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回女裝的古琪憐優閒的躺在吊床上,隨手翻著一本詩集。輕風徐徐,偶爾穿越樹梢的陽光輕柔的灑在她身上……好舒服……
不文雅的打了個呵欠後,古琪憐開始昏昏欲睡。
奇怪!風怎麼變小了?
微睜開眼,她看到一張英俊冷漠的男性臉龐。
嚇了一跳的她,反射性的往旁邊翻個身,企圖離他遠一點,卻忘記她人是躺在吊床上。
「哎喲!」痛!她肩膀上的傷還沒好,現在連小屁屁也瘀青了!
慕容侍鷹面無表情的看著她,一點也沒有要扶她起來的意思,甚至連一絲的愧疚樣也沒有!
「喂!你這人怎麼這樣?一點公德心也沒有,你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嗎?」
她憤怒地從地上爬起來,揉著屁屁,一雙美眸狼狽的瞪著他。「你在這裡做什麼?」
這座名為慕容侍鷹的冰山怎麼會在這裡?難道慕容王府可以讓人來去自如……等等!慕容王府……他姓慕容……不會吧!
「你想我在這裡是做什麼?」慕容侍鷹面無表情的反問她。
她乾笑兩聲,「我想你是在看風景,不打擾了。」她腳底抹油的準備溜走。
「等等!」慕容侍鷹冷冷的命令。
可惜古琪憐不把他當一回事,腳也不停的快速離開花園。
慕容侍鷹瞬間來到她的面前,她立刻旋了個身,巧妙的閃過他,繼續往前走去。
慕容侍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強迫她面對他。
「輕點、輕點。」痛呀!這人怎麼這麼粗魯。
「這比被馬踢到還輕吧?」他雙眼緊緊盯著她,放輕了力道。
「馬?我不知道,我沒被馬踢過,所以不知道被馬踢到會怎麼樣?你有被馬踢過嗎?」她裝傻的笑看著他。她就不信,她不承認他能拿她怎樣?
慕容侍鷹不語的緊盯著她;她則瞪著他抓著她的手。
「喂!能不能放開你的手?」沒事幹嘛抓她的手,害她沒辦法溜!
慕容侍鷹看了她良久,才開口:「你跟以前很不一樣。」這是任誰都看得出來的事實。
「呃!有嗎?」她又乾笑兩聲,不覺的緊張起來。她以前很迷戀他,這是香兒說的。
「你這樣……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嗎?」慕容侍鷹冷冷地道,看不出來他是在想什麼。
引起他注意?她又不是吃飽撐著!
但……這藉口不錯!聽香兒說,以前她怎麼討好他都沒用,反而落了個冷言冷浯。
呵呵呵!她如果這麼做,他會不會更討厭她?
「你看出來了。」她頭低低的,放柔音調,偎近了他。
「被馬踢到很痛吧?」慕容侍鷹不冷不熱的問。
原本頭低低的古琪憐抬起頭,溫柔不解的看著他,「相公,您在說什麼呀?」呵呵呵!她的演技好好喔!
慕容侍鷹緊盯著她的眼,想看出些蛛絲馬跡。
她立刻將頭低下去,更偎近他,「相公,您別這樣看人家,人家會不好意思。」她可以得奧斯卡金像獎了!
慕容侍鷹冷冷的推開她,「離我遠一點。」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如果他回頭看她一眼,就會看到她一臉計謀得逞的得意笑臉。
看來這招很不錯嘛!
* * * * *
「那我先出去了。」香兒提著水桶,離開時順道幫古琪憐關上房門。
古琪憐放下手中編織一半的許願繩,來到屏風後面。伸手探了探澡盆裡的水溫,接著便輕解羅衫,進到澡盆裡。
「唔!果然瘀青了!」她歎了口氣,輕輕擦拭肩上那一大片青紫的痕跡。
突然,她轉頭看了看房間。不知為何,總感覺有人在看她……這想法令她頭皮發麻。
她小心戒備的縮進澡盆,只露出半顆頭顱在外面,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緊緊的盯著四周。
「讓我知道是誰在偷看我洗澡,我肯定奄了他!」她揚聲威脅,心理則有點怕怕的。
她住的地方是慕容王府最偏僻的別苑,就算她肯沒面子的呼救,等救星過來她早就駕鶴歸西了。更何況,她還懷疑他們能不能聽到她的呼叫呢!
四週一片寂靜無聲,只有她的呼吸聲……
半晌,花廳的門砰的一聲被推了開來,著實嚇了她一跳。
「少夫人,您洗好沒?」香兒撥開布幔走進來。
「香兒,你檢查一下四周,我懷疑有人偷看我洗澡。」她還是一臉戒備,沒確定沒人以前她絕不起來。
「有人?」香兒驚呼了聲,「誰那麼大膽?」她開始查看四周,連花瓶也不放。「香兒。」還窩在澡盆裡的古琪憐忍不住開口,有點無奈的喚著她。
「什麼事?」香兒頭也不回的繼續查看。
「花瓶、茶壺就不必檢查了。」有時候她真的很寶。
正翻開茶壺蓋的香兒抬頭看了古琪憐一眼,又看了看手裡的茶壺。「對喔!這麼小根本不能躲人。」
「你現在才知道!」受不了,她有時候真好笑! 「衣櫃也看看,還有後面的茅房也看看。那個床邊的布簾也翻開看看,還有……」古琪憐不自覺的抬起頭,露出香肩、玉臂指揮著香兒。
房間裡翻遍了,除了她們倆外,連只蚊子都沒有,更別說會有人這種大型動物了。
「我明明感覺有人的,怎麼會不見了?」她不可能會有錯覺的!
「可能是您最近太累,或者是您身上的瘀傷讓您產生錯覺也說不定。」香兒一臉心疼的看著她肩上的瘀青。好可惜,這麼漂亮的肌膚竟然有—大塊的青紫。
這小妮子又在擔心了!
古琪憐窩進澡盆裡,「色女,收回你的口水。」
香兒愣了一下,不滿地道:「人家是擔心您耶!」而且她又沒流口水!
「那你幹嘛一直盯著我看?不是對我有非分之想是什麼?」她忍不住逗香兒,「出去、出去,我要起來了。」
她不喜歡讓人看到她赤身裸體的樣子,感覺很丟臉。她會把衣服穿得亂七八糟的讓香兒整理,就是不讓香兒看見自己光溜溜的樣子。多沒面子呀!
* * * * *
「來,小心點。」古琪憐坐在三公尺高的圍牆上,讓香兒先踩著她做的繩梯一步步的爬下去。
「好了!少夫人,您趕快下來。」香兒站在地上,笑瞇瞇的青著她。
「好!」古琪憐應了聲,兩三下就站在圍牆外跟香兒一起收繩梯了。
由於紹逸書出生在資訊發達的二十世紀,自小又長得花容月貌,父母唯恐漂亮的兒子遭人綁架、誘拐,總不許他出去外頭拋頭露面,連上下學都有司機、保鏢隨侍在側。
長久下來,「他」也練就一大堆偷溜的好功夫,連落跑的器具也會做。雖然現在成了古琪憐,行動多少有些不便,但還是影響不了好玩的她。
古琪憐抬起頭,一臉警戒的著著四周。從小她的第六感就特別強烈,她確定剛剛有人在看她。
「少夫人,您怎麼了?」香兒將繩梯藏在草叢中,擔心的看著主子。
「沒什麼。」就算有什麼她也不想講出來,那只會讓香兒白擔心罷了。「走吧!」她們今天是有計畫行程的,不好好把握時間怎麼行!
她打算今天主要逛兩個地方,都是她肖想很久的重要地點。
兩人剛走到目的地,一個人便朝她們飛了過來。
古琪憐拉著一身書僮打扮的香兒退到一旁,輕鬆的閃過那位被人扔出來的男子。
「回去湊點錢再來吧!」一個彪形大漢一臉不屑的朝趴臥在地的男人道,接著便轉身走進屋子,不再搭理他。
男子狼狽的爬起,挫敗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離開。
「少、少爺,我們真的要進去嗎?」香兒一臉害怕的輕扯古琪憐的袖子。
古琪憐吞了口口水,她猶豫了……
如果她們被人這樣丟出來,或者被發現是女的……不管是哪一種,她都不喜歡。
「我看,我們不要進去好了。」裡面龍蛇雜處的,萬一死在裡面也沒人知道。太危險了!
這時,有人發現她們,正舉步要來拉她們進去。「那我們趕快走吧!」香兒拉著主子轉身快步的離開。
「兩位公……」
保鏢才剛開口,她們立刻溜得不見蹤影!
才剛喘過氣,她們又在一間華宅前站定,香兒一臉不安的看著主子。
不會吧!她們真的要進去嗎?
「少爺……」
「我們進去吧!」古琪憐露出邪惡的笑容,要拉香兒進去。
「不好吧!」這種地方……」站在離那棟華宅約十步遠的距離都能感覺到濃郁剌鼻的香味,她主子怎麼忍受得了?
她記得她最討厭這種濃烈的味道。
「今天進去的話,下次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有機會。」古琪憐說什麼都不肯放棄。
「為什麼?」等她學好怎麼當男人再來不可以嗎?她不像少夫人,除容貌外,行為氣質都十分的男性化。
「本公子今天鼻塞。」不然她早閃得遠遠的了,哪還能站在這裡讓香氣荼毒?
香兒還是不敢。「可是……」
「走啦!有事我負責。」古琪憐拉起香兒的手便往門口走去。
「唷!兩位公子,外地來的吧?」一個珠光寶氣、香氣逼人的老太婆一看到「他們」立刻上前招呼。
「看得出來嗎?」古琪憐有禮的笑笑。老鴇也滿漂亮的,只是皺紋多了點,身體肥了點,頭髮白了點,感覺聳了點……
「公子這容貌只要見過一次,夫人我是不會忘的,」絕色呀!她從沒看過這麼美的人兒,就算是醉夢樓裡最令她得意的樓云云也比不上他的十分之一。可惜是個男的,要是他是女人……
「夫人?」又是這種眼神,能不能改一下呀!從小看到大,她快受不了了!
老鴇愣了一下回過神,「喔!公子裡面請。有沒有較中意哪位姑娘?」她領著「他們」走進醉夢樓裡。
霎時,數十雙的眼睛同時驚艷的看著古琪憐。
「沒。請夫人……」她才剛開口,立刻圍了一大群的女人在她們身邊。
「公子,讓艷艷陪您可好?」 一個紅衣女子迷戀的看著古琪憐。
「公子,瑤瑤也要陪您。」
「公子,還是讓小如陪您吧!」
「公子……」
—群女人爭相想服侍古琪憐,一時之間,她也不知該怎麼辦,
這麼多的女人……好像從沒看過男人一樣!她不禁在心裡苦笑了一下,這就是她從小都擺脫不掉的女禍吧!
* * * * *
「紹公子,你怎麼在這裡?」
聽到有人叫她,古琪憐立刻轉頭,她看到昨天在大街上害她差點死於非命的練亭佑,以及他身旁的三個人……慕容侍鷹?他怎麼會在這裡?
看他一雙眼睛閃著怒氣,好像要把她宰了一樣!原來他也會生氣呢!
「嗯!真巧,你們也在這裡。」
「是呀!看來我們很有緣。」練亭佑朝「他」露出溫暖的笑容。
古琪憐也朝他露出笑容,「是呀!真有緣。」
「紹公子也是慕名而來的嗎?」
「慕名?」這裡很有名嗎?她不解的看一眼身旁的女人。姿色平平,不覺得有讓人慕名而來的必要。
老鴇笑瞇瞇的挽著古琪憐的手,「公子們最想見見我們云云吧。」
古琪憐不著痕跡的將手抽出來,她不喜歡讓一個老婆婆挽著,尤其是一個是畫濃妝的老太婆。
「那就麻煩夫人了。」練亭佑有禮的朝老鴇道,轉而看向古琪憐。「紹公子不妨與在下同桌,昨天的事實在很抱歉,不知紹公子可否賞臉?」
「你昨天已經道過歉了,何況你還有客人。」古琪憐委婉的拒絕,順道瞄一眼他身後發愣的兩個人。花癡!
「紹公子,人多才熱鬧呀!」練亭佑後面一個肥肥的男子道,一雙眼睛直盯著「他」。「在下王富偉,很高興認識你。」
「幸會!」古琪憐沒啥笑意的朝他點個頭後,便不再理他。
「那麼,公子們這邊請。」老鴇親自帶領他們往二樓走去。
古琪憐舉步要走,卻被人從後面拉住手臂。她不解的回過頭,正好看到慕容侍鷹陰寒的臉。
練亭佑一臉疑惑的看著他們倆。
「你們先上去。」古琪憐朝他們禮貌的一笑,「小香子,你跟練公子他們先上去。」
要懷疑讓慕容侍鷹一個人懷疑就好了,騙一個比騙兩個容易多了。
「小香子?」香兒張大雙眼,不敢相信少夫人竟然要她先跟他們上去,而且還幫她改名字!
古琪憐靠近她耳邊道:「不然要叫你小兒子嗎?」
「可是……」
「沒事的,我等一下就上去了好不好?」她又不會放她鴿子,那麼擔心幹什麼?
待他們走後,慕容侍鷹立刻冰冷的開口:「你怎麼會在這裡?」
「慕容公子,你這問題很奇怪,這裡是你家嗎?我為什麼不可以在這裡?」她一臉笑容的反問他。笑話!他家她都可以來去自如,這裡為何不可以?
「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他話中有話的看著她。
「哦!你知道什麼?」古琪憐一臉的不屑,擺明不把他放在眼裡。
慕容侍鷹跟她對峙了半晌,「你不該來這裡。」
「何以見得?」她挑高下巴,挑釁的看著他。
哼!她就不相信他知道什麼,頂多只是懷疑罷了。
「回去。」他冷冷的命令。
古琪憐不甩他,轉身便要往樓上走去。慕容侍鷹迅速的抓住她的皓腕,一臉陰沉的瞪著她。「我說回去!」
古琪憐不悅的回瞪他,「我為什麼要聽你的?哼!」她掙脫他,迅速的往樓上而去。
慕容侍鷹一臉不悅的跟著她走進二樓的房間。
「少爺!」一看到古琪憐進來,香兒立刻站到她身邊,「我們回去好不好?」她害怕的瞄一眼慕容侍鷹,小聲的開口要求。雖然希望渺茫,但她還是要試試看。
果然希望很渺茫。「我都還沒玩到,怎麼可以就這樣回去?」古琪憐很自然的拉著香兒在椅子上坐下來。
「可是……」
「噓!有人出來了。」她們轉頭看向最裡面的屏風。如果她沒猜錯,屏風後應該有個小門。
一個粉紅色的身影從屏風後緩緩的走出來,慢慢的,她們看到一個我見猶憐的美麗女子。
瞧!胖有什麼好看的?這個樓云云也沒多胖,頂多比她胖那麼一點點而已,稱得上豐滿。一副我見猶憐的柔弱樣,讓男人一看就想納入羽翼下保護的那一型。
樓云云讓兩位婢女攙扶到他們桌前,一張小臉微低的看著地上,輕欠了個身,「云云見過各位公子。」聲音如黃鶯出谷般好聽。
「免禮、免禮,云云姑娘請抬起頭讓我等見識一下姑娘絕色的容貌可好?」王富偉一副好色的模樣。是他要練亭佑帶他來見見京城裡最美的樓云云。
「是的。」樓云云柔柔地道。緩緩的抬起頭——
眾人一看,只有一個想法:比他們這桌的紹逸書還差!
但由於紹逸書是男的,他們沒興趣,所以樓云云還是主角。
樓云云一臉微笑的看一眼眾人,眼睛在慕容侍鷹的臉上停了半晌,一副迷戀的模樣。
古琪憐饒富興味的看著他們倆。厲害!人家一臉愛戀的看著他,他竟還能一副冷冰冰的模樣,還瞪了她這個看戲的人一眼。
樓云云終於不捨的移開目光,接著愣愣的看著古琪憐。
她從沒見過這麼美的男人!
連攙扶樓云云的兩位婢女也是一臉的不敢置信。她們從沒見過比樓云云還美的人!
古琪憐朝她們性感的笑了笑,便低頭聽香兒的嘮叨。
「云云姑娘、云云姑娘?」練亭佑輕喚,他可不是來看她發呆的。
「各位公子,真是對不住,云云先彈首曲子向您們陪不是。」說完,就讓婢女們扶她到一張小桌子後坐定,搬來一把古箏放在她桌上。
古琪憐拿起桌上的杯子,剛到嘴邊又放了下來。真是!這裡除了酒以外,沒別的飲料了嗎?
香兒見狀立刻從小包包中拿出一個小水袋,體貼的幫地換上乾淨的清水。
「還是香兒最好。」古琪憐立刻拿起杯子飲下。
香兒笑笑的也幫自己換上清水,她可不想醉在這裡!
古琪憐將嘴湊到香兒耳邊,一雙眼直盯著樓云云,「香兒,我很懷疑,如果沒有人扶她,她會不會沒辦法走路?」
「應該可以走才對。」她家主人比她還瘦弱就可以跑了,她這樣還沒辦法自己走路實在很奇怪。
「嘖、嘖、嘖!浪費兩個人力。」做樣子還做得真徹底。
慕容侍鷹輕啜了口酒,把她們倆的行為舉止看進眼裡,絲毫不管樓云云在唱什麼。
一曲唱畢,大家很捧場的給予熱烈的掌聲。
古琪憐忍不住輕歎,她還是比較喜歡二十世紀的歌曲。
「您唱的歌比較好聽。」香兒小聲的朝古琪憐道。她比較喜歡聽輕快的歌,對於樓云云這首極盡哀怨的歌,她不喜歡,又一堆文言文,她聽得懂才怪!她主子唱哀怨的歌很白話,簡單易懂又好聽,她比較喜歡!
「有同感。」古琪憐很厚臉皮的點頭附和。
香兒一臉猶豫的看了眼眾人,小聲的在古琪憐耳邊道:「我們走了好不好?改天再來。」這裡人這麼多,根本不能玩,尤其慕容侍鷹一直注意著她們,萬一被認出來,她肯定會被趕出王府的!
「你確定改天會跟我一起來?」她記得香兒很排斥來這種地方。瞄一眼慕容侍鷹,她知道他一直在注意她們,想必香兒會這麼說跟他也有關係。
「嗯!」香兒重重的點頭,一臉乞求的看著她,「好不好?」
嗯,他們在這裡她們真的玩不起來!
「真是對不起,在下臨時想起有要事必須馬上處理,先失陪了。」她朝眾人拱手,不等他們回答就拉著香兒往外走。
突破重重的女牆,她們好不容易站在大街上喘氣。
「少爺,我們要回去了嗎?」香兒高興的看著她。能離開那裡真好!
「現在回去還太早。」回去很無聊,那要做什麼才好呢?她看著街上的小攤子,腦筋不停的轉動著。
「少爺?」香兒膽戰心驚的看著她。怎麼辦?她主子又要想一些怪點子了。
「香兒,我們今晚來烤肉。」剛好月圓,可以順便賞月。
「烤肉?好呀!」還好,不是什麼怪點子。
她們高興地買了一條魚、一些肉跟菜,還有一些豆腐。要回去時,古琪憐看到有人在賣小兔子,她二話不說就買了兩隻雪白的小兔子回去。
* * * * *
站在慕容王府的圍牆下,香兒跑去把風,古琪憐則翻開草叢找尋她們爬牆的工具。
「香兒,你把東西放在哪裡?我怎麼找不到。」她翻了翻四周,還是沒有。
「我看看。」香兒跑過來,在草叢裡翻了翻……
「我記得放在這裡,怎麼不見了?」
「該不會被偷了吧?」如果真是這樣,她們要怎麼回去?
「怎麼辦?我們要怎麼進去?」香兒慌張地四下搜尋。
古琪憐想了一下……哎呀!她怎麼忘了還有備用的。
她從香兒的小包包裡拿出一把小鏟子,在另一邊的草叢下挖了挖。
過了一會兒,一包東西被她挖出來,她將裡面的東西拿出來——
是一個有鉤子的繩梯!
「另一個一樣的梯子?」香兒驚喜的看著少夫人,好棒!竟然有備用的!
「不錯吧!」她早就在附近埋了好幾組繩梯,以備不時之需。
古琪憐將繩梯甩上圍牆,「香兒,你先上去。」
「好。」
一刻鐘後,她們已經站在圍牆裡面了。
古琪憐跟香兒邊聊天邊走向臥房,門一推開,她們同時愣住。
慕容侍鷹正坐在椅子上,身旁的桌子上放著她們遺失的繩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