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流女仕? 第六章
    夜晚時分,龍駿駕著轎車,快速奔馳在趕往中壢的路上。

    看了日記以後的他,深深地受雪紛那直接的愛意所感動,或許平日的他有些許霸道,但面對感情時,他卻無法自拔的脆弱,尤其是面對像她這樣令他一直無法掌控自己情感的女子,他內心長久的疑惑終於雲消霧散,而在情感路上受過傷的他,亦變得勇敢且無法克制的激動。

    他將油門再加緊猛催,車窗外的景物快速地畫過,昔日與雪紛共築的生活點滴均一古腦地浮現、她的俏皮,柔弱、懵懂,及多愁善感無一不令他更加地想念她,原來,有她的日子是這樣的快樂,原來平日對她的嚴厲教導均屬多余,原來他所愛的其實是她的本性。

    此時,他的內心漾起海嘯般的波濤,一種極需見到雪紛的欲望牢牢地控制住他的意志,他對她的愛意宛如火山般地爆發,驅使他奔向她的身旁。

    終於,他來到檳榔街,將車停在幼齒檳榔攤前,他沖下車,一位未曾謀面的女子告訴他,明月今日公休,他趕緊再驅車前往雪紛的住所。

    他告訴自己,不管雪紛待會兒如何抗拒,他都要將她帶回,以彌補他對於她的傷害。他將車停好,一古腦地往樓上沖。他用力地敲門,一聲聲急促的敲門聲,就像他內心的渴望,渴望破門而入,擁她入懷。

    明月終於被接二連三的敲門聲吵醒,她揉著惺松的雙眼,不慌不忙地開門。

    龍駿一見門開,即銜人房內左顧右盼,卻尋不到雪紛的影於,他反身問道:“雪紛呢?”

    “雪紛?她不是在你那裡嗎?”明月搔著頭伸伸懶腰道。

    “她沒來找你嗎?”他懷疑地問。

    她打了一個哈欠,“她有說要來找我嗎?”

    “那麼雪紛會跑去哪裡呢?”他坐在椅子上喃喃地自言自語。

    明月看他一副慌張的樣子,不禁擔心地問:“雪紛她怎麼了?”

    “我們吵架了。”

    “為什麼?”她坐在床上,好奇地問,“你們吵什麼啊?”

    他歎了一口氣,“唉!都怪我不好,我不應該騙她的,現在我很後悔。”

    “你騙她?”她站了起來,氣呼呼地道:“喂!姓陳的,你給老娘說清楚,你騙她什麼?”她雙手環抱胸前,斜睨地看著他,一副隨時准備扁他的架式。

    龍駿有點心虛他說:“我騙她要栽培她當模特兒,其實是……”

    “我就知道,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她氣得捏住他的耳朵,咬牙切齒地問:“你快說,為什麼要騙她?〞

    “喂!痛。痛啊”

    她放開手,命令他,“快說。”

    他撫著耳朵,緩緩他說,“這一切都是因為打賭而起,士紳與我打賭,若能訓練雪紛成為上流社會的女子,就算我贏,如果訓練不成就算他贏,沒想到雪紛知道以後就跑走了。”

    “廢話,她當然會跑走,你也不想想看,雪紛她是個人,你這樣做教她心裡如何想,我真是……”她舉起手想送他一巴掌,但看他頗難過的樣子,好像很懊惱,於是又收回了手。

    “明月,你知道雪紛會跑去哪裡嗎?”

    “她跑去哪裡也跟你無關,難不成你還要她為你賭贏這場賭局嗎?”明月抖著腳點著煙說。

    “不,我沒這個意思,我只是……”他猶豫地止住嘴。

    “只是什麼?我看你這次是永不得翻身了,雪紛她一向最討厭人家賭博,而你……”她指著他的鼻子,“居然賭到她的身上去了,依照她的脾氣,我看就算你有十條命也死不夠。”她看了一下他,“沒想到你居然毫發未傷,雪紛這次可算是反常了,莫非她……”

    明月最了解雪紛,她椎敲了一下事情的矛盾處,已大概可探得雪紛的想法,於是,她疑惑地間:“姓陳的,我問你,既然你已沒有要雪紛幫你贏得這場賭局,為何還要到處找她,是不是還別有居心?你給老娘老老實實他說!”她蹺起右腳踩在椅子上,凶神惡煞地看著他。

    “因為——”龍駿猛地抬起頭說:“我喜歡上她了。”

    “什麼?”明月驚許地杵在原地,沒想到他的回答是如此的干脆,這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她低頭沉思了一會兒,突然大笑了起來,“你說你喜歡雪紛?她知道嗎?”

    他搖搖頭。

    這真是大有趣了,她咧嘴大笑,過了好一會兒才靜下來,“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告訴你雪紛的下落嗎?哼!

    誰知道你說的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她高傲地轉過身去背對著他。其實她也不知道雪紛的下落,只是故意捉弄他罷了!

    他站了起來,“明月,我說的是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他的眼神透著一股令人難以抗拒的誠懇。

    她轉過身去,搖了搖頭,無奈他說:“對不起,龍駿,我也不知道雪紛跑去哪裡。”

    他著急他說:“明月,雪紛她一向跟你最好,你一定知道她去哪裡,你就行行好,告訴我吧!”

    “我真的不知道啊!她又沒來找我……”她突然似想到了什麼,“啊!對了,她會不會回恆春的老家呢?”

    “恆春?你是說,她回恆春老家?”

    明月聳聳肩,攤著雙手,“大概吧!除了那裡以外,我也想不起來,她還可能跑去哪裡。”

    龍駿抓著她的雙肩,激動他說:“你知道雪紛的老家在恆春的哪裡嗎?”

    “當然,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她就住在我家隔壁。”

    “那麼請你告訴我地址,我得馬上去找她。”他從西裝外套拿出筆和紙給明月。

    她看了他一眼,然後不慌不忙地寫下地址,“拿去吧!”

    她突然又將手收回,“等一下,地址我可以給你,但是你得保證,以後一定要好好地對待雪紛。”

    “你放心吧!我以後一定好好地對待她,你把地址給我吧!”他望著她手上的紙條。

    “我就相信你一次,如果你敢騙我,那麼我可不饒你。”

    她將紙條遞給了他。

    龍駿接過紙條,仔細地看著,“那麼我該走了,謝謝你,明月。”

    “不用謝了,你快去找雪紛吧!”明月推著他出門。

    他興奮地拿著紙條離開明月家,開著車往恆春駛去。

    過了一會兒,明月家的大門又砰砰作響。

    “搞什麼啊!地址不是已經給你了嗎?”她拉開門一看,是雪紛。

    雪紛雙眼哭得紅腫,卻表現得一副開心的樣子。

    明月趕緊將雪紛拉人房內,拿著毛巾幫雪紛將被雨淋濕的頭發擦於,並大剌剌地說;“你跟龍駿在搞什麼鬼啊?一個纏著我跟我要人,一個又失魂落魄地出現在我這裡,你們到底……”

    “你說龍駿來找過你?”她激動地扯住明月正在幫她擦頭的手。

    “對啊!你也不必在我面前裝堅強,你們的事龍駿都告訴我了。”她盯著雪紛不捨他說。

    雪紛低頭擦著自己的頭發。“他來干麼?”

    “他來找你啊!”

    “我我?”她停下動作,“他還敢來找我,明月,你有沒有一腳踢他出去?”

    “我也想啊!不過看他急著找你的樣子,我實在不忍心將他趕出門。”明月邊說邊幫她泡著熱茶。

    “你知道嗎?他說要訓練我當模特兒的事,原來是騙我的,你說他可不可惡?”雪紛氣得將毛巾丟到地上。

    明月將毛巾撿起,竊竊地笑了一下,“看來你是真的很恨他,不過你可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真相?我告訴你,真相就是他騙我,雖然他有按月付薪水給我,但是,凡是騙我的人,我絕對不會原諒他的,尤其是傷害到我自尊的人。”

    “是嗎?”她將茶端給雪紛,“我問睨,龍駿他平時對你如何?”

    雪紛低頭不語。

    “如果他不騙你的話,你會不會愛上他?”明月好奇地問這。

    雪紛晃著杯蓋,一臉猶像卻又故作堅強他說,“不會。”

    “不會?真的嗎?龍駿雖然這次騙了你,但是撇開這件,事不要說,其實他對你一向很好,好到都快要令我妒嫉得眼紅,像他這樣的條件,說真的,是很容易令人動心的,不是嗎?”

    “明月,你想說什麼就說吧!別跟我拐彎抹角的。”雪紛不耐煩地啜了一口茶。

    “剛剛龍駿才從我這裡離開,他現在正趕去恆春找你。”

    “找我?他為何一定要找到我,莫非他還不死心,要帶我回去幫他完成他的睹局嗎?哼!門都沒有。”雪紛氣得有些激動。

    “你猜錯了,不過現在看來,告訴你也沒用了,反正你又不喜歡他,”明月故意激雪紛。

    “你別再故弄玄虛,龍駿他來這裡究竟跟你說了什麼?

    聰明的,就趕快跟我說。”雪紛威脅她道。

    “好,我說。龍駿說他很後悔騙你,而且,他還說……”

    明月故意停下吸了一口氣。

    “他還說什麼?”雪紛著急地問道。

    明月加強語氣他說:“他還說,他已經愛、上、你、了。”

    轟——雪紛內心燃起一片火海,喜悅的感覺不斷在燃燒,連臉頰都被的得發燙,心髒亦不聽使喚地到處亂蹦,這樣的消息,實在來得太過突然,原本這個她幾乎已經放棄的獵物,居然自己掉人陷阱。

    她高興得無法壓抑住內心的興奮,一臉哭笑不得的表情,含明月搔著頭疑惑地問道:“雪紛,你怎麼啦,看你的表情我很難判斷你是高興,還是沮喪,你要不要緊啊?”明月握著茶杯,好奇地問。

    “我、我……我好恨龍駿。”雪紛趴在桌上,讓遏止不住的淚水肆意從眼眶竄出。

    看來雪紛已經非常愛龍駿了,明月很清楚這一點,她抽了幾張面紙,遞給雪紛,“雪紛,拿去吧!”

    雪紛接過面紙,卻又哭得更加厲害,但是明月並沒有安慰雪紛,因為她知道,此時的雪紛正陶醉在幸福的大海中,一時還尋不到上岸的路,等雪紛醒過來後,她再慢慢對雪紛嚴刑逼供。

    乖乖!女人心真是比六合彩還難猜透,不管高興還是悲哀,均用哭來表達,這教男人如何能了解呢?不過也或許因為如此,所以男人得花一輩子的時間去了解一位女人,所以男人總是說:“女人心,海底針。”

    ☆

    隔日傍晚,龍駿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中。

    他累得進門就癱在沙發椅上,但他並沒睡著,因為此次下恆春不但沒找到雪紛的下落,反而被她的父親敲了一筆,他慷慨地給了白正清五萬塊,沒想到白正清拿到錢以後就跑得不見人影,還叫他呆呆地待在那裡等她,後來他終於放棄,驅車回台北。

    此時,他的心情有一種相當不踏實的感覺,或許是孤獨久了,讓人一時闖入他的生活圈,對他而言,是有些倉卒,但此刻的他卻又希望雪紛能像往常般出現在他面前,這無關於孤不孤獨,也不限於有沒有心理准備。而是他內心的一種渴望,一種人類最原始的需求—愛。

    他褪去身上的領帶及西裝外套,任一襲白衫杉隨意掛在疲倦的身軀上,他真的累了,累得無法再武裝自己,累得讓滿臉的胡碴肆意生長,長久以來所計較的禮儀在此時是如何的微不足道,他斜躺在沙發椅上,沒有一絲刻意雕琢的高貴氣息,也沒有一點故意營造的禮儀束縛,有的只是他天生的迷人氣質,及蒙隴的眼神。

    他沉重的眼皮不聽使喚地壓下來,仿拂緩緩地進人夢鄉,依稀中似聽到柔美的鋼琴聲飄人腦內,那種感覺使他放心,整個人松懈了下來。

    意識像霧一般的蒙隴,雪紛來到他的夢中,她似仙女般的笑靨及迷蒙的眼神奪去他的理智,他迫不及待地擁她人懷,緊緊地環抱著她,沒有一絲絲空隙,亦沒有一點點虛情假意,有的只是他真情的流洩。

    雪紛磁白的肌膚,滑嫩地依在他懷裡,宛如巧克力般地逐漸融化。他摟得更緊,用那深情款款的眼神聖著她。或許是夢的關系,令他更加勇敢,亦毫無掩飾地傾訴愛意。他的眼光隨著她的注視而更加魅惑,經吐了一句,“別離開我。”

    “不會的。”夢中的雪紛善解人意地回答。

    他們互視對方,宛如眼神可以溝通似的,充滿愛意的電波不斷在彼此內心交流著,他的嘴唇濕潤而細膩,輾轉地區在她的唇上,舌頭伸進她牙齒中間,兩人幾乎融為一體,那種感覺似花苞開啟的剎那誘人且令人無法抗拒,花朵一地開著,他們的愛意也在頃刻間釋放,不但纏錦且極具野性。

    如果這是真的那該多好,龍駿不只一次地祈求著,他放大膽享受這奢侈的夢境,從雪紛的唇吻向她的耳旁。臉頰。

    脖子,他粗魯地褪去她的毛線上次,繼續往下親吻,狂亂地解開她胸前的罩在,把臉埋在她胸前,往日壓抑埋藏在他內心深處的情緒,此刻完全爆發出來,原始而且瘋狂。

    她的嗓音低啞,舌頭吻住他的額頭,像壁爐般地溫暖著他,濕潤的舌尖畫過眉沿,輾轉滑人耳畔,輕輕地吐了句,“我愛你,”熱氣從他的耳外直達腦內,激起他的柔情。

    他壓住她的雙手,閉起雙眼,像品嘗什麼似的,用鼻尖啜飲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香味,一口一口深深地吸著。

    他再褪去她的羊毛裙,有意無意地往下進行攻掠。他探出舌頭,像偵察隊般地搜索著她磁白滑嫩的肌膚,舔過肚臍,舌尖繼續往下探索。

    突然,雪紛大喝一聲,她雙手撩住他的下顎,“不行,這樣進展太快了!”她急促的呼吸聲襯著發燙的雙頰,心頭怦怦地跳著。

    他猛然抬頭,望著雪紛,似在冬天被澆冷水般地醒來,他捏捏自己的臉頰,哎呀!好痛!這不是夢,他欣喜若狂地抱住她。

    而此時的雪紛納悶著,龍駿不是怕女人的裸體嗎?為什麼……算了,她不想去思考這無聊的問題,此刻,她只想好好的享受這屬於她的擁抱。

    或許,連龍駿本身都沒有察覺到他不再害怕女人的裸體,抑或評,他僅是不怕見到雪紛的裸體,但不管如何,這其中的緣故,可能是因為他的真愛,此時的他不但松懈,而且是赤裸裸地呈現在她面前,毫無世間禮儀的束縛,亦沒有矯揉造作的人情壓力,他幾乎完全地解放自己,他們的真情赤裸裸地坦誠相見。

    龍駿抱住她溫柔地道:“雪紛,以後不要再離開我,我現在才知道我是真得喜歡你。”

    突然,她用力將他推開,板起臉色,“是.嗎?你喜歡我?”該死的,居然僅僅只是喜歡而已,難道他不知道她已愛上他了嗎?

    身為一個女人總有辦法將喜歡與愛分得相當清楚,這有別於男人,他們說的喜歡就是愛,要不然潔身自愛的男人是不會亂用這樣的字眼的。

    這一點,聰穎的雪紛當然了解,但是想起打賭的事,卻又令她作嘔,“不過,我可不會喜歡上把我當作籌碼去和人家賭博的賭徒。”

    “雪紛,對不起,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不該答應士紳的,明天我就去告訴他,說我放棄這項打賭,並把賭金交給他,這樣就沒事了。”他撩了撩她的頭發,“只要你開心就好。”

    她扯住他的手,“你們賭注多少?”

    “伍佰萬。”

    “什麼?伍……伍佰萬!”她的眼珠霎時凸了出來,沒想到她自己有如此高的價碼,“你在開玩笑嗎?伍伯萬那!就只為了打賭我可不可能成為上流社會的女子?”

    他點點頭,“是的,當然,這其中涉及到很多的專業問題,及市長的邀請函是不是可以取得,本來我對你相當有信心的,不過我現在知道這是相當不尊重人性尊嚴的賭局,所以我願意為你放棄,還你一個自尊。”

    放棄?開什麼玩笑,伍佰萬她要賣多久的檳榔才能賺到?突然,她笑得極為詭譎,“你不要放棄,我支持你,請你用力地踐踏我的自尊,我們一定要賺得這場賭局,不過先說好,往後訓練我的時候,不可以太凶,也不可以對我太霸道,還有,要對我溫柔一點,每天提醒我一次,說你愛我,記得嗎?”

    “好,我愛你。”他將她擁入懷裡。

    她則喜孜孜地給他深情的一吻。

    ☆

    就這樣,一切的訓練又恢復正常,但所不同的是,雪紛的學習意願更高,學習的領悟力也增強,不到三個月她就將一口的台灣國語矯正過來,而且學會了所有的禮儀及交際舞。

    尤其是交際舞,他們總在客廳伴隨著音樂不斷地舞著,雖然是訓練,但其中卻蘊藏著大量的浪漫氣息,自然而然地矯正她的舞步,而令人興奮的美酒,更是讓他們肆無忌憚地舞著,不但舞到渾然忘我,而且舞到瘋狂癡顛,就算是訓練亦是甜蜜的折磨。

    或許是與龍駿相處久了,雪紛的動作,自然而然地也會散發出一種優雅的氣質,就像城堡中的公主,不但高貴,而且毫不做作。

    現在萬事具備,只剩市長的邀請函還未取得,離市長的生日宴會只剩兩個月的時間,龍駿得在這期間讓雪紛成為社會名流的一分子,以便讓市長主動發邀請函給她,但要如何讓她進人名流之列呢?其實,他也頗為傷腦筋,他打算先帶她參加一些宴會,好讓她有與人接觸的實際經驗,順便為她賺得一些知名度。

    二月二日,是龍駿的生日,每年他總會邀請三五好友到家中狂飲,但是今年他打算擴大舉辦,一為慶生,二為雪紛打響知名度。

    但好死不死,白正清卻在這個時候跑來攪局,說是為了躲債,反正就是不願意離開這棟別墅。

    隨著二月二日即將到來,一切的准備事項均如火如茶地展開,而白正清卻整日巴著龍駿的酒櫃,喝到日夜顛倒,喝到渾然忘我。

    邀請函已發出,那天與會的嘉賓除了最重要的市長以外,還有龍駿的朋友藍藍。士紳及一些大家耳熟能詳的名流之士。

    生日宴會即將展開,雪紛的心情卻更加地緊張,那心目中的秘密花園如今就在她不遠處,從檳榔西施變成城堡裡的公主,說真的,在她內心深處一直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就像美夢一般,她小心翼翼地生怕稍微一不小。會將夢境打碎似的,她感謝上天讓她的命運如此幸運,但她也擔心生日宴會上她不能為龍駿博得滿堂彩,於是,內心的壓力油然而生。

    她用藍藍教她的化妝技巧開始為自己點上亮麗的色彩,一筆一筆小心地畫著。他望著鏡中的自己,臉色是那樣的平靜,心情卻漾起波濤般的浪花,一支輕盈的眉筆握在手上卻如鐵條般的沉重。

    而父親的無理取鬧更是令她擔憂。

    但不管如何,龍駿的生日宴會是不可以更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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