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東京
兩道高大的黑影無聲無息地游走在日本最惡名昭彰的山王組總部,很怪異的是,碩大的日式建築內,並沒有任何一位人員在看守,在一片死寂中,氣氛十分詭異。
山王組是日本有名的黑吃黑,道上的人都知道這裡的組員都像變態一樣凶殘:帶頭的老大就更不用說了,「寧可我負人,不能人負我」可是他的座右銘。如今他們的賊窩竟然沒人看守,擺明了在告知事有蹊蹺。
「剎爾,這裡連只老鼠都沒有,原本我還以為會有人大肆歡迎我們呢!」隱沒略顯失望地凝視著一座風雅的石亭。他還以為一開始就有機會活動筋骨的說,誰知道連個屁也沒聽見。
這時,隱沒背後響起一個沉穩的嗓音。「以不變應萬變,說不定待會兒就有人出來請我們喝茶了呢!」剎爾輕笑出聲,狂野噴火的眼眸,總是那麼令人驚心動魄。
「是喔?我倒希望是和服美女來為我服務,哈哈!」隱沒靜靜地挑眉,皮笑肉下笑。
他們來此的目的,為的就是奪回謎龍帝國的聖魔石——藍星之淚。
藍星之淚是一顆純淨無瑕、大如雞蛋的海藍色寶石,身價足以令人瞠目結舌,許多的貪婪、陰謀與詭騙,全都附著在這顆寶石上。
無價而絕美的藍星之淚,圍繞著許多神秘而恐怖的傳說。根據流言,擁有此鑽者,有如受到致命的詛咒般,不是慘遭野獸咬死、自殺、意外、槍殺,就是發瘋致死……等恐怖下場。
但它致命的吸引力就像磁鐵般,總是不斷引誘不怕死的人前來搶奪,下知奪取了多少魂魄,讓這顆邪門的聖魔石比以前更璀璨耀眼。
唯一能阻止它的詛咒繼續蔓延,就是把它封印在龍之穴的黑龍王雕像中。於是謎龍帝國動用了傲人的權勢,終於查出一條唯一可信的線索——東京。
剎爾和隱沒不遠千裡地從美國趕來,為了就是要找回失落的藍星之淚。他們踏入一問寬大的和室,從內部的設計及擺設來看,似乎是用來接待客人及開會用的,但是此刻卻安靜的不像話,連貓的腳步聲都聽得見。
「看來他們今天公休,全都胞去渡假了。」隱沒打了個哈欠,他對這次的尋寶已經沒有多大的興致了。
「噓……有人來了。」剎爾朝著一幅浪人浮土繪說著。
那幅浮土繪後面傳出很明顯的踉膾腳步聲,緊接著,掛在牆上的畫神奇地轉動了!一名禿頭的男子從密道裡爬出來,正痛苦地喘息著。
當他看到兩個帶著面具的男子正用寒冰般的眼神瞪著他時:心中起了陣陣恐慌。「饒、饒《叩哪……你要的寶石就在下面,你就……放……放過我……」語畢,他便倒地抽搐了幾下就不動了。
「他怎麼知道我們是來拿聖魔石的?」隱沒扭扭脖子,知道好戲就要開鑼了!
「這樣也好,省得我們大費周章的東翻西找。」要不是自己是謎龍帝國的四聖龍之一,剎爾才懶得搭理這顆被喻為「聖魔石」的藍星之淚。在他眼裡,那只是一顆破石頭。
「死了嗎?」隱沒隨意地問,走到密道旁一探究竟。
「下!他只是昏過去罷了!」剎爾探查著禿頭男子,這才注意到他的脖子被一根細長的紅針刺入。
剎爾順勢拔出紅針。「是迷針。」
隱沒佩服地吹了聲口哨。「原來還有人比我們更想得到藍星之淚,不知道又是哪個不怕死的家伙想要這顆致命的寶石。」
剎爾勾起一抹邪笑。「也許他就是想死。」他轉身走入密道,體內的血液亢奮流動著,期待著一場狩獵游戲。不知道這次的獵物耐玩度高下高?
又來了!隱沒苦笑搖頭。「玩歸玩,別忘了聖魔石啊!」
密室內燈光幽暗,但仍可看出監視器及古董名畫全都被擊碎了,而且地上躺滿一具又一具的「睡屍」,看來剛才一定經過了一場打斗。
一個纖細的身影正翻箱倒櫃地在尋找他要的東西。
「不是放在這兒……那會放在哪?快點讓我拿到寶石,好閃人哪!」
歐陽翎緊張的滿頭是汗,今晚她可是第一天開工呢!老天保佑讓她圓滿而歸。只要完成這項任務,以後在哥哥們面前走路就有風啦!當個讓人聞風喪膽的神偷,這個稱號多響亮啊!
親愛的老爸,你的女兒即將繼承你的衣缽啦!相信老爸和老媽在天之靈一定很贊成!
一喀!」地一聲,搞了老半天的保險箱終於打開了。哈!老天真的有保佑。歐陽翎從裡頭搜出一個黑色絨盒,拿出寶石仔細端詳。
「這個就是恐怖到不能再恐怖的藍星之淚?看起來和一般寶石沒啥不一樣啊?算了,反正東西已經得手了,先閃人再說,回到台灣他們一定會對我佩服得五體投地!呵呵呵……」歐陽翎忍不住暗爽。
歐陽翎把聖魔石放進腰包內,打算順著來時的路回去,突然,她好像聽到了腳步聲。可惡!怎麼還有余黨?這群蒼蠅真是煩死人了!
歐陽翎蒙住臉,拿出彈力鋼索朝天花板陰暗的一角射去,然後一按回收開關,整個人就像磁鐵一樣緊緊地吸住天花板,只不過速度太快,她下小心撞歪了鼻子。
「可惡!我要退貨!」歐陽翎摸摸鼻子暗自咒罵。
剎爾越定進暗廊內,沿路上的「睡屍」就越多,偶爾還會聽見打呼聲,看樣子睡得倒是挺熟的。這獵物真不簡單,競能讓這群雄壯威武的流氓大漢像小白兔一樣安眠,而且完全沒有傷到他們一根寒毛。有趣!
走進了密室,只見一地散亂,看來對方並未對那些名畫古董產生任何欲念,反倒是一個特制的保險箱被撬開了——看樣子,聖魔石已被偷走了。
剎爾緊握拳頭,他要的獵物休想逃走!-地,他察覺到刻意壓抑的喘息聲,似有若無。他敏銳地環視每個角落,面具後的那雙藍眸更顯透徹湛藍。
歐陽翎抬了抬細眉,對著那位高個兒打量著。搞什麼鬼?還以為是誰哩?原來是一個戴面具的變態。沒事戴面具,一定見不得人,而且看他挺肉腳的……咦?不對啊,她自己也蒙著面……算了!
不過她還要當多久的壁虎啊?不說姿勢超級下雅,肌肉也快麻痺了……
「小於,你還要在上面吊多久?學蜘蛛人嗎?該下來了吧!」剎爾露出死神般的微笑。他的好眼力可是從小訓練出來的。
啊!這麼快就被發現了?歐陽翎心慌了一下。
剎爾優雅地倚靠牆壁,瞇著眼,審視角落的黑影接下來的行動。
歐陽翎拚命地想解開腰上的伸縮帶,可是它卻像是跟她作對似地,卡得死死的,害她半吊在空中晃呀晃,勒得她的腰和胯下快痛死了!她嘟著嘴咕噥。
一哼!」剎爾濃眉一挑。那位瘦下拉嘰的竹竿小子在蕩秋千哪?他從腳邊抽出一把銳利的匕首,一步步接近……
他想做什麼?歐陽翎急得快尖叫出來了。別、別、別……
一道閃光從歐陽翎面前掠過,「啪!」地一聲斷裂聲響起,她的伸縮帶馬上一刀兩斷。
「啊!」歐陽翎直直摔進一座沙發椅上,接著又滾落至地面。「痛死了……喔!天哪!我的屁股……」那個王八蛋干麻那麼雞婆?
女人?剎爾微訝。剛才因自由落體所發出的尖叫聲,讓他非常明確地確定「他」是女的。哼!女人就沒有玩的價值了。
剎爾無聲無息地走向歐陽翎。
歐陽翎撐起發麻的屁股,才正坐起上半身,還沒喘口氣,脖子上便感到一絲冰涼。她馬上意識到那是什麼。接著,磁性低沉的嗓門如惡魔般在她身後虛幻地響起。
「把藍星之淚交出來。」剎爾明確地指出自己的目的,手上的匕首緊貼著歐陽翎潔白的玉頸,使得因受力而陷下去的肌膚微微泛紅。
歐陽翎一聲抽氣,告訴自己要冷靜。「你作夢!別以為你是男人我就怕你,哼!」她看不到對方,只能從背後的體溫判斷他離自己有多近。
「不要考驗我的耐性,別以為你是女人,我就不會對你下手,我可不是什麼好人。」剎爾瞇起藍眸,危險地道。
「你到底是誰?」談話中,歐陽翎悄悄地從手鐲裡抽出一條細繩。
「你沒資格知道。」
歐陽翎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哼!我絕對不會把寶石給你的。」語畢,她一個俐落翻身,手中的細繩迅雷不及掩耳地纏住剎爾的雙手。情勢逆轉,她踩著剎爾手中掉落的匕首,一個順勢把它踢到遠處。
剎爾的雙手上各捆綁著一條細繩,歐陽翎用力一拉扯,手中的細繩馬上壓迫著他的肌肉與血管,凹下去的皮膚漸漸滲出血痕。
很意外地,他仍不疾不徐地站在她面前,超過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讓歐陽翎覺得倍感壓迫。
「你根本就是在做無謂的抵抗,就讓我來教教你什麼是自下量力吧!」剎爾的雙眸射出陰狠狡詐的光芒,緩緩走向歐陽翎。
昏暗的燈火舞出不明的危險旋律,剎爾的狂氣覆蓋了眼前的寧靜。
「別過來!」歐陽翎不安地抓緊手中的細繩,眼前的男人莫名詭異地壓迫著她的心智,這種恐懼真教人冷汗直流。
剎爾似乎感受不到手上的痛楚,深陷皮膚的細繩上已滲出一顆顆的血珠。他走向嬌小的黑衣女子,瞬間一躍而起。
「啪!」地一聲,剎爾雙手奮力一扯,力量之大,細繩競斷成數截;而糾纏在手上的細繩,沾滿著血滴,歐陽翎仿佛嗅到在空氣中傳散的血腥味。
天啊……他的手……這細繩中混有鋼絲的成分,這家伙竟然徒手就扯斷了!他到底是誰?歐陽翎驚恐地往後退了一步,雙腿還下自覺地在顫抖。
「我聞得出你的懼怕,但,已經太遲了。」剎爾猶如一只狂豹發現獵物般,身手敏捷地撲出擊向歐陽翎,卻被她一個側翻身躲過。
接著四周陷入一片死寂,偶爾只見鬼魅般的黑影游走飛竄,若有似無。
媽……的!那個戴面具的太危險了,她到底招惹到什麼怪物?看來得先離開這裡,否則辛苦全白費了!歐陽翎緊抓著腰包,生怕它下一刻就消失了。
驀地,摸下著邊的黑影如魍魎迎面飛撲而來,歐陽翎來不及反應,就吃下厚重的一腳,擋在胸前的手完全發揮不了作用。她撞擊牆壁之後重重地落下,全身的骨頭都快散了。
「乖乖把東西交出來!」剎爾警告著,乾淨清脆的腳步聲慢慢朝她逼近,死寂裡,聽起來格外駭人。
他審視前方微微掙扎的身影:心中浮出下該有的憐惜。他馬上冷哼一聲,這令他非常不快!今晚的目標是取回藍星之淚,如果這個倔強的女人不肯合作,乾脆綁回去美國交差算了。
歐陽翎狼狽地起身,雙手又痛又麻,不聽使喚。「王八烏龜!憐香惜玉懂不懂?我可是女兒身耶!出手真狠!」
「你自找的,把聖魔石給我!」剎爾咆哮著,決定給她最後一條活路。
「休想!」就算死到臨頭,歐陽翎也不肯服輸。
在她說完的同時,一只碩大結實的手掌瞬間緊抓住她的細脖,害她差點吐不出氣,更恐怖的是脖子上的捏擠越來越加重,她的呼吸開始有點困難。
救……救命啊!殺人了!
「再說一次,交不交出來?」剎爾的耐性已至極限。
「下……咳……你……放屁!」歐陽翎好勝的因子絕對不會乖乖就范。
「很好!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剎爾冷漠得近乎憤怒的語氣,在歐陽翎的耳邊旋繞。
「嗯……」他想干嘛?
剎爾將歐陽翎扣在牆上,壯碩的鐵掌一把攫住她的小蠻腰,不讓她有逃脫的機會。銀面具後的眸光,透露著陰寒的詭笑,讓歐陽翎摸下著他下一步的恐怖行動。
「你……啊!」歐陽翎話還沒說完,一聲刺耳的撕裂聲讓她忍不住大叫。
剎爾乾淨而不拖泥帶水地撕碎歐陽翎的黑色夜行衣,從脖子一路撕破至腹部,潔白無瑕的身子,瞬間就成為惡魔的展示品。
剎爾眼帶侵略的藍眸凝視著眼前的一片春光,充滿挑釁地故意對上歐陽翎美麗的眸子。「猜猜看,我想做什麼?」
歐陽翎急得大叫:「我才不想知道!你這個登徒於,要是敢對我怎樣,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放手!救人啊……」
剎爾邪魅一笑,長指碰觸她的細腰,仿佛帶電似的來回游-,不定時地釋放酥麻感,並繞著粉紅色的內衣打轉,蜻蜒點水般地挑逗著她。奇怪的欲望點點激發,蠱惑著他的自制力,讓他忍不住顫動著下半身。
「你究竟是誰?」很少有女人迷惑得了他,而且還是個蒙著面的倔女人。
「我……我是你老媽啦!」死豬!竟敢輕薄她!
剎爾薄唇一勾,邪惡的很。
此刻半裸的她,是最可口的甜點。他猛然將她拉進懷中,香軟的嬌軀馬上帶來連番刺激。
他的視線滾燙得猶如一把燃燒不熄的欲火,直逼得她無所遁形。
剎爾扯下歐陽翎的面罩,想看清她的容貌。
「作夢!」歐陽翎抓住剎爾的魔掌,利用一個過肩摔,奮力一甩將他的身體摔了出去。一個大上她一倍的軀體就像籃球一般飛了起來。
原本確定他會跌個七零八落,但他卻像個京劇戲子一樣有著俐落的身段,一個後翻就穩穩地站了起來,步調完全沒亂,看得她快吐血了。
「你就這麼點能耐?」剎爾嘲諷的語氣滿是不屑。
可惡!「再吃我一招!」歐陽翎撿起地上的匕首射向他。
剎爾順勢躲過,甚至看都沒看匕首一眼,就輕松接住。他盤算著還要跟這小妮子的花拳繡腿周旋多久,他啊,為她浪費太多時間了。
歐陽翎趁著空檔,隨便在地上撿塊布,纏在胸前綁住,這才發現放寶石的腰包不見了!糟了,掉哪去了?更糟的是,惡魔的催魂聲陰魂下散地自她身後響起。她二正是出門踩到狗屎!
「讓我教教你,怎樣才是正確的射刀技巧。」剎爾的目光銳利閃亮,「咻!」地一聲像要劃破空氣般,尖利的刀身飛掠過歐陽翎臉上的面罩,瞬間破裂為二,露出她細致的五宮,只可惜佳人的表情臭得跟苦瓜似的。
「混蛋!去死!」歐陽翎更加惱怒地抓了個花瓶,憤慨地朝剎爾丟去。
剎爾的長腿迅速一踢,把花瓶擊個粉碎,他飛奔過去,碩大的手掌緊實地扣住歐陽翎的柳腰,像舉洋娃娃般,輕而易舉地把她舉離地面,壓制在牆上。
「放、放開我!豬八戒!」歐陽翎雙腳在半空中晃蕩,卻絲毫下起作用。
戴著銀面具的剎爾仔細注視這名東方女子張牙舞爪的凶樣,和清麗的臉蛋極不相稱。他還以為她有什麼過人的魅力,原來只是一只小野貓,看她迫不及待想飛撲過來狠狠咬他的蠢樣,做事一定都是沒用大腦的傻妞,以她這種青澀又不知天高地厚的智商,想和他搶東西,有再多條命都下夠。
「我、我殺了你……」歐陽翎忽然從身後的牆上抽出一把古董長劍,就往他胸前砍去。刀鋒劃破衣服,結實性感的胸膛上,有著一條血痕。
這女人瘋了嗎?還好他及時躲開,不然這一刀挨的可深了!
歐陽翎拿著長劍,再次殺向眼前的男子。
剎爾識趣地迎向她的攻勢,同時也觀察著她。她夠敏捷、反應快,但江湖經驗不足,且手腕的力道也不夠,根本是井底蛙一只!瞧她劍要沒幾下,就滿身是汗,這把長劍的重量對她來說只有沉重的負荷。悲慘!
「你……是男人就……就別跑!」要命!這把長劍還真重啊!她喘得心髒都快從嘴巴裡蹦出來了。她疲累地站在原地撐著劍充當拐杖休息著。
剎爾濃眉輕挑。「我就站在這裡等,你慢慢休息,休息到你高興為止。」他沒想到自己竟會被一個要猴戲的女人搞得這麼狼狽。
他斜瞪她一眼,兀自到一堆雜亂的書堆中,拿出腰包裡的聖魔石。他總算奪回屬於謎龍帝國的聖物了。
啥?被他拿走了?天理何在!「喂!那是我的!」
歐陽翎對著剎爾大吼,但對方把她當隱形人。可惡!她揮舞著手中僅有的武器,但是過重的劍身卻讓她跑向剎爾時,像極了-醉酒的人,搖擺下定。
正好踏入密室的隱沒,眼珠子差點因為眼前的戰事而跳出來。「這妞還挺帶種的,敢單挑剎爾,真是不同凡響。」他像事不關己似的倚靠在一邊,幸災樂禍地用碼表計時,看這女人能不能破了上次聶紫冥和剎爾對打的精采紀錄。
「呀……」她豁出去了!雖然手中的劍重得她皮皮挫。
剎爾面對著歐陽翎激憤的殺氣,依然是下屑一顧,徒手一抓,下痛下癢地握住鋒利的刀刃。
歐陽翎嚇了一跳,沒想到他會來這一招。
「乖女孩不適合玩刀劍,尤其是你這種沒有能力的弱者。」剎爾湊近歐陽翎耳邊尖酸地諷刺道。
「你!」歐陽翎恨不得咬下他的舌頭。
隱沒在一旁興奮地叫囂:「一個女人你也治不了,太失敗了吧!」
剎爾從歐陽翎手上奪下長劍,一個轉身就朝隱沒射去,剛好不偏下倚地射中他的兩腿之間。
隱沒看著鋒亮銳利的長劍在自己的胯下不停晃動,光亮的刀身鑲入牆內,他順手將劍拔了出來。
「喲!刺的滿深的嘛!牆上都凹了個大洞,剎爾,你是要我絕後嗎?我親愛的老婆一定不會放過你!」隱沒冒著冷汗地說。呼!養了二十幾年的鳥兒差點飛了!
「你什麼時候娶老婆的?」
「以後就會羅!」
算了!他懶得跟那無賴辯,先解決眼前棘手的事要緊。剎爾才剛回神,這女人又開始不規炬。
歐陽翎一拳接一腳地不停攻擊剎爾,沒想到他用一只手就全擋了下來。嗚……她的四肢難道比不上他的一只手?
歐陽翎氣不過,更吞不下這口氣,一個側踢,眼看就要踢掉他的面具,卻被他抓住腳踝,她的一條腿頓時懸在半空,想抽也抽不回來。
剎爾的眸子射出千萬寒意。「這將使你不再受更大的傷。」他把她的腳踝用力一扭,脫臼的聲響,聽起來格外殘酷。
好痛……歐陽翎摔落地面之後,惡狠狠地盯著剎爾,身軀因疼痛而顫抖,但她咬著下唇,就是下准自己叫出聲。
「這樣你總算乖多了,不然真不知道你還會做出什麼蠢事。」剎爾冷哼嘲諷著,拿出她最在意的東西。
「有種你再過來呀!當心我咬死你!」可惡!真不甘心!
「哈哈哈!」剎爾忽然狂笑,「真是一只驕蠻難以馴服的野貓,挺稀有的。」他朝她大跨步走來,壯碩的黑影覆蓋她的全身。
「你……做……什麼?」不知怎地,他的一舉一動都使她頭皮發麻,全身戰栗,她只能節節往後-退。
她感受到他的藍眸視線,如烈火燒疼她的身軀,直教她的心怦怦跳。
剎爾緊抿著薄唇,伸出指掌輕觸歐陽翎的粉頰。潔白如玉的肌膚上印有水蜜桃般的淡淡紅暈,一雙膽怯又不服輸的瞳眸讓人覺得……心動?
他靜靜的凝視她,無形的利刀觸動了他心底不知名的深處,這種刺激還是第一次,既無形又令人著迷。他眼中閃著鑽石的光輝。
「我要你!」剎爾命令道。
啊?「你……你這莫名其妙的家伙在說什麼?要白癡嗎?我已經名花有主、嫁做人婦了!不要抓我去賣!」她辟哩啪啦地念了一堆,為了自身的清白,不得不撒謊。
剎爾銳利的眼光一瞇,隱藏的惡劣因子正在蠢蠢欲動。「那正好,有過性經驗的你,在床上也比較懂得如何調情取悅我。」
喔!天啊……
剎爾瞬間伸出黝黑堅實的手掌,在抓住她的剎那,不料卻遭受急速而來的尖銳銀針偷襲。致命的銀針朝他飛來,他敏捷的向後閃躲,空氣中緊接著又被槍聲占據,一連串的快准射擊,使得空氣中彌漫著火藥味。
「是誰?」看來這地下室的密道下只一個出入口,剎爾格外謹慎地環顧四周。
陰暗的角落裡,一抹人形慢慢凝聚,鬼魅般的黑衣客緩緩地游移浮現。
隱沒瞪大眼。搞什麼?這場激戰又還沒決勝負,誰來湊熱鬧?
黑衣客有如煉獄中誕生的邪魔,冷漠的眼神沒有半點溫度。
「不准接近她!」黑衣客步伐沉穩,舉著手槍對准剎爾的眉心,槍口還飄出煙硝,懸浮彌漫在陰暗中。他的存在,有一種令人為之驚顫的氣勢!
「逆楓?你……怎麼會在這兒?」她可是不著痕跡地從旅館溜來這兒的,他競還找得到她!
逆楓嚴酷的神色迅速軟化,脫下身上的黑斗篷,百般溫柔地覆蓋在歐陽翎過於暴露的克難裝扮上。看到她無瑕的身上浮現斑斑點點的淤痕,他的眼眸頓時變得森冷,這種打擊深深痛印在他腦海裡,他的神情霎時積滿殺氣。
「我……」歐陽翎有點尷尬地扯扯身上的斗篷。她背著他偷偷跑出來就算了,現在還一副「七零八落」的丑樣,在心虛又內疚的雙重刺激之下,就算有再多的藉口也說不出來。
「逆楓,回去千萬別告訴我哥!」她可不想回去時被三位氣瘋的哥哥給殺頭!
「傷是他弄的?」逆楓孤冷的殺氣有增無減。他絕不放過眼前這名帶面具的男子。
「你……生氣了?」身為保鑣的逆楓雖然夠悍、夠酷、沉默寡言,但他冰寒的俊顏總是對著她露出溫柔的笑容,而且從未對她發過脾氣,所以她實在很難想像他狂怒翻騰的模樣。
「噓……聽我的話,閉上眼睛。」逆楓輕蓋上歐陽翎的雙眸,無意讓她看見殘酷廝殺的景象。單純的她,下該沾上赤紅的血腥。
歐陽翎是他這輩子最無價的至寶:而他,只是一個默默為她動情的保鑣。
逆楓轉過身,一個字一個宇如毒刺般直逼向剎爾。「我要你付出無與倫比的慘痛代價!」
「我期待著。」剎爾雙手環胸,面對眼前殺氣騰騰的東洋男於,他倒是想看看對方到底有什麼過人能耐。
逆楓扣住板機,朝剎爾開了一槍,子彈掠過他的發際,些許的金發緩緩飄落。在金發落地的剎那間,仿佛宣布正式的殺戮即將開始。
剎爾快捷地閃避下一顆子彈,在沖向逆楓的同時,奮力一躍,從腰問抽出一把-制軟劍,在空中劃出一個流暢的彎度,劍身和空氣產生刺耳的共鳴聲。
剎爾使出強烈的斬擊,逆楓一記後翻閃避,拿槍的手腕雖然下慎被劃破,但仍神准地對著剎爾的致命點開槍。剎爾也不是簡單的角色,他迅速用劍擋了下來,子彈與劍撞擊出火花,戰火一觸即發。
逆楓冷俊的五宮浮現出一種近乎殘狂的殺意!一招翻身側踢,他又快又狠地擊碎剎爾的肩胛骨,接下來的連續攻擊,他絲毫沒有留情,下手狠毒。
剎爾撫著肩上的傷,四肢移動的速度無法讓他隨心所欲,手上的軟劍也搖擺不定,像是在思索如何應戰。
「受死吧!」逆楓以槍口抵著剎爾的眉心。
剎爾冷漠地笑笑,「我會不會死,不需要由你來決定!」語畢,軟劍神奇地在空氣中劃下一弧半圓,似乎擊斷了某樣東西。
「你的槍已經沒子彈了。」
逆楓發現軟劍不但再次劃傷他的手腕,也把裝子彈的彈匣一並削落且切割為半,黑色粉末狀的火藥灑飛落地。在他沒有防備的瞬間,剎爾重重的一拳結實地痛印在他的臉頰上,算是還給他的回禮。
「逆楓!要不要緊?你別……嗚……」歐陽翎試圖想阻止,無奈牽動了腳上的傷,疼得叫不出聲。
逆楓的唇間滲出血絲,頰邊傳來隱隱的痛。他丟了槍,以手背抹過嘴角,眼神更是駭人。他沉默、不多言,像條毒性猛烈的眼鏡蛇,死盯著眼前的敵人,欲致他於死地。
這時隱沒在一旁不要命地猛拍手,反正他今天注定要當觀眾,而且這場龍爭虎斗,比看棒球賽精采多了!嗯!贊!
「再來呀,我等著你出招呢!」剎爾十分囂張地對著逆楓勾勾手指。
逆楓拿出沾滿黃色劇毒的毒針,分別朝左右射出,毒針騰空飛起,飛快地朝剎爾飛去。
只見剎爾的長腿在半空一個橫掃,將毒針反踢回原來的路線。逆楓快如疾風的躍開,致命毒針在他的袖子上劃開一道破痕,只差一公分他就中針了。
「你是挺有一手,但,仍然不如我。」剎爾輕蔑地笑笑。
「我殺了你!」逆楓不顧一切地沖了上去,要把剎爾碎屍萬段!
「住手!逆楓,不要再跟他打了!」歐陽翎不想看見逆楓為了保護她而傷痕累累。「我們走吧,不要待在這裡了。」藍星之淚什麼的,她不屑要了!反正她也是一時好玩才拿的,根本沒什麼好留戀的。
歐陽翎攀扶著牆壁起身,卻不知已意外地觸動紅外線裝置的陷阱。
「翎……」逆楓放下緊握的拳頭,不捨地呼喚想愛卻又不能去愛的女人。
掛在牆上的蒙娜麗沙畫像,雙眼中突然射出一對彈珠大小的飛旋鏢,朝前方的嬌小身影飛去。在場的三位男子都沒有預料到在這問小小的密室內,競還安裝著如此的致命陷阱。
「小心!」逆楓一個飛撲抱住歐陽翎,在危機發生的剎那問,不顧一切地以他的肉身擋住了飛旋鏢,代替她而中鏢。「嗯……」鏢上竟然有劇毒!
歐陽翎憂心地推推逆楓,「逆楓……你怎麼了?」她雙手顫抖地輕撫眼前的男子,卻意外地感覺到一陣濕滑,她仔細一瞧,逆楓的手臂上沾滿鮮血,一股黑色的液體正從刺中的傷口處緩緩流下。
暗器上的毒液迅速侵蝕體內的血液,破壞原有的細胞組織,逆楓開始覺得四肢有些麻痺,看樣子過不了多久,他就會敗血身亡。可惡!毒性比他所想的還猛烈、快速!
「你要振作點呀!」歐陽翎慌張地撕開逆楓身上的衣物,拔出刺入體內的暗器。她想吸出毒液,卻被逆楓制止了。
「不行!連你也會一起中毒!」逆楓痛苦地掙扎,視線越來越模糊,只能靠聽覺來辨別歐陽翎的位置。
「那怎麼辦?」歐陽翎看著逆楓的臉色漸漸慘白,自己卻什麼忙也幫不上,不禁紅了眼眶。她該怎麼辦?
「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逆楓冰涼的大掌愛憐地輕撫著歐陽翎。還好受傷的是自己,不然以她嬌弱的身子,一定抵擋不住這爆發性強烈的毒。
「笨蛋!」歐陽翎的眼裡控制不住地滑落數滴淚水,但她努力克制自己不哭出聲,故作堅強的和他說話,讓他保持清醒。「豬頭!我有叫你當肉墊嗎?你干什麼那麼敬業?從以前……你就老是這麼雞婆……」
歐陽翎又不聽使喚地滑落幾顆淚球。嗚……難道真的沒有其他辦法嗎?
「不要哭……」劇毒使逆楓漸漸陷入昏迷……
此時的歐陽翎好恨自己什麼都不會!她望著逆楓昏迷的俊臉,不敢想像下一刻的恐懼,她左顧右盼,期望出現奇跡。
歐陽翎注意到眼前不發一語的兩名男子,她抹去臉頰上的淚水,以帶點哭腔的聲調,試圖懇求他們。「請你們救救他!」
「我沒有這種義務。」剎爾冷漠地別過頭。
「你的意思是你能救得了他羅?」歐陽翎燃起了一線希望。
「哼!我倒希望看著他死去,別忘了他剛才還想殺我。」剎爾冷淡地盯著逆楓。他還真是不顧一切地保護她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對她有著特殊的情愫因子。那她呢?
「你……到底救不救!」歐陽翎大吼,她不知道逆楓還能撐多久。
「這是你求救於人的態度嗎?」剎爾濃眉一挑,看起來就像吃人不吐骨頭的奸商。
「你……」她好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你……跟他是什麼關系?不准騙我。」剎爾低沉的嗓音充滿權威。
「干你屁事!」
「的確不千我的屁事。」剎爾點點頭,兩手一攤,轉身離開。他早該猜到這小妮子絕不會回答他的問題。
「喂!」歐陽翎心急地叫住剎爾。「你仔細聽好,逆楓是我的保鑣,而我就像是他的妹妹,如此而已,這下你滿意了嗎?」她瞪著眼前黑心肝的男人。
剎爾轉過身,「沒有其他了?」他再一次確定的問。
歐陽翎望著逆楓死白的臉色:心髒下禁又糾結起來。她強壓下怒氣繼續詢問:「你到底要怎樣才肯答應救他?」
剎爾相當優閒自在地坐下,蹺起二郎腿晃呀晃,嘴角露出一抹奸笑。他大可直接把她帶走,用下著花這些閒工夫與她周旋;不過他倒是想看看,一只自尊驕蠻的小野貓,如果被迫做一件極不願意的事時,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
海藍色的雙眸倏地瞇起。「我要你為我做三件事。」他說的很理所當然。
「為你做事?我怕心有余而力不足。」這家伙到底有什麼目的?
「我條件都開出來了,答不答應隨你!只不過……你認為他還能再昏迷下去嗎?」剎爾言詞犀利地對歐陽翎做無形的催眠。
「我……」歐陽翎遲疑了。答應那個豬頭,感覺比賣身還廉價;可是逆楓是為了她才中毒的,她不能不救他啊……她陷入了迷思。
對啊!先答應事後再賴帳不就得了?而且地球這麼大,那個死「阿豆仔」也不可能追著她到處跑,反正先敷衍答應再說,先救逆楓的命要緊。「好,我答應你,不過我可不做違背良心的事喔!」
「契約成立。」剎爾露出狡詐的微笑。這蠻妞心裡在想什麼,他會不知道嗎?單細胞的笨綿羊!等他玩上癮,她根本不可能有逃離的機會。
接下來,雙方各懷鬼胎的互望。
「發什麼愣?快救他啊!」豬喔!
剎爾取下左耳上的耳環,一顆黑色的珠子呈現在歐陽翎眼前。
「那是解藥?」看起來好像是把污垢揉成一團制成的,有點嗯……歐陽翎皺起眉頭,心裡不斷咕噥著。
「它是由生長在高山雪嶺上的稀世珍品『天蠶草』制成的,它能解任何毒,為防萬一,我們都隨身攜帶以備不時之需。」
剎爾賊賊一笑,壞到骨子裡去。「我要你親自走過來拿。」明知她的腳因為自己使的小手段而脫臼,不要說走,連站都是一項不可能的任務。
「你……」他一定是故意刁難她的!有夠惡劣。
「這是我開出來的第一個要求,不准有異。」語氣猶如是皇上對著太監下旨,想抗旨就殺頭。
雖然咽不下這口怨氣,歐陽翎還是小心翼翼地起身,先深呼吸一下,抬起頭跨了一步,從脫臼的關節處傳來的刺痛不斷提醒著她無法行走,她只好把重心放在另一只腳上,一拐一拐地勉強走向剎爾,在心裡罵他的話多到可以疊到外太空。
剎爾性感的嘴角噙起復雜的笑意,他摩挲著下巴,眼神緊緊地跟著她:原本白皙柔嫩的雙頰因怒氣而染紅,氣嘟嘟的朱唇,不停地勾引著他一親芳澤。
他挑戰強勢絕不低頭,對於自己所要的物品,總是勢在必得,不擇手段:他的壞足以讓所有的人咬牙切齒。
歐陽翎終於千辛萬苦地拐到剎爾面前,能罵他的字句也差不多用完了。她氣呼呼地對他翻了翻白眼,伸出手掌。「解藥拿來!」
剎爾忽然站了起來,歐陽翎驚覺地退後一步:他傲視群雄的氣勢對她來說壓迫感太強了!「拿來啊!你聾啦!」她對著他大聲喊話為自己造勢,企圖消除心理上的惶恐下安。
剎爾懶懶地攤開手掌心。「藥在這裡。」
歐陽翎不敢正視剎爾,毫不遲疑的伸出手,打算拿了解藥就想閃人。
剎爾的目光突地閃過一記閃爍。
「你、你做什麼?」這死家伙竟然緊抓住她的手?她努力想抽回,魔掌卻死握住她下放。
剎爾靠近歐陽翎俏紅的小臉,渾厚、磁性的聲音從性格的薄唇中傳出。「如果我說第二個要求是要你做我的女人,你願意嗎?嗯?」他俯下身親吻了她的手背,帶點愛欲也帶點調戲。
歐陽翎腦袋爆出烈焰,臉燙紅的可以煎蛋。「去你媽的!門都沒有!」
「我的身體要的只有你。」剎爾直接表態。
刷!她的血液霎時倒流,臉紅的像「紅龜稞」,恨不得剁爛他的舌頭。
呵!好玩,她根本就是一只單純的小野貓。
「放手!」歐陽翎在剎爾的面具前大叫,口水差點噴中他。她用盡身體所有能動的地方,憤慨地想甩開他恐怖的牽制。
「我建議你,最好別亂動。」剎爾的語氣稍有不耐。
他自以為是獨裁者啊!踐什麼嘛!歐陽翎氣憤之余,賞了剎爾一記巴掌。
剎爾擒住歐陽翎攻擊的手腕,藍眸裡有著濃濃的火藥味。
「還真是學不乖,你的手也想跟腳一樣脫臼嗎?」剎爾陰狠地痛捏她的柔荑,絲毫不留情。他從沒打算過要嚇唬她。
「唔……好痛!」她又惹火這個恐怖分子了。錐心刺骨之痛很努力地刺激她的腦神經,疼得腳都軟了,站也站不住。
剎爾順勢抱住往下癱倒的人兒,輕而易舉地將她摟進懷裡,帶著野獸狩獵時的犀利目光。「早就叫你不要亂動。」他性感地勾起一抹邪笑。
「你是故意的!」歐陽翎面紅耳赤地想從剎爾的懷抱裡掙脫,試圖保持安全距離。這男人太可怕了!把她嚇的魂都飛了一半。
再偷偷看那面具後的藍眸,一股深不可測的恐懼在她體內不停流竄,她緊張得心髒差點停止。他太危險了!
「怎麼臉這麼紅?」剎爾語帶笑意。
她臉紅下紅又下關他的事!「你要不就把解藥給我,不然就放開我!」
「恐怕很難。」剎爾輕捏著歐陽翎的菱形下顎,以措手不及的速度雙手一帶,更將她融入他懷中,頭一低,熾熱的唇封住了她的柔軟,狂吻著她漲紅的唇,舌尖流連翻轉,撩撥她不願意給的反應。
她是他的!包括她的反抗,不管她願不願意。
剎爾過於深入的侵略讓歐陽翎又驚又怒,-如其來的強吻使她的腦子運作暫時停擺,一時之間只感覺到天旋地轉。
剎爾更加深入的探索,以致命的索求慢慢腐蝕著歐陽翎的理智,企圖勾起她的情不自禁。
這不要臉的渾蛋吻得還真是欲罷不能!歐陽翎狠狠地一咬,鹹鹹的血腥味迅速地染流在雙方的口中。
剎爾悶哼一聲,火燙的舌更狂妄地翻騰著,兩人的氣息在口中相融,更增加了不曾擁有的狂愛之欲。
天!他竟然還能繼續?不知打哪來的蠻力,歐陽翎奮力地掙脫出剎爾的「血吻」,她用力地擦拭雙唇,嘴巴還下忘叫罵:「看你做了什麼好事!大色胚!」唔……滿嘴都是他的血味,想毒死她啊?
剎爾將口中的血水吐掉,唇舌之間,似乎還有她燙熱的纏綿停留。「我,不隨便吻女人。」
這句話堵住了歐陽翎的叫罵。什麼?他是什麼意思?
剎爾的眼裡依然充滿不屑,視若無睹地走向昏迷下醒的逆楓。
在一旁觀戰的隱沒不禁搖頭,只不過是個吻而已,她非得一定要像上吊般痛苦嗎?有多少女人作夢都還夢不到呢!如果畫面再更限制級,那她豈不是要暴斃在床上,嗚呼哀哉?
剎爾扳開逆風的嘴把,把解藥放了進去。
救逆風的命根本不是出自於他的意願,要不是可以得到令自己愛不釋手的東方娃娃,他肯定讓逆楓自生自滅:再說,他也是為了救深愛的女子而喪命,此生應該沒什麼好遺憾的。不過……剎爾冷笑。
「嗚……」逆楓微微動了一下。
「天蠶草」的解毒性還真快!剎爾陰冷地看著逆楓,邪冷一笑,湊近他耳邊說道:「你的命是我施捨的,你不要都不行,強者總是要扶持弱者,你也是這麼認為吧!而那女孩,將來注定是我的:而你……將永遠也得不到她!否則你將自尋死路。我說的話你應該聽的很清楚,逆楓。」
「嗚……不!」逆楓掙扎著,麻痺的四肢逐漸恢復知覺。
剎爾起身,看著已經半清醒的逆楓。逆楓是個狠角色,很有實力做自己的對手,不過,他可不需要有人來擾亂興致。
「我不准你碰她!」逆楓的恢復力驚人,很快就喘息地坐起來,雖然還有些頭暈目眩。
這名可憎的男子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深深地烙印在逆楓腦海中。他憎恨地瞪著剎爾,嚴冷的目光足以令人結凍。歐陽翎是他用盡生命守護的女子,他絕不准任何人奪定她。現在的他只想殺了眼前這名自大妄為的男子。他要剎爾後悔救了他!
逆楓身上的毒素還沒完全消去,他只能稍微移動上半身,雙腳仍然麻痺而不聽使喚。這種身不由己的困境,更令他痛恨自己沒能及時殺了剎爾!
「逆楓!」歐陽翎看見逆楓清醒的那一刻,興奮地忘記自己腳上的傷,直向前跑去,果然跑不到兩步,嬌弱的人影再次親吻地面,摔得好不狼狽。
「翎!」剎爾和逆楓同時喊出。迷糊的細胞在她身上似乎永遠也用不完。
「嗚……沒事!沒事啦!」沒事才怪!她的眼淚都快掉下來啦……好痛!
剎爾看不下去地往前扶抱住歐陽翎,這時逆楓再次對剎爾射出銀針,毫不留情。「不准碰她!」憎憤的同時,逆楓再次被暈眩給占據,勉強支撐著的身軀微微顫抖。
剎爾一個翻身,閃躲開每一根擊向他的銀針。沒想到他還有能力反擊,也許自己真的不該救他。
「你要是再接近她,我馬上殺了你!」逆楓握緊手中唯一的武器。他不停地痛苦喘息,但是眼睛還是眨也不眨地監視著敵人。
剎爾毫不客氣地回應:「這是對救命恩人的態度嗎?況且說要殺我的人,只有比我早死的分,你想再一次嘗試死亡的體驗嗎?」
歐陽翎則是完全搞不清楚狀況,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他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面不是嗎?怎麼像命中注定的宿敵,非得殺個你死我活才甘心?怪哉!
一旁的隱沒除了搖頭還是搖頭,喲!他聞到一股酸酸的陳年醋味,大丈夫何患無妻?何必為了區區一個女人大打出手,上演丟命記?還好他不是當局者,不必瞠這淌混水?再看看事件中的女王角,剎爾還真是獨具慧眼哪!誰不挑偏偏挑上一個……火力超強的女子,一定是生活乏味,想來點刺激。
剎爾的女人使用期限最長是一個禮拜,最短是一晚:換了口味的剎爾,這次不知道會使用多久,他倒挺想看的。
「我們走吧!」剎爾轉身離開。反正聖魔石也到手了,接下來才是危險游戲的真正開始,而最令他感到刺激的果實,當然要等到最後品嘗時,才能體驗她的甜美。
咱們拭目以待,歐陽翎!剎爾嚴酷的神色中,有著強烈的占有欲。
隱沒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沒想到剎爾這麼快就掛出免戰牌,變臉比脫衣服還快!歐陽翎則是不解地看著剎爾。
「翎!」逆楓急忙喚著歐陽翎,他下准她看著別的男人。他吃力的起身,藥效已發揮大半,麻痺和不適感逐漸退去,他撐著還在暈眩的身體,定近歐陽翎,心疼地為她醫治腳傷。
歐陽翎看著逆楓的傷口也還在流血。他怎麼就這麼放著自己的傷不管?他的傷也需要包扎呀!好像沒他的事一般。
「逆……」還沒吐出第二個字,馬上被打斷。
「你就是莽莽撞撞的,才會搞得全身是傷!」看她腳腫得連鞋子也沒辦法脫,他就覺得好心疼。如果他注意點就好了,這樣她就不會受這種苦了。逆楓心中不斷自責。
「不許有下次,聽懂了沒?」逆楓表情嚴肅地等待歐陽翎的承諾。他實在放心不下她,生怕一眨眼她就飛撞的滿身是傷;而且她每次都不在乎,看在他心中有如刀割!
歐陽翎心不在焉的點點頭,「思。」她注視著正要離去的剎爾和隱沒:心中下禁打了個大問號,這個謎般的奇男子到底是何方神聖?為什麼這麼踉?
剎爾回頭凝視歐陽翎,露出他慣有的魅惑,有型的薄唇不規矩地咧嘴一勾,仿佛在告知她:「我一定會再回來找你履行另外兩個約定,記住!別想逃離我,你是我的。」接著就帶著高深莫測的微笑離開。
逆楓盯了歐陽翎片刻,才緩緩開口:「在我中毒昏倒的時候,你們發生什麼事?」直覺告訴他,那家伙絕對不會毫無理由的救他,事情有異。
「啊?沒、沒有啊!你太多心了啦!他是看了你的義行後,覺得很感動所以才救你,其實他的心地是很善良的!」上帝,請原諒她說了天大的謊言!
「真的是這樣嗎?」逆楓希望歐陽翎能說實話。
嗚!他還真是窮追不捨耶!她鬼靈精地轉動腦細胞。
「啊!別管那個了,瞧,你看我拿到什麼了?」歐陽翎拿出藏匿的藍星之淚,十分得意地擺在逆楓面前。
「這通顆寶石很漂亮,對不對?」歐陽翎笑得單純而爛漫。
逆楓凝望了很久很久,「是啊,的確很漂亮。」
但他指的是歐陽翎對著他展現的醉人星眸,這麼多年來,這股暖潮總是甜蜜地注上心頭,總是讓他迷戀深陷。
他露出平常少見的柔和表情,細心地擦拭歐陽翎臉上的髒污。
「我很厲害,對吧?」歐陽翎高興地擁抱著逆楓,邊玩賞手上的藍星之淚。
突來的舉動讓逆楓有點措手不及,俊俏的臉龐浮出紅暈,他緊緊的環抱住她:心動地感覺她身上柔軟的身段及獨有的芳香,這短暫而美妙的一切,在在讓他心醉。
「啊!」一個不小心,聖魔石不小心從歐陽翎的手中掉落地面。
歐陽翎馬上離開逆楓的擁抱,四處找尋聖魔石的蹤跡。「掉哪去了?應該在這附近啊……」
「別管那顆寶石了,我買一顆你喜歡的送你。」逆楓不喜歡歐陽翎把藍星之淚看的如此重要。傳說它有神秘的神力在作祟,不過全被他視為無稽之談。
「不行啊,它可是我的光榮徽章呢!」她可是費了好大的勁才拿到手,怎麼可能說放就放?「啊!在你腳邊不遠。」歐陽翎指著地上說道。
逆楓撿起藍星之淚遞給歐陽翎。「對了,你是怎麼拿到手的?」他可是滿好奇的。
「嘻……商業機密!」她總不能說是在對方強吻她時順勢摸走的,反正兵不厭詐嘛!呵呵呵……他占盡了便宜,自己當然也得撈一些好處回來羅!
逆楓皺皺眉,並沒有再說什麼,簡單地處理好歐陽翎的傷口。「我們該走了,上來吧!我背你。」 ;
「我很重的喔!」歐陽翎半開玩笑的說,笑嘻嘻的爬到逆楓背上。
「小心你的腳。」逆楓忍不住叮嚀。
「安啦!沒事、沒事。逆楓,我們去吃消夜好不好?」她的肚子餓得嘰哩呱啦叫。
「好。」
「難得到日本來,明天去賞櫻好不好?」
「好。」
「乾脆多玩幾天再回去好不好?」
「好。」他記得她的學校正在放連續假期。
「耶!那……之後你再幫我趕報告好不好?」
「好……啊!不好。」差點上當!
「啊……小氣!』
夜半無人的街道上,只剩街燈稀稀疏疏地點綴:一輛黑色流線型跑車急颼颼地快速駛過。
「就這樣離開可以嗎?」隱沒開著車,頻頻詢問坐在身旁的剎爾。如果他沒記錯,剎爾應該對那小姑娘相當中意才對。
「你只要專心開車就行了,不必多事。」剎爾解下面具,他的五官,是會讓所有男人和女人都倒抽一口氣的絕世容顏。
微微上揚的劍眉散發一股懾人的霸氣:深邃的輪廓加上漂亮的藍眸,覆蓋在眼簾上的是又長又翹的卷睫毛,像是不停招風的羽毛扇:高挺的鼻梁精雕細琢得有如希臘神話中俊美的太陽神阿波羅。他是會讓女人愛得無怨無悔//水不怨尤的男人。
剎爾脫下外衣,審視身上的傷。展露出的結實體格,被月亮照的發亮。
「他可真是想送你去地府一游啊!」隱沒相當佩服那位名為「逆楓」的男子。要是再往下-個幾公分,斷的可是好幾根的肋骨。嘖!他出招還真狠。
「回去調查那女人的身分,越快越好。」剎爾試著轉動手臂及肩膀,評估手傷的程度。
「對了,藍星之淚呢?」隱沒愉快的吹了聲口哨:心想回去可以大肆宣揚今晚的戰果,一定會是場大熱門。
剎爾拿起外套反覆摸索,就是找不到藍星之淚,他下敢置信,差點沒把衣服撕破。如此的結果,讓他黑了半邊臉。奇怪,他明明……難道是那時……
「哼!哈哈……」剎爾狂笑起來,她可真是有辦法。
「喂!」隱沒小心翼翼地瞄了剎爾一眼。
剎爾濃眉一挑,實在不得不贊歎這小妮子的功夫了得。很好!失去的他勢必奪回,相信很快就可以再見到她,到時又會是場腥風血雨。他很期待那一刻。
「喂!到底怎麼回事?」
「那女人趁我吻她時,拿走了聖魔石。」剎爾平穩地為自己倒了杯酒。
「酷!」隱沒不可思議地鼓掌叫好,一點也不在乎自己正在開快車。
剎爾高舉酒杯,腦海中浮現歐陽翎的秀顏。「敬你!」他一口飲盡。
酒的辛辣猶如那小妮子的性格,下服輸又潑辣!她是一只難以馴服的波斯貓。
而他,可也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