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鍋子說要離去,阿雅也沒有阻止,甚至也沒有抬起頭來送她一下,光顧著追逐美眉那欲迎還拒的香舌,好一會才放開她。
「你不送郭姐姐出去,好沒禮貌啊!」這話從她那被阿雅吻得通紅的口中說出來,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用不著,她巴不得早點把我丟出去送人。」阿雅笑著再次靠近她。「回房間?還是在這?」阿雅邊吻著她的頰和粉頸,真想在她白皙的頸項上留下屬於自己的記號。
「房……」美眉有點害羞地喘著氣說。
「你房間,還是我房間?」阿雅無意停下來繼續輕咬她的粉頸。
她像是受不了似的仰起頭,原本勾著阿雅脖子的手臂,緊抓著她的衣服,弓起背嬌喘著。「啊……別……」
阿雅離開她的頸子,壞壞地看著她。
「不去?那就在這嘍!」
她作勢要將抱在懷中的她放倒;這回美眉倒聰明,緊緊地勾著阿雅的脖子不放。
「去你房間吧!」阿雅再次將她抱起,輕輕地欺負她一下可以,太過就不行了。
「可是……哥的房間在隔壁……」她害羞地說。
阿雅「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那又怎樣?怕你會叫出什麼聲音被他聽到嗎?」
她用鼻尖摩擦她的臉頰。
「你討厭啦!」她的臉飛快地脹紅。
「我會有分寸的。」說話的同時,已經向二樓移動。阿雅輕笑著,故意湊近她耳邊吐氣,然後像貓一般舔著她的耳廓。
美眉笑著閃躲。「哈……不要……好癢喔。」
阿雅順著她的耳際、頸線輕輕地吻著;美眉則是咯咯直笑著,雙手緊緊地抓住她。
打開她的房門,用腳輕輕踢上,反正也不會有太過分的行為,鎖不鎖都無所謂。
阿雅把她放在床上,在她臉上一次又一次輕輕地吻著。這張臉看再多次也不會膩吧!當時她怎麼會捨得離開?她用指腹觸摸她的眼皮。「你知道嗎?第一次見到你,就是喜歡這一對眼睛,彷彿會說話似的,把我的心都給收了……」
她睜開眼睛,一雙水盈盈的黑眸就以近距離和阿雅相互凝視著。
阿雅對準她的櫻唇吻了下去,一手撫著她的秀髮,另一手則隔著衣服撫遍她的全身。
美眉在她身下微微地掙扎扭動著,身體漸漸地熱了起來。
「嗯……」
阿雅吻著她的頸子、肩膀、胸口,她都像是在極力忍耐似的,一口貝齒緊咬著下唇,忍不住發出一絲絲的喉音。
「為什麼要忍?」阿雅抬起頭來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壞心地說著。
這可還是初級班呢!不讓她快快樂樂地升天,她把「阿雅」倒過來寫。嘻嘻笑著的阿雅看起來好像個大色狼。
阿雅輕擁住她,貼在她的粉頸上,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香氣,手摸進她上衣中,撫著她平坦的腹部。
「怎麼啦?害羞?」
她輕微地顫動著身體,兩手抓住阿雅在她身上游移的手。
「阿……雅……」
阿雅含住美眉的耳朵,舔著她的耳廓,經過幾次的接觸,她身上的敏感帶阿雅早摸得一清二楚,三兩下美眉就在她的攻勢下虛軟了下來,整個人軟軟地倒在阿雅身上。
阿雅微微地揚起嘴角一笑,讓她倒在床上。
「繼續好嗎?」阿雅趴在她的身上,俯視著她。
「嗯……」她閉上眼睛,用很輕的聲音應了她一聲,隨即臉又紅了起來。
阿雅解開她的衣扣,沿著頸線一路吻下去,在前胸處稍微猶豫了一下便繼續往下探索,吻起她的酥胸。
「嗯……啊……」她顫抖了一下,全身僵硬起來,在阿雅肩上的雙手緊抓住她的衣服。
阿雅不想放棄地繼續親吻著,拉開她的貼身衣物,玩弄起她胸前小小的粉色蓓蕾。
她瞬間弓起身子,像觸電似的張開眼睛
「啊!」
改用嘴玩弄蓓蕾的阿雅,只是吊起眼睛看著她,兩手去抓住她的手,讓美眉無法再抓她的背;老實說,她的指甲長,抓得她好痛。
「啊……阿雅……不要……」她害怕地顫抖著,感覺到她的恐懼的阿雅立即停了下來,支起上半身看著她。
「害怕嗎?」阿雅微笑著,心中其實是五味雜陳,她才剛想「正式」開始說。
「我……」她也沒試圖掙脫她的手,只是不停地顫抖著。「我也不知道……」
「別怕我呀!這樣我會很煩惱的。」阿雅捧住她的臉,吻一下她的櫻唇。她見阿雅不再動作,顫抖便慢慢止住了。「這種事是急不來的,我會一直不斷地重複,直到你習慣為止。」阿雅笑著吻一下她的鼻尖,表示她並不放棄。
「我……我會盡快習慣……」美眉垂下眼簾,咬咬下唇,才又張開眼睛看著阿雅,臉上寫滿「我會努力」。
阿雅失聲笑了出來,整理一下她的衣服。「沒關係,我們有的是時間。」
美眉再次勾住她的脖子,阿雅把她拉起來抱在懷裡;美眉兩眼定定地看著她。
「我們真的有很多的時間?」
阿雅摟住她的腰,額頭碰著她的額頭,閉上眼睛說著:「當然,我們會有一輩子的時間,到你七老八十的時候,我還是一樣會對你動手動腳。」阿雅逗著她。
美眉這下才笑了出來:「騙人,那時候你早就不要我了。」
「走著瞧嘍!」她笑著。「你睡一下吧,我陪著你。」順一下她的頭髮。
「嗯。」她躺了下來,合上眼睛,翻身過來抱住阿雅的腿。
阿雅苦笑了一下,自從美眉生病後,她的大腿好像成了她的抱枕。
???
來到醫院的鍋子,站在窗外看著檢驗室內穿白衣、帶著眼鏡和其他人比手劃腳一臉嚴肅討論的容……
好適合她的打扮啊!如果她不離開醫院,也許會有很高的成就吧。
其實鍋子並不瞭解過去的容。她想,容眼底的憂鬱是不是在醫院引起的?
她敲敲窗子,容才抬頭起來看到她,一反剛才的嚴肅,笑著對她招手,示意要她進來。
「咿呀」一聲,檢驗室的門從裡面自動打開。
鍋子站在門口,探頭進來笑容可掬地說著:「可以進來嗎?會不會打擾你們?」
一個檢驗師笑著說:「當然可以。美人相伴,工作效率會加倍,哪像——,男人婆一個。」
「柴學長,你大概忘了我穿幾號的鞋了吧?」容一手支著頭,一副受不了的樣子。鍋子看得出來,她頭上的青筋慢慢在浮現……容拿下眼鏡:「她是我的,你可別對她出手。」
「你的?」被稱為柴學長的男人和其他幾個人交換了一眼,忍不住咋了咋舌。
「怎麼?不行?我配不上她?」容沒好氣地說著。似乎沒有意識到她們兩個都是女人,或者她根本不在意別人的眼光。
柴學長長歎一口氣。「唉!為什麼這年頭好女人都被女人搶走了呢!」
「那是因為好男人也都被男人給搶走了。」容惡毒地回話,白了他一眼。
「是這樣的嗎?」柴學長認真地思考了一下。「那我們也來加入好男人的行列吧!」他轉身對身後一個比他稍矮的男人說道。
那男人頗有同感地點點頭。
另一個正在和高倍顯微鏡奮戰的男人亦不甘寂寞地回過頭來插花:「喂喂喂!別拋棄我啊,也算我一份。」
「你算了吧!當攻你不夠壯,當受你又不夠纖細,沒人要的啦!」一旁的男子笑著說。
「怎麼這樣說人家……」他故意嘟嚷著。
看著他們爭相地認同自己的樣子,鍋子不禁莞爾。
「別鬧了,給你們介紹一下,她是郭巧瑜;鍋子,他們是這個檢驗室的主力戰將,我的學長們,其他的蝦兵蟹將不在就不用介紹了。」容不改一貫的簡明扼要,幾句話就帶過還有四、五張空桌不在的人。
鍋子大方地和所有的人握手,微笑地說:「幸會了,這次多虧你們幫忙。情況怎麼樣?可以嗎?」鍋子笑著,她突然想到來這的主要目的。
「目前為止,還算吻合,現在只等最後一項檢驗結果出來就可以判定了。」一個檢驗師指指身後一台正在運轉中的龐大機器。
「這樣啊……」她好奇地繞著機器走來走去,看著旋轉中的試管,沒一會又坐到一旁去,不打擾他們工作。因為她發現剛剛眼光還在追逐自己的容,又已經戴上眼鏡,和學長們爭論起報告中的數據。
「哈……」突然有人哈哈大笑起來。
「容——,真有你的,了不起!一點都不像離開這領域四年的人,失去你真是一大損失,可惜!可惜!」他的語氣聽得出真的在惋惜。
容搖頭。「離得遠,所以更看得清,我一點也不後悔。」
「如果你願意,憑我們,你可以風風光光地再踏回醫院大門。」
容拿下眼鏡飛快地看鍋子一眼,剛好機器停下來,她快步走過去,丟下一句——
「再說吧!」
所有的人也顧不得再說什麼,連忙趕來幫忙,分析的分析、打報告的打報告、驗數質的驗數質……一時之間檢驗室中只剩下交互報告數據的聲音。
鍋子輕歎一聲,剛的那一眼是什麼意思?在徵詢自己的意見嗎?自己能給她什麼答案?
就在鍋子失神在胡思亂想時,突然響起一陣歡呼!
「耶!」
容奔了過來,興奮地一把抱住鍋子!
「成功了!所有的項目完全吻合!小丫頭有救了!」
「真的嗎?是真的嗎?沒騙我?完全吻合?」鍋子顫抖地緊抓住容的背。
「喂!這位小姐,請不要懷疑我們的專業,本檢驗室自從我們接管後,從來沒有『凸槌』過。」一個檢驗師雙手叉腰自傲地說著。
「太好了!」才說完,一個放鬆,眼淚不聽使喚地流了下來。「真的太好了……」
「嗯!我想,先通知阿雅,讓她們知道吧!」容雖然也很高興,但她冷靜多了。
「柴,麻煩你打電話了,由你打電話給沈芳薇的父母。」
「OK!那有什麼問題。」他笑著拿起電話。
???
阿雅掛上容的電話,深吸一口氣,感謝天……看著還在睡的美眉,突然咯咯地笑了起來,阿雅低下頭去吻住她。
被她偷襲的美眉微微張開眼睛,阿雅順勢壓了上去,狂吻著她。
「雅——」
「說,做了什麼好夢?」阿雅趴在她身上說著。
「說出來美夢就不會成真了。」她吃吃地笑著。
「那就別說了。剛剛容打過電話來了。」阿雅低下頭去吻著她的唇。
「咦?」她倏然又睜開眼睛。
阿雅顧著玩弄她的唇,故意不說話。
「她說……什麼?」她把阿雅推開,兩眼直勾勾地看著她。
阿雅難掩喜悅,緊緊地摟住她。「等你的燒一退,就可以動手術了,我可以救你了!」
「太好了!」她亦緊緊地反摟著她。
同時,門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明顯朝這而來,果不其然,房門一陣乒乓亂響。
美眉迅速地下床開門,每個人的臉上淨是喜悅之情。
沈母第一個抱住女兒,母女倆又哭又笑,這是阿雅第一次看到沈母這樣失控的表情。
阿雅坐在床上,看他們一家人擁抱成一團的樣子……
以前她父母也常這樣抱著她,只是他們現在都不在了……赫然發覺眼前模糊一片時,才知道已在不知不覺中流淚了。
阿雅迅速地抹去眼淚,揚起嘴角淺淺一笑,站起來走向她們。「你們聊聊,我不打擾,先下去外面等鍋子她們。」
美眉不安地看著她離去的身影。
「我們會是她的家人,但得讓她發洩一下。她一直是一個人堅強地活過來,現在又是你的天,讓她躲起來軟弱一下,等一下她才能笑著走回來。」父親拍拍女兒的肩膀。
「是嗎?」她歪著頭不解地說,最脆弱的時候才更需要家人的不是嗎?
「阿雅是在我們不瞭解的情況下長大的,她有她的生活方式,我們不能一下子改變她,不過我們會因為你,而附贈她一個溫暖的家,只要她願意的話。」哥哥亦微笑地說著。
她轉頭過去看著父母,母親也緩緩地點頭。
「謝謝你們!」芳薇感動地流下眼淚,緊抱住父母。
???
阿雅踏出沈家大門,關上門的那一剎那,眼淚像是決了堤的河水,一發不可收拾。
她擦乾淚水站起來,走向院子,坐在白色的大型造景石上,點一根煙抽起來。
她也曾有過這樣的家庭……如果不是高中畢業時的一場車禍,同時奪去她的父母,她也用不著這樣羨慕別人;幸好她還有鍋子……
「阿雅。」不知過了多久,鍋子隔著鐵門叫她。
阿雅一抬頭就看到她秀眉微蹙,阿雅又低下頭,慢吞吞地站起來去開門,又一語不發地縮回石頭上。原來,鍋子也不屬於她……
容和鍋子相互看了一眼,容歪著頭看阿雅。「怎麼啦?你還不高興啊?」
鍋子轉身看看二樓,才歎一口氣,蹙眉微笑說著:「忘掉過去,才有將來。」
阿雅猛一抬頭,傻愣愣地看著她。為什麼她就是這樣瞭解她?一眼就能透視她?
「將來他們都是你的家人,有事就要說出來,別淨悶在心裡。」她走過來,捧住阿雅的臉。「沒有幾個人像我這麼會猜心的。」
阿雅先是一呆,接著就「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她擦一下眼角滲出的眼淚。
「你到底是在安慰我,還是在捧你自己啊?」
鍋子故作驚訝狀地說:「咦!有這麼明顯嗎?」
???
過了好些天,美眉的燒終於退了,可以進行手術了,她們在眾人的陪伴下,再次回到醫院,手術由高院長親自操刀。
在漫長的骨髓移植手術完成後,她們一起被推回無菌病房。阿雅是只要躺平休息個一下午就可以了;美眉卻是在一個像是玻璃盒的無菌空間中,一直昏睡。
阿雅在病房外守著,兩眼直盯著房內,只希望能在美眉醒來時,她可以在第一時間知道。
手術後的第二天,容來到醫院;她一來就坐下來,也不說話。
「她什麼時候才會醒?」阿雅低頭看著地板。這兩天對她而言,不亞於在莫斯科時的漫長等待。
「不知道,隨時吧。」她雙手在胸前交抱著。「大家都努力了。」
「機率多少?告訴我吧,我撐得住。」
「我真的不知道,完美的手術不代表成功,接下來要看她的意志力,這是她自己的戰爭。」容歎氣說著。
「我能做什麼?」阿雅抬起頭來看著玻璃門,兩眼無神地說著。
「去吃飯、把自己弄得有精神點,你希望她眼睛一張開看到的是你這一身狼狽樣嗎?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容揉一下她的頭。
「我怕她醒來看不到我。」阿雅閃過她的手。
「那我去借醫院宿舍的浴室給你用一下總可以吧?」容退而求其次說著。
「好吧,依你。」她點點頭。
「這才對。」說完,她很快地打電話,告訴阿雅宿舍的位置跟要找的人,把她趕到外面去。
???
等阿雅再回到病房,鍋子也來到病房外,沈家夫妻和信泓也出來到外面。
阿雅愣了愣,連忙走上前去。「怎麼了嗎?」
「沒事,你別急。」信泓拍拍她的肩膀。
阿雅轉頭看著在無菌室的美眉,還在睡。
「要不要進去陪陪她?」沈父微笑地拍拍她的肩膀說著。
「我可以嗎?」阿雅訝異地看著他。
「我和你沈媽媽年紀都大了,需要休息一下;信泓也有一堆事等著他去處理;信文又還在讀書,陪著小薇的事,就交給你了,也只有你能做到寸步不離吧。」
阿雅點頭。
「那好,我們先回去了。」信泓點頭說著,簡單交代一些電話號碼便挽著母親離去。
「鍋子,那你們呢?」阿雅轉頭看著她們。
「別在意我們。進去吧,我們一會就走。」鍋子笑著推她走向病房門。
「那……我進去了。」
「去吧,叫醒她。告訴她睡太多會變豬!」容不留情地說著。
「太狠了吧!」鍋子笑了出來。
阿雅苦笑著轉身入內。
她們站在外面看了好一會,小聲地交談著。
「你想再回醫院工作嗎?」
「我就是你認識的我,沒有其它的我了;我並不後悔當初離開醫院,所以我不會再回去,況且我現在的日子過得很好啊。」容微笑著說。
「……是嗎?」
「有你的地方,對我來說才是天堂。」她緊握住鍋子的手。
???
阿雅坐在美眉的身邊,伸手握住她的手,冰涼涼的。
她搓揉著她的手,希望為她增加一點溫度,一面輕聲地對她說話:
「好不容易輪到我進來陪你了,你可得給我點面子快醒來啊!容說你沒問題的,只要你醒過來就好了,她還說再睡下去會變小豬喔……先聲明,是她說的,不是我;不過你也知道她沒惡意的啦。還有啊,這兩天你爸媽不眠不休地照顧你呢,不可以讓他們失望喔!對了,等一下我就去訂機票,我答應要帶你去環遊世界的嘛,你覺得我們先去哪好?日本怎麼樣?從我們上次沒玩夠的地方開始?或者歐洲?嗯,巴黎也不錯呢……」
阿雅一邊說,一邊揉她的手,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忽地感覺在她掌中的小手,有一絲絲微弱的顫動……
阿雅深吸一口氣,兩眼直盯著手看。「美……美眉,如果你……你感覺得到我了,握一下我的手,好嗎?」
她連眨一下眼也不敢,直勾勾地看著她的手指——
果然,雖然是很輕微的動作,只是手指的尾端輕輕彎了一下,阿雅已確定她已經醒來了!
「我……我去叫醫生……你等等。」阿雅興奮地要放開她的手。
她發現美眉的手指又彎起來,好像想扣住她的手一樣,她並沒忽略,剛剛離開椅子的屁股又坐了下去。
「這樣不行喔!會就誤到醫生為你診治的時間,對你可不好。」
美眉並沒有鬆開手指,阿雅反而發現她的眼睛雖然沒張開,但底下的眼珠子開始在轉動了,看起來她是在試圖醒來,眼睫毛微微顫抖著。
「美眉乖,我去叫醫生,馬上回來。」阿雅在她耳邊輕聲地說著。
美眉的手指更彎了,她的直覺是她不想她離開。阿雅只得按叫人鈴請護士叫醫生了。
過沒一會,美眉微微地張開眼睛。阿雅才知道,美眉不讓她走的原因是要她第一個看她醒來。
「美眉……」她欣喜地叫著。
「告訴……容姐姐……我……不是小豬……」她用微弱的聲音說著。
「你聽到了?就這麼怕當小豬啊!」阿雅終於鬆了一口氣,笑了出來。
緊接著,醫生就走了進來。
阿雅拍拍她的手:「讓醫生檢查一下,我去通知他們,你醒了。」
美眉乖乖地點頭,她才滿意地走出病房。
好一會,聞訊前來的人都聚在美眉的房門口。
沈父慌張地問著情況。
「放心吧!目前情況穩定,一切平安。」從醫生口中說出了令人心安的話。
在沈家夫婦進房後,阿雅站在窗外,容和鍋子陪著她。
「鍋子,你知道我現在想幹嘛?」阿雅問。
鍋子擺擺手,一副不想聽的樣子,卻又坐了下來。
「我好想抱美眉,用力地抱緊她。」阿雅直盯著窗內看。
「小心把她的骨頭給折斷了,蠻力女。」容取笑著。
「拆了她,她都會願意。」
「喔?這麼自信啊!」鍋子揶揄著她。
阿雅得意地笑著。她才不在乎咧,要笑就笑吧!
她注意著玻璃窗內的人,希望讓美眉知道她一直是看著她的。
當美眉和她父母說話時,不安的眼神不時飄到阿雅身上;阿雅擺出她最迷人的笑臉看著她時,她看到一個絕美的笑容,甜甜地漾在她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