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女人還真麻煩!」門扉猛然開啟,費麒便站在房外,擰著眉瞪著她。
「你怎麼可以擅自進入我的房間?」宮本晴子手足無措地說。
「我擅自進入?」他低頭搓了一下鼻翼,有點啼笑皆非地道:「這屋子可是我的,你還真懂得鳩占雀巢。」
「現在我也是主人之一。」反正她就是沒理也要掰到有理。
「那我這個主人也累了,是不是可以分我半張床躺一躺?」他搖了搖腦袋。
「你……你還真暴力!」她看著他手上的「凶器」,原來他為了進門,居然不惜弄壞自己房間的門鎖。
「對你,暴力是有必要的。」他笑得詭異。
「你……想干嘛?可不能動我的腦筋啊!」
宮本晴子小心提防地看著他,其實她明白他就算再風流,還算是個說到做到的君子,只要她誘他說出不碰她的話,她今晚就安全了!
她才不要他用那只碰了孟佳佳後的手碰她!
「天哪!算了,我服了你了,撬了半天的鎖,我也沒精力了。你可以在房裡的浴室先梳洗一下,我想先睡了。」
他把手中的鐵鉗往地毯上一扔,立即翻身躺到床上,靠在枕頭上便一動也不動了。
宮本晴子望了他半晌,還伸手推了推他,直到確定他已睡著,這才松了一口氣,對著他後腦叫罵:「你喲!醉死算了,不是混在胭脂國就是去當酒國英雄,不!是狗熊,一點用都沒有!」
罵了一大串,見他仍沒反應,她這才相信他是真的睡著了。這時她才放心地進入浴室作梳洗工作。
她花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洗了個舒服的泡泡浴,出了浴缸拭了拭身上的水珠後,才發現自己居然沒有換洗衣物在這兒!而且,她剛剛急著洗澡,連個遮身的東西也忘了拿!
怎麼辦?怎麼辦?
她總不能就躲在這裡面一輩子吧!
宮本晴子想了想,反正他睡得那麼沉,應該不會那麼容易就醒了吧?因此,她拿了一條大浴巾將自己包裹好,打算到外頭偷拿他的運動衫換上。
她才走近衣櫥,突地聽見他發出的慵懶嗓音,「我還以為有個女人淹死在浴缸裡了呢!」
「呃,」她的身子猛然定住。
「睡了一覺,精神都來了——」他伸了個懶腰,而後發出一陣低沉的笑聲,「你還沒睡,在等我嗎?」
「我……我剛洗好澡,要睡了。」她背對著他,動也不敢動。實在是身上這件浴巾太小,包不住她傲人的胸脯,深怕在他面前穿幫。
「可我睡飽了。」他以一種無辜的語調說話。
「哦!」
不知何時,他已來到她身後,他一把握住她的纖腰,將她緊鎖在懷裡,而她身上的薄浴巾也就這麼順理成章的滑落地面。
「啊?別這樣,好冷……」宮本晴子開始掙扎,「你這個花心大少!別讓人家感冒了,到時候我可饒不了你。」
「好,我會把你烘得很熱,絕不會感冒的二他用力轉過她的身子,眼神由她紅俏的臉蛋移向她那兩只白嫩柔細的乳房。
「別看啦……」宮本晴子的雙手被他壓制住,既掩不了身,又逃不過他的手中,讓她尷尬得全身都發熱了。
「別害羞,你赤身裸體的模樣我不是早見過了?」
他注視她嬌軀的目光似乎在發亮,雙手情不自禁地撫上她的豐乳輕輕揉捻著,感受那柔軟的膚觸。
「嗯……」宮本晴子的身子逐漸酥軟,漸漸癱在他的身上。
一想起他早上與孟佳佳在一塊兒時的曖昧與親密,她就心痛不已,「別碰我,拿開你的髒手!」
「你說什麼?」他眸光一沉。
「你別拿碰孟佳佳的手再摸我!」她啞著聲哭道。
「我碰孟佳佳?那你呢?搞到三更半夜才日來,你究竟和誰在一塊兒?」真要翻舊帳,他也不會輸她,何況他和孟佳佳早已事過境遷,認識她之後,他可沒有再與孟佳佳有任何牽扯。
「你管我!」
她又沒對不起他,他何必用這種口吻和她說話?
「現在你是我的人,我就要管。」費麒非常霸道地表示。
「你……」宮本晴子瞪著他,「如果我不說呢?」
「不說?」
他黑眸含笑,伸出一雙魔掌,緩緩說道:「想不想試試?」
「不要!」宮本晴子嚇得轉身就逃,她渾身赤裸的在臥室奔跑,那對豪乳在胸前劇烈的上下晃動,惹得費麒雙眼像是著了火似的紅了起來。
「你逃不了的。」
他瞇起眸子,深濃的黑眉微挑,平淡的眼波藏著一抹狡光。他的長腿倏地一拔,三兩下便抓住她,雙雙倒臥在地上。
「走開!」她發了狂地踢動雙腿。
「我就是不走。」費麒抱緊她,抓住她的發,強勢地要她看著他,「告訴我,你去了哪兒?」
「我偏不說!」她別開眼,不肯看他。
(此處刪去639字)
與宮本晴子解開誤會後,費麒隔日來到公司可說是神采奕奕,連公司員工都感染了那股氣氛。
「嗨!費麒!」
孟佳佳如往常般,一見他來到便立刻走上前,趁旁人不注意之際將自己的唇貼著他的,說道:「你今天精神不錯喔!」
「佳佳,這裡是公司,拜托你喊我總裁行嗎?」費麒別開臉,一見到她就讓他想起昨晚讓宮本晴子誤解的原因,他可不希望此事再度發生。
「又來了,我不聽。」孟佳佳別開臉,小嘴噘得老高。
「很多話我都放在心底,不知該怎麼對你說……我想你應該能夠了解,只是故意要違背我的意思。」
他推開她,快步走進他的專屬辦公室。
所幸這個樓層並沒有其他人在,否則孟佳佳這種舉動一定會引起其他職員的揣測,搞不好還會被狠狠炒作一番,到時候弄得她自己面子掛不住也就算了,還會讓他難做人。
而且,那些女同事別的本事沒有,就是專門喜歡說八卦,真是夠他受的!
見他好像真的不高興了,為了達成計畫,孟佳佳不得不放軟語調,「你別生氣嘛!算我不對,我向你道歉。」
她走近他,抓著他的手輕輕搖晃著,撒嬌的媚勁十足。
費麒揚高眉,有絲驚訝地問:「天要下紅雨了?你竟然向我道歉,還真是讓我意外。」
自從孟佳佳進入公司後,他因一次的酒後亂性,與她發生了不正常的關系。從此她便對他糾纏不清,使他困擾不已。有時候他忍不住數落她幾句,她一定會拿她父親來壓制他,讓他接下去的話怎麼也說不出來。
現在她居然會主動向他道歉,算不算是破天荒呢?
「你取笑我,真過分!」她仍止不住地撒著嬌,逼得費麒說不出趕她出門的命令。
「我沒笑你,既然如此,你也該回到座位上好好做事,我還有很多事要做,沒法子和你聊天。」他對她彎唇一笑,低頭准備辦公。
孟佳佳心想,如果她現在出去,那麼她的計畫不就前功盡棄了嗎?
於是她又厚著臉皮,輕聲試探,「我覺得我們之間的關系似乎變得很尷尬,要不我們重頭來過好嗎?」
「重頭來過?」費麒雙眸微瞇,幽邃瞳眸底泛出一道幽暗的光束。
難道孟佳佳還沒想清楚,他和她是不可能的,她又何必這麼放不開?
「哎呀!你誤會了……」
「我誤會什麼?我想是你會錯意了。」
費麒板起臉,瞪著她的眸,無奈地解釋,「孟佳佳,你我過去只能算是錯誤一場,該補償你的我也全都照辦了,若非那次我喝醉酒,我是不可能對你……」
他爬了爬頭發,吁了口氣,似乎是一言難盡,「反正,你在我心底只是個妹妹,無論你接不接受,我也只能把我的想法告訴你,希望你能懂。」
孟佳佳聞言,氣得渾身禁不住發起抖。但她極力壓抑住心底這股憤怒,強迫自己面露笑容,還故作善解人意地說:「好!妹妹就妹妹,我以後是不是要喊你一聲大哥了?」
對於她這樣的反應,費麒又是一驚!
他瞇起目光,仔細探究她的眼神和表情,「咦?你今天可不是普通的不一樣,你是中了獎,還是吃錯藥了?」
望著他那雙探究的眸光,孟佳佳心跳霍然加速,她隨即揮揮手,乾笑了兩聲,「你這個人還真是奇怪,人家想通還不好嗎?難道你要我纏你一輩子啊?」
孟佳佳撇撇嘴,語氣帶著酸意,但仍然面帶微笑,盡量不讓他起疑。
「不不不!你能這麼想,我當然高興啊!那以後我們就以兄妹稱呼,感覺絕對會比現在更好。」
費麒彷佛是松了一口氣,對她笑逐顏開道。
孟佳佳又乾笑兩聲,「是啊!只要你快樂,我就快樂了。」
「我今天心情實在是high了,因為我多個妹妹了。」開心不已的費麒壓根沒會意孟佳佳的話中有話。
她偷偷看了一下腕表,突地又說:「那你忙,我出去了。」
得到費麒的點頭首肯,她便往門外走,但才剛走兩步,她卻佯裝不小心被高跟鞋拐了一下,摔在地上,「哎喲!好痛喔!」
費麒見狀,立即快步走向她,把她扶到旁邊的沙發上,皺著眉說:「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呢?連走個路都會拐傷?」
「你以為人家是故意的啊?很痛耶!」
孟佳佳兩條柳眉輕輕一攏,表情疼痛異常。
「忍一忍!我打電話叫人送你去醫院。」
費麒才站起,卻被孟佳佳拉日椅子上,而她則順勢靠在他肩膀上,小聲地說:「別忙,我坐坐就不疼了。只要大哥的肩膀借我靠一下就好。」
費麒本覺得不妥,但是她那一聲「大哥」倒讓他為難了起來。
若是自己做出避嫌的動作,是不是辱沒了這個稱謂呢?
最後,他還是決定讓她靠一下了,等她沒那麼疼了,他再派人送她去醫院檢查腳踝。
孟佳佳見他沒再推開自己,於是更大膽地倚在他身上,勾著他的手臂,有意地問:「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
「什麼事?」他不明白。
「我是指你……你和那個宮本陽子到底是什麼關系?,」她開門見山地問道。「你可不准隱瞞喔!對妹妹隱瞞事實真相就是沒誠意。」
費麒歎了一口氣,「我們……」
「你們怎麼了?」她可心急得很咧!
「我喜歡她。」說出這句話後,他也覺得輕松不少。
「你喜歡她?」孟佳佳的口氣超酸。
「是啊!難道你不覺得她是個很不一樣的女孩子?」說起宮本晴子,費麒的臉部線條也變溫柔了。
孟佳佳翻翻白眼,吸起嘴角道:「你只是情人眼裡出西施,我一點兒也不覺得她哪裹不一樣了。唯一不一樣的就是她的外表,她可比一般女孩子都還丑。」
「你錯了,她並不丑。」他頗富玄機地說。
「哦!你的意思是……」她猛然睜大眸子,十分好奇地問。
「這……」他顯然有一絲猶豫了,不知該不該告訴她。
「你快說嘛!不說就表示你根本無心把我當成妹妹看待。」
「你還真懂得威脅!」
費麒不得不懷疑,他認她這個妹妹究竟是對還是錯?這丫頭怎麼老是用這一招對付他呢?
「佳佳,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這事可是說來話長啊!
「我想知道嘛!告訴你,如果你把所有事情都跟我說清楚,說不定我還可以幫你牽紅線呢!」她無所不用其極的想套他的話。
「喲!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好心了?」他壓根不信。
「你……好吧!你不信就算了,我也不要認你這個哥哥了。」她猛然站起,一跛一跛地往門口走。
「行了行了,你給我回來。」費麒拗不過她,只好將她拉回椅子上坐好。
久久,他才撤唇笑說:「其實她現在這副樣子是假扮的。」
「假扮的?那她原本長得很美了?」她的口氣開始急促起來。
他不避諱地點點頭。
「那……那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坦白說,我也不明白,但我一定會弄清楚的。」他笑意盈盈的說:「不過那小女人還不知道我已經知道她的底了。」
「哦?」聽他這麼稱呼宮本陽子,孟佳佳的臉色開始變臭了。
「是啊!她以為我不知道宮本陽子就是宮本晴子呢!」費麒得意地說。
但他卻不知道宮本晴子正好來到門外,將他與孟佳佳之間的幾句談話聽得一清二楚了!
事實上,孟佳佳早在宮本晴子來到公司前先放了張字條在她桌上,她以費麒的名義要她在十點到他的辦公室一趟。
「那麼你說,是宮本晴子美還是我美?」孟佳佳當然知道宮本晴子就站在外面,於是故意這麼問道。
「都美。」他隨意應道。
「是嗎?那你對她好,只是想挖出她的底細是不是?」孟佳佳不死心地又問。
費麒有點兒不耐煩地呼了一口氣,「這……算了,你怎麼說怎麼對,現在你可以讓我安安靜靜的辦公了吧?」
他正打算起身,又被孟佳佳勾住他的脖子,「我就知道從頭到尾你對我是最真心的了。」
費麒推開她,正色道:「對你,我該說的都說了,所以你該明白我的心意才對。」
他的意思是要與她從此維系著「兄妹之情」,但聽在門外的宮本晴子耳裡,不啻是最佳的「打倩罵俏」!
終於,宮本晴子忍不住地推門沖了進去,「好個費麒,原來自始至終,你全是在欺騙我的感情,」
淚水止不住地泛濫在她的雙頰上!她注視著他的目光含仇帶怨!更暗藏著一股被戲耍的委屈。
「陽子!」費麒壓根沒有料到她會聽見這一切,怔愣了半晌才找回說話的能力,但是他已被這些全給弄亂了心思,不知該從何解釋了。
「我不是宮本陽子,我是宮本晴子!」她以手臂抹了抹淚,鼻音濃重的說:「既然已知道我是誰,就不要再裝了,你認為這麼玩弄我很有趣嗎?你實在是太過分了!」她臉上的血色盡褪,蒼白的脆弱已成為最具諷刺的顏色。
「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啊!」
但費麒才站起身,卻又被孟佳佳猛地拉下,「你就別理她,這種女人從一開始就偽裝欺騙你,現在還大言不慚地指責你,到底是誰戲弄誰啊?」
她敵視的眼神直投向宮本晴子,心裡巴不得她趕快離開,最好永遠別再回來,如此一來,費麒就是她一個人的了。
「佳佳,你怎麼這麼說?」
「你們別再做戲了,如果你這麼做只是為了報復我,那麼我可以告訴你,你已經成功了,從今以後,咱們互不相欠!」
宮本晴子一口氣說完,憤而轉頭離開,完全沒有理會費麒在她身後的叫喚。
宮本晴子一邊跑一邊揮著淚水,腦海裡轉的全是費麒和孟佳佳的對話。
她覺得自己好傻!原來早就被人看穿了而不自知,不但如此,還主動獻身去當人家的情婦,可以想見費麒現在有多開心了!
如果這件事讓陽子知道,她肯定會笑話她這個姊姊笨得實在有夠離譜的!
算了!就當她拿真情去換經驗吧!讓她徹底明白一個男人的狠究竟會到達什麼樣的程度,從今以後,她絕不再上男人的當,也不會再讓他們輕易所騙!
她返回費麒的家中,開始整理自己的東西,但眼前的每一樣物品都有著點點滴滴的回憶,讓她無法漠視,卻又不得不強迫自己視若無睹地收拾東西。
好不容易,她終於將該帶的東西全都一古腦兒的塞進皮箱。正欲離開時,大門又被推開,站在眼前的人影擾亂了她極力敉平的心,讓她的心緒又開始亂了起來。
「你這是做什麼?」
費麒好不容易脫離了孟佳佳的蓄意糾纏,火速趕回來,想不到竟看見她不告而別的絕決模樣!
「當然是要回家。」宮本晴子一抬眼便凝入他那雙冷冽的雙瞳,一種無法形容的強烈震撼悄悄地攫住她的心,她卻只能蓄意忽略。
「我並沒答應讓你離開,你怎麼可以走?就算真要走,你也該跟我說一聲啊!」他冷漠的唇角微微地一抿,冰冷的語氣從他口中逸出。
「我要走就走,你根本沒有權利限制我,請你讓開。」
此刻的宮本晴子早已丟掉她頭上的那頂西瓜皮假發,一頭波浪發發微微掩覆著她的雙頰,露出她大眼中明顯的恨意。
費麒的黑眸緊緊一瞇,毫無掩飾的憤怒在他臉上清晰可見,「你沒道理說走就走!我說不准就是不准!」
這個女人一點也沒有意願要弄清楚他的心,光聽孟佳佳那些挑釁的話就斷定他的罪,這口氣他怎麼能吞得下去?
宮本晴子冷冷地看著他,突然問道:「你知道宮本晴子就是宮本陽子已經有多久了?」
費麒定定地望著她,緩緩開口,「已有幾天了。」
「是嗎?而我卻笨得住進你這兒,甚至還當了你的情婦,真是丟臉!」她用力揩去淚,小臉上帶著一抹掩飾不去的哀愁,獨自向門外走去。
「你不能走!」
他抓住她的雙肩,鋒利無恍的目光直搗向她的心房,平靜的聲調略帶冷意,卻又是這般的扣人心弦!
「我為什麼不能走?你沒有權利囚禁我,小心我去告你!」宮本晴子直瞪著他,這才發現費麒深奧的眼瞳中竟有著難以解讀的高深含義。
「如果你真要如此,那我也只好將你囚禁一輩子,讓你永遠也離不開我。」費麒說的絕不是恫嚇,他心裡真有這樣的打算。
如果她不願意主動留下,他真會綁住她,生生世世……
「你……你不是說真的吧?」官本晴子心頭一驚,定定地注視著他,一雙拳頭也不自覺的地緊握著。
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這麼過分!他欺騙了她、利用了她、戲弄了她,現在居然還想軟禁她?
「讓我走!我真是弄不明白,當初你之所以留下我,是因為我好欺騙,還是想報復我欺瞞你?」她冷冷的說:「不論如何,你都達到目的了不是嗎?那還留我下來做什麼?」宮本晴子咄咄逼問著。
這輩子也唯有這時候她覺得自己又笨又傻。更氣人的是,這個男人居然還嫌玩不夠她,還打算繼續玩下去!
一思及此,一股抑制不住的哀傷便潰堤而出,她不自覺地紅了眼眶,僵在原地,全身隱隱打起顫。
費麒出其不意地摟住她,以足以擾亂她心弦的渾厚嗓音說道:「知道你的身分卻不揭穿並不是我蓄意的,想要挖出你偽裝的理由雖是原因之一,但為了想和你多一點時間相處才是目的。我不但想晚上見到你,白天也希望能看見你在我面前,如此一來,我才能感受到你是我的。」
「你騙人!白天的我打扮得又蠢又土,哪有什麼好看的?你一定認為那樣的裝扮很滑稽,可以帶給你上班時的樂趣對不對?」她又不是傻瓜,豈是他三兩句話就能唬得住的!
傻一次就已經夠了,如果再執迷不悟,那才叫做可憐呢!
費麒深吸了一口氣,扣住她肩上的力道忽然加重,「那你說,究竟要我怎麼做才肯相信我?」
「放開我,不要再來打擾我,我就相信你。」
她氣得沖口而出,卻也因此惹得費麒氣憤得扭曲起五官,眸光利得駭人!
「你就連一丁點聽我解釋的意願都沒有?」他怒氣沖沖地吼道。
「沒錯!我不聽,你打算拿我怎麼樣?」宮本晴子索性甩下皮箱,兩手擦腰看著他,斜挑的眉充滿了挑戰的意味。
費麒的嘴角突地一勾,在她出其不意的情況下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順手從酒櫃下面找出了一捆塑膠繩,將她整個人捆在椅子上。
「喂,你要做什麼:….放開我……我會去告你妨礙自由,告你綁架我!」宮本晴子氣得全身發抖,腦海不停轉換著許多可能被他謀殺的鏡頭。
此時此刻,她只希望費麒不要變成電影裡頭那些變態,一刀一刀割了她身上的肉!
「別吵,你安靜點行嗎?」
費麒的表情中彌漫著山雨欲來的神情,他真的受不了了,如果她再不住口,他一定會找一塊撒隆巴斯把她的嘴也封了!
「呃!」被他凶狠地吼了回來,宮本晴子這才噤口,連一個字也不敢吭,卻只能猛掉淚……
他將她捆綁好,確定她不可能再以離開來要脅他,這才坐回椅子上與她面對面,他目光如炬地看著她,「從現在起,我說話,而你要給我閉嘴,可以嗎?」
宮本晴子緊張地點點頭,雖不情願,只要別變成「人肉又燒包」,一時的委屈又算得了什麼?
「好,你這就給我聽著,當初一開始是你欺騙我的對不對?」他面無表情的凝睇著她,「你只管點頭或搖頭。」
宮本晴子抿著嘴,點點頭。
「很好。你放心,我不會問你的目的是什麼,因為我知道你這麼做並沒有惡意,或許這只是你想接近我的另類方式,而我正好上當了。」
「什麼?我蓄意接近你-」
費麒抬眼一瞪,她正欲脫口而出的話只好又吞回腹中。
「但是,不知是你太聰明了,還是我太笨,居然讓你得逞,也讓我為你迷惘、沉淪……」他淡淡的吐出這串話。
一聽他這麼說,宮本晴子居然傻住了,連半句話也吭不出來。
「坦白說,在我還不知道你居然是個這麼火辣美麗的女人之前,我已經為那個臃腫、粗壯,看來卻憨厚天真的另一個你所迷惑。」他瞇起眼,淡淡地說。
「騙人!鬼才相信。」宮本晴子不屑地對他皺皺小鼻子,終於領教了男人蜜語甜言的嘴臉是什麼德行。
費麒冷笑了幾聲,「我知道你不信,因為就連我也無法說服我自己。我怎麼會對一個那樣的女人動心呢?但感情絕不是自己所能控制、決定的,否則人家也不會說「情」是世界上最難解的字了。」
宮本晴子翻翻白眼,壓根不信他的話。
費麒雙手抱胸的往後靠向椅背,他輕輕搖搖頭,無奈地笑說:「知道我是怎麼確信你就是那個美艷的舞蹈老師嗎?」
他這個問題倒是引起了官本晴子的好奇心,但她仍裝成一副不屑的樣子,她才不要讓他知道自己對這問題的探究心有多濃。
「其實我是從你耳後的那顆痣認出來的。你們有著相近的嗓音,雖然裝扮起來外貌完全不一樣,但是那種暗藏的韻味和給我的感覺卻又是那麼相似,讓我不得不懷疑。」
費麒近距離的逼視她,只希望能挽留住她,「我說的一切全是真心話,沒有半點虛假。不管你是現在的宮本晴子還是那個偽裝的宮本陽子,反正都能打動我的心,我說了這麼多,你到底懂了沒?」他黑沉的瞳眸直盯著她,洩漏了些許內心的煎熬,只希望能喚醒她的心,讓她能感覺出他對她的愛。
宮本晴子聽了眼裡已湧上了淚,卻還是倔強地附著眼眶中不讓它滴下。只要一想起他剛剛和孟佳佳交談的話語,和那張幸災樂禍的表情,她就沒辦法原諒他!
「不信、不信、不信……你別想再騙我,今生我只可能傻這一次,絕不會有第二次!」她開始大叫,「放開我……松開我……」
「你!」
他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只好冷著臉解開她身上的束縛。「走吧!你既然不肯原諒我,就走吧!」
宮本晴子一得到自由,便猛地推開他,片刻也不逗留地沖出房門。
其實,她已經後悔了,但話已說出口,她也只好認了,如今只好看這男人到底有沒有心去挽留她,所付出的誠意能不能讓她感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