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後台灣
歐陽翎暴揍狂踢地對著她的沙包「小熊維尼」猛發洩,無辜的它,早被虐待得下成熊形。
今早該死的大哥毫無預警地警告她今天一整天都不許出門,否則就斷絕兄系。他是吃炸藥了嗎?竟然對她下禁足令?就因為她整……嗯……幫隔壁的狗理毛洗澡就禁足?太不講理了吧?
而且偏偏選在今天,原本她和死黨鄭安琪、火炎月約好要去環島旅行,誰知道發生這般突發狀況。為了這次的旅行,她可是把養了好久的小豬給殺了才籌到經費,而約好的時間就快到了,她竟還被因在這裡!
歐陽翎氣沖沖地跳下床,抗議地用腳猛踏二樓的地板,大叫道:「我不管!我現在就要出、去、玩!」相信他們在樓下一定聽見她的冤屈了。
此時,握有歐陽家一切主導權的長子引歐陽羿,正埋頭處理公司文件,完全裝作沒聽見二樓傳來的噪音。
接二連三的,又是一連串的破裂聲。
一哎……」歐陽羿幽幽的歎口氣。有這種妹妹,真不知道上輩子積了什麼德,父母是神偷也就算了,原本期許唯一的妹妹會是個有教養、有氣質的玉娃兒;結果她竟然嚷著說要當神偷,跑去學柔道、空手道:而不是去上芭蕾舞、鋼琴課,整日發瘋似地往外跑,學盡了所有粗野的動作和舉止,一點都沒有姑娘家的自覺,根本就是一只活跳跳的野猴子!
歐陽羿揉揉太陽穴,苦惱啊!苦惱……沒想到老爸竟然將自己的女兒推入火坑,沒事干嘛教她有的沒的?
一大哥,你就原諒小翎吧!她年紀尚輕還不懂事,你又何必……」身為次子的歐陽城心疼地為自己的妹妹說情。
守候在一旁的逆楓也忍不住開口。「羿少爺……一
「你們誰都不准替那丫頭求情!今天,我要她好好反省反省!」歐陽羿火大了,握在手上的筆桿差點就被他折斷。
「瞧瞧她把隔壁的狗搞成什麼鬼樣!它可是只名犬呢!被她弄得全身像是得了麻瘋病,凸一塊、凹一塊,身上的毛被剪得亂七八糟不說,還被染成五顏六色,一根狗毛都不放過!你們說,那丫頭該不該罰?」
歐陽羿氣得兩眼都快噴火了。「更慘的是,那只狗的主人一看到愛犬的模樣,竟然氣得昏倒住院,到現在還在觀察中,你們說,我要怎麼跟人家交代?」
而那只像來自異世界的狗,正無辜地趴在自家庭院裡呼呼大睡,畸形到一點也看不出它有奸幾百萬的身價。
「噗……哇哈哈!贊!傑作!」歐陽城的雙胞眙弟弟歐陽浩,此刻正看著院子裡的妖狗狂笑。
「哎……」歐陽羿臉色疲憊地捏著眉心。「她難道就不能學學當個大家閨秀?一開口就滿嘴髒話,粗魯又沒氣質,整天只知胡鬧:上次還差點害死逆楓,還好他沒事,不然我絕對逼她出家當尼姑!」
「大哥,你這話講太重了吧?」歐陽城最受不了歐陽羿每次講氣話都口無遮攔,要是歐陽翎聽到一定會很傷心。
「羿少爺,我已經解釋很多遍了,我受傷的原因完全下關小姐的事,你就不要再責備她了。」每次一提到這件事,歐陽翎的神色就變得黯淡,內疚地任人責罵;讓他每次看了都好心疼,只希望她能忘了那些不愉快的一切。
「你們怎麼都替她說話?就因為太溺愛那丫頭,今天她才會天不怕地不陷、四處為非作歹,她會變成這樣,有一半的責任都是來自你們!」歐陽羿說得臉紅氣喘,憤怒地把手中的文件扔在地上,把大夥嚇得吭都不敢吭一聲。
歐陽羿疲累地癱在皮椅上。他只有歐陽翎這麼個妹妹,父母雙雙去世後,教育她、養育她頓時變成他的重責大任,可是,看來他徹徹底底地失敗了。淑女變不成,競變成一只潑猴來煩他……哎……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歐陽城和歐陽浩這對雙生子兩兩相望,像是在照鏡子般地看著彼此,無奈地搖頭。
「怎麼突然變安靜了?」歐陽城覺得怪怪的,以歐陽翎的性子,不鬧到晚上誓下罷休是正常的,但二樓的噪音突然全都消失了,很……反常!
歐陽浩也豎起耳朵聽著樓上的動靜。歐陽翎……沒事吧?
歐陽羿瞪著天花板,像是在透視般,眼睛眨也不眨。
「我上去看看她。」逆楓擔心地往歐陽翎的房間定去。
「不用去!我了解那丫頭的習性。」歐陽羿起身,高壯的身材和逆楓下相上下。「到院子去!」
他有不好的預感,那死丫頭最好別觸犯到他的禁忌!
拉開落地窗,一夥人采在剛長出新苗的草地上,數條錦鯉在清涼透徹的水池裡悠游著,完全感受不到暴風雨前來的寧靜。
歐陽浩搔搔頭,不明就裡的問:「大哥,來這裡干啥?」這院子從小看到大,已經沒什麼可看性了。無聊!—
「看自己的妹妹表演特技啊!」歐陽羿的臉上青筋暴露。
媽呀!這……歐陽浩的眼珠子差點沒掉下來,小妹她何時學會飛簷走壁這項絕活?
一個再熟悉不過的嬌小身影,正不怕死的沿著二樓陽台攀爬而下,看她俐落而熟練的功夫,就知道她是一個個中高手。
「歐、陽、翎!」歐陽羿連名帶姓的吼著。這丫頭每次都用這招偷跑出去,這次可被他親手活逮了吧!等會兒一定要狠狠的教訓教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頭!
歐陽翎發覺她好像聽到不該聽的吼聲。她往下一瞄。「大哥?」天啊!他們怎麼全都在?連逆楓也在?喔……她這次糗大了,逃脫不成還被活抓個正著,她一定會被判死刑。
「小翎!」歐陽城為歐陽翎擔憂不已。小妹實在太好動了。
「有種你給我爬下來看看!」歐陽羿一副要把歐陽翎生吞活剝的恐怖嘴臉。
「小翎,快下來啊,小心點。」
歐陽城和歐陽浩兩人急得有如熱鍋上的螞蟻。
「喔,好。」歐陽翎還是怕怕的點點頭。真的沒問題嗎?
「小姐,我這就上去,你千萬別亂動!」逆楓一個箭步飛爬而上,沒幾下就來到歐陽翎身邊。
「小姐,把手給我!」真是令人不放心哪!當他看見歐陽翎掛在高處時,心髒眺漏了好幾拍。
「嗯……」歐陽翎怯怯的看著逆楓。哎!她每次都這麼麻煩他,真是沒面子……
歐陽翎把手遞給逆楓的同時,逆楓一手就把她摟進懷裡,瞬間讓她有點手足無措。他溫熱的體溫熨燙了她的雙頰,紅噗噗得像顆紅蘋果。
歐陽翎看著逆楓俊美的側臉,那是一張會讓女孩臉紅心跳的俊容。逆楓不知道,有很多朋友都羨慕她有個又酷又帥的保鑣,和三位讓女人瘋狂的哥哥。
據她所知,他們絕對都有女人倒貼的經驗,可是,逆楓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從不和人打交道,她覺得他好像很寂寞……
「翎……小姐?」已經安全地落到地面,她為何還一直盯著他看?逆楓神色有些下寧,心跳倒是加速了許多。
「啊……到了喔?」丟臉,看著看著竟然失神了,羞羞臉喔!
「到陰曹地府了啦!死丫頭,你想氣死我是不是?」歐陽羿伸出五爪手,想把歐陽翎拎到面前好好處罰一番。
「大哥……」眼看不對,歐陽翎滑溜地躲在逆楓的背後避風頭,只露出一雙天真無邪的大眼睛,看著已經長出獠牙的大哥。
「少給我來這套!我看多了!」
「對不起嘛……」歐陽翎假仙的道歉。
「聽了幾千幾百萬次了,哪次闖禍不講這句?根本沒有心在懺悔!你現在馬上給我回房間去,沒有我的允許下准踏出家門一步。」歐陽羿下定決心,這次一定要把她的惡習全都改掉!逼她當個有教養的女人。
「大哥,你怎麼可以這麼做?你真的忍心把我關起來嗎?」她不敢相信他競捨得虐待唯一的妹妹。
「把她帶回房間。」歐陽羿喚來兩名隨扈,煩躁的點了根菸,眼中浮現無比的決心。
「我不要!城哥、浩哥……」歐陽翎趕忙求救。
「不行啊!妹子,這回你就聽大哥的話,乖一點,我們這次救不了你啦!」歐陽浩絕情的說著。
「大哥,你要把小翎禁足多久?」歐陽城則怕歐陽翎會受不了沒有自由的生活,她准會瘋掉!
歐陽羿冷哼一聲,捏熄手中的菸。「關到我氣消、關到她變成淑女、關到那只狗的毛全都恢復原狀!」他非挫挫那丫頭的銳氣不可。
歐陽翎忍不住大喊:「那又不全是我的錯!誰教那只狗每天都在我們家門口大便,跟主人反應他也不聽,我只是看下下去,所以才稍微……嗯……」完了,她不該開口的,早知道就乖乖的閉嘴,看大哥擺出一張屎臉,好像隨時准備把她吊起來毒打。
「你還有力氣找藉口啊?把她帶回房間,守著門口。」面對這個的妹妹,歐陽羿知道疼愛已不具任何意義。
兩名隨扈盡責地一人各架一邊,硬拖活拉地把歐陽翎帶進屋內。
「不要!放開我,逆楓……」歐陽翎哭喪著臉,看起來還真的滿可憐的。
「翎!」逆楓不捨地想阻止,歐陽羿迅速地擋住了他。「逆楓,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況且她是我妹妹,我自有分寸,你關心份內的事就好了。」
逆楓冷怒著一張酷臉,不做任何回應,無言的看著歐陽翎被帶進屋內。
哎!癡情漢一個,哪個不愛,卻偏偏喜歡上歐陽家有名的猴女!那丫頭野的要命,到底哪一點吸引人?他完全搞不懂!
「城、浩,明天開始我會指派專門教授禮儀的人員、才藝老師及淑女會話課程來幫那丫頭惡補;課程由你們編排,絕不能再放任她撒野。我現在要去一趟香港,小翎就交給你們了。』
「大哥,小翎她一定不肯合作,她一向很討厭這種課程,你干嘛故計重施替自己多一項難題?」歐陽城很了解自個兒妹子的脾氣,有時也拿她沒轍。
「難道就讓她繼續瘋下去?要不她就別做我妹妹!那丫頭就是欠人整治,再下收斂,她都快爬到我的頭頂上了。還有,那丫頭鬼點子多,你們可別讓她給跑了,不然你們死第一!」歐陽羿半開玩笑的恐嚇。
「哼!」歐陽浩不甘不願地撇撇嘴。燙手的山豐總是死命的往他們身上扔,有夠「惡質」!
「走吧,逆楓,香港公司的財務危機需要你出面解決,我懷疑有角頭在暗中作梗。」歐陽羿邊走邊說,打開車門,拿了一疊資料給逆楓。
「我明白。」逆風望著二樓。不知道歐陽翎現在如何了?
歐陽羿坐上車,還不忘再次叮嚀:「丫頭就交給你們了,不准有任何閃失,知道嗎?」然後關上車門發動引擎,就等逆楓上車。
歐陽城和歐陽浩面有難色,看起來像是要自殺般。妹妹活潑好動他們當然沒意見,但她發起飄來……思,那可真是可怕!長年在外工作的大哥,根本就不知道她有殘暴的整人血統:現在要他們管教她,無非是叫他們去跳海。而且,他們也管不動她!
「喂!聽清楚沒?」歐陽羿再次喊話。他這對雙胞胎弟弟究竟在要什麼白癡?
「有。一歐陽浩一顆心七上八下的看著歐陽城。
歐陽羿翻翻白眼,搖搖頭,油門一踩,就向機場狂鋼而去。
「城,怎麼辦?」歐陽浩一個頭兩個大。
「先去看看小翎吧,她一定還在氣頭上。思?慢著!她太安靜了吧?」歐陽城快步朝歐陽翎的房間走去。他有不好的預感。
果然!守在房門外的兩名隨扈早已東倒西歪:打開房門,他們霎時僵住!嬌娃早已人去樓空,一張紙條寫著斗大的「拜拜!」,還畫了一個可愛的鬼臉。
他們絕對會被這個妹妹給害死!雙胞眙兄弟忍不住在心中哀歎。
歐陽翎拎著包包,在台北火車站搜尋火炎月和鄭安琪這雨個死黨級的損友。忽然,她眼睛二兄,看見了再熟悉不過的人影。
「安琪!小月!」歐陽翎興奮的跑過去,氣喘呼呼的放下手裡的重物。
「你是死哪去了?」看到歐陽翎終於出現,火炎月免不了是一聲大吼。
「對下趄啦!我呀,今天衰斃了!」歐陽翎感歎地說。
「誰敢惹你這位凶悍的大小姐啊,不要命了!」甜美的鄭安琪輕巧地撥弄著咖啡色的卷發。
「別生氣嘛!我也只遲到……半個小時而已啊!」歐陽翎傻呼呼的陪笑。
「歹勢啦!」
她們三位可以說是物以類聚,是出了名下守學校紀律的大紅人,念的又是民風保守的基督女校,所以更是被視為異端;偏偏她們的人際關系好的沒話說,一堆學姊學妹甚至外校的男女,都等著排隊認識知名度極高的「三美俠」,一直到畢業前,校方都對她們又愛又恨!
家裡開武館的火炎月,身高一百七十公分,性情豪放灑脫,扎實的拳腳功夫不知為台灣贏過多少獎牌。練武的形象加上高瘦美好的身段,火炎月在女校可是搶手貨。
相貌可人的鄭安琪,總是給人一種嬌滴滴的印象,但是內在與外在卻是大大的相反,每天哼著新新人類的歌曲,滿腦子想的盡是干奇百怪的世界大奇聞,每一次看見她,手中一定拿著塔羅牌念念有詞,只知道她愛幫人算命引當然是要付錢的那種。嗜錢如命的她,可是年年都在領獎學金賺錢的高材生。
兩位超級突兀的人碰上詭計多變的歐陽翎,當然是一拍即合、狼狽為奸,好事大家嘗,壞事別人扛!
「啊……翎!你有血光之災,這幾天你一定要小心一點!」鄭安琪忽然問大叫起來,手中顫抖地拿著塔羅牌裡的「死神」。
歐陽翎訕訕的笑著,「是喔!我大姨媽今天早上來了呀!」出去玩遇到這種事,是挺掃興的。
火炎月搭著鄭安琪的肩,帶點嘲笑的意味說道:「你呀,就別再玩這種東西了,不衰的人也會被你算成衰的,沒一次准!嘿嘿嘿……」
這時火車站的東門入口處掀起一陣騷動,許多愛看熱鬧的人紛紛圍了過去。
「前面在干嘛?吵吵鬧鬧的。」火炎月正大口喝著礦泉水,眼角不斷掃向前面的人潮。怪怪,前面有什麼好康的嗎?
鄭安琪興奮地拉著其他兩人的手,好奇地跟著圍了上去。「快點!看看也好!」她最愛看熱鬧了!
「喂!安琪,你跟人家湊什麼熱鬧?喂……慢點!」被死拉著不放的歐陽翎忍不住大叫著。別看安琪小歸小,力氣還挺大的。
人潮像是傳染病,一個接一個地如萬只螞蟻一擁而上,迅速擠的水洩不通,礙於人牆,只聽見驚呼聲此起彼落。到底是什麼東西這麼吸引人啊?
「思……我看不到啦!」個頭小的鄭安琪,很容易被人潮掩埋,但她還是不甘心地硬擠了進去。
火炎月和歐陽翎也被東擠西擠,跌跌撞撞地踩到不少人的鞋子。
「哎呀,這裡似乎此路不通。」高聳精壯的隱沒放眼望去,周圍包圍著一群人群。
「我覺得很不愉快。」白皙而纖細的鵝蛋臉,很厭惡地扯了一下嘴角。從聶紫冥艷麗的外貌看來,很難想像他是一位正港的男子漢。
隱沒嘻皮笑臉地露出他的小虎牙說:「被人圍著瘋狂歡呼的滋味不賴吧?」
「哼!」聶紫冥的美顏上多了不該有的黑線。「看到那些發花癡的女人,真夠我作思了!」他只想盡快離開台灣這塊蕞爾小國。
「老兄,別這樣,難得來一趟嘛!而且聽說這裡的小吃特多,超好吃的哩!」隱沒吊兒郎當地環上聶紫冥的肩,已經很習慣他的大便臉。今天只比平常黑了許多,沒什麼殺傷力。
聶紫冥冷冷地看了隱沒三秒,冰寒的吐出兩個字。「放手。」不識好歹的家伙最欠扁。他最痛恨別人碰觸他的身體,連一根頭發……都、不、行!
「你們在打情罵俏啊?現在這種場合,恐怕不太適合吧?」另一位女人殺手引玄謎說著。他甩開擱在面前的金發,精致的五官,襯托著貴族的氣息。他悠悠然地環視四周的人潮,看樣子根本不會散去,人越來越多!
這群人在看什麼啊?把他們當猴子嗎?真是!
「剎爾,拿走藍星之淚的人確定在這?」玄謎朝人群掃視了一圈,嘖!怎麼台灣的女人發育都在國小階段?思,有待加強。
剎爾摘下墨鏡,一雙深邃的勾魂藍眸,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一雙濃眉高傲地往上挑了挑。
聞聲而聚的人潮,皆被剎爾的氣勢所吸引,有點危險也帶點情欲。沒想到出現的人一個比一個俊,尤其是這名男子的魅力,就像巨大的龍卷風席卷人心,美麗地令人忍不住要贊歎造物主的偉大。
「據情報顯示,她絕對在這。」剎爾不容懷疑地說。
謎龍帝國的情報偵查網,可網羅全世界任何一個人的極私密資料,包括前五分鍾所做的任何事。
為了不打草驚蛇,剎爾等歐陽翎離家之後,馬上火速趕來車站「堵」她。他們的行動是地下化的,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絕不能留下下利於他們的線索及證據。
他們低調地飛來台灣,根本不想引起騷動,但他們的外表太醒目了,以現在的情況來說,看來很難如願。
「我們四個超級萬人迷,要做壞事恐怕很難!」玄謎沒料到台灣人這麼熱情,他已收集了不少女性的行動電話號碼。
「一定得找到歐陽翎!」不管她有多難搞定,她都是他這輩子永遠不放手的女子。
「那是你個人的目的,別忘了,我們最終的任務是來拿回聖魔石,藍星之淚。」玄謎不忘提醒剎爾。
為了野心不擇一切殘酷手段的剎爾,竟然破天荒地敗在一個女人家手裡,連心也一並被挖定了,哼!有趣!
那女人的通天本領還真是高明,想必她一定是位明艷四射的大美人。玄謎倒是滿期待見面的剎那。
這時鄭安琪以「地鼠神功」左鑽右擠穿越人牆,這可整死了火炎月和歐陽翎。最後一個沖刺,她們重現光明,搶到了VIP的好位子。
「哇……」鄭安琪發出一聲贊歎。「好帥的男人喔!屁股真翹!喂!來喔!看這邊!帥哥,一起轉過頭來嘛!」鄭安琪快速地拿出照相機,為了捕捉帥帥的畫面,不顧一切的大喊兼猛吹口哨,為的就是想吸引他們的注意。
這個舉動確實奏效,非常地引人注目,全場及四位出色的男人眼睛全飄向她們三個。
代志大條了!「住嘴!安琪!不要再叫了!」歐陽翎丟臉地恨不得挖個地洞鑽入地下,火炎月則裝作誰都下認識。
「帥哥!一起看鏡頭嘛!我來幫你們拍張美美的照片!」鄭安琪不停的卯足勁呼喊,他們的照片一定會造成瘋狂搶購,到時,她可賺翻啦!
救命啊!誰來阻止安琪?看她為錢瘋狂的樣子,她們的心都涼了一半!不過話說回來,這四名陌生男子的確會讓女人忍不住歡呼、贊歎。
歐陽翎偷偷打量他們,哇嗚!果然是頂級極品,不輸她的哥哥們。瞧他們好像很習慣被人群包圍歡呼,大概是哪個經紀公司旗下的男模特兒吧!個個是風騷帶勁。
尤其……那一張俊美得連上帝都會歎息的臉龐,亮藍的雙眸像是會射穿人心,正赤裸裸地看著她,害她一顆心忍下住狂跳不已。
慢著……為什麼她總覺得他身上狂野不羈的性格跟某個人好像……是誰呢?
更恐怖的是,為什麼她會有種獵物被鎖定目標的感覺?好像隨時會被吃了?
火炎月湊到歐陽翎耳邊小聲的咬耳朵。「翎,我總覺得那個最帥的『阿豆仔』在看你,是我的錯覺嗎?」
「沒、沒有啦!」嘴巴是這麼說,好死不死的卻和那雙藍眸對上眼,看得她直打哆嗦!
四人當中就屬剎爾最獨特,他如帝王般游走至歐陽翎面前,眾人紛紛讓出一個圈子,感受他一身令人無法漠視的魔性光芒。
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竟然……在顫抖?這阿豆仔真高呀!近看的威力果然是不同凡響,可是……他想干嘛?
剎爾輕巧地執起歐陽翎的柔荑,誘惑地在她細嫩的手背獻上一個親吻。「久違了,歐陽翎。」這場游戲由他王導,他可以任意地為所欲為。
他的深眸,一刻也下浪費地凝視著她。
歐陽翎驚覺地抽回手,臉龐像紅炭燒了起來,極為困難地咽下一口口水,一顆心揪的死緊。「你……是誰啊?為什麼知道我的名字?」
剎爾的臉色霎時變得陰寒,全身散發一股懾人的霸氣。「你竟敢忘了我?」瞬間,他的雙臂一張,將她整個人抱在自己結實的懷中。
他滾燙的溫度,惹得她一陣戰栗。
「放、放開我!你是什麼人啊,我一定要記得你嗎?再不放手,你會死的很慘!」歐陽翎奮力想從剎爾的胸膛裡退開,四肢亂舞的她,活像一只張牙舞爪的小野貓。
剎爾性感的唇辦若有似無地往上揚了個弧度,侵略的眼神毫不留情地貫穿歐陽翎的全身。「掙扎、反抗我,只會讓我更想征服你!」
「你……混球!」無論歐陽翎如何掙扎,剎爾就是不放手,精壯的臂肌,像是鐵鏈般罕牢地將她綁在懷裡。她,就像是個戰利品。
「既然你已經忘了我,我就稍微提醒你。」說完,剎爾抬起濃眉冷笑一聲,高大完美的身軀,如散發春藥般迷淫人心,教人昏眩。
剎爾霸氣地揪著歐陽翎的下巴,狂野地吻上她的朱唇。
「唔……」歐陽翎瞪大眼。他……
圍觀民眾的驚呼聲有如海潮般有高有低,紛紛睜大眼看著眼前的好戲。
鄭安琪和火炎月也同時倒抽一口氣,張大的嘴足足可以放進一顆雞蛋。
歐陽翎在剎爾的烈唇下抵抗,死閉著嘴,不讓他侵入。誰知道他的魔掌競陰險地朝她的胸部撫摸,狠毒地逼迫著她。
「啊!你……」歐陽翎忍不住失聲尖叫,等到察覺他的計謀時,已經太遲了。
剎爾的笑容透露著狡詐,翻燙的唇乘虛而入,不停地吸吮著她濕潤的櫻舌,讓她無法有逃脫的空間。她是如此純白,胸前緊張的心跳韻動不停地震撼著他,一種心悸的情傣正緩緩激發出他最純粹的愛欲。
她的味道好甜,甜進心坎裡。
久久,剎爾才戀戀不捨的放開歐陽翎的紅唇,離去之前,還忍不住地舔咬一下她羞紅的唇辨。
他……他竟然在這麼多人的面前……非禮她?歐陽翎氣得想尖叫。
「你想起來了嗎?若還沒,我不介意再多一項特別服務,你……一定會滿意的。」剎爾認真地建議著。自從在日本碰過她之後,他根本對其他的女人都提不起「性」致,對她的欲求卻是有增無減。
啪!歐陽翎憤恨地賞了五個指印送給剎爾。是他!那個帶面具的臭男人,化成灰她也認得!他的藍眸濫情,又自大又是色情狂一個!吃了一口還想吃第二口,不要臉!
沒想到他竟然追她追到台灣來,天啊!誰來敲昏她?早知道就乖乖的被禁足。
剎爾瞇起那雙過分危險的眸子。「你敢動手打我?」她的爪子可真利!
「打你又怎樣?我還想殺你呢!」歐陽翎口中雖然逞強,一顆心卻七上八下的撲通直跳。他一定是來命令她完成另外兩個約定,哼!想都別想!
慢著……難道他是來拿回藍星之淚的?
「你最好識相點,別惹怒我。」這傻妞,還真是死性不改。
他以為他是誰啊?嗯!「非禮啊!有人非禮啊!救命啊……」歐陽翎扯開嗓門大叫。想占她便宜?門都沒有!
「你還挺敢的,不過是株軟弱的嫩草,也想跟我斗狠?不自量力的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剎爾熱辣辣地盯著歐陽翎,手指不規矩地撥弄她烏亮的長發。
歐陽翎氣得拍掉剎爾的手。「不許碰我!」
剎爾不語,勾著薄唇冷笑,做了個手勢,像在發號命令般,沒一會兒,他們四周就竄出一群人高馬大的壯碩男人,個個胸肌如山,孔武有力,黃、白、黑各色人種齊聚一堂,活像民族大熔爐。
他們唯一相同的特點是從頭到腳清一色的全黑西裝,就連臉上所戴的墨鏡也是黑的,猶如夜間覓食的蝙蝠。
原本圍觀的人潮一看到酷似黑社會分子的人出現,腳底抹油紛紛定避,還以為有幫派械斗發生。
唷!在拍電影啊?叫這些人來嚇她,以為她就會跟小白兔一樣乖乖的呀?如意算盤打的太早了,她才不怕哩!
「這些干員全都是精細挑選訓練出來的,要抓你根本不必我動手,若你不想受傷,就安分的跟我定,否則,後果你自己承擔。」剎爾警告著歐陽翎。
歐陽翊強壓下罵人的怒氣,要不是她技不如人,老早就把他大切八塊了!
鄭安琪嘴巴呈現0形,火炎月則目瞪口呆的看著她們被包圍住,頓時發覺她們好渺小,他們像大樹一樣高壯,不知道他們都是吃什麼長大的?
「這似乎不關我的事,我奶奶在廁所等我去接她,你們慢慢聊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尤其又是惹到不該惹的。火炎月轉身正想溜,卻撞上一大片肉牆,她戰戰兢兢地抬頭,凶惡的視線像雷射般刺得她全身發麻!真天壽!
「小月,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難道你想拋不好朋友逃走嗎?」歐陽翎的眼中帶有血光,憤恨地咬牙切齒。
「我才要問你,你到底得罪了什麼人?是好朋友就別拖我跟安琪下水,你看她都嚇傻了!」火炎月指著鄭安琪,她早已經變成殘風中的一尊石雕。
「何況那位老外已經指名道姓要找你了,不會要我跟安琪的啦!」卡緊「酸」卡要緊。「歹勢!我們有事先走了,拜!,一
「站住!誰都不准定。」玄謎伸手攔住火炎月。在藍星之淚還沒拿到手前,任何相關的人都不能放過。
「喂!你……」這男人欠扁喔!火炎月杏眼圓睜,死瞪著玄謎。
玄謎冷然地掃了火炎月一眼。哼!沒半點女人味的野人!他最討厭美女以外的丑陋生物。
「帶走!」剎爾一聲令下,沒人敢吭聲,他的手一揮,歐陽翎三人馬上就被架住,她們只能阿彌陀佛,聽天保命!
「喂!你什麼意思啊?我又不是你家養的狗!」無奈人牆太高了,歐陽翎只能對著空氣喊話,看不到主謀者。
呵!她還是一樣又倔又驕蠻!剎爾苦笑。
「她就是你日日夜夜、魂牽夢縈的人兒呀?我本來還以為是個超美的性感尤物呢!真沒想到……」是只不停吱吱喳喳叫的瘋麻雀。玄謎歎息地聳聳肩。
「她挺可愛的,不是嗎?滿有膽識的。」隱沒倒是十分欣賞歐陽翎不輕易認輸的拚命樣,雖然有時看起來很……呆!
聶紫冥甩著絲緞般的長發,煩躁地拍拍身上的灰塵:他是被硬拉來的,什麼都不關他的事。
急於邁向自由的歐陽翎,古靈精怪地向另外兩人做了暗示,她們明了的點點頭,呈現備戰狀態,准備搞一場逃脫記。嘿!女人可是不能小看的!
這群巨人還搞不清楚三位娃兒的戰略,下體瞬間就被重重的一擊,悶哼一聲,跪地疼痛呻吟。她們趁著混亂,拔腿就跑,逃命要緊哪!
四聖龍不禁訝異,她們競還有實力反抗?
「追!」剎爾下達命令,一張臉氣得黑青。
三人快步的姿態下輸一般賽跑選手,還好車站人潮洶湧,可以魚目混珠地瞞過那批人的眼睛,
跑了一段距離後,三人氣喘如牛的停下來,誰知道那批神兵竟然那麼快就發現她們的形跡,只好繼續沒命的奔跑……
剎爾黑著一張臉坐回車內,下發一語。
又讓她給跑了!他早該知道這個女人動腦筋比動手快!
「你的小綿羊跑得不見蹤影羅!」隱沒幸災樂禍地說。
「正確來說,應該是凶狠的終結者才對。」玄謎嘲弄地揚起嘴角。那群干員的「寶貝」大概暫時無法使用了吧!
「泡妞和拿回藍星之淚是兩碼子事,你可別忘了。」聶紫冥示意地看了剎爾一眼,妖艷一笑。
剎爾瞇起眼,斜瞪著三位兄弟。他總算看清他們的惡質心態,只會在旁邊看戲,根本不會出手幫忙,故意惡整嘲笑他。他蹙著眉,勾起九尾狐狸般的奸笑,「謝謝你們的建議,以後我會找機會好好報答你們。」咱們走著瞧!
「哎!是兄弟就別客氣。」隱沒嘻皮笑臉地挑起一邊眉毛。
玄謎裝作不在意,看著車窗外來往的摩登女郎。身心不健全的女人,永遠在他的獵捕名單之外。
而聶紫冥則專注地為隨身的暗器注入致命毒液,優美紅潤的朱唇,彎起了一抹漂亮的弧度,沉浸在自我世界中。
這群死家伙!「要做好一件事,就得自己來!」剎爾體悟地拿出手提電腦,長指俐落地在鍵盤上飛奔,快速地連接上街星。
「既然她喜歡玩貓捉老鼠,我就如她的願!」剎爾狡猾一笑。想走?沒那麼容易。
歐陽翎靠著牆猛喘,呼吸困難的她急需氧氣,再看看火炎月和鄭安琪,她們也差不多快掛了,上氣不接下氣,吐不出半句話。累啊!
後方的小黑點越變越大,反而有增多的趨勢。歐陽翎瞪大眼哀號著:「那群人又追來了!」喔,天啊!他們混有狼犬的基因嗎?鼻子那麼靈。
歐陽翎穿越過大把大把的人群,最後停留在一家唱片行門口,稍喘口氣。如果可以,她真想對著街上哈哈大笑三聲,這次可真的甩掉他們了吧?哼!她抹去額頭上的汗水,問道:「小月、安琪,我們去大吃特吃慶祝一下吧!」
意外的……沒人應聲。歐陽翎左顧右盼,天啊!人呢?她們竟然走散了!
她今年一定是犯太歲,衰到骨子裡去了。忽地,—數輛黑色賓士一陣強風般狂駛而來,「吱!」地一聲緊急煞車,停在歐陽翎面前,完全堵住她。
完了!歐陽翎正想「落跑」之際,陸陸續續又出現好幾台賓士,把她團團圍住,這個陣式,想逃簡直難如登天。
剎爾下了車,看著目標中的女子。要在小小的台灣找到她,是件容易的蠢事。他忍不住嗤笑。
「玩夠了沒有?過來!」剎爾的口氣溫和許多,但也透露相當的無奈。
從剎爾一現身,歐陽翎的腦子就不停轉動著,想著該如何擺脫他。再不離開的話,會被他過度發情的藍眸給淹死。
「你就別再癡心妄想了,因為你永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最好不要再給我玩花樣!」雖然不知道歐陽翎的腦子裡在打什麼鬼主意,但這小妮子機靈狡猾,他一定要防著她!
「我都被你逮住了,還能怎樣?咬你嗎?」只會占女人便宜的色魔!真想把他那一張自負的俊臉給撕裂,哼!
「跟我去紐約。」為了不讓她繼續作怪,他決定速戰速決地把她帶到自己的地盤上,看她還能變出什麼把戲。
「紐約?」歐陽翎的腦筋一時轉不過來。
「走!」剎爾不容許歐陽翎有任何異議,一手扣住她的細擁,拖著她走向車內。
「不要!我又沒有說我要去!」歐陽翎拚死地想從束縛中掙脫,但再多的掙扎也是白費力氣。「救命啊!」她扯開喉嚨大叫。
剎爾強迫地將歐陽翎拉進懷裡。「你最好認命地順從我,別讓我傷害你!」
「笑話!你敢?」歐陽翎怒視著剎爾。這裡是台灣,他才沒那個膽!
剎爾剽悍的戾氣節節攀升。「你信不信我會把你丟進車內,然後瘋狂要你,嗯?」他壞壞的舔著唇角,故意曖昧地說。見她臉上寫滿驚恐和臊紅,像只受到驚嚇的可憐小貓咪,真想好好撫慰她……
「你敢威脅我?」從小到大,沒人敢這麼對她!
剎爾撫著歐陽翎玫瑰般的唇辦。「總有一天,你會心甘情願的給我。」他堵住她的唇,沉溺在她的柔軟香甜裡。
「你……」歐陽翎被剎爾嚇了一跳,驚覺自己又被占便宜了。但是炙熱的他絲毫下放松地舔吮深吻,綿密地霸占她的紅唇。
我一定要逃給你看!我們走著瞧!歐陽翎不死心的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