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揚敗興而歸,想當然爾,他又沒找到惜惜。他不安的思忖著,筠門嶺離遙弦山 又不遠,惜惜到底上哪兒去了?莫非真的已遭不測?他教給她的劍法,雖然不能將銀虎 擊敗,但,至少還有自保的能力,難道她沒派上用場?
千不該,萬不該,他不該離開她!而現在再想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阿揚,你回來了。」諸葛楓含著笑意步至他身邊。
諸葛揚睨了他一眼,「事到如今,你還笑得出來,也不幫忙找;你也不想想,在四 軒園的時候,惜惜對你滿不錯的。」
「你難道沒聽師父上次卜的卦嗎?平安無事,安啦!」他拍了一下諸葛揚的胸脯。
「那是師父三天前卜的,你能保證這三天惜惜不會出事嗎?再說,師父最近也不知 道是怎麼搞的,竟老躲著不見我,一閉關就是一整天,這種情形是從沒有過的!」諸葛 揚的一句話將諸葛楓的嘴給堵上了。
「這……」只見諸葛楓支吾其詞,他總不能對他說惜惜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正躲 在後面替師父療傷吧!
「這下沒話說了吧!所以,你若不想幫忙,就給我閃遠一點,少在那兒笑給我看。 」他咬牙切齒地道。
「別氣成這樣!這樣好了,我陪你下山,幫著你找。要不,咱們也好久沒去逛窯子 了,去玩玩如何?我請客。我聽說那兒的姑娘們都挺想你的。」諸葛楓故意誘惑著他。
只見諸葛揚的兩簇怒火直射向他,狠狠的吼道:「諸葛楓!」漸漸的,他雙眼細瞇 ,深感懷疑的語氣說道:「我記得你好像並不好此道,今天是怎麼了,竟然想去那地方 逛逛,而且還願意當凱子請我?」
「哎呀!我是瞧你成天愁眉苦臉的,已經失去你「風流諸葛」的形象,所以,想挽 救你已喪失的男子氣概。」諸葛楓隨便抓個理由搪塞他。
「我再怎麼樣也不關你的事兒,去去去,別來煩我。」諸葛揚煩悶的趕著人。
「別這副樣子嘛!走,我們去山下看看也是好的,說不定惜惜就在山腳下。」
無奈的諸葛揚只好讓他硬拖著下山去了。
※※※
在遙弦山腳下,最臨近的一個小鎮「泉淮鎮」,乃是人聲鼎沸、來往人潮絡繹不絕 的小城鎮,其人煙稠密的擁擠程度,簡直和這小鎮的面積成反比。這是為什麼呢?只因 慕「遙弦山」之名而來的旅客或京城來的大官們就佔了大多數。
但因為遙弦山上失蹤人口成謎,山下的遊客們都抱著「只可遠觀,不敢褻玩」的心 情,遊覽此一夢幻之所。
諸葛楓拉著諸葛揚進入了這「泉淮鎮」最為著名的粉紅青樓「樗香亭」,並叫了這 裡最著名的花魁「紅夢」前來陪酒。
諸葛揚對身旁的女子連正眼也沒瞧一眼,只一味地灌著酒,似乎想將這將近十天來 的不安、頹喪全都淹沒在酒瓶內。
「阿揚,你別淨顧著喝酒,而把美人給冷落了。」諸葛楓搶下他的酒杯。
「你別管我!你帶我來這兒,不就是想讓我痛快、高興的嗎?怎麼才喝你幾杯酒, 就捨不得啦!」諸葛揚發著牢騷,忍不住又搶下他那杯一乾而盡。
「我不是捨不得,只是上妓院的禮貌你這老手會不懂嗎?」諸葛楓意有所指的瞄了 一眼身旁的紅夢。
諸葛揚循著他的視線望去,果然是位極標緻的姑娘,若是他尚未認識惜惜,或許他 會對她有興趣的,只可惜如今的他已心如止水了,除了惜惜,他不會再對任何女人動起 凡心,激起半點漣漪。
「你們去親熱吧!讓我靜靜,我現在只想喝酒。」他咕噥地打個酒嗝。
「你已經喝太多了,這不是我帶你來的目的。」現在的諸葛楓才真正相信,從前一 直沉溺在紅粉堆中的諸葛揚,的確不可自拔的愛上了惜惜。
「那是什麼目的?修身養性?還是收斂自重?我看算了吧!」他鄙夷的嗤笑道。
「阿揚!走,我帶你回去。」諸葛楓想,玩笑就至此為止吧!瞧他這樣,也不忍再 折騰他了。
「不,我不走,我還沒喝夠。」諸葛揚竟耍起脾氣來了。
「你……難道你不想見——」就當諸葛楓被他逼的快沒轍得時候,突然望見惜惜就 在「樗香亭」外和他招手。
「你等我一下,想喝酒就喝吧!我遇見個老朋友,去去就來。」諸葛楓隨意安撫了 一下就溜了出去。如今他開始後悔了,往往戲弄別人的結果是自己遭殃,就像他現在不 知該如何收拾殘局了。
諸葛揚疑惑的看了他離去的背影一眼,又兀自沉醉在自己的世界裡。
「惜惜,你一個姑娘家怎麼跑來這兒呢?」諸葛楓跑到店外,以責備的語氣說道。
「我偷偷瞧你們進城來,心中好奇就跟著來了。」惜惜說著話,眼神還不忘往屋內 直探著。
「放心,阿揚現在已成了道道地地的專情種子,他不會再對其他姑娘多瞧一眼的。 」諸葛楓促狹道。
「我知道,剛才的一切我已看在眼裡。」惜惜笑了。
「我不想再逗他了,我現在就進去告訴他,給他一個驚喜。」說著,諸葛楓已欲旋 身進去。
惜惜急忙喚住他,「等一下,我想給他一個不同且難忘的見面方式。」她掩嘴一笑 。
「哦!是什麼方式?」諸葛楓充滿趣味的眼神說道。
惜惜輕輕的說出了她的主意……「可以,包在我身上。」他信心滿滿的大步跨進了 「樗香亭」。
「你朋友走了?」見他坐回了身旁,諸葛揚問道。
「對,已經走了。阿揚,你也該喝夠了吧!咱們回去了。」諸葛楓知道諸葛揚喜歡 跟他唱反調,所以,就以反話去要求他。
「你怎麼那麼……那麼小氣,才請我……我喝杯酒……就急著送我回……回去。」 諸葛揚語無倫次,顯然有些醉了。
「你想喝就繼續喝吧!可惜我有急事待辦,這帳就算在我身上好了!抱歉,我先走 了。」他拍拍諸葛揚的肩以示安撫他,繼而他又對紅夢說:「我兄弟交給你囉!可得好 好伺候著。」
「你……你怎麼可以——」諸葛揚話還沒說完,諸葛楓就一轉眼不見。
「這小子!」諸葛揚暗啐了一聲,又喝了一大盅。
「揚公子,我扶您回房歇著吧!」此刻的紅夢也束手無策了,她印象中,諸葛揚逛 花街是從不會喝醉的,今天是怎麼搞的呢?
「不要,我偏不要。」他開始耍起小孩兒脾氣。
「那我陪你喝好了。」沒辦法,紅夢只好捨命陪君子了。
「你走,我……我不要你陪,惜惜見……見了會誤會的。」諸葛揚手一揮,將她揮 倒在地。
紅夢無奈的爬了起來,「揚公子,你說的惜惜是哪家的姑娘,她不在我可以代替她 呀!」
「你永遠也……也代替不了她。」他又打了個酒嗝。
紅夢賴在他身旁說:「反正衣服脫了不都一樣嗎?她的身段有比我好嗎?」
諸葛揚本來還不怎麼討厭她,經她這麼一說,可對她厭惡到了極點了。「你跟她根 本沒得比,走!騷娘們。」
「好,你別生氣嘛!你們來我們這兒不就是愛我們的騷嗎?來,我敬你。」紅夢識 相的即時轉了方向。
「喝酒,好!就……就這句話我喜歡。」諸葛揚歡喜的大笑後,便醉倒在紅夢懷裡 。
※※※
諸葛揚躺在紅夢的羅帳內,仍勉強自己保持清醒的狀態,克制自己千萬不能去碰惜 惜以外的女人。
只見紅夢已在那自行寬衣解帶,欲和他同枕而眠。
「出去!」諸葛揚躺在床上,硬撐著眼皮,喃喃謾罵著。
此時,諸葛楓悄悄地進了房間將紅夢給帶了出去,不久,換上惜惜輕手輕腳的走了 進來。
她緩緩走向諸葛揚,輕輕在他額頭印上一吻,這一吻是那麼的真摯,那麼濃郁。諸 葛揚因這熟悉的撫觸,而徐徐睜開雙眼。
「惜惜!你真的是惜惜?還是我太想你了,誤將別人看成是你?」他搖搖頭,力求 清醒道:「一定是我眼花看錯了,不管你是誰,你走吧!我不會做出對不起惜惜的事。 」
「揚,是我呀!我是真的惜惜,難道你忘了我的吻、我的味道?」惜惜輕輕吻上他 的唇,還大膽的將舌伸進他微張的口中,想喚起他的記憶。
見他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惜惜嫣然一笑說道:「還不相信是嗎?我會讓你完完全 全相信的。」
她更進一步的解開他的衣衫,將柔軟的纖纖玉手覆蓋在他那滿是胸毛的胸膛上,輕 輕觸弄挑逗著。
他悶哼一聲,倒抽一口氣,「你真的是惜惜,你來到我夢中了嗎?也好,我會好好 愛你的,不會讓你再溜出我的夢裡。」
他一反被動的姿態,改為主動,替她褪除遮蔽的衣物,盡情的吸取她芬芳的體味, 撫觸她每個敏感的地帶,讓她為他吶喊,向他求饒。
惜惜被他惹得春心蕩漾、腹熱難忍,立即拱起身,要求他狂熱的愛。諸葛揚滿意的 一笑,以極快的速度卸下自己的衣裳,帶領著她進入最巔峰的極限。
待一切歸於平淡之後,諸葛揚含著笑意躺在惜惜身上,最後還是敵不過濃濃的醉意 ,慢慢沉睡了過去。
惜惜輕輕推開他,以深情款款的眼神注視他許久,才起身整裝。如同來的時候一樣 ,她無聲無息的離開了這間與他纏綿一夜的房間。
雞鳴月落,又見破曉。諸葛揚拚命揉著太陽穴,想緩和一下宿醉的頭疼感。
昨夜巫山雲雨的甜美滋味,恍如剛從眼前掠過,可是,那個撩他心魂的可人兒呢?
難不成是夢!不會的,惜惜的溫馨唇語猶在耳畔,芳香的氣息還迴盪在空氣中,甚 至他的衣衫不整不也是憑據?但,這是怎麼回事兒呢?莫非,他真是受不了誘惑而和別 的女人上了床?不可能的,印象中,她分明就是惜惜!
他迅速的起床整裝,想出去吹吹涼風。或許,他還沒清醒呢!
一個甩身,從他身上掉落了一條羅帕,「是惜惜的鴛鴦蝴蝶!」他驚呼道。
瞬間,他搜尋了一遍他的袖袋,上回撿到的還在他身上呀!那這條是……他將兩條 羅帕仔細的比對了一下,除了背景、姿態外,無論其繡工、色澤、質料都一模一樣,更 讓他起疑的是,這條羅帕的左下角一樣繡有「惜」字。
這麼說,昨晚不是夢亦不是別人,的的確確是他朝思暮想的惜惜囉!
霍然,他又想起諸葛楓那異於一般的作為及詭異的笑容,他百分之百確定是諸葛楓 搞的鬼。
他暗忖:好啊!這諸葛楓「瘋傢伙」竟敢耍我!我要是這麼簡單的就讓人宰割、戲 弄的話,我就不叫諸葛揚了。
※※※
諸葛揚垂頭喪氣的回到紅雲洞,正好看見待在洞內等著看好戲的諸葛楓嘻皮笑臉的 模樣。
「怎麼樣,昨晚還舒服吧!那紅夢伺候的不錯吧!」諸葛楓一副好心的表情上前問 道。
「昨晚是紅夢?我以為是惜惜呢!」諸葛揚故作悵然的說道。
「你太想惜惜了,才會把每個女人都當成她。其實,紅夢姑娘也不錯嘛!」他敲著 邊鼓說道。
「或許吧!」
「今兒個是什麼日子你知道吧?」諸葛楓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諸葛揚也不搭腔,只一逕兒個搖頭。
「你別這副怪模怪樣的,該不會連我們四個人的生日都給忘了吧!」他摸摸諸葛揚 的額頭。
當年諸葛-救起他們四個半大不小的孩子,也不知道誰大誰小,最後乾脆以救起他 們的那天當成他們四人共同的生日。
「生日又怎麼樣?阿駿和阿擎也不在,就我們兩個有什麼好慶祝的。」諸葛揚興缺 缺。
「別這樣!走,我們到後面去,我可有份大禮要拿出來讓你驚喜一下。」諸葛楓認 為現在是獻上惜惜最好的時刻。
「我不去,我想回四軒園去了。師父那兒就請你幫忙說一聲囉!」諸葛揚一想到師 父竟然幫他們一同演戲來欺騙他,他就一肚子火;最讓他不解的是,為什麼惜惜也要耍 他呢?
就在此時,諸葛-像一陣風似的倏地飛到眼前,「我在後面就聽見你說要回四軒園 了,是嗎?」
「師父,恕徒兒不孝,未向師父請辭。」諸葛揚連忙說道。
「是什麼事讓你那麼急著回去?」
諸葛揚不形於色的看了諸葛-一眼,「是這樣的,前陣子我接獲探子回報,現今駐 守東北地方的「延波侯」裘鎮藏有番邦突厥的進攻密函,準備奪取咱們大唐江山。湊巧 的是,他準備為其子裘昕在下月十六迎娶西南王尤棋山之女。我猜測他是想假借迎娶的 浩大聲勢作為障眼法,以掩人耳目,來達到秘密傳遞消息的目的,所以,我想去探採。 為了找尋惜惜,我已將這件事擱置太久了,現在時間又迫在眉睫,只好將惜惜的事先擱 下了。」
「那你有什麼打算?」諸葛-憂心的問道。
「尤棋山之女與我有數面之緣,我知道早在數年前她就與人有了婚約,這次準是受 不了權勢的威脅才就範的,所以,有可能的話……」他不懷好意的看了一眼諸葛楓,繼 續說:「我想請人代嫁,當然,這代嫁的人首要條件是武藝高強、足智多謀,又要隱藏 得了身份,而且膽大心細。不知師父認為誰最合適?」
諸葛-的目光也看向諸葛楓,使得諸葛楓愕怔了一會兒,才理直氣壯的問著諸葛揚 :「西南王會怕延波侯的勢力嗎?你少唬人了。」
「西南王的權勢雖不可小覷,但,因年事已高,已漸漸不得恩寵了。」諸葛揚據實 告之。
「我看楓兒,就由你去吧!」諸葛-下達命令道。
「師父,您怎麼可以……我是個男子漢呀!」諸葛楓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別人我不敢說,你只需稍動點化妝術,一定可瞞過任何人的。」諸葛-笑著站起 身走向後洞。
「師父,您……」諸葛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師父竟能走路了!
諸葛-笑道:「你一定知道惜惜是我們藏起來的吧!所以,才一副神色若定的樣子 ,去吧!她正在後面等你呢!我這雙腿也是她的功勞。」
果真不愧是諸葛-,他們諸葛四郎只要眨個眼,他就清楚他們在打什麼主意了。
「什麼?諸葛揚!原來你知道了!你剛才是故意在報復我的?」諸葛楓叫了出來。
「這叫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諸葛揚狂笑了兩聲,飛快的走進了後洞。
※※※
「惜惜!」夢寐多時的聲音終於在惜惜的耳畔響起。
「揚!」惜惜飛奔到他身前,緊擁住他,切切的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試 探你的,是楓公子——」
「我懂,一定是他對你軟硬兼施,使你難以回絕是不是?」他疼惜有加的擰了一下 她的臉頰。
「我不該答應的。」惜惜歉然的低頭無語。
「我不怪你,況且,這「瘋」傢伙,也自食惡果了。」想起適才的那一招,諸葛揚 得意非凡的露出洋洋笑意。
「怎麼說?」惜惜的眼眸中滿是不懂的問號。
他親匿的摟著她的纖腰,「你靠近我一點,我才告訴你。」
惜惜只好羞怯的貼在他胸前,讓他溫熱的話語吹在她耳間,片刻後,她的笑聲如銀 鈴般的飛揚起來。
「你真給他找了個好差事?」
「既然他喜歡刺激的生活,我就奉送他一個啦!他還應該感謝我才是。」諸葛揚被 她的笑容蠱惑的有些蠢蠢欲動,雙手已不規矩了起來。
「別這樣,我還沒問完呢!」她躲著他的毛手毛腳。
「好,你問。我一定回答到你滿意為止。」他克制地收斂了一些。
「那你所說的「延波侯」及「西南王」的事,是真的嗎?」惜惜眨著她那翦翦秋波 。
「是真的,前些日子為了找你,我真的差點將這事兒給忘了,若不是昨夜你……」 他摟緊她,親吻著她的唇瓣,「你真調皮,竟把我耍的團團轉。」
惜惜忘情在他的唇齒之間,有些醺然的說:「你是怎麼知道的?你昨夜醉的不輕。 」
他瀟灑一笑,由袖袋中拿出兩條羅帕,放在她手上,「是它讓我確定那是真實的, 而不是夢。」
惜惜看著這兩條羅帕,恍然大悟地說:「原來我先前繡的那條在你那兒,難怪我怎 麼找也找不著,最後沒辦法,我才又繡這第二條。」
「更想不到的是,最後兩條都歸我所有。」他將它們又放回袖袋中。
「一條是昨晚掉在你那兒?那另一條又是什麼時候跑到你手上的?」
「沒錯。這另一條也是我拾到的,就在四軒園艷娘來的那一天,你偷聽了我們的談 話……」諸葛揚的眼神中充滿了異樣的色彩。
「我……我不是故意的。」惜惜心想,這下可慘了,一點形象都沒了。
「不管是不是故意的,我現在擁有你就行了。」諸葛揚柔情蜜意的說道。他趁機含 住了她那小巧的櫻唇,恣意嬉戲著。就在她快喘不過氣時才放開她,輕聲道:「你是怎 麼跑來遙弦山的?」
「就是這麼湊巧,我是讓銀戒帶來的。」她甜甜的說。
「銀戒!」他陡地拿起她的左手來察看,看見她左小指的刀痕猶在,他驚訝的問: 「你視如生命的銀戒呢?」
「我交給諸葛師父了。」
「交給我師父?這我就不懂了。」
「其實,它是諸葛師父在十五年前交給我爹的東西,希望我爹有難時,可經由它找 到你師父……」惜惜大略說了一遍。
「這麼說,它可是我們倆的媒人囉!」諸葛揚欣喜的抱起惜惜直轉圈。
「或許在十五年前,我在我娘肚子裡的時候,就已認定你了。」惜惜呵呵笑著說。
「一定是的!你可真是有眼光,那麼小就對上我了。」諸葛揚開玩笑的說。
「從現在起,我可要對上你一輩子,黏得你死死的,讓你「風流」的名號,從此在 這世上銷聲匿跡。」
「我不叫風流,那叫什麼?」諸葛揚笑意盎然的看著她那一副專心在思考的模樣。
惜惜思慮了半天,最後公佈道:「我看就叫「惜惜專用諸葛」好了。」
「是這樣嗎?好,說的不如用做的,現在我就讓惜惜小姐差遣專用了。」說著,他 一把抱起惜惜,看看四處竟全是山洞,於是他笑著說:「我們這就進「洞」房囉!」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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