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莫離只離開了一會兒,他回房取出曾遭他憤然扯下的訂親項鏈重新戴上,然後回到童清秋身邊,繼續守著她。
所以,當童清秋睜開眼時,第一個看到的人就是他。
「雍……」喉嚨有些許干澀,她輕咳了下。「我……」
「想喝水是嗎?你別動,我來。」雍莫離很快的倒來一杯水,小心翼翼地喂她喝下。
靠在他溫暖的胸壑,童清秋滿足的歎了一口氣。
「好端端的歎什麼氣?」喂完水,他還是沒放開她,輕柔的環抱住她,長指撫順她的發。
像想起什麼,童清秋坐直身子,回眸審視身後的他。「雍哥,你沒事吧?」
「沒事,你別急。」他重新摟回她,安撫地拍了拍她。這傻丫頭,受傷的人是她,她卻總是把他放在自己之前,只在乎他好不好。
童清秋蹙了下眉。是她多心了嗎?她怎麼會覺得,醒來後他好象有哪裡不太一樣……
「真的沒事嗎?」她不放心的問道。
「真的,大夫來過了,我安然無恙。」順過發,閒著沒事的手改為挑弄她珠圓玉潤的耳垂,他發現她耳頸很快的紅成一片,原來她這個地方如此敏感,好有趣。
「哦!」這樣她就放心了。
「你的丫鬟很有趣。」他突然冒出一句話。
是做賊心虛吧!童清秋立刻敏感地繃緊心弦。「妍兒跟你說了什麼?」
「是聊了一些話──」他頓了下,挑眉邪笑道:「你這麼緊張做什麼?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不能讓我知道嗎?」
「沒有啊!我哪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她悄悄地松了一口氣,原來妍兒沒說。
雍莫離偷笑。「嗯!這個我認同。愛我的確是沒什麼不可告人的,所以往後只管昭告世人,不必再隱藏了。」
他說得自然,童清秋卻聽得差點跳個三丈高。「你……你胡說什麼!」
「胡說?」見她防色魔似的退到床角,他不爽了。「想死不認帳啊?我有人證的。」
不曉得能不能殺人滅口?童清秋好羞愧,恨不得一頭撞死在他眼前。「那是……是妍兒誤會了,我並沒有……沒有……」
「你怕什麼?愛我很丟臉,很羞於啟齒嗎?」他皺著眉,不解她為何這般慌亂,抵死否認到底。
「我……不是,我也不想的……呃!我的意思是……你不要誤會了,我沒有要破壞我們的約定,你可以放心……」她的腦中一團亂,既怨妍兒多事,又苦惱不知該如何向他解釋,完全的語無倫次。
東一句、西一句的,雍莫離總算明白她在害怕什麼了。
到現在,她都還死死的記住那個見鬼的「戰友盟約」,不願勉強他一絲一毫。
「怕我怨你?」他既感動又心憐。「我沒告訴你嗎?我也喜歡你,秋兒。」
等、等一下!她好象……好象有點精神錯亂了。
「雍……」她才剛醒來,被他這麼一搞,腦子再度昏昏沉沉,無法思考。
雍莫離摟近她、柔柔地親了一下。「我喜歡你。」他深深地又吻了一下。「我愛你。」擁緊她,他纏綿地深吻,直到她快無法呼吸,他再道:「我真的愛你。」
三次!他親了三次,說了三次,一次比一次更深切,牢牢刻畫在她心版上。
童清秋淚眼蒙-,她想,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忘了今天。
「雍哥!」她緊緊地抱住他,就算這只是一場夢,明朝醒來終將成空,她也無憾了。
「是我不好,你該早點告訴我的,如果我知道你是這樣對我,我又怎麼忍心讓你受苦?」他低低歎息,好認真地說道:「我們成親吧!就像爹娘安排的那樣,我們成親,你當我的娘子,雖然我們都年輕,可能……也還有一點少不經事,但是我會努力學習怎麼當個好丈夫。我是很用心的想和你在一起,你嫁給我,讓我疼你一輩子,好嗎?」
童清秋微訝地張著嘴。怎麼一覺醒來,世界全變了?他居然要娶她?
「好不好?」他緊張地又問了一次,拉出衣襟內的墨玉在她眼前晃了晃。「瞧,這是你爹親手給的信物,你這輩子注定是我的,我不許你賴。」
嫁他?嫁給這個打她一歲起訂下親事,十三歲芳心暗許,默默愛戀至今的男孩?這是她連奢想都不敢的美夢呀!她真的可以嫁給他嗎?
「點頭呀!秋兒,你發什麼呆!」他催促,心頭發急。
童清秋動容地一笑。
他是這麼的憂惶不安,平日慵懶輕狂的他,為了向她求親而慌急……他看起來是這麼在乎她啊!她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不需要再多說什麼,她相信他會珍愛她一生,因為他一直都是這麼的疼她、寵她啊!
「嗯!」她輕輕地點頭,羞窘得將臉埋進他胸膛。
就在這一刻,她神聖的將自己的一生全交給他。
◇ ◇ ◇
所謂的成親,似乎並沒有太大的不同,只不過多了個盛大的儀式昭告世人,他們將是有名有分的夫妻,然後童清秋的房間由隔壁移到雍莫離這兒來,另外就是兩個老的笑得合不攏嘴,天天嚷著要他們早日生個孩子來玩玩,這樣而已。
至於其它的仍是沒變,他們仍是牽牽手,抱抱彼此,偶爾再親親小嘴,如此罷了。新婚夜那天,他甚至拉著她到練武場後頭的小湖聊了徹夜。
說說童清秋的倔傲,初初教她習武時,受了多少活罪,卻總是咬牙忍下,不肯喊一聲苦,看得雍莫離是又心疼又無奈。
也說說雍莫離的狂妄,想做的事,就算老爹老娘氣得跳腳,還是會堅持去做,每每到最後,都是童清秋在後頭拚命安撫,要不然他們不曉得已經脫離父子、母子關系幾百次了。
當然,這絕對瞞不了「過來人」的雍家兩老。一對男女有沒有「怎樣」,明眼人哪會看不出來?
第一,新婚夜沒落紅,接下來的無數夜也沒有,如果兒子夠豪放,把那抹紅貢獻在家裡任何一個角落也就罷了,偏偏……
哦!這個就是第二了──兩人早睡早起,神采奕奕,一點都沒有「奮戰」過的跡象,試問有哪個新郎倌「精神」能如此之好的?
忍了半年,雍家兩老一致認為事情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一定要想個因應對策。
對!想辦法,絕對要想辦法!
夫妻倆經過一晚的腦力激蕩,總算初步擬定策略。
◇ ◇ ◇
用過晚膳後,雍莫離一直覺得身體不大舒服-童清秋以為他是太累了,憂心的要扶他回房休息。
「對、對、對!回房休息,小倆口好好的回房休息,讓秋兒陪著你。」雍世翰點頭如搗蒜,附和的勁兒,熱切得讓人起疑。
不曉得是不是錯覺,雍莫離始終覺得老爹不知在樂什麼,表情好賊。
「秋兒……」他無力的呻吟,喉嚨干澀。
「怎麼了?雍哥,真的很不舒服嗎?要不要我請個大夫來?」
雍莫離搖搖頭,指了指桌上的茶壺,她很快的倒了杯水來,扶他起身飲用。
「我沒事,你不要緊張。」喝過溫水,潤了潤喉,他感覺好多了,雖然體內仍是隱隱有股揮之不去的燥熱。
「真的嗎?」她還是不放心,柳眉輕蹙。
雍莫離淺笑,指尖柔柔撫過她輕顰的眉心,偎靠在她溫潤如水的胸懷,體內那股燥熱益發鮮明地燒灼起來,他無法控制,熱燙的唇印上她頸際,寸寸纏吮起來。
「雍──」她驚嚇地眨眨眼。他不是身體不舒服嗎?
「我不知道,秋兒,我也不曉得怎麼回事……」他呻吟,發燙的臉頰揉蹭在她雪頸之間。「我好難受……吻我,秋兒……」
「呃?」童清秋被他超乎尋常的肌膚熱度給嚇慌了,她不知道他是怎麼一回事,只能順著他的要求做,小心的將唇印上他,他旋即狂熱糾纏,雙手緊束她的腰際,身子一旋,將她帶入床褥,密密困鎖於身下。
「嗯……」怎麼回事?他不是說不急,想再給彼此多點時間去准備交出自己嗎?
在他熱烈的癡纏下,她無法脫身、無法思考,只是渾身虛軟的任他掠取一切。
「我無法停止……秋兒,我沒有辦法……」他喃喃道,一面扯著身上的衣物,一面拂開她的前襟,將臉埋入她柔膩香軟的胸前,廝磨狂吮。
「雍……」意識化為一攤柔水,身體卻化成一團火焰,她只想與他交融、一同燃燒。
「我想要你,很想、很想!秋兒,可以嗎?我可以要你嗎?」他難受地問,欲火燒疼了身心,連聲音都是-啞低沉。
可以嗎?他們是夫妻,有什麼不能的呢?
「嗯!」她羞澀地點頭。她的心是他的,人也是他的,今生今世,她都只追隨他。
得到她的允諾,陽剛體魄疊上她的柔媚,肢體狂熱交纏……
童清秋被他過於熱燙的體溫給駭著。「雍哥,你真的沒事嗎?」
「不,我有事!你得幫我。」他咕噥,往下探尋的長指,找到了她雪白大腿之間的柔嫩,脹熱欲望再無遲疑地深深埋入。
「呀!」她痛呼,疼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嗯──」他悶吟,在她柔軟的包容下,狂熱沖刺。
激情律動,狂了身心、亂了呼吸,初始的疼痛被陌生而迷亂的歡愉所取代,童清秋再也記不起一切,只能隨著雍莫離一道燃燒、一道狂舞。
雍莫離吮住她的唇,吞沒了她的嬌吟,以著幾乎揉碎她的力道與她交纏……
就在這一夜,他們落實了夫妻名分,交融彼此的靈魂,至死難分。
◇ ◇ ◇
隔日,童清秋望著菱花鏡,白皙肌膚上掩不住的斑斑紅印,教她羞愧得直想挖個洞鑽進去。怎麼辦啦!這樣教她怎麼見人?
穿戴整齊的雍莫離走上前,由身後溫柔地笑擁住她。「是你想太多了。」他哪會不清楚可愛的妻子在想什麼,這又不是什麼丟人事兒,他們是夫妻啊!恩愛是正常的嘛!至少他就不介意她在他身上留下多少痕跡。
不過,事實證明,童清秋的顧慮還是有點道理的。打從他們走出房門開始,僕人們一個個掩嘴竊笑的模樣,已教她羞不可抑,更別說進了廳裡。
雍世翰望見她頸脖上掩都掩不住的吻痕時,立刻拋來一句,「嘖!想不到我兒子還是個熱情男兒。」
天!這……這真是──
童清秋當場將臉埋進丈夫懷中,再也抬不起頭見人。
雍莫離一手擁著愛妻,一邊悶悶地瞪了眼過去。「別太得意,死老頭!」
要是到現在他都還不曉得自己被設計了什麼,那就未免蠢過頭了。
這對為老不尊的不肖公婆,居然給他下春情藥,不去當龜公還真是埋沒了長才。
不過,也拜他們所賜,他這才得以夜夜醉臥美人膝-芙蓉帳暖度春宵。
接下來的日子,他們夫妻的濃情恩愛,是眾人有目共睹的。
結-約莫一年,雍莫離首度與愛妻分開,要與父親一道出門巡視產業。他十八了,嘯南堡的產業重心也漸漸地移交到他手上;成了親-責任心比起以往也較重了些,他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漫不經心。
那一夜,童清秋愁緒滿懷,離情依依,卻什麼也沒說,不願拿自身的情緒絆住他。
雍莫離明白她的心情,與她終宵纏綿,直到夜盡天明,她沉沉睡去,他這才起身整裝,准備離去。
他是故意的,不要她送,不要看她紅了眼眶的模樣,他的心會疼──雖然明知她醒來後一定會怨他。
坐在床畔,看著她沉靜的睡容,明知該動身了,步伐卻怎麼也邁不開,無法由她身邊移開。
以往不是未曾分離過,卻從未如現下這般愁腸百轉,惦念難捨。當心中有了牽掛、有了愛戀,一切都是那麼的不同,那是深情的代價。
「我愛你。」他低聲對沉睡的她傾訴,傾身淺淺地印下一吻,但願能飄入她的夢境之中。
妍兒推門進來。「老爺要我來通知少爺,准備出發了。」
「知道了。」目光仍是無法由愛妻身上移開,拇指柔柔地撫著她露在錦被之外的光裸香肩,上頭的痕印,是他昨晚才烙下的。
「別吵醒她,讓她睡。我不在的時候要小心照顧她,別再讓她抱著我的衣裳哭;三餐要好生盯著,尤其她吃魚的時候容易鯁到,記得要把魚刺挑干淨;天涼要記得給她添件衣裳,別讓她著涼了;還有……」
「這些妍兒都知道,我會留意的,少爺快動身吧!」
「嗯!」眷戀地看了最後一眼,他這才起身離去,沒再回頭。
◇ ◇ ◇
離家月余,雍莫離心中無時無刻惦著家中的嬌妻,知道她必然也是日日倚門而盼。
雍世翰看在眼底,總笑他太過兒女情長,說這哪是成大事該有的豪傑胸襟。
但雍莫離不在乎成不成得了豪傑,他只想當童清秋的好丈夫。
只有在這個時候,他才會在心底埋怨,嘯南堡的產業為什麼要遍布南北?再一個多月就過年了,但照這情形看來,他們回不回得了家過節都還是個問題哩!
前幾日,他寫了封信回去報平安,信中無非是叮嚀她好生照顧自己,問她有沒有想他,要家人替他好好盯著她,不許她少上一點肉,要是他回去,發現她瘦了,那大伙兒就給他小心一點。
過沒多久,也收到了家書,雍世翰用著很幸福的表情到一旁讀信去了,存心教雍莫離嫉妒死。
居然沒有他的!枉費他相思如狂,秋兒居然連個只字詞組都不給他,真是太無情了!
就在他兀自氣惱時,雍世翰神秘兮兮地遞來一卷畫軸。「喏!你朝思暮想的愛妻要給你的。」
就說嘛!秋兒怎麼可能都不想他!
欣喜欲狂的攤開卷軸,畫中的人正是他想進了心坎的女子,她的神情是如此的幽怨含愁,不寐的夜,憑欄而望,他當然知道她盼的是什麼。
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
一句話,已經深深道出了她的相思惆悵。
她想說的,全都寄訴在這首詩裡頭了啊!
就為了這幅畫、為了這首詩、為了她的寂寞離愁,他催促著爹爹,用最快、最趕的方式完成此行的目的。他那審帳的拚命勁兒,完全是不分日夜,連日操勞下來,連父親都大歎一把老骨頭吃不消。
雖然才提前半個月,但已是極限,起碼趕得及回家過節。
他沒事先通知,想給她一個意外驚喜。 當她見著出現在家中的他時,驚怯交織,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是說得三個月嗎?」微顫的素手,一一撫著每夜出現夢中的俊容,童清秋貪渴地感受他每一道輪廓,以及每一分溫度。
「我想你。」短短三個字,解釋了一切。
那夜,他瘋狂的與她纏綿,補足兩個多月來的思念與空虛,如烈焰狂燒,無法遏止狂野激情。
直到一切靜止下來,他擁著她,溫存地撫著她汗濕的肌膚。「你好象胖了點,小腹都出來了。」虧他還擔心沒有他,她會吃不好、睡不下,結果他瘦了,她反倒胖了。嘖!沒良心。
童清秋笑得好幸福。「怎麼?嫌棄我了?」
「豈敢?」就算她變成了大胖子,也還是他摯愛的妻呀!
「這還差不多。」她滿意的點點頭。「對了,我要恭喜你。」
「喜從何來?」他還在撫著她的小腹皺眉,心裡頗不是滋味。他消瘦的肉好象都跑到她身上了,她怎麼可以趁他不在的時候心寬體胖?很沒面子耶!要胖也得是讓他給寵胖的嘛!搞不清楚狀況的女人!他在心中埋怨。
童清秋心知肚明,笑笑地在他耳邊悄聲道:「你當爹了,這算不算喜?」
雍莫離見鬼似的張大眼看著她,很快地又將目光移回他正在碰觸的地方。「你是說……」
「快四個月了,你離開後沒多久才發現的。」她溫柔地輕聲道:「向你的孩子打聲招呼吧!」
掌下這塊肉突然變得順眼又美妙了起來,旋即想到什麼,他死瞪住她。「你怎麼不早講?我剛剛那樣……那麼激烈……不曉得會不會……你該阻止我的!」他語無倫次了起來。
芙蓉頰泛起淡淡紅暈。「我不想阻止嘛!」他很少這麼熱情失控的。
雍莫離愕然,而後會意地邪笑道:「我給了你快樂?」
「你──討厭!」這下子她更是羞得不好意思見人了。
長指勾起她的小臉,他淺淺地吻住她。「我恐怕忘了告訴你,就算溫柔,也是可以很快樂的。」說完,他柔柔地舔吮,並不深入,只是以護憐之姿給予她溫存,充滿魔力的手再一次挑起暫休的情欲。
她輕喘,輕易的讓他挑起情潮激蕩。
雍莫離緩慢地深入她,徐徐醞釀激情波濤;在他的律動下,她意識逐漸昏茫,急促的呼吸,只感覺得到他的火熱,他的柔情,以及他所制造的酥麻快感。
汗濕的發貼在額際,雍莫離伸手替她拂開,那兒有道淡淺的疤。「你為妍兒留下了這個印記,卻不曾為我留下過什麼。」
「嗯──」她本想取笑他吃醋的行為,一張口,卻在他深沉的挺進下化成了呻吟。
「答應我,秋兒,下輩子我們還要再當夫妻,可是我怕來生模糊了記憶與容顏,我們會認不出彼此……」他喃喃道,沿著細致的下巴啄吮,一路游移至纖頸、雪肩、酥胸。「所以,我想在你身上留個印記,那麼,只要見到這個屬於我倆的記號,說什麼我都會認出你來。」
不等她響應,他加深了沖刺的力道,在她沉浸在銷魂快感中時,重重地往靠近酥胸的地方咬去。
「啊──」
癲狂快感,交織著痛楚襲來。
「為什麼是你認我,不是我來認你?」咬得還真重,都滲血了。她怨懟地瞥他。
「嗯?」他挑眉,退開身,再密密實實地刺入。
「啊!」色欲不能屈!她喘息,堅持道:「我是女孩家,怎可能……敞著胸等你認?」
「這你不必擔心。」他說道。硬剝也要剝光了她來認。
「不行!」她一仰首,在他下一回的挺進中,張口狠狠地咬了回去。
「嗯哼!」他悶哼一聲,以更密集的激情律動沖淡痛楚。
被激得失了神志,忘了是怎麼開始、怎麼堅持的,他們牢牢攀附彼此,糾纏出亙古癲狂的歡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