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想與楚狂牽扯太深的燕無雙,能有機會離開他的視線範圍,自是不可能再回他的身邊。
在坦尼皇宮裡,擁有個人房間的她,直到月兔東昇,方才拖著走了一天的雙腳,緩緩地踱回自己的房間。
房內黑壓壓一片,燕無雙當即拿出火石,點亮桌上燈台,身子一轉,意外地竟然看到——
「是你,楚狂!」她滿臉驚訝。
「怎麼?看到本王令你如此訝異?」
尋她一日,始終不見她的人影,此時此刻的楚狂,渾身散發的是積壓了一整天的狂熾怒焰。
他步步逼進,看她竟也步步退守,楚狂心中怒火更甚,氣勢更是懾人,就惱這女人竟躲他躲得如此徹底。
「霸王突然紆尊降貴出現在此,無雙感到驚訝自是難免。」
燕無雙邊後退,邊小心應付,就怕一時說錯話,到時受罪的可是自己啊!
「哦,那你讓本王找了一日,又是為了什麼?」氣憤填膺的楚狂,不只咄咄逼人,更強悍的將她逼退至桌沿,完全封鎖她的退路。
「奴婢只是……」
對此時的楚狂心生幾分畏懼的燕無雙,支吾其詞,眼神閃爍,不敢一如往常坦實以對。
是直覺,沒有任何道理,總之一句話,現在的楚狂,給她一股極大的壓力,讓她連呼吸都感到有些困難。
銳眼一瞇,楚狂倏然伸手,緊緊地掐住她的下顎,強悍的將她箝制於自己跟前,「燕無雙,你不是一向最不屑於撒謊騙人,向來有什麼說什麼,怎今晚變得如此反常?」
是可忍孰不可忍,被楚狂逼至這步田地的燕無雙,耐性終告瓦解。
她素手一揮,拍掉掐住她下顎的大掌,更大無畏的面對他,「我就是不想跟你有太多的牽扯,我就是不耐你的百般糾纏,所以才躲你一天,怎麼?不行嗎?」豁出去了!既然躲不開他,那就正面迎敵,也省得她為他心煩意亂。
「那溫玉欽呢?今日若換成溫玉欽這般纏你,你又會怎麼反應?」這才是讓他盛怒的主因。
當派出的密探向他回報所看到以及聽到的一切時,一把妒火立即從他的腹中燒起。
他早知道燕無雙之所以混入宮中想取他性命,是受人要挾,要不以她那倨傲冷漠的性子,根本不屑插手管這等雜事。
然令他想不通的是——那人到底是握有燕無雙什麼樣的弱點,才驅使得了這個女人為他賣命。
即使他設想過千百種答案,但他從不曾想過,燕無雙的致命弱點竟是一個男人,一個名叫溫玉欽的男人。
乍聽到這訊息,楚狂的一顆心就像被刀刨般的刺痛,也像被冷凜的寒冰凍得差點窒息。
想他楚狂貴為一國之君,可在她燕無雙的心裡,竟不如一個小老百姓!這口氣教他怎麼嚥得下去!
就今夜、就現在,他說什麼也要搞清楚那名男子跟燕無雙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又是什麼原因,讓這女人甘心為他賣命?
「你派人跟蹤我。」這不是問題,而是肯定,燕無雙氣怒的斥喝。「憑什麼?」
「無雙,你問本王憑什麼派人跟蹤你是嗎?」楚狂問得極輕柔,卻強悍地迫近她,雙手捧著她的臉蛋,逼得她退無可退、躲無可躲,只能顫巍巍的接收他的氣息。「告訴你,就憑你是本王認定的女人。」說出不容置疑的答案後,他的唇更是霸道地貼上她的。
這吻不只來得突然,更粗魯地弄疼她。
燕無雙感受不到楚狂的溫柔,也體會不出他向來的憐惜,她唯一感受到的只有欺凌、壓迫,和無盡的羞辱。
不甘受他如此冷情的對待,燕無雙強烈的掙扎,更不惜以齒狠嚼他的唇瓣,直至兩人都嘗到一股血腥味。
楚狂這才鬆開她的唇瓣,卻怎麼也不肯放開雙手。
「回答本王,溫玉欽到底是你的什麼人?他到底何德何能,能讓你甘心為他賣命?」
燕無雙大無畏的張著雙眼,直視著楚狂充滿怒火的雙眸。
「欽弟是我燕無雙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也是我這一生依靠的良人。」她不說謊,既然他想知道,她就毫不隱瞞的道出。
「好哇!」一聽這答案,楚狂整個人就像遭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把他整個人撕得粉碎,他心痛得再也感覺不到痛的滋味,他嫉妒得幾乎快發狂。「好個親人,好個良人,好個溫玉欽!」
陡然,他放開對她的箝制,反常地仰頭大笑,「哈哈哈——」
看楚狂笑得如此反常,燕無雙心底發毛,全身顫抖,心裡更是惴惴不安。
驀然,笑聲停止,楚狂身子一轉,瞇著一雙極為陰險毒辣的眼眸,虎視鷹瞬地瞪視著燕無雙絕艷無雙的臉蛋。
此時此刻,楚狂心裡所想的就是毀了這女人的清白,殺了那可惡的溫玉欽。
腦中一有了這瘋狂的念頭,楚狂立即步步逼近——
「站住!你想做什麼?你到底想對我做些什麼?」燕無雙全身緊繃,神情戒備,她知道自己得逃,無奈她所有的生路已然被眼前這突然變得可怕至極的男人給徹底封鎖。
她感黨自己就像一隻掉入陷阱之中,無力掙困的兔子,而楚狂則是預備要捕殺她的獵人。
倏忽,楚狂嘴角微揚,猿臂一張,便將燕無雙整個人欄腰抱起。
雙腳離地的燕無雙,眼看自己就要被這瘋狂的男人給抱上床,她除了拚命掙扎,就只能尖聲吶喊:「不要!楚狂,不要這麼對我!」
楚狂無言,更狠心地無視她的恐懼與掙扎,一心只想強佔這女人的身軀。
唯有玷污她的清白,才能斷絕她與溫玉欽的所有關係。
沒有任何遲疑,心思更是堅定的楚狂,一把便將燕無雙給丟上床,龐大的身軀也順勢俯壓於她的身上。
沒有溫柔的親吻,也沒有呵護的憐惜,他用力一撕,便將燕無雙身上的衣物除去大半。
眼見他的手又將除去她身上的褻褲,接著下來——燕無雙不敢去想,只能扯著喉嚨嘶吼:「楚狂,我恨你,只要你敢對我……我燕無雙發誓,定要恨你一輩子,還要離你離得遠遠的,這一輩子我們思斷情絕。」
恩斷情絕!不再有任何的可能!
當這幾個字灌入楚狂臻至瘋狂的腦袋裡,他倏地停止所有侵略的舉動,就張著一雙幽黑深邃的眼眸,直睇著那雙盈滿淚水的晶眸。
斷然的堅決,這是楚狂從燕無雙眼中讀出的心思。
他知道,燕無雙的性子是說到做到,也就是說,他若真不顧一切地強佔她的身軀,換來的將是老死不相往來的決裂。
沉默良久的楚狂,牙根一咬,隨即離開她的身子,身子一轉,便走出房外。
等楚狂離去,燕無雙整個人霎時變得虛脫無力。
她努力掙扎的坐起身,擁緊被衾,讓厚厚的棉被將她的淚水以及失去控制的啜泣聲完全吸納。
這一日對燕無雙來說,簡直可稱得上是高潮迭起。
也就在這一日,她方才瞭解,一個男人能可怕到什麼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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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適逢年慶佳節,整座皇宮上下,所有太監、宮女,忙得暈頭轉向,毫無半刻喘息的機會。
自從那一日與霸王爭吵後,燕無雙理所當然的再回到膳房工作,不同的是,現下的她已沒以前那種悠哉的日子可過。
她的工作量無形地增加,舉凡一些較為粗重的活兒,也被有心人士故意加諸於她身上。
她天天都累得全身無力,筋骨酸痛,更過分的是,有些早看她不順眼的宮女,還特別刁難她,故意留下餿掉的食物給她果腹。
這些苦,燕無雙皆咬緊牙關忍下來,也沒想過要向楚狂告狀或訴苦。
只因她心底懷疑,她今日所受的一切,根本就是那個無恥小人所賜,找他訴苦,無疑是自取其辱,她才沒那麼蠢呢!
「燕無雙,立即把這鍋湯端去正殿以供那些大臣食用。」負責管理膳房的大廚一個喝令,就要她趕緊行動。
燕無雙面無表情的看了看桌案上的那一大鍋湯料,淡問:「就我一個人負責嗎?」這麼大的一鍋湯,別說是她這弱小女子,就是讓力氣粗大的男子一個人來挑,也是沉重的負擔。
「當然!」大廚語氣凌厲的回答,更扯著嗓門朝她大罵:「才這麼一鍋湯,還得讓人幫你一起抬,簡直就是浪費人力。你也不想想今天是什麼日子,宮裡人手不足,你就算再怎麼不甘願,也得獨自負責到底,知道嗎?」
燕無雙無語,認命地抬起鍋子,一步步,小心翼翼地往前走,目標是「紫金殿」,也就是用來宴會文武百官的殿堂。
沿途,她因為沉受不了這過重的重量,讓裡頭熱滾滾的湯汁不小心撒了出來,沾濕自己的衣裙,孰料那熱度就透著衣裙,熨燙著她細嫩的雪膚,當真是苦不堪言,可燕無雙還是咬緊牙關的把它給忍下來。
好不容易,她把那鍋湯達到「紫金殿」門口,正想交予負責在裡頭服侍文武百官的僕役,好巧不巧的,竟碰上已好幾日不見蹤影的楚狂。
看到他,燕無雙的表情更冷,雙眸充滿不屑。
她把手中的那一大鍋湯往階梯上一擺,也不管他們接是不接,轉身就想離去。
「站住!」楚狂厲聲斥喝。
幾日不見燕無雙的楚狂,對她思念得緊,不由得將她看得更仔細。
非常意外地,楚狂竟在燕無雙的水眸中,發現幾許對他的不屑,也就更想搞清楚她對他的不屑究竟因何而來。
忍著腿上被熱湯燙傷的疼痛,燕無雙面無表情地停住腳,也聽令的回過身,更不忘斂裙向楚狂福了福身,「霸王喚住奴婢,不知有何吩咐?」
楚狂先看了看擺在階梯上的大鍋子,再看看她臉上的神情。
「這鍋湯,就你一個人負主見端來此處?」
「人手不足,奴婢只好自行負責。」燕無雙照著大廚給她的理由回答。
「荒唐!我坦尼王宮的奴僕不下上萬,何來人手不足?」
這分明是有人故意在刁難這性子倨傲的女人。
偏偏她又不肯開口找他說個清楚,才會落至這般淒慘的下場。
「今日適逢佳節年慶的好日子,人人皆忙得人仰馬翻,奴婢就算累點也是應該。」懶得說人閒話的燕無雙,避重就輕的想省卻麻煩。
「你……」該死!這女人分明是故意在氣他,他給她機會訴苦,她不把握也就罷了,還一臉無事的避重就輕,好!這可是她自找的,怨不得他人。「沒事了,你可以退下。」楚狂心一橫,乾脆不管她的死活。
「是。」一個回答,燕無雙身子急轉,只想著趕緊避開楚狂的視線,免得自找更多的罪受。
豈知,就因她這動作太過劇烈也太過粗魯,一不小心又把才纔燙傷之處給弄疼。
突如其來的劇疼不只讓燕無雙臉色蒼白,神情更是痛苦,為了不想加深疼痛的程度,她不得不暫時保持不動的姿勢,就等著這一波的疼痛過去。
楚狂看她神情有異,心裡雖還有幾分氣惱,可也不放心的趨向她,「你怎麼了?是不是受了傷?傷在哪裡?」
楚狂的反覆無常讓她無法適應,燕無雙刻意忽視他的關懷,小腳一邁,就想忍痛離開。
意外地,才一眨眼,燕無雙就感到自己的身子突然騰空,轉頭一看,「放開我!我不屑你的虛情假意。」
整個人被他攔腰抱起的燕無雙,雙腳著不了地,又不想倚靠他,這可使得她不敢太過掙扎,就怕一個弄不好,反倒讓自己更加難堪。
「住嘴!」不想在這種時候與她起爭執的楚狂,在嚴厲的喝令她閉嘴之後,便飛快地抱著她走向自己的寢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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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楚狂給抱回霸王殿的燕無雙雖然滿心不願,還是被他強制安置於殿中唯一的一張床上。
坐在這張曾與他共度無數個夜晚的大床上,燕無雙無法克制的想起她與他在這張床上相處過的時光。
他總是不理會她的抗拒,用威脅誘哄的手段強橫地抱住她,才肯安靜地就寢。
她若固執抵抗,換來的定是一夜的不得安寧。
還有,楚狂總是狡猾地趁她熟睡的時候,對她又親又抱,吃足她的豆腐,還把她給吵醒。
當她張著一雙抗議譴責的眼眸瞅著他時,他回給她的總是一個痞痞的笑容,要不就是一臉無辜,再來就是信誓旦旦的保證。
不管是哪一個他,燕無雙總拿他沒轍,唯一自保的方法就是不睡,時時保持清醒,以防他偷襲。
毫無意識地,燕無雙直覺地伸出手,撫過他們共躺過的床褥,腦中千回百轉,全都是繞在他的身上。
燕無雙這時候的神情是全無防備的,她忘了戴上始終不曾脫下的冷漠面具,顯現於外的是溫柔的微笑。
當楚狂好不容易找著他所需要的小瓶子,身子一轉,就看到她那全無防備的神情。
不由自主地,楚狂也露出一抹笑,笑得好溫柔。
「你若懷念,大可再回到本王身邊,本王絕對歡迎。」
「霸王對奴婢的厚愛,奴婢怕是承受不起。」重新再把冷漠面具戴回臉上的燕無雙,毫不考慮的斷然拒絕。
「隨便你。」被她拒絕,楚狂有幾分的惱意,可一想到她受傷的事實,便直接轉口命令:「現在把你身上的衣服全給脫了。」不知她身上何處受傷,他手拿著好不容易才翻找出來的療傷聖藥,就等著幫她敷藥。
「奴婢本身就是大夫,自己便可替自己療傷,實不敢勞駕霸王。」
這女人的個性為什麼非得這麼倔不可!真是存心想把他給氣死。
「兩個選擇,一個你自已脫掉身上的衣服;第二個選擇,本王親自動手。」懶得再與她廢話,楚狂長腳一跨……
「等等。」看他真要力行,燕無雙一時心慌,羞怯的道:「無雙受傷的地方就在……就在……腿上,所以諸多不便,霸王若真有心,不妨把藥拿給奴婢,奴婢自己上藥即可。」
「休想!」噙著一抹佞笑,楚狂壞壞的逗著她玩,看她臉紅,他心裡就越高興。「這藥可是本王所有,要使用也得由本王親自動手才成。」
「既然如此,無雙也只好拒絕霸王您的好意。」直接拒絕後,燕無雙更是堅決的站起身,一跨步就想逃離他的勢力範圍。
看她動,楚狂也跟著移動雙腳,步伐之大,不費吹灰之力便擋住她的去路。
瞇起雙眼,楚狂輕聲呢喃:「方纔本王只給你兩個選擇,照你現在的表現來看,你已經決定選第二個了,既然如此,那本王就……」
「第一個,奴婢選擇第一個。」眼看楚狂伸出手要替自己褪衣,燕無雙慌張的大喊:「可否請霸王先轉過身,給奴婢一點時間。」若要她當著他的面動手脫去衣物,她可沒那個臉皮,更沒那個勇氣。
蹙起一雙濃眉,楚狂有些猶豫,可再一想,這女人的性子極為強硬,他若不肯答應她的要求,怕又會是一番爭執。
為免除後面的麻煩,更擔心她受傷的程度,楚狂沉默的妥協了,身子一轉。
「這樣可以了吧?」
「可以了。」燕無雙怯怯的應答,手忙腳亂的就開始動手,她先脫去長裙,本想就著褻褲讓楚狂幫她敷藥即可。
可想想,依這男人霸道的性子,絕不會這麼容易就妥協,逼不得已之下,她只好紅著臉,背過身,小心的褪去下半身的褻褲,為了防止春光外洩,她還特別就著床沿一坐,扯著被單,蓋住私密部位。
但她還是放不下心,睜大雙眼仔細地從每一個角度去觀察,直到確定除了赤裸的雙腿之外,身上再無其他部位裸露,這才小聲說道:「霸王,奴婢準備好了。」
楚狂一臉沒好氣的轉過身,「女人家就是女人家,連這麼一點小事也磨蹭老半天。」耐性幾乎讓燕無雙給磨光的楚狂,一邊喋喋不休的叨念,一邊蹲下身瞅著她腿上的傷處。
這一看,可把楚狂惹得更火,「是誰故意這樣整你?」
該死!楚狂怎也沒想到,這女人燙傷的程度竟已到起水泡的地步,心裡更氣那個膽敢欺負她的人。
他發誓,一定要找那個人好好算這筆帳。
心裡雖惱,可楚狂的動作卻是極為溫柔,他小心翼翼地幫她上藥,力道更是拿捏得準確,就怕把她弄疼。
「是誰不重要,若無位高權重之人在背後授意,相信那人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這麼欺人。」燕無雙這番話頗含深意,一聽就讓人聽出這女人根本就是在「指桑罵槐」。
「你以為是本王親自許可他人欺負你?」楚狂雙眼瞠大,不敢責信地反問。
「難道不是?」再也受不了他虛情假意的關懷,燕無雙忍無可忍的叫道:「難道不是您這尊貴的霸王授意膳房之人欺凌我?不只把所有粗活丟給我,還讓我餐餐以腐壞的食物果腹。」
「荒唐!簡直荒唐!」無緣無故蒙受不白之冤的楚狂,真想直接掐死這愚蠢的女人。「本王若真想欺負你!又何必假借他人之手,告訴你,本王只要一個命令,就能令你生不如死。」哼,那種小人行徑,他才不屑為之。
「真不是你?」聽他這麼一說,燕無雙也開始懷疑這幕後操縱者的身份。
倘若不是楚狂,又會是誰?
那人故意這般整她,目的何在?
懶得再回答她那極端無聊的問題,已然幫她上好藥的楚狂,俐落的蓋起瓶蓋,再把手中的藥瓶擺回原處。
身子一轉,他瞧燕無雙一臉若有所思的模樣,心想:這女人不笨,相信不用他親口點明,她也大概能猜得出在背後搞鬼的是誰。
經過一番仔細的思考,以及細細斟酌後,燕無雙的腦海中驀地浮現「楚慶」這個名字。
不用懷疑,一定是他——楚慶。
而他這麼做的原因,就是想造成她與楚狂之間的間隙,讓她對楚狂更加懷恨在心,這麼一來就能達到他所要的目的。
想到此,燕無雙突然抬起頭,張著一雙明眸直瞅著楚狂。
楚狂也張大雙眼,回以透著深意的凝視。
看來這一次他們兩人還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
經由這一次的事件,燕無雙對楚慶更加不具好感。
他心機深沉,無所不用其極的行事作風令她不齒。
至於她與他協議的那樁交易,她決定好好的考慮一番,同時她心裡也為溫玉欽目前的處境更感憂心。
她怕,怕達不到目的的楚慶,會轉而對手無縛雞之力的溫玉欽下手,到時……
楚狂看她一臉憂心的不知在想些什麼,正想開口問個清楚,可當他腦子一轉,當即了悟燕無雙心裡到底在擔心什麼。
一想到她在這節骨眼上,還在替別的男子擔驚受怕,楚狂一股怒氣當真無處發洩。
他轉身即走,決定現在就上御膳房一趟,讓那些膽敢惡整燕無雙的人,好好受頓教訓,正好也可趁此機會讓他發洩滿肚子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