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是個處於熱帶氣候的國家,它的國土面積不過台北盆地的三倍大,但是人民安定繁榮的生活、乾淨的街道以及嚴明的法令使它躍上了世界舞台,更因為它優美的景觀,發展出度假天堂聖淘沙,使其成為觀光據點,為新加坡帶來了可觀的國家發展經費,使得新加坡的經濟有凌駕其他亞洲國家的趨勢。
新加坡是個海島國家,因此「至尊財團」的子公司平和海運也在此設立了分公司,而往來頻繁的觀光旅客替新加坡帶來蓬勃發展的同時,也讓專德澤在此設立了翔飛航空以供應其運輸需求。
在新加坡的國土上,光是專家的產業就獨了兩項,而為了與鄰近國家往來方便,「至尊財團」也將上陸運輸的分公司設立於此,充分顯示出專家對新加坡這片國土的重視。
專寰海在屬於上陸運輸的獨棟大廈前下了車,但他尚未踏進大樓之時,一群高級主管立即出現迎接他的到來。
專寰海一見到眼前浩浩蕩蕩的人群,不禁銀眸了下眉頭,他最討厭這種被人包圍歡迎的誇張場面。
「翟輅,是你通知他們的?」如果他沒記錯,他會前來新加坡代決哥巡視分公司一事並未向任何人透露。
翟輅立即搖頭否認,他深知主子一向不喜歡這種受人迎接的陣仗,所以並未知會分公司的高級主管。
「專先生,你好,歡迎光臨新加坡。」
一個西裝革履,面帶笑容的男人朝專寰海伸出了手,由他引領後方群眾姿態看來,他在這家分公司的地位頗高。
專寰海面帶微笑的與他交握一下,客氣地回應,「你好。」
「我是分公司的副總經理金國富,昨天專總經理已經以急電告訴我關於專先生前來巡查一事,他特別交代我一切都要配合專先生的指示,我已為你備妥了一間專屬辦公室,希望可以讓你在新加坡這段期間有賓至如歸的感覺。」
他頓了下,又繼續接下去說:「另外,專先生有什麼特別的需要都可以直接找我,而專先生在巡查公司期間,你就代表專總經理,有權處理公司內部的一切。」
「是嗎?」原來這一切都是決哥搞的鬼,明明知道自己最不喜歡愛人矚目,卻偏偏自作主張為自己來套迎接儀式,決哥以為每個人都像他一樣喜歡引人注目嗎?
不過決哥倒是非常爽快,給了他如此大的權限,這樣他辦起事來也不會感到礙手礙腳的。
「當然,這是專總經理特別交代的,現在就讓我為專先生帶路到你專屬的辦公室去,另外各階層的主管會去向你報到,一一報告及說明公司的營運狀況。」
天啊!他就知道自己答應了一件吃力不討好的差事,就算他擁有一間個人專屬的辦公室又如何?只要一想到等會兒要一一聽各階層主管的報告他就頭大。
「好,那,就麻煩你帶路了。」專寰海對金國富強擠出一抹微笑,反正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怨不得人。
* * *
「哈——」專寰海倍感無聊地打了個大哈欠,原先的禮儀與優雅在接見了三個部門主管後開始感到厭煩不已。
「翟輅,麻煩你去告訴他們,今天我就聽到這兒了。」這些部門主管的報告就像老太波的裹腳布一樣又臭又長,而且千篇一律,毫無可疑之處。
「是。」看出主子的懶性又發作了翟輅只好走出辦公室對排在後頭的其他部門主管說明原由。
專寰海無力的趴在桌面上,依舊想不通當時他怎麼會答應決哥這檔子差事,就算紅緋是個大美人,他了不該受她美色誘惑進而一口答應,現在他終於嘗到苦頭了。
「海少爺,你看要不要直接調閱會計部門的帳簿?」翟輅在請走了各個部門主管後,回到辦公室提出建議。
「就算調閱帳簿也沒什麼用,別忘了呂振鵬可是有執照的會計師,想在帳目上動手腳何其容易,我看與其調查千篇一律的帳目資料,倒不如去查查呂振鵬究竟是不是重要的涉嫌人。」專寰海一古腦兒將他的判斷說出,他實在討厭在這種無聊的事上動腦筋。
翟輅聞言,不得不佩服主子的英明,從跟隨主子到今日已有十幾年的光陰,他就知道主子是個深藏不露的厲害角色,或者可以說主子是個懂得如何在竟爭激烈空間裡尋求一方自由天地的聰明人。
主子生來就喜愛自由,不拘小節,面對專老爺子的寵溺他欣然接受,卻不因此驕矜自大。
「專寰海」這個名字在輿論上或許不受到任何重視,但是專老爺子對他無條件的寵溺卻是專家人眾所皆知之事,此次更因為專老爺子向媒體發佈繼承人選一事,也一併將「專寰海」這個名字打響。
沒有人看好主子這個天生喜好飄遊的浪蕩子,但唯獨專老爺子眼光與眾不同,他清楚自己每一個兒子的斤兩如何,而相信在眾多少爺中,專老爺子最看好,就是主子能接下「至尊財團」的統帥之位,只是至今,他的希望仍未成真。
翟輅細細觀察著眼露無聊之色的主子,明白此刻的他只是一頭沉睡中的猛獅,暫時收斂起張狂的利爪,隱藏起惡勢的本性,以平易近人之姿為他擋去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專家隨待主了身旁的貼身保鏢中,他翟輅絕對是最閒,也是最沒用的,唯一的功用就是看好隨時企圖擺脫他監控的主子專寰海,連恐怖的暗殺事件都不曾降臨在他身上。
「至尊財團」繼承人選發佈後,也未曾對主子造成任何的威脅,可能是因為主子喜愛到處遊蕩,行蹤總是成謎,教那些對他虎視耽耽的殺手也無法真正掌握住他的去向,或許就是因為如此,所以直到繼承人選話題喧鬧至今尚未引來懷有殺機的專業殺手。
該說是主子幸運嗎?他可不這樣認為,主子一定是蓄意躲避掉那些無聊的紛爭殺機。
「海少爺,我總覺得決少爺所委託你的事不像表面那些簡單。」
專寰海撫著下巴,一雙銀眸隱隱閃爍光芒,而無表情的臉龐像是在深思,「翟輅,你這句話提醒了我,如果只是單純的帳目問題,決哥那傢伙不會專程要我來這兒探查,那傢伙一定另有他意。」
搞了半天,這簡單的查帳行動還另藏玄機,專寰決這死傢伙為了女人就棄自己兄弟於不顧,真是沒義氣的傢伙!他氣惱的忖。
「翟輅,我改變主意了,我要看看公司的帳目明細,至於呂振鵬就不要他來報告說明部門事項了。」他厭倦那些一成不變的公文報告,寧願選擇鑽研複雜的金錢往來細項。
「是。」翟輅立即遵從主子的命令,連忙去調閱分公司的帳簿。
「哈——」在他關上辦公室門扉之際,專寰海又無聊地打了個哈欠,不知道這種的調查行動還要進行多久?
只希望老天保佑千萬不要是什麼棘手的的事件,否則他真的會把專寰決那個出賣兄弟的死傢伙給大卸八塊餵狗去!
在專寰海等待翟輅的時間裡,他趴倒在桌面上,大有夢周公的打算,只是在他腦中隱約有個聲音直在騷擾著他頹靡的精神,直到一雙陷含怨恨及憤怒的眼緩緩浮現於眼前,驚得他瞬間振奮起精神。
「糟了!」他大驚站起,倏地憶起那個被他撞到臥床在醫院的可憐女子。
算算時日,他已經有整整一個星期都沒去看過她了,因為他忙著遊覽新加坡充滿古味的風光景致,腦中充斥著決哥托予給他的麻煩事,一不小心竟將她的存在給拋之腦的。
「糟了、糟了!」他還記得那天她得知真相時的怨毒眼神,再加上這些天來他的不聞不問,在剎那間他有種要到地獄一遊的驚悚感。
「海少爺,我已經把所有帳簿都拿來了。」翟輅正好抱著厚重的年度帳本進門,卻瞥見主子一臉凝重的神色。
「翟輅,把那些帳本放下,我們先去醫院吧!」
專寰海一拋下簡短交代後,人跟著跑出辦公室,而不明就理的翟輅也快速放下手中的厚重帳本,緊跟上主子匆忙的腳步。
* * *
水妍靠坐在床頭,手中捧著一本中方八卦雜誌以打發她無聊的住院時間,床頭櫃上還擺了幾本護士小姐拿來的時尚雜誌,以替她紓解煩悶的心情,沒想到卻讓她在一本八卦商業雜誌上看到關於「至尊財團」的詳細報導,也才真正明白瞭解到超速開車撞她的臭男人真正的身份。
只是令她無法相信的是,他居然是專家的一員?也難怪她可以住進醫院內的高級單人房,受到最妥善的醫療及照顧。
「專寰海。」她低聲默念他的名,與他的梁子就此結下。
專寰海這個臭男人不但把她搞得住進醫院,還弄得她渾身上下到處都是傷,在大小小的擦傷、淤傷更是不在話下,而她可憐的右腳還不幸骨折,給醫生敷上了濃重的石膏吊於床尾。
這種右腳骨折打石膏的鬼日子她還得過上一個月,想起來漫長的調養時日,水妍就不禁發出哀號聲,從現在如此淒慘的情況看來她不但無法動彈分毫,更遑論自由行動了。
天啊!她怎麼會如此倒楣?好好的一趟新加坡這旅竟對她千萬如此大的傷害,這一聲突如其來的車禍令她喪失了原有的假期,打亂了她先前安排好的觀光行程,現在還得像個廢人似地躺在病床上無法活動。
這一切慘狀全都是那個該死的臭男人所引起的,而護士小姐還稱讚他有心,不忘天天來醫院探詢她的病況,說他真是個負責到底的好男人。
結果時間證明了一切,專寰海只在她昏迷不醒的那三天如此勤勞的跑醫院,自從他發覺她從昏迷中醒來後,至今都不見他的蹤影。
這一切林林總總都再三陳述了一件事實,那就是專寰海是個沒責任感、沒愧疚感、沒心、沒肝、沒肺的下三濫。
「真是混帳到家的爛男人!」水妍氣憤不已地將手中的八卦雜誌丟至一旁,決心徹底實行她的報復計劃。
她雄心壯志的復仇之心才剛剛在心上塵埃落定,病房外就傳來細小的談話聲,那低沉沙啞的嗓音引起她極端在的注意,讓她豎直了雙耳仔細竊聽門外的談話。
「護士小姐,請問那位小姐的情況如何?」專寰海一趕到醫院便直奔水妍的病房,為了避免一進門就她的白眼伺候,他連忙攔住值班護士探她的情況。
「你是說那位出車禍住院的小姐嗎?她恢復的情況不錯,腦震盪的跡象漸漸回復正常,只是她不愛說話,不論我們問她什麼,他大都沉默以對,到現在我們還不知道這位小姐的身份,只知道她是個從外地來的觀光客。」
護士小姐像是想起了什麼,又對著專寰海連忙追問:「先生,你是那天送她到醫院來的人對吧?那你知不知道她的身份?如果知道請到櫃檯登記一下好嗎?」
「我不知道。」他們素不相識,要不是因為人的引發的車禍,他也不會跟她有任何交集。
「不知道,那可就麻煩了。」護士小姐一臉煩惱的模樣,「你一個星期都沒來看她,我不以為你永遠都不會出現,再加上我們無法得知她的身份,這對醫院來說是件很麻煩的事。」
「難道你沒問那痊小姐嗎?」她的身份當然是她本人最清楚,問他這個不相干的外人了無濟於事。
「她說不知道。」護士小姐誠實回答。
「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這種回答讓專寰海產生了不祥這感。
「我想這個問題你去問她的主治醫生可能比較清楚。」護士小姐也一臉無奈,「不過她倒是我所見過最合作的病人,除了不愛說話外,倒是個挺好相處的患者。」
聽見護士小姐的評語,病房內的水妍不禁嗤之以鼻,她不愛說話是因為自己不屑!她充分合作聽話只是想要快快康復出院!
至於她對自己的身份堅定不吐實則是因為她另有遠大計劃,豈能讓這些煩人的醫生、護士給破壞呢?
「是嗎?那她這些天的情緒怎麼樣?」專寰海試探性地部在。
「情緒?」護士小姐雖然對她的問題感到奇怪,但仍照實回答,「不錯啊!除了不愛說話外,其他表現都很正常。」
「是嗎?」他打從心底懷疑不已,但仍是向好心為他解惑的護士小姐道了聲謝。
翟輅在一旁聽著專寰海與護士小姐之間的對話,只覺得他的行為態度有此怪異,瞧他那副謹慎小心的模樣,好似如臨大亂一般。
在探完了護士小姐的口風後,專寰海這才放下心頭重石準備推門而入。
靠在床頭的水妍聽到他轉動門把的聲音後,立即開始衽她的報復計劃。
她快速地把手指伸進擺置在一旁的水杯,將指尖沾滿的濕潤的開水往臉上抹了抹,然後整個人迅速地往被裡鑽去。
專寰海一踏進門所見到的景象就是她將自己用被單裹得緊緊的,背對著他的側身似在隱隱抖動,被單內還付出極細微的啜泣聲。
他聞聲驚覺不對勁,立即上前拉開她的襉,卻驚見床上的人兒一臉倉皇的睜大看著他。
他被床上人兒猶帶淚滴的俏臉給震懾住了,沒想到他想像中的母夜叉只是一個我見猶憐的嬌美可人兒,難道那天那雙隱含怨毒之眼只是他一時的錯覺?
但是他根本沒有機會細想,因床上的水妍苦著一張俏顏,略顯蒼白的面容上有著困擾,而頰側皆有淚珠流竄過的痕跡。
「你……你怎麼了」看著她臉上的淚珠,他心中產生了一股莫名的不捨之情。
「我……我完了,我真的完了……」水妍以雙手捂臉,在它的遮掩下露出一抹賊笑。
「怎麼回事?是不是你哪裡不舒服了?還是你擔心醫藥費?或者你不喜歡這家醫院的環境?只要你開口說一聲,我都立刻幫你解決。」
水妍在雙手遮掩下暗罵了句白癡後,裝出惹人愛憐的輕輕低訴,「我……我不知道我是誰?我……」
她話示濂完,便抱著頭在床上黨總支,一面發出痛苦的驚叫聲,「啊——好痛,我的頭好痛,救我,快救救我。」
他急忙喚道:「翟輅,快去叫醫生來。」
「是。」翟輅立即刻不容緩地走出病房。
專寰海靠近床邊,想要安撫她的痛楚,只見她一張白皙小臉上冒了冷汗,微皺的眉宇似忍耐著極大的苦痛,她雙手換著頭直發出哀叫聲。
「你怎麼了?到底怎麼了?」專寰海急急地追問,奈何床上的她只是一直抱著頭發出哀叫聲。
他不知該如何幫她解除痛苦,只好坐上床沿將翻滾的她一把攬進懷裡,以低沉的嗓音撫慰著她所承受的莫大痛苦。
在被他擁進懷中的那一剎那,水妍一顆芳心受到了莫大的衝擊,她無法安撫一顆激烈狂跳的心隔著薄薄的衣衫她充分感受到自他身上傳遞過來的灼熱體溫,讓她在一時之間腦中一片空白,亂了陣腳。
她從未與一個男人有如此親密的舉動,而他這無意間的關懷之舉卻大大了她的心,同時帶給她另一種未知的奇妙感受。
在環抱住水妍的同時,專寰海可以感覺得到懷中人兒的激動情緒獲得了安撫,但她散發著幽香的髮絲逗弄著他的嗅覺,攪亂了他原本平靜的心湖。
他張開雙臂交她輕輕擁著,懷中人兒的嬌弱無助,引發出他內心深處的保護慾望,勾起他一抹奇異的情潮波動,忍不住對她產生一股難以言喻的之情。
「頭不痛了吧?」
專寰海低沉雄厚的嗓音自她頂上傳來,像是帶有一股魅惑魔力,輕輕在心湖上撩撥起一陣漣漪,鍰了她內心深處的心弦,讓她整修人感到不自在極了,卻又莫名的戀上他帶有溫暖的寬大懷抱。
「海少爺,醫生來了。」翟輅急忙推開門時,所見到的情景是主子正溫柔地環抱住一個女子,而倚靠在他懷中的女子雙頰隱隱泛著些許嫣紅,在她臉上看不到一絲病人應有的病容。
翟輅的出現喚醒了水妍的片刻失神,她緩緩地推開專寰海,心中暗罵自己的一時糊塗,她怎麼可如此輕易就被他所表露的絲絲溫柔給折服了呢?
別忘了此刻她一身慘狀全拜他所賜,不從他身上討點公道回來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堅定意志後,水妍再度發揮她超高的演技,佯裝出一臉上適的蒼白病容,雙手抱著頭,貝齒身軀咬著下唇,像是在忍耐極大的痛苦,嘴裡不斷地逸出虛弱無助的哀叫聲:「痛……好痛……」
被翟輅找來的主治醫生立即上前為她做個簡單的檢查,他一一向她詢問病症,而她只是抱著頭直喊疼,說她腦中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起來。
「海少爺,她這種症狀該不是……」翟輅在旁看著主治醫生診斷的情形,感覺她的症狀似曾相識。
主治醫生在為水妍診斷完畢後,轉身對專寰海說出了決定,「我要為這位小姐的腦部再做一次斷層掃瞄,才能找出令她頭痛的真正原因。」
「是嗎?那就麻煩你了,請你務必要將她給醫好。」否則他的罪過就大了。
聽到主治醫生志專寰海之間的對話,水妍在心中暗自發笑,她不得不佩服自己高超的演技,不但把他唬得一愣一愣的,還把專業醫生給唬過去,看來她不去當演員在很可惜。
「那就立刻進行。」主治醫生命令一下,水妍立即被推進電腦斷層掃瞄房,依照他的搜求做了許多頭部掃瞄及照X光片的檢驗。
於是她就像一具毫無生命的玩偶,被人推來推去,做了一個又一個的檢驗,最後她終於又被推到主治醫生的身前,接受她的諄諄詢問。
「小姐,請問你的頭痛情況有多久了?」
「有兩、三天了吧!」水妍愧色的吐出謊言。
「那為什麼不告訴護士小姐呢?」
「我以為只是小頭痛,沒什麼大不了。」他的問題真是無聊透頂,其實她啥病也沒有,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報復擾亂她所有計劃行程的專寰海罷了。
主治醫生沉默了一下,再度提出詢問。「那麼,小姐,你知道自己的姓名嗎?」
「我當然知道自己姓什麼叫什麼。」水妍理直氣壯的回應他提出的問題。
主治醫生緩緩露出笑容,看來一切是他多疑了。「那麼可以請你告訴我你的姓名嗎?」
「當然可以。」水妍微笑答應,滿腹的鬼點子正蓄勢待發。「我我叫……」突然間她面露難色,一雙柳眉緊緊蹙起,疑惑這色佈滿嬌柔的臉孔,「我叫……我……」她倍感惶恐地看向主治醫生,「醫生,我……我明明記得自己的姓名,真的,我可以對天發誓,可是,呆是現在我的腦子一片空白,我什麼也不知道,我……我是不是生病了?」
一旁參與全程檢查的專寰海在聽到她的話時,不禁擰緊了一雙傲眉,心底那抹不祥之感擴大,且有成真的趨勢。
「你雖激動,你不是生病,你會沒事的,這只是暫時的,別緊張,你很快就會記起自己的姓名。」主治醫生發揮他的醫者首先,安撫著情緒略顯激動的水妍。
「那我……」帶著懷疑的眼神瞥向他,心中再一次為自己精湛的演技喝采,「我真的會沒事?」
「真的,我保證。」他給予她強力的保證。
「那……」水妍仍是一副無法的擔憂模樣。
「別想太多。」主治醫生微笑著企圖安慰精神緊張的水妍,又喚來一旁的護士小姐,「Miss李,麻煩你送這位小姐回房。」
「好的、」Miss李向專寰海點頭示意後,走到水妍身後,推著她所坐的輪椅回房。
此刻診療室內只留下主治醫生、專寰海以及翟輅,瀰漫在空氣中的是一股濃重的氣氛。
「專先生,」主治醫生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在獲知專寰海的真正身份後,多少有些意外,但更沒想到他居然會因為超速而造成一名女子的不幸,「我想我們需要好好談一談。」
「我正有此意。」不祥的預感果然成真,若是他沒猜錯,他把人家的腦袋給撞出問題了。
「不過不是現在,兩天後掃瞄片及X光片就可以說有那位小姐的一切狀況,在這之前我希望你能多來探望那位小姐,或許你能喚起她車禍前的記憶。」
車禍這個字眼引發出專寰海內心深處的愧疚感,「既然醫生如此建議,我盡量做到。兩天後我再來與醫生好好談談那位小姐的病況,希望情況不是我們想像中的那樣糟糕。」
「我也如此希望。」主治醫生有禮地回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