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住的“梯雲室”內,升起火爐,火光映射在長發垂披的楚楚臉上,除了凸顯她約五官細致以外,更讓她的肌膚如蜂蜜般滑膩、如羊脂般溫潤。
“好了,全干了,”在身後為她梳發的迎柏說,但十指仍戀戀不捨的穿梭於她的發間,甚至忍不住低下頭來親吻。“你用了什麼東西洗發,香極了。”
楚楚將頭垂得更低道:“是我自己提煉的香精,熾濤。”
“嗯?”一手拂起她及腰的長發,雙唇即刻吻上她柔細的發腳。
她閉上眼睛,發出慵懶的輕歎道:“夜已深沉。”
“那又如何?”燙熱的親吻已往下蜿蜒到她的肩背。
“你該——”
他的雙臂迅速由後環攏過來,右手攬緊她的纖腰,左手則往上點住她的唇。
“噓,我們早該在五年多前,即擁有彼此,你還捨得趕我走?”
楚楚沒有再多說什麼,立刻含住他的指尖,輕輕吮吻起來。
“別挑逗我。”迎柏微喘著說。
“這也是我早五年就想重溫的舊夢,你不喜歡嗎?”
本來環在她腰間的手,滑上又滑下,似乎難以抉擇該先撫向何方。
反倒是楚楚往前伏倒的動作,代他決定了前後順序,因為跟著她順勢一倒,迎柏就拉開了她袍服的系帶,往下探去。
“熾濤!”
他的手指撫在她小巧飽滿的唇上,已來到耳後的雙唇則一邊舔舐她的耳垂及耳窩,一邊允諾。“這名號是在戰場上得來的,但我真正想用熾濤席卷的,卻只有你,我的若水,水納於濤,理所當然。”
身下是柔軟的獸皮,背上是迎柏不斷向下烙印的熱吻,剛才沐浴完,單著的那件袍服被退下了,但楚楚絲毫不覺得冷,相反的,他的愛撫、他的親吻、他的雙手、他的雙唇、他結實的胸膛和碩健的雙腿,藉由摩挲及搓揉,旱令她體內血脈憤張,身外炙熱難當。
楚楚翻轉過來,頓覺胸前空虛,原來迎柏弓起身子,正吻在……。
“熾濤!”
“我喜歡在這種時候,被你如此聲聲呼喚。”因為正“忙”著,所以他的聲音低沉含糊,但楚楚還是全聽到了。
她往下插入他發間的手,輕輕按摩著,再極力往下,企圖拉動他的肩膀。
“別急嘛,寶貝。”但聲音中仍難掩得意及渴望。
既然如此,楚楚索性給他一個更大的得意說:“誰教你要讓人一等,便是五年。”
迎柏已往上偎在她雪白的玉峰之前。“究竟是誰讓誰等?你倒會惡人先告狀。”
由於胸前的蓓蕾被他含入口中,極盡挑逗之能事的吸吮起來,楚楚只得頭往後仰,大口大口的吸氣,並喃喃喚著:“熾濤,你這樣……這樣……”
“再怎麼寵愛你,仿佛也彌補不了過往五年的空虛,我的香美人,你說,你要怎麼賠償我近兩千個日子以來的相思與奔波?”
“用……從今夜算起,漫長的一生,還有——”
她來不及把話說完,因為得到這企盼已久的承諾的迎柏,已經難再按捺滿腔的熱情,終於深深、深深進入了她,感受她的溫熱柔滑,讓她將自己緊緊的納入自身當中,仿佛再也捨不得放開他一樣。
楚楚覺得額頭上有微熱的雙唇啄吻,身上有溫柔的十指輕撫,而腿間則有—!
“迎柏,”完全清醒過來的她,忍不住駭叫道:“你……怎麼……”
他擁緊她,霸道的表示:“你睡相撩人,秀色可餐,令我饑渴難當。”
“什麼?”她又好氣又好笑,但笑聲很快的就轉為嬌吟:“還怪我呢。”
“不然你捨得拒絕我嗎?”他將臉理入她披散在枕上的發間。“捨得嗎?唉,你好香,好誘人……”
抗拒不了他的癡纏,楚楚也只好完全任由他,任由他已不知第幾度將她占為己有。
等到兩人的呼吸都恢復平穩以後,楚楚才佯裝不依的嗔怨道:“熾濤,你知不知道天快亮了?”
“除了你終於回到我懷中以外,我啥也不知,亦不關心。”
“熾濤,人家在跟你說真的嘛。”
“我也沒有對你說謊啊。”
“天快亮了,你這樣胡鬧,教人待會兒怎麼起得了身?”她羞澀的表示。
“那不正好,”豈料迎柏樂得宣稱:“我本來就沒有讓你離開床炕的打算。”
“熾濤!”她推了推他。
“我是說真的,”迎柏正色道:“待天一亮,我就去把小萱抱過來,咱們三人今天就在這梯雲室裹,不受干擾,好好享他一整日的天倫之樂,你說好不好?”
“當然好。”才答應完,楚楚馬上又有新的憂慮。“那我得趕快去把獸皮毯上的衣服什物收收,免得被僕傭見著了笑話。”
“我們夫妻恩愛,怎麼算是笑話?實際上如果一干老僕沒有跟父親他們回敦煌去,這次見我攜伴返家,還不曉得要為我高興成什麼樣子呢。”
“夫妻?你剛剛是說夫妻嗎?”楚楚突然抬起淚光隱隱的雙眸,仰望著他悄聲相詢。
這下換成迎柏詫異兼緊張了。“怎麼?你到現在還不了解我的心?或者你不願意?”
從他的表情和言語讀出他心意的楚楚,在欣慰快意的同時,馬上展露她俏皮的一面問道:“我豈會不了解?又能夠不願意嗎?”
“不能,”他倒也坦白:“你不能不願意,因為除了尚欠一個公開的儀式外,你昨晚早已嫁給了我,而且顯然還樂意得很呢。”
“你在暗示我太過直接嗎?”她難掩受傷的神情問道。
“你想到哪裡去了?”迎柏大呼冤枉。“我狂喜尚且來不及,如果五年多前,你也有這份主動爭取的勇氣就好了。”
本來稍微拉開的身子,聞言才又依偎回到他的胸前,並嗔道:“誰曉得你不但有個哥哥,和你還是孿生兄弟,一個森迎柏活生生在我面前,與李潔談情說愛,敲定親事,你要我怎麼再待下去?”
“對不起,”迎柏終於坦誠:“都是我的錯,害你受苦了。”
聽他道歉,想起他為相思亦吃盡了苦頭,又不像自己,身旁有個“小迎柏”
可堪慰藉,楚楚對於這些年來的種種,突然完全釋懷,遂搖了搖頭說:“這一切既不能怪你,也不能算是我的錯,或許冥冥之中,上天對於我們兩人,早做好安排,認為一度的陰錯陽差,可以讓我們更加珍惜彼此,也明白對方的用心吧。”
“如果不這麼想,你以為我此刻還能心平氣和嗎?早忍不住指天罵地一番了。”
“嘿,”楚楚迅速捂住他的嘴道:“如此口無遮攔,也不怕遭天譴。”
“我向來不信鬼神。”
“好霸氣,”她凝視著他,滿心疼惜,只因大概明白他為何會有如此偏激的心態。“但我就愛你這份霸氣,使我甘心臣服,永不言悔。”
“楚楚!”他擁緊了她,享受著幸-的余韻。
半天以後,楚楚才悄聲問道:“迎柏,為何你不愛提及令兄呢?”
“不是不愛,只是除了友愛彼此以外,我們兄弟倆的個性委實南轅北轍,光看他風流成性,你就曉得,還有他一早便投在劉使君帳下,也是令我深深不以為然的;久而久之,我就養成了不向任何人提及自己有個雙胞胎哥哥的習慣,因為大多數的人一聽到這個,所問的第一個問題,必然是:‘那你們像不像?’我們怎麼會像呢?我嫌他太過隨和,他還看不慣我的極端呢。”
“如果當時我不要提早三天過來就好了。”但她彼時實在有不得不盡快找到迎柏的苦衷,而那苦衷,在所有誤會均已解開的此刻,反倒又成為她還想獨享一陣子的秘密了。
“雖說死者為大,我卻還是忍不住想說我大哥兩句,哪裡不好談情說愛,偏要跑到這邊來?”
“這裡不也是他的家?”
“是父親和姨母的家沒錯,可是當時他自己就已另有別館了呀。”
楚楚突然笑出聲來。
“你笑什麼?”
“笑你聰明一世、胡塗一時,從他當時的話意聽來,分明是曾另結新歡,卻發現還是你們所有表弟妹的乳娘孤女最好,所以才會趕回來找她的,怎麼可能反而帶她到別館去。”
“說的也是,”迎柏恍然大悟。“當時別館內,說不定……”
“還有別的女人在呢。”楚楚笑道:“這一點,我可比李潔幸運,幸好你在這方面完全不像你大哥。”
“但他成親以後,可就完全不一樣了,從來沒有違背過諾言,是個最忠實的丈夫,也幸而如此,不然別說是我所有的表弟妹會難以原諒欺負他們乳娘遺孤的他了,頭一個不會放過他的,便是我這個親弟弟。”
楚楚當然知道他又想到自己的父親了,雖然她覺得他生母的體諒不無道理,可是想勸解他,卻也非一時半刻便能見功的事,干脆改個話題問道:“熾濤,為什麼你大哥只改姓,你卻連名字都換了?該不會連名字中,有一字跟他相同,都覺得難以忍受吧?”
“怎麼會?只不過‘伯梧’、‘仲梧’,一說出去,人家馬上就會知道我們是兄弟,那不和我的心意相違背,所以我干脆藉換姓的機會,連名字都一並換掉,換了一個和妹妹差不多的名字?”
“妹妹?”這還是楚楚首度聽聞的消息。“你說的是表妹們嗎?”
“不是,得到平反以後,我母親曾再生下一女,而這個妹妹,因是生父掌上唯一明珠的關系,所以一直都留在它的身邊,為此,我母親不知又暗自流下多少思女的眼淚。”
“你居然還有個妹妹!”楚楚依然挑輕松的話題說:“她現在呢?”
“已為人婦,還養了個女兒,幸-得不得了。”迎柏果然露出笑顏來。
“那多好,他們住在哪兒?夫婿是哪裡——”
“娘!娘!”突如其來的叫聲,打斷了楚楚的追問,也打亂了一室的靜謐。
“是萱萱!”楚楚大驚失色,慌忙向迎柏求助。“熾濤,我們這樣……怎麼辦啦?!”
“別慌,”他居然還有閒情親了下她的面頰,再下炕撿起袍服扔給她說:“先披上,其他的交給我來應付就好。”
套上褲子,系好上衣,迎柏果然再從容不過的正好敞開雙臂,及時抱起沖進房裡來的思萱。
“爹!”她有些驚訝的問道:“您怎麼會在這裡?娘呢?”
“喏,”他朝炕上努努嘴道:“你娘不是在那兒?”
“娘!”思萱立刻掙脫迎柏的懷抱,往前一奔一跳,改而躍進楚楚懷中:“您昨晚不是答應過我,要一直陪在我身邊,絕對不再離開的嗎?怎麼我一早醒來,卻還是不見你的人影,嚇壞萱萱了。”
“對不起,萱萱,”楚楚一邊為她整理發絲,一邊疼惜不已的解釋:“昨天害你跌進池中,實在是——”
思萱突然笑瞇瞇的捂住她的嘴道:“沒關系,爹說那是娘為了治好我的心病而想出來的法子,我應該謝謝您才對,這樣我就再也不會忘記父親、母親,更不會以為當初母親將我拋出車外,是不要我的意思了。”
楚楚聽得滿頭霧水,立刻望向迎柏,他則滿面春風,折回炕上,將她們兩人一起拉進臂彎裡說:“是我趁你去梳洗的時候,跟小萱說的,你全是為了她好,沒有必要瞞她。”
這真是楚楚生平所聽過最善意的謊言,立刻背著思萱,昂首在迎柏臉上印下一吻,權充謝禮。
而思萱可沒忘記兩個大人都還欠她一個回答。“爹,是您,對不對?”
“我什麼?”迎柏一臉不解的問她。
只見思萱擺出一臉興師問罪的表情說:“是您跟我爭娘,把她帶回這裡,所以她才沒辦法留在我房裡陪我的。”
楚楚差點忍俊不住,遂斜睨迎柏,看他要怎麼應付這個想起過往所有的事後,終於恢復她全部童真的小女孩。
“對,是我;”想不到他坦承不諱。“你還記得不久前在子龍叔叔那裡,我和你娘曾經吵醒過你嗎?”
思萱點了點頭,楚楚也還記得,記得當時思萱嚇得全身發抖,拚命問他們兩個有沒有受傷?有沒有流血?是不是“又”不要她了?可憐的孩子,現在她已經知道那是因為思萱在睡夢中突然被吵醒,所以恍惚又回到意外發生時的場景去的緣故。
於是楚楚忍不住將她再摟緊了一些,而迎柏則再繼續往下講:“當時我不也答應過你,說我和你娘下回再找東西時,動作會輕一些,絕對不再吵醒你?”
“唔。”思萱再點了點頭。
“可是某些時候,在找某些東西時,動作就是輕不了,我怕還是會吵醒你,所以才在確定你熟睡以後,和你娘回這裡來。”
他說的一本正經,楚楚卻已聽得面紅耳赤,偏偏思萱還在繼續往下問當中。
“那東西找到了嗎?”
思萱此刻的注意力已全部轉到迎柏身上,讓他得以偷偷舒展左手,穿過楚楚腋下,探向她柔軟的胸前。
感受到他指尖的逗惹,楚楚不禁睜大了一雙美麗的眼睛瞪住他,但看准她無法妄動的迎柏,卻反而對她展露氣人的爽朗笑容,充滿魅力,令她也開始有些心蕩神馳起來。
“找到了。”口中仍不忘回應思萱。
“什麼東西?”她再問。
“回憶跟愛;”迎柏的呼吸也已經有些急迫,遂當機立斷跟思萱說:“萱萱,幫爹和娘做一件事好嗎?”
“好啊!”
迎柏要她幫的忙,是讓她到廚房去吩咐他們一家三日要吃的早餐,並要思萱留在那裡,看著他們做到好,再回來叫他們兩人。
待他送走樂於服務的思萱,扣上門折回來時,楚楚本已挪到了炕旁,就要起身了,卻立刻又被敞開上衣的迎柏給推回被褥去。“我指明的早餐雖繁復,但咱們‘找東西’的動作仍然得快些。”
“熾濤!”楚楚簡直難以相信,卻也無法否認這般瘋狂的滋味,實在美妙。
“你真愛胡鬧。”
他的身子已然覆蓋下來,貼上她袒露在外的柔軟胸脯,立刻發出滿足的歎息。
“可我只會在你一人面前胡鬧,也只想與你一起胡鬧而已。”
當一個男人,尤其是自己深愛的男人這麼說時,除了依隨他之外,一個女人又還能如何呢?不過有件事,楚楚仍想向他道歉興致謝。
“熾濤,其實早在我們重逢之初,你就試過要告訴我思萱的真實身分,對不?”
他吻在她的頸項上,幾乎無暇理會她的問題。“唔,我當時是差點告訴了你,她其實是我大哥的女兒。”
楚楚密密吻著他的鬢邊、額頭。“那後來你為什麼又不曾再提呢?連子龍也被你叮嚀過,所以才會讓我在得知那場意外的同時,卻又誤會重重。”
“因為小萱的心靈脆弱,我怕她會禁不起太大的打擊。”
“寧可讓我繼續誤會你?冤枉你?也要保護她?”
“還有讓你消氣。”他突然抬起頭來,補上一句,而楚楚投給他的詢問眼光,卻充分顯示出心中的不解。“在分別的五年當中,你由一名舞娘轉變成一位良醫,過程想必辛苦,而我從你對我的反應中,雖然看得出並非全然無情,但怨懟卻也實在占了大半,我想你若要恨我,那就讓你恨個夠吧,恨我,至少表示你對我還有感覺,並非全然心死,只要這樣,我就還有希望。”
“傻子,”楚楚心疼的撫摸著他的臉說:“為思萱想、為我想,怎麼就忘了為自己想想?為了找我,你這五年多來,不也一樣吃足了苦頭,以往就不習慣待在固定一個地方太久的你,單為了打聽我的消息,在你兄嫂不幸遇難之前,便更是風塵僕僕,馬不停蹄的在全國各地奔波;”她看著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想著他為自己承擔的種種,頓感往後無論再有多大風雨,自己也永違捨不得離開他了。“對不——”
他俯下頭來,以一記溫馨勝於熱情的親吻,打斷她的道歉。“都過去了,”
迎柏說。“最重要的是,我們已經找回彼此,而我也已決定留在主公帳下,與子龍、孔明一起共襄大業,不再四處流浪。”
“你終於找到能夠讓你甘心停下馳騁的腳步,安身立命的千秋大業了。”
“哪有那麼偉大,”迎柏笑道:“只不過認定它絕不會僅僅是一份功名而已,最重要的是,我已尋回生命的重心——你。”
“熾濤……”楚楚忽然覺得漫漫人生,能得此佳侶,能擁有此刻,則過去二十七年來所受的苦,便都已值得。“這一切都是真的嗎?不是我在作夢吧?”
“如果是夢,那我保證自己將是頭一個不肯醒過來的人,楚楚,倒是你,你願意跟著我嗎?我知道你在江東有固定的住所、安穩的生活,而我這名粗鄙的武將所跟的,卻是一個才剛剛找到好像可堪立足之地的主公,你——”
這一次換楚楚微微抬起頭來,主動啄吻他一下。“說你是傻子,你還不肯承認,我五年多前,不也已經跟你說過,能讓一個女人安定下來,多半不是一個特定的地點。”
“哦?”迎柏的手已徑自扣住她那正好盈盈一握的胸脯,時松時緊的愛撫著。
“那是什麼?”
“你這樣,”楚楚聊備一格的閃躲著。“教人家怎麼說嘛!”
她嬌羞的模樣,今迎柏愈發渴盼難當,干脆往下滑,含住那本來就令他想極、念極,此刻又因他的挑逗而變得硬挺的乳尖。“那麼這樣……是不是比較說得出來?”
“迎柏!”她的呼吸已轉為嬌喘。
“能讓你安定下來的,是我的愛,”他索性代她把答案給說了。“過幾日,我們就到敦煌去,請父親和姨母為我主持迎親大禮,你說好不好?”
楚楚突如其來的一震,讓他即刻抬高身子看她,發現她竟然眼泛淚光時,差點就慌了手腳。
“怎麼了,楚楚,難道你到現在,還——”
她才捨不得他著急呢,馬上將身子貼向他說:“我願意,為了說這句願意,我可已經等了五年了。”
“是嗎?”迎柏這才松了口大氣,接著就閉上眼睛,尋著她柔軟紅潤的唇瓣,並輕輕頂開她的雙膝,沉入她的幽徑香源。“不過話說回來,昨兒個你落水,將你救起來的人可是我,所以,你的人、你的心、你的一切早就都已經屬於我,就算你不願意,我也不會允許你搖頭。”
楚楚輕笑一聲,唇舌隨即與他熱烈交纏起來,就像迎柏方才所說的,他們的時間寶貴,可得做最妥善的運用,更何況他們還有太多流失的時光,需要彼此加倍熱愛對方,將其彌補回來。
很快,梯雲室內,便只余他的呼喚與她的喘息聲,所交織出來,最最撩人、也最最動聽的歡愛樂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