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誘狐狸精 第二章
    為了證明自己是個男人,也為了拴住他醫院裡那三棵搖錢樹,戴家豪此刻正站在介於一棟高級套房大樓和一棟兩層樓花園小洋房對面馬路的大樹後觀察敵情。

    根據敵情打探結果,那只狐狸精並非與范健在同一棟大樓,而是大樓旁那棟小洋房的地下室。

    他住到這兒三天了,每天一下班就守在這裡。奇怪的是總不見狐蹤,甚至連她居住的地下室小氣窗都不見透出燈光過。

    若不是她不住這兒,就是出遠門去了,他想。所以到現在他連那只狐狸精長得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回到范健借給他的套房,翻了一會兒醫學專題,突然興起看電影的念頭。八百年沒看過電影了,算—,算這兩百多塊錢他還花得起,於是下樓騎上醫院端午節時員工摸彩剩下來的那輛十段變速腳踏車往電影院去。

    歎!此—時彼一時,——文錢可以逼死英雄漢哪!長久被腳下這輛獸力訓練下來,相信腿力一定強勁得可以踹死一頭牛,

    到了電影院才發覺實在沒什麼片子可看,什麼“一家之鼠”,是小孩子看的; “窈窕美眉”也因為他是個“不行”之人,所以提不起興趣來,更仙況成天聽那三個色男談美眉也夠他煩的丁,因此免了。

    那麼“鬼哭神號”呢?還可以接受,、就進去看鬼長什麼樣子也好。

    買了票入場,電影還沒有開始,人幾乎已滿座;放眼望去大多是一對對情侶,可見這些男人的居心。

    他座位右邊的男人手握一個足月孕婦的手正親暱地頂額交談。他不禁蹙丁蹙眉,心裡暗責這對不知天高地厚的夫妻,看這種情緒容易激動的恐怖片也不怕早產!

    銀幕上正播映要觀眾關機的短片,戴家豪沒有帶手機,所以干脆凋了個最舒服的姿勢趁電影放映前閉目養神一番,

    一股很特殊、好聞的香味就這麼淡淡地飄人他的鼻腔,隱約感覺左側有人人座。

    “對不起。”

    一個嚀蒙的好聽聲音傳進他耳裡。

    開始演了嗎?女鬼上場了?戴家豪趕忙睜開眼坐直身子。電影還未開始,只瞥見左側的女鬼,哦,不!女人正認真地想解開套在他扶手上的皮包背帶。長發拉遮去她的臉蛋,讓他看不清她的長相。不過——

    這女人的骨架真好看!他想。

    咦?怎麼有股狐騷味?

    不等他仔細探究,電影已經開始上演。他敏銳的獵犬本能也就被忽略而專心在電影上。

    果然是氣勢磅獲、劇力萬鈞再加上“駭人不淺”!右座與戴家豪身材相當的魁梧孕夫身高由一百八十公分漸漸縮至一百六十公分、——百二十公分……

    戴家豪老神在在恥笑那遜斃的男人,然後感覺到左手臂衣服被拉扯的力道,力道由起初的輕輕扯動到隨著劇情緊張度成正比地往上升。

    膽子小,還敢來看恐怖片!他瞄了眼那看起來不錯的女人。長發仍遮住她的臉,他仍沒能看清她的長相,,反正他也不在意,就當童子軍日行一善、扶助弱小,照顧同胞也是應該的。

    電影進行到最後的高潮好戲,所有人皆懼怕得驚聲尖叫,然而更清楚傳人戴家豪耳中的是右邊孕婦臨岔陣痛的哀叫聲。

    “救命啊!誰來幫幫我們……”那孕夫顯然嚇呆了,這種叫聲只怕要被淹沒在驚叫聲中。除了耳尖的戴家豪除外,

    “啊——好像快生出來了!”孕婦同時慘叫。

    “幫我一個忙!”戴家豪二話不說地抓起左邊女人的手,再拖起那腳軟的孕夫,命令他將老婆抱到貴賓休息室去。

    “難道你們連孕婦不可以看這種片子的常識都沒有嗎?”

    他忍不住叱喝那個急得滿頭大汗,抱著老婆隨他疾走的男人。

    “是!是!請問你是誰?”男人怯怯地發問。

    “我是婦產科醫生,”戴家豪沒空搭理他,邊走邊對聞風趕來的戲院職員指揮若定:“准備一大盆熱水、浴巾和醫藥急救箱……”

    休息室的門“叩”一聲被關上”

    情況有些混亂,但處理得宜,亂中有序!

    從頭至尾感到最無辜的是胡藜晶,電影看到被嚇得丟掉三魂,在還搞不清楚狀況的情況下,就這麼被一個自大的男人莫名其妙地拉進貴賓室當助產士。

    她是個會計師又不是產婆,哪裡懂得接生?一見產婦下體奔流出大量腥膻的血污,這又去掉了七魄。

    她天生怕血腥,若不是了解事態緊急咬牙硬撐,只怕早已暈厥不省人事。

    慘哪!

    剛在洗手間吐到虛脫的胡藜晶,放下旅行袋——臉慘澹地攤坐在戲院門前的台階上,頭倚著身旁的圓柱是想走也走不了。

    到南部出差三天,一回台北本想看場電影放松一下緊繃的心情,於是拿著同事送的免費招待券入場看那見鬼的“鬼哭神號”,嚇慘了不說,還目睹有生以來最血淋淋的場面,搞得此刻狼狽不堪。

    戴家豪處理完善後才走出電影院,一眼便看見那風塵女可憐兮兮地背對他坐在那裡。

    “吁——”他雙手插在褲袋裡,不怎麼正經地吹丁一聲曳得長長的口哨。

    好一個有著淫蕩的情婦臉蛋、惹火狐狸精身材的風塵女,只需像這樣望著她的背影,那股擋也擋不住的風騷氣質就足夠教他的老二恢復些許知覺,

    想到方才接生時,他被她抖得誇張的纖纖素手給轉移了部分注意力,微抬眼瞥到她那張蒼白如紙的慘澹妖容時有幾秒鍾的恍然。

    但也僅有幾秒鍾,他超強的記憶馬上想起這不就是那天義助他一百塊,令男人光看就銷魂的風塵女嗎;

    要不是他向來沉穩、專業,否則一個“突槌”,該剪的臍帶不剪,刀子一動男嬰變女嬰那就糟丁、

    嘖嘖!可憐哪!只不過遞遞剪刀、棉花、紗布,一朵曾經冶艷的煙花此刻卻衰如被狂風蹂躪過的破敗黃花。

    “你還好吧?”戴家豪存心惡劣地朝她晃了過去。

    不怎麼客氣地伸手拍拍她的肩,卻不期然地被反應過度的胡黎晶轉頭張口便是一咬。“你干什麼咬我?”他對她這種神經質的過度防衛感到生氣,甩著手背痛叫不已。

    若戴家豪了解胡藜晶的慘痛經歷,或許就會對她的反應過度稍降些火氣。

    打從胡藜晶上國中“轉大人”開始,只要是雄性動物見到她,馬上撐起色迷迷的狼眼,一副恨不得剝光她衣服帶她上床的色相畢露,讓她不勝厭惡。

    直到發生了那件事,讓她毅然決然地遠離屏東家鄉到台北上大學,以為台北大都會美女眾多,沒有人會去注意她這個鄉下來的女孩,自此可以擺脫掉那些惡心的雄性動物,包括每天放學後跟在她後頭回家淌著口水的公性流浪狗小黃。哪知這種被意淫的慘痛日子非但沒有結束,反而更嚴重。

    她一出門被跟蹤是家常便飯;在學校被瞎眼的色男問及“援助交際”價碼更不足為奇;逛街逛到有自稱星探的經紀人邀她演出三級片;路過酒店門口還有老館出高價請她“打工”坐台陪酒,以挽救因經濟不景氣而每下愈況的生意,氣得她咬牙打顫……就連最近她畢了業、搬了新家,還是難脫被三個急色男騷擾的厄運。

    諸如此類的事件搞得她簡直要精神崩潰,對有企圖的男人更是恨之入骨,自然而然地她自我保護的意識就超級強烈了。

    “是你?”她龜縮在自己的防護網裡,冷冷地看戴家豪一眼。也許自己該道歉。她在他眼中看不到下流男人對她的虎視耽耽,也基於他剛才的見義勇為,真該有人考慮頒一座“義行可風”的獎牌給他而自慚囁嚅者:“對不起。”

    “算了,不過你想吃肉也用不著啃我的手臂呀。”這風塵女必定是餓瘋了,饑不擇食。

    “誰想吃你的肉了,這不過是自我防衛的必要措施罷了。”

    “自我防衛?”簡稱自慰?戴家豪惡質地在心底使勁地嘲笑。——個風塵女難道還守身如玉不成?那阿婆都會生小孩了。

    “對了,那產婦和嬰兒怎麼樣了?”產程還未結束她便急著沖到廁所嘔吐,也不知是否母子平安。

    她奄奄一息地將臉枕在弓起的膝上,睜著狐媚的勾魂眼望著他。

    戴家豪呆愣了一下,不禁打了個冷顫,這風塵女的魅力果然不容小覷。

    尷尬地低頭踢了踢台階,清清喉嚨道:“我已經安排他們住進醫院,沒事的。”

    “那就好。”她閉目養神。

    “那……再見。”戴家豪想閃人,但才下台階他的騎士精神便油然而生。

    基於醫者無界的理論,又看在她曾資助他,還被他拖累成這副德性,他的腳步是怎麼也邁不開,雖是陌生人,他也無法對她不聞不問,

    三步並作兩步地爬上階梯站在她身前道,“看你的情況似乎不太好,而且夜這麼深了,你一個女孩子也危險。走吧,我送你回家。”

    “你?”胡藜晶不信任地瞅著他,

    “又是自我防衛?你放心,我是個性機能有障礙的男人,而且我不變態,你安全得很!”他不怕自暴其短坦誠,才說著也不管她同不同意,提起她身旁的旅行袋,一手扶起她就往他停放腳踏車的地方去。

    “哈!哈!我運氣真好,竟遇到一個安全得不得了的男人。”她安心地笑得花枝亂顫。

    “我向你坦誠是希望你能解除過度的自我防衛,而不是讓你嘲笑我!”戴家豪不悅地咕噥著。

    “對不起,我沒那個意思,不過你的目的確實達到了。我叫胡藜晶。”她停’卜腳步,第——次大方地伸出友善的右手。

    “狐狸精?”戴家豪狂笑著握住她的手。

    卻又出其不意地被她張口往右手手臂一咬。

    “哎呀!你又咬我?”他又哀叫一聲,

    “我最討厭人家取笑我的名字!”

    “那你也別拿男人的致命傷來取笑我!”

    扯平!兩人又重新握了一次手。

    “你叫什麼名字?”

    “戴家豪”

    “大家好!”這下換胡藜晶笑不可抑了

    這次他沒有不悅,反而自鳴得意,畢竟大家好要比狐狸精來得好聽多了。

    戴家豪沒想到他送狐狸精回家湊巧是順路,

    月明星燦、清風徐來,種種旖旎的氛圍皆透露這夜是屬於戀人的。

    胡藜晶坐在十段變速腳踏車前的橫桿上,後座則戴著她的行李。而由於腳踏車的設計騎士必須是前傾的,於是戴家豪精壯的胸膛就這麼貼著這只狐狸晶柔柔的美背上路。

    途中經過戴家門前,她感觸頗深地道: “我不明白為什麼有些人寧願當流浪漢,而不想自立更生。在這棟豪宅門前,我曾看過一個男人四肢健全卻很不齒地在這裡要飯!”

    “那個不齒的男人正是我!”他對這個誤會很有意見。他又沒有問她伸手,說什麼要飯?曬曬日溫攝氏三十度的太陽不成嗎?

    “是你?”她瞠著魅眼,不可思議地轉臉向戴家豪,不意豐額,撞上他好看的下巴。 “哎喲!”撫撫前額,只覺得好笑。

    “是我沒錯。我只不過曬曬太陽,你竟當我是乞丐。而為了你施捨的一百塊錢,得任你咬、任你撞,我遲早要變殘廢。”他自我解嘲地揚著笑,舉手摸了摸被她touch到的光潔下巴,專注在面前就著路燈的路面。

    老實說,這樣的感覺很不錯,不!應陔說很好,而日好得不得了!

    這個叫狐狸精的風塵女高人一等的放電功力果然不弱!溫柔的狐背貼在他胸前,細細飄著狐香的發絲拂在他臉上,鼻中傳來屬於她特有的、和在電影院中—樣好聞的狐騷味,他只覺得渾身酥酥麻麻的。

    “對不起,難怪我一開始就覺得你面熟……”她嬌笑兩聲,卻被隨之而來的暈眩感給止住笑容,緊抓著車把閉目養神。

    “怎麼了?’’意識到她的不對勁,他俯下頭問。

    “沒事。”

    她才說完,分了心的戴家豪意外地將車子沖進一個窟窿裡,一陣晃蕩。

    “啊——”胡藜晶受驚地尖叫——聲,

    “還好吧?’’他煞住車,長腳撐在地面,俯視她一臉的蒼白。

    胡藜晶故作堅強地朝他擺擺手表示沒什麼,卻仍忍不住搗緊嘴巴逃到路邊的水溝嘔吐起來。胃中的食物早就在電影院的廁所裡吐干嘔盡,現在只是干嘔;

    干嘔一陣後,忽然一陣天旋地轉的暈眩向她襲來,站不住腳地就要倒下去——

    幸虧戴家豪見情況不對,丟下車奔向前扶住地

    “我好不舒服……”她一臉菜色地任他攬靠在他胸前,無暇細想。

    她從來不是個隨便的女人, 也從未像這樣倚靠過任何男人的胸膛,但這個男人是異數、安全得很, 所以地靠得無所顧忌、更何況她真的難過死了。

    “走吧,我先送你回家,再刊藥房替你配些藥丸應急。”

    他當機立斷地扶她走向被丟在—旁的腳踏車

    “可是……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你?”初次,呃.不,才見兩次面就蒙此照顧,這個性機能障對她“無所圖”的男人,還真是差點讓她感動得痛哭流涕。

    “我是個醫生,這是我應該做的、”說得好不神聖!

    “你不是婦產科的嗎;”她攀住他往車前橫桿坐去暈眩的感覺仍在。

    “你太小看我了”他只淡淡地說句,便按照地指示的方向騎去

    愈接近他和楊步舉他們口中那個骯髒、齷齪、下賤、無恥、卑鄙的狐狸精所住的地方,聰明如他,怎會不把他車上的狐狸精和那個狐狸精產生聯想呢,

    “到了”她虛弱地抬起纖細的食指指了指戴家豪早巳停卜車正而對的兩層樓花園小洋房

    “地下室?”他剛沉沉地再確定,感覺真難受、

    原以為她只是個單純的賣笑風塵女。潛意識裡也希望她是,對她還稍有那麼點該死的好感,可原來地就是那個色男殺手狐狸精、超爛的女人……於是剛萌芽的好感在瞬間夭折。

    就說嘛,憑地那淫蕩的情婦臉蛋、惹火的狐狸精身材和那股擋也擋不住的風騷氣質,也只有那三個好色劣質男口中的狐狸精才會有這種條件,

    不過話說回來,這樣的巧遇豈不是更好,他正愁找不到接近她的辦法哩。、

    胡藜晶難受得沒去細想他怎會知道地住這裡,甚至住地下室,在他的攙扶下,拿出鑰匙汗了花園旁通往地下室的—扇小門

    “進來吧、”

    下了樓梯脫掉鞋,進入這間約十二坪大的房間。胡藜晶升丁燈,將鑰匙往一旁的櫃子——放,便跌跌撞撞地爬上床,

    她的地下套房只有—個小氣窗透著月光,—張舒適的雙人床、衛浴和——個小廚房,所有的擺飾充斥金錢無法堆砌的獨特品味,任何人都會眷戀於這種溫暖的柔和氣息、

    “冰箱裡有飲料。很抱歉,待客不周,你就自己拿吧”

    待客不周!她對她的恩客都是這麼客氣的嗎!

    “我不渴。你先告訴我你哪裡不舒服,我好開藥給你”戴家豪鼻哼兩聲,就想開給她砒霜或氰酸甲;但想也只是想,做可做不出來。

    “我頭眩、嘔吐……”無力地告訴他後,不禁要問:“你想我得的是什麼病?”

    “最近的重感冒大多足這些症狀,不過依你的症狀也有可能是雷尼爾氏症所引起,須進一步檢查才能確定”

    “雷尼爾氏症;”

    “對-、病發原因是壓力,勞累、睡眠不足……等等”見她一臉擔心的模樣,他又不免安慰起她來了

    “別擔心,這只是我的猜測,沒經檢查證實是不能妄言的。也許只是一般感冒而已”

    “希望如此……”她囁嚅著

    “你先休息—下,我去找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藥房買藥、”他替地拉好被子便起身出門去。

    那—夜,他由醫牛一變而成胡藜晶的專屬看護

    那—夜,她發高燒、休克、軀體痙攣,在緊急狀況下他想也沒想地剝外地的衣服替地熱敷解痛。

    奮戰一整夜,累得攤趴在地床側睡著了。

    胡藜晶被一陣傳至胸部的快感給侵擾得不能成眠地蠕動著呻吟出聲,不滿足的身體裡隱隱騷動著千百萬了個喂不飽的需索,像似要得多更多……

    緊接著———

    “啊”一聲響徹雲霄的尖叫別破清晨的靜寂、

    “又怎麼了?”忙了—整夜才合眼,正沉浸在春夢異香中的戴家豪不情不願地中撐起身子.半張著惺忪的睡眼望向聲源來處。

    啪!碰!

    見鬼了!在他反應過來前,突然的巴掌摑上他的左臉,再加上胡藜晶的美腿…—踹,戴家豪已滾落在地板上跌得暈頭轉向。

    “你……你不是性機能障礙嗎?怎麼可以占我便宜!”胡藜晶—把扯來腳下的被單覆身。想起自己不著寸縷的上身和他那雙在她胸前盡情挑逗的大魔手,就教她羞憤得恨不得揍得他變熊貓眼、恨不得他下十八層地獄!

    一股受辱的情緒在心中翻攪,汨水蓄在眼眶中打轉卻倔強得不肯流下來。

    原來這不是春夢一場!那真實的揉捏挑逗,牽引著令他癡迷、無法言喻的快感,也提醒著他的下流和唐突。

    他只記得他累慘了,是趴在床沿睡的,至於怎麼爬上她的床,則一無所悉、

    “對……對不起,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他懊惱地垂垂前額,硬是屈膝坐在原地不敢起身-就怕自己的那個“起死回生”引來更大的尷尬”

    啪!又——個清脆的巴掌聲落在他飽受摧殘的帥臉上。胡藜晶忍不住激動地僕過身子,又賞了他一個五爪紅印。

    “你怎麼這麼暴力!”他不滿地扼住她的手叫囂,

    —使力卻連帶地將地拖下床,那噴火的性感身材又原形畢露,看得戴家豪又是目瞪口呆,好不容易止熄的欲火又蠢蠢欲動,

    “你下流啦!”不睜氣的淚還是淌了下來、胡藜晶氣忿難平地雙臂橫遮胸前,不打算便宜他那雙深黝的邪魔色眼。

    該怪自己識人不明、引狼入室,這會兒便宜全給他占了!

    他探身拉下被單遞給她、

    “好,好,我下流,我道歉好不好?”一見她的眼淚他就沒轍,一改之前的蚜;脾氣只想教地別再哭了-“你昨晚軀體痙攣,痛得打滾直喊救命,我若不幫你脫掉衣服熱敷解痛,能怎麼辦?任你痛嗎?”

    好像有這麼回事哦!她愣了—下、

    “可是你也不該上我的床調戲我是不是?”地緊裹著被單,黯然地低下頭。

    為什麼男人都只想要地的身體?連個性機能障礙的男人都不能免俗!

    天知道,她多麼厭惡自己這副招蜂引蝶的外表、

    戴家豪不屑地睨了她一眼。少來了!風塵女又不是在室女,身子被看了哪犯得著哭爹喊娘的。

    不過這件事確實是自己不對,誰教他作了個貨真價實的春夢,而揉捏她的感覺又該死地這麼銷魂……狐狸精的魅力果然不同凡響!

    “我以為我作了個夢,我道歉,”他的語氣正經而和緩,疲痛地撫撫臉後仍不忘問:“身體好一點沒有?”

    “仍是不舒服!不過不管怎麼樣,我都該起來准備上班了”她仍低著頭,卷著被中,就要起身准備。

    上班?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並不適合工作,以醫生的立場我仍建議你……”休息兩字還未手工藝完他便跟著起身急於解釋,不要料被她拖曳住後的被單絆住腳,—個不小心猛地撲向她,將她正在身下,那姿勢很是曖昧。

    “大家好!我警告你,若你再不安分,我會讓你非常後悔!”她羞赧得紅了—張臉,明眸噴吐的怒火幾乎要灼傷他。

    “對不起!擦槍走火不要是故意的,別見怪、”他趕忙翻身離開地溫暖的身軀,急欲澄清—邊提出他的疑問:“你不是晚間才上班的嗎?”

    晚間上班?她明白他把她想成什麼了!晝伏夜出的風塵女郎?自己這副惹人厭的德性也難怪別人要誤會她的職業?。

    “大家好,你可不可以幫我打個電話到遠大會計師事務所請假;”她不動聲色地道、

    “你說‘遠大’?”他雙肩微攏地問。她為什麼要向這家國內數一數二的會汁師事務所請假?打工?連他旗下—十幾家關系企業的某些稅務那是委由這家公司處理的。

    “對!你就說會計師胡藜晶請病假”敢認為她是個風塵女,她就來挫挫他的自大和銳氣,

    “會計師?你是個會計匠”

    風塵女變會計師!

    “沒錯!我T大會計系第—名畢業,大三即考取會計師執照、兩個多月前剛畢業,但已執業兩年、延緩了申請通過美國哈佛財竹研究所的課業、預備再考一次公費留學,若沒考上,等存夠錢即赴美深造。”

    “哈!哈”戴家豪難以置信地攤攤手在原地轉了一圈,笑得很難過,還是個優質女咧!

    不是風塵女又如何?骨子小仍不脫風騷的水性楊花本質!

    他走到她放置電話的矮兒旁,真的幫她打電話請假。

    “你休息吧,我也該上班了,這是我的手—機號碼.有急事可打這號碼找我,”他在矮兒的便條紙上留—卜於機碼號,轉身就要離開

    “大家好!”她自背後急喚住他,看他疲憊的神態有些不忍

    “嗯?”他回頭問—

    “真的很謝謝您”

    “沒什麼,誰教我收了你—百塊錢;”他瞅著她孤媚的臉龐,笑得好有心機哦!

    他不得不承認在看到她光裸的軀體時,他的呼吸變得紊亂急促;他在她身卜感受到從未有過的異樣感覺,連困擾已久的固疾也不藥而愈,現在配敢說他不是個男人?

    她是個足以令男人沉淪銷魂的女人 急症下猛藥.

    他的“不行”原來也只有她這帖生猛的約方才治得。

    “對了,碰巧我就住你隔壁大樓的二樓A室,下班後我會再過來看看。”臨走還不忘替自己下三爛的計劃留後路、

    為了證明自己是個男人,也為了他醫院裡那三棵搖錢樹的十年合約,他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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