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昨晚起,范健試了幾通電話後,終於在戴氏企業的總經理辦公室找到戴家豪
「大家好,昨天找了你—夜,手機也沒開,上哪兒去了?」
「呼!好累啊,我整晚都在狐狸精那裡,你怎麼可能找得到我?戴家豪坐在麋皮椅上抱著話筒伸了伸懶腰。
實活實說的結果引來電話彼端范健口子人搶地的驚吼聲
「什麼!」電話「卡」一聲被掛斷、
「莫名其妙!」戴家豪陣丁聲掛上電話,便又白顧自地埋自在辦公桌上的公事中
然而不到—二十分鐘,他的辦公室便來勢洶洶地衝進三個連白袍都未及脫掉的醫生
「喂!這會兒你們不在醫院跑到這兒幹什麼?出診哪!」
「大家好,聽犯賤說你和狐狸精纏綿了—整晚還喊累,是不是?」楊偉的步子踩得比誰都快,才進門就衝向前,雙手撐在桌沿傾身向前問。
「纏綿?嗯,也是啦、」他點點頭,不甚在意地回答,以昨晚那種使人筋疲力竭的照護方式說纏綿也不為過。不過他怎會不懂這個人的意思,於是故作神秘一番,吊吊他們胃口。
「才三天就到手也未免太高竿了。」楊步舉既羨慕又嫉妒得流口水直淌、「不過你不是『不行』嗎?」
「誰說我『不行』來著,」戴家豪有些得意,經過昨夜對狐狸精的反應,證明他正常得很「不行」對他而言,太遙遠啦!
「喂,大家好,不如你傳授我們這高明手腕如何」范健一臉賤相地吐著舌頭,賴在戴家豪身邊佩服得像條狗。
搞得定狐狸精是不容易,若習得這身絕學,深信自此天下無敵手,無—美女能倖免、
「什麼手腕?我只不過幫她看個病,幫休克的她退燒而已,這點手腕你們這幾個名醫不會嗎」他乾脆雙手交叉在胸前,有趣地審視這二個惡質男臉皮皺得像沙皮狗的失望表情-
然後也不隱瑋地將昨晚的情形大致說一遍——當然略過他的春夢和不規矩那一段。聽得三人直呼戴家豪的運氣未免太好。
「原來如此,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須努力。」楊步舉失望地垂下雙肩,一手握拳槌上范健的肩膀責怪道:「也不問清楚,害我巡房巡到—半就趕過來,那些個實習醫生還以為我家失火了咧,」
「這……」范健不好意思地搔搔後腦勺。 「咦!大家好,你臉上怎麼了!」
當他們發現戴家豪臉上隱約可見的五指紅印,用力地、使勁地爆笑出聲
「夜貓抓的哦,原來你也好不到哪裡去」
「哪天不只被狐狸精抓傷臉,要是被整死就慘嘍!」
「我看你還是認輸算了。」
「想都不要想!你們還不快滾回醫院去,還是你們想留在戴氏兼差?」你一言我—句的嘲諷激起戴家豪的火氣和更高昂的鬥志。
國父革命十次才成功,他不過才與她有第一次接觸,被咬、被踹、被打,又算什麼!
「門兒都沒有!」醫院已經夠他們忙的,還留在戴氏兼差豈不連他們泡妞的時間都沒!三人異口同聲地回芥後,旋即幸災樂禍地倉皇逃回醫院。
戴家豪為了臉上的傷痕,不得不取消兒個會議;
躲躲閃閃丁——整天,恨不能戴上個面罩遮羞。
好不容易熬到下午,他這才看看表,準備開始他的偷心計劃。
首兒他提早一個小時到藥房買了些營養品,再命人從自家醫院送份軟質飲食慾帶回去給狐狸精、若再買一打紅玫瑰就更完美了,但這樣的企圖太明顯,就怕她起疑。
戴家豪—身亞曼尼的帥挺西裝、斜背著公事袋,還戴著一副墨鏡,神采—飛揚地騎著十段變速腳踏車回胡藜晶的住處。
戴宅就在他住處附近,也是他必經之地、經過他家大門口,管家李嫂正在整理宅前馬路邊種植的七里香矮籬,
「少爺,你下班啦、」李嫂瞥見俊帥的戴家豪騎著腳踏車由遠而近,抬頭高興地喊著,
「李嫂,媽媽、爺爺和奶奶都好吧?」戴家豪煞住車在李嫂面前問。
「快活得很呢!你想他們會不好嗎?」李嫂笑臉迎人,她在戴家二十幾年從來也沒見生性樂天的這家人不好過——只除了少爺的婚事。
「說得也是。」戴家豪失望地咕噥著。
這些秀逗家人連他丟了也不著急嗎;虧他還惦著他們呢!
「我走了,胡藜晶在等我呢、」他說著,即踩著腳踏車走了,
「少爺!」狐狸精?少爺說狐狸精,那麼就表示
倏地,便見李嫂急奔入屋內
「太太,老太爺、老太太,少爺說他有個狐狸精
戴家豪沒有回他的小套房,而是直接往隔壁胡藜晶的狐洞去,然而才到小洋房前,湊巧看見—個長得—臉淫蟲相的癡肥中年男子正從狐洞裡鑽出來,
他一個閃身,躲到路樹後靜觀其變,只覺得一股火氣無端地冒出心頭、
這狐狸精果然骯髒、齪齪、無恥呀!偷人偷到家裡,還偷得如此明日張膽。
他看不到狐狸精淫蕩的表情,不過那淫蟲意猶未盡的賤像他可看得—清二楚。真想拿把手術刀替這淫蟲變臉,換他—個不違反社會善良風俗的長相。
淫蟲在洞口蘑菇——陣後,終於依依不捨地開著停在路旁的賓士五百走了
戴家豪將車騎出他躲藏的路樹,停在人行道旁。經過小洋房的花圃便壞心地扯下—朵黃菊花捏在手上,
想推開地下室的小門,不意門是上鎖的。
「狐狸精——」他打從肺腑裡朝那扇小門高喊」
忽地,一盆冷水自他頭上傾盆而下,澆得他打—了個冷顫、
「叫春哪!要找狐狸精就上花街柳巷去,少在這傷風敗俗!」
他往後撥開覆在臉上的濕發、拭去水分,忍住怒氣陰沉沉地抬頭往他所住那棟大樓三樓一看,一個臃腫的婦人惡狠狠地瞪他一眼,「啪」一聲,窗戶隨即關上。
「是你?」甫開門的胡藜晶虛弱地倚在門邊,見他的狼狽不禁微微——笑,
「怎麼鎖門了」他沉聲問
「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就像可以佯裝不在家,以避開剛才假借來探病的色迷迷老闆。
「不必要的麻煩?」是姦情被攤見的麻煩吧;
「你不會理解的。、哦,對了,我忘了告訴你.以後要喊我阿晶,否則那熱心過頭的歐巴桑不會放過你的。」
天知道自她搬來後,不知引回多少蚊子蒼蠅,幸好這歐巴桑待她好,很熱心地替她驅蟲把關,她才有些清靜的日子町過。
她反身,虛弱地扶著壁而F樓,他兒個箭步向前扶住她的肩。心底咒罵這只縱慾過度的狐狸精,都病成這樣了還能服侍姦夫。不簡單呀!
「還是不舒服嗎?」
「吃過你昨天開的藥,今人好多了,只是還有些頭暈罷了」
扶她回沙發上坐著,他很懷好意地將手中的黃菊花遞給她,
「我還沒死呢,你送我黃菊花,」她不多心地接過花嗅聞著,原諒了這男人神經超大條,不懂花浯、見
他全身濕淋淋地在廚房裡忙著張羅碗筷,便也沒閒著到浴室拿了條浴巾往他走去。
「喏,這些營養晶和軟質飲食,你會需要的、」他笑裡藏刀地指丁指餐檯。亡的東西。
好個黃鼠狼給雞拜年!假仙得很!
「噢……」胡藜晶感動得泡然欲泣「大家好,你實在沒有必要為了我施捨給你的一百塊錢這麼費心的!
「什麼話!我戴家豪向來恩怨分明,深信受人點滴當泉湧以報」他說得義憤填膺、冠冕堂皇。
「不!區區小事,你實在不必記掛在心上」現下這種見義勇為、感恩圖報的人已經不多,因而戴家豪的行徑更令胡藜晶激賞、
「不是有句話說助人為快樂之本嗎?你就當我是童子軍日行—善」
嘿!嘿!要不是為了那個賭局,他何苦來哉?
胡藜晶點點頭,不再客套地言謝。對於他的善舉點滴在心頭、
「這是什麼?」他替地盛好稀飯,發現餐檯旁擺著—大束紅玫瑰和—大袋物品,便好奇地動手翻看。
「人家送的、」她不在乎地隨口回答。遞了毛巾給他,想讓他先拭乾自己.但他忙得熱和,她手舉了半天也見他來拿、
「哪!這種高蛋白奶粉吃了增加腎臟負擔,不好!」
他說著即拿起來往垃圾筒-——丟。「這種維他命的品質也不好!還有這種……」
他每拿出一樣便找個借口往垃圾筒一丟,最後連盛裝的塑膠袋也一併被塞入垃圾筒中,更遑論那束被他說成會招致花粉過敏的嬌艷玫瑰,
想也知道是那淫蟲送來給淫娃補身的,看了就不爽!
「可是,你不覺得這樣很浪費!」胡藜晶不瞭解他幹嘛和這些東西過不去,都要花錢買的耶! 自己不吃,送人也比丟了好呀。
「都說吃了會敗腎、有礙身體健康,這些束西不要也罷。」他說著,又拍掉手上可能沾染的性病毒,大快人心!
「你……」她看他一身名牌和這副敗家的德性,直覺奢華浪費不可取,頭有點疼,便用浴巾揉了揉太陽穴。
「咦?你額頭怎麼腫了?」他伸手捲開她的瀏海想看清楚些,
「剛剛急著去替你開門,一時頭暈不小心撞到櫃子。」以他方才喊她的樣子,被教訓是想當然耳,所以她當然急了,
「噢!拜託!」他糾著濃眉暗暗叫好、
撞得好啊!真是報應……可他的心怎麼微微抽痛了一下?
「沒關係,這不疼的。」她勉強擠出一抹魅笑,為他眉宇間流露出的關懷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悸動、
她長這麼大,除了文祥哥就屬這個知恩圖報、情操純潔的戴家豪真心待她好,怎不教她感激涕零?
她拿起浴巾輕輕地、溫柔地替他拭去臉上的水分他定定地看著她認真且溫柔的表情,兩人的眼光在空中交會的剎那綻放出無比的光芒。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胸膛急遽起伏……
「見鬼了!」他驟然狠咒—聲,拉下她的手不悅地邊走向門邊回頭對—頭霧水的胡藜品說:「把晚餐吃了,我回去洗個澡,晚上再過來照顧你」
「不用了,我可以……」
她的聲音落在他身後,而在感受到全然陌生,無可抗拒的強大震撼後,戴家豪倉皇地逃離孤洞、
差一點破狐狸精迷亂了心神,這狐狸精心實在人
厲害丁。戴家豪警告自己今後得更加小心應付習才行。
胡藜晶這個重感冒整整拖了一個星期才痊癒,戴家豪每天下了班便往她的住處跑。
替她打針、打點滴、用藥,所有的照護—點也不含糊。晚上便在狐洞裡打地鋪,以方便照應、
而由於有了前車之鑒,戴家豪深知「呷緊弄破碗」的道理,盡量戒急用忍地避免自己太急於去勾引她,
否則一個搞不好自己反破地攝了魂魄就糟了!
處處表現得衣冠楚楚,實則禽獸不如!
他的細心體貼、君子風度,漸漸卸下了胡藜晶不輕易信仟男人的心防,
胡藜晶對他的好感也與日俱增。
「狐狸精——喲——」戴家豪下—了班,照例直接去叩狐洞的小門
吹著口哨謹慎地抬頭以提防隨時可能傾盆而下的洗腳水、
一見那鳴婆的歐巴桑端著盆水探出頭,急忙表明身份:「大嬸,是我,大家好。」
「真有禮貌,」歐巴桑…見帥哥,雖然年紀大了仍掩嘴吃吃地笑得好不羞澀;
「叩」 一聲,,收了盆水關了窗。
「下班了?」胡藜晶匆匆跑上了樓梯開了門。笑臉迎人地接下他的公事包便轉身領著他下樓梯。
「好香哦。」穿上她細心放在他面前的拖鞋,戴家豪靈敏的獵犬鼻動了動,隨著四溢的菜香嗅到餐檯去,
「肚子餓了吧?」她喜孜孜地盛了兩碗飯,點上餐檯上的臘燭照映著他說會招致過敏的高雅盆花。
「這……都是你準備的?」他有些受寵若驚。連屋中流瀉的音樂都輕柔得膩死人。
「對,飯菜是我煮的,花是我插的,臘燭是買的,而空氣是天然的……」所以他可以用力呼吸,因為不必花錢。
她將他按坐在餐檯前,備上飯和餐具。
「今天是什麼特別的日子?」T大第一名畢業的都像地這個樣子嗎?那可不!老實說他對她的多才多藝十分佩服。傢俱、木質地板、窗簾、桌巾可以DIY,還燒得一手好菜懂得營造氣氛,加上淫蕩過人,簡直是最佳情婦人選。
「不算特別,不過是感謝這一個星期來你對我的照顧而已,而且我明天就要回事務所上班了。」
「大病初癒,不多休息些日子嗎?而且對你的照顧,我們溝通過的,不必放在心上的嘛。」說歸說,有這種「好康A」還是不錯的。
他舉著筷子摩拳擦掌, 口水都快流出來了,眼睛全盯在餐檯上的美食。這道也好、那道也香,考慮該從何著手。
離家至今也沒吃過一頓像樣的,而這狐狸精深懂得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的道理,連他這種沒血沒肉的理性男人都抵擋不住她今天的感性出擊。
「吃吧,菜要涼了。」她催促道,順手夾了塊豆瓣魚放到他碗裡。
他努力地、用力地吃得津津有味。這狐狸精的手藝真是好得沒話說。
「這人參雞是給你補身的。」見他吃得如餓死鬼投胎,她笑得好不粲然。又舀了一碗湯給他,免得噎著了。
哦!還有補精益氣的人參雞,哪個男人受得了!
「你也吃。」他也舀了一碗人參雞給她。祝她做那種事的時候精神百倍、高潮不斷。
噢!一想到這裡他的食慾全無,放下筷子死瞪著她。
「我臉上長東西了嗎?」她不安地放下碗筷撫撫臉-
「喔,沒有,我想事情的時候都是這樣的。」他換個表情,又拾起碗筷悶頭吃飯
「你……你想到什麼事情了?」挺神秘的!
想?想?他絞盡腦汁地想自己該想些什麼、
「我在想你樓上的房東怎麼從沒見個影?或是上頭根本沒住人?」他隨口找了個借口搪塞。
「喔,你說房東啊?」她釋然地又掛上一朵該死迷人的笑容,讓戴家豪褲檔下的「起死回生」又是一陣人人交戰。
人參雞果然妙用!
「房東太太殷稻妍是我事務所的同事,和她新婚的先生牛朗之前到紐西蘭業務考察兼度蜜月,今天早上回來了」
「若她有問題,可以叫她來找我。」殷稻妍配牛郎?難怪要細菌感染。
怎麼他最近聽到的人名都帶點曖昧?
「她會有什麼問題?為什要找你?」
「沒事。」他好不邪惡地笑望著她、
胡藜晶聰明—世、糊塗—時,沒聽懂他的揶揄、小小咬上一口他剝好放到她碗裡的胡椒蝦,
「好辣!好辣!」她天生怕辣,縱使只有一點點也不行,胡椒蝦是做給他吃的,怎麼糊里糊塗就入口了呢?趕緊喝——口人參雞湯去辣味。
哈!太好了!又是海產、又是人參雞,荷爾蒙超強的。她今晚必定孤枕難眠,他的機會來。
只要今晚解決得手,他便可早早回去交差,也不必時時擔心自己要被她勾了魂去,好,就這麼辦!
戴家豪才這麼想著—一一
「嗯……嗯……啊……啊!」小氣窗外突兀地傳來陣陣女人的叫床聲和男人奮戰不懈的激吼聲。
剛入口的人參雞湯「噗」地噴濺得坐在對面的狐狸精滿頭滿臉。碰!他的椅子往後倒去,人也跟著摔了個狗吃屎
「你還好吧?」她匆忙起身用餐巾拭去臉上的湯汁後,再擦拭著胸前衣服上的油漬問。
樓上淫聲不斷。
戴家豪自地板上爬起來時,看到的便是拭胸這一幕。
哦!她真豐滿,加上聲光效果俱佳,害得他滿腦子的想入非非,他是男主角,女主角自是非狐狸精不可。
「沒事了」他—臉痛苦的神情,遮遮掩掩住胯下,扳正椅子回座。
「你別見怪,他們都是這樣的,一天三餐外加消夜、點心。新婚嘛,我可以體諒的。」新房就在小氣窗上方,聽得自然清楚、
她見怪不怪地低頭拭胸,而戴家豪怎麼會覺得眼前兩個肉蒲團晃蕩得他頭昏。
「啊!啊!啊!」樓上傳來一—陣更狂烈的叫床聲,然後—切歸於平靜。
「老天!老受這種騷擾,你怎麼過得下去?」他只手扶額,吃飽了,食慾也沒了。
「只要心術純正,不管在哪裡或聽到什麼,都不會受影響的。」
有理!有理!他頗有同感地猛點頭-他不也如此,只要沒有眼前這只讓他沖功的狐狸精。
「阿晶,對不起啊,吵到你了」
樓上傳來的慵懶女聲,又把他嚇了一跳!
「沒關係。」她轉向小氣音朝外喊了聲。
他看看她、她也看看他,兩人對視了一會兒同時噗咦笑出聲。這真的很誇張,要是說出去,誰相信哪;
飯後,他幫她收拾完善後,便又使出教她措手不及的伎倆——今晚留下來過夜以實行他下流的汁劃-
「我回去洗個澡,晚點再來照顧你……」他拭乾手就急匆匆地要逃離狐洞。
哪知一抬頭就見彷彿識破他詭汁的狐狸精已經擋在樓梯口,好整以暇地等他了。
來這一套!
「大家好,有些話我不得不地你說清楚、」她試著用更委婉的語氣,開門見山地表明白自己的心意-
「什麼事?」他放慢腳步走向地
「我病好了,不再。不再需要被照顧,我們都需要過正常的日子。畢竟我是個未婚的女人,你晚上在我這裡雖是打地鋪,總也不太好,別人要怎麼想……」她有她的為難。
「所以呢?」他開始擔心。
喔!這只風騷的狐狸精竟也臉紅了。
「所以你以後別再來了。」
什麼?別再來了?那還怎麼玩得』下去?這個賭局他不就輸定了……這一個星期的隱忍真是失算,今晚
本來汁劃「乎伊死」,也泡湯了。
「阿晶,你聽我說,我們是朋友吧?既然你不需要再受照顧,我當然不會留下來,但既是朋友,彼此走動走動,也是應該的吧?」他握住她纖細的雙臂退而求
其次,說得真摯誠懇。
扼腕,再扼腕哪!
「你說得好像也沒錯」她沉思了—下。過河拆橋真的有點不顧江湖道義,更何況是對這樣一個滿懷仁義的謙謙君子。「好吧,你以後可以常來串串門子,反正就住隔壁嘛,」
胡藜晶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反正像她這麼忙,為了贊留學費用而兼好幾份工作的人,他要找得到她串門子也不容易。
「就這麼說定,你可別反悔哦!」他揚著食指指向她,讓步尺度已經退到極限。
「真的啦,騙救命恩人就不是人了。」她很自然地
抓住他修長的食指握在手裡。
她本來就不是人,是狐狸精呢!
不知怎麼的,他就是很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