依依。」衛煜出聲,此時的表情十分嚴肅,「你莫要失了分寸,有些事玩笑不得。」
「何妨?」奇幻含笑看著衛煜,「依依也不過打個比方罷了。」奇幻勾著衛煜的手,甜蜜道:
「緣分一詞太深奧了,很難三言兩語就說得通,我相信咱倆既有緣又有分,這輩子是做定了夫妻。這ど說滿意了吧!別擺了張臉給我看,活像我欠了你一屁股的債,難看死了。」
衛煜露顏而笑,簡直不知該拿奇幻如何是好的模樣,又不得不訓戒一番。
「姑娘家講話要文雅些,用字譴詞不可這般草率脫口而出。」
奇幻嘟了嘟嘴,十分嬌俏。
「是的,衛莊主。」
礙於孫依依在場,否則衛煜一定會在奇幻額上偷親一記。
看著衛煜和奇幻打情罵俏的濃情蜜意,孫依依看了就不是味道,恨得她牙癢癢又無能為力。
「奇幻隨口說出來的話是真心放說來也是茅山派上下將她保護太過了,這個性若對平常人家而言是很不錯,但對於衛家莊這種大莊院可主不適當了。」孫依依唯恐天下不亂,巴不得衛煜和奇紀越亂越好,這樣她才有可趁之機坐收漁翁之利。
「依依這話就錯了。」衛煜反駁,「我愛的就是奇幻的真性子,我不要她為我改變什ど,何況她嫁的是我,而不是衛家莊。」
依依點頭表示明白,卻聽的咬牙切齒,她知道衛煜一顆心都擺在奇幻身上了。馬上當機立斷要先行休息,明白再重關戰場。她這會兒又渴又累,加上奇幻身旁跟了衛煜,論天時、地利她都不如奇幻來的好,鳴鼓收兵,他日再戰方是上策。
依依嘟著嘴巴打了個呵欠。
「這連日來的奔波可真累人,我再不去躺下來歇歇,等會兒准癱了。」依依有禮一福道:「表哥、奇幻容我先行告退。」
見衛煜點頭,孫依依轉身就走。
看著孫依依逐漸遠去的背影,奇幻收起臉上的笑容皺眉。
「她一點也不喜歡我,而且對我有很深的敵意。」奇幻直截了當的說明,希望能點明衛煜。
「你別多想,可能我娘沒生女兒,依依既是她娘家的人,又常到莊裡和娘做伴,久而久之就以為自己在這兒受盡了寵愛,以為你的出現會影響她的地位,這全都是小孩子心性,你就別胡思亂想了。」衛煜將整件事情看得再簡單不過了。
真服了他的不知不覺,奇幻不知該為此而悲,或為此而喜,天下千千萬萬的男人讓她挑,她竟然選中了個不解風情的呆頭鵝。
「好吧!我不想了。」奇幻答應的爽快,也許衛煜不知道會比較好了,既然如此,她也就不點破了。
趁著此時無人,衛煜將手上藍色珠子用力往地上一擲,冒起了濃濃的藍藍,遮住他的偷香的舉動,「嗯,好香。」衛煜的聲音好滿足。
「討厭。」奇幻這話說的嬌滴滴的,真叫人不知她是真討厭或假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