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別了孟皓夫妻,凌竹帶著璃兒女扮男裝地同向傲天回去,打算親自說服他爹娘放棄這門親事,有了這次的經驗,她再也不敢隨便開玩笑.害人不成反累了自己。
走在前頭的向傲天突然失去蹤影,忙著看風景的凌竹可沒這個閒工夫注意到,反倒是走得腳快斷掉的璃兒喊道:「小姐,向公子不見了!」
不知不覺的凌竹這才停下腳步,「對反!他人咧?」四處觀看了下,才在身後不遠處的茶棚看到正閒適品茗的向傲天,主僕倆這才不悅地牽著馬走過去,將馬匹拴好後才在他對面坐下。
「喂!要停下來休息的話請告知一聲,免得我們還要貼告示尋人,很麻煩的。」這人是當她們倆不存在嗎?這麼不尊重她們!
「我不叫『喂』。」要她喚他的名字就那麼困難嗎?
「你知道我在叫你就好了,一個大男人計較那麼多幹嗎?」說著,凌竹抓起盤子上的包子張口就吃,一點淑女的樣兒都沒有。
「稱呼別人『喂』是很役禮貌的行為。」
小氣!
「好吧!向公子,請問這麼稱呼您如何?」一點小事也值得他抱怨,真是會計較的男人,誰嫁給他誰倒霉!
「叫我傲天會要你的命嗎?」
「不會。」她只是不屑這麼叫他罷了,『非親非故的幹嗎要這樣叫你?」他又不是她的誰。
「再過不久就有親有故了。」向傲天意有所指地盯著她,提醒她事實。
凌竹狠狠地瞪他一眼,「你毋需一直提醒我我所犯的錯誤。」那件事她到現在仍後悔不已,這一趟肯定耽誤了她不少寶貴的時間。
「何必說是錯誤呢?往另一個方向想想,你的失言不吝是為自己覓得一段良緣,一個各方面條件都極為優異的乘龍夫婿,這有什麼好不高興的、』在他看來,她是賺到了。
「好是要別人講,自己講出來是要大打折扣的。」這人的臉皮當真夠厚的,銅牆鐵壁也不過爾爾。
「以後你就會知道,我有這個條件這麼說。」他自信地道,雙眼仍緊緊地盯著她看。
「是嗎?我眼光很高的。」就算他再好,凌竹也能將他貶得一無是處。
「我眼光也不低。」
『幄!真是看不出來。」否則也不會隨隨便便地就將終身幸福丟了出去,還砸到可憐的她。
向傲天對她的嘲諷並不以為意,反而還別有深意地笑看著她,「只要你肯用心,一定看得出來。」
凌竹輕哼一聲,不置一辭。
自始至終被主子拉坐在一旁的璃兒仍是沒發表任何意見,安靜地喝著茶、吃著東西,她累得不想動口也不想動腦,就讓他們倆聊久一點,她也才能休息久一些。
才一會兒,向做天便拿出一錠碎銀放在桌上,「好了,上路吧!」
他的話立刻引起兩個女人的不悅,敢怒不敢言的璃兒低頭趕緊將手中的包子吃完好上路,但凌竹可就沒那麼聽話。
「拜託!你真的當我們是男人呀?」走路的時候沒感覺,但一坐下才知道她的雙腳有多麼的酸疼,而她現在最想要的就是多休息一下,更別說體力不如她的璃兒了,說不定等會兒走一走她就累倒在路邊。這個向傲天真不會為別人想一想。
向傲天故意上下打量著她,「以你的言行舉止,確實看不出是個姑娘家。」儘管她仍嬌俏有加,但他忍不住想逗逗她,跟她鬥嘴已是生活的一大調劑,要他放棄是不可能的事。
「你瞎了嗎?沒看到我現在是穿什麼衣裳,既然穿什麼就要像什麼,不然我幹嗎要穿這樣?」死爛人,他分明就是在說她是男人婆嘛!
「你是一輩子也當不了男人,還是別太裝模作樣的好,免得別人看了笑話你。」
「讓人笑話也是我的事,跟你沒關係。」太不順眼了!這人真是讓她看得太不順眼了!若是她手上有把刀,她會毫不考慮地就往他俊美的臉上劃去,教他再也笑不出來。
「怎麼會沒關係?你現在可是我的未婚妻,別人笑話你就等於是笑話我向傲天,關係可大了。」愛煞她臉紅通通的樣子,他伸手捏了捏她的俏鼻,立刻被她揮開。
「誰是你未婚妻了?」她死也不承認!
「你敢說不是我立刻到你家提親,讓你馬上成為我的妻子。」他說到做到。
可惡的小人,竟然敢威脅她!
「就算現在是,也快要不是了。」她一定要跟他抗爭到底。
「你確定?」她是不可能擺脫他的。
「當然,要說服你爹娘並非難事。」留一個不情願的媳婦有何用?他又不是沒人要,有的是女人願意嫁給他。
「是嗎?我爹娘可是很固執的。」
「我也不是普通的固執,只要我堅持,是沒有我辦不到的事。」凌竹揚起下巴,自信滿滿地對他下挑戰書。
「是嗎?我拭目以待。」就算她贏了又如何?他是不會放人的。
「你等著瞧吧廣就算要燒了他家才能達到目的,她也會照做不誤。
他但笑不語,讓她知道他打的是什麼主意兒就不好了,她注定得是他的人——他向傲天的妻子。
落座在一旁的璃兒不禁打了個寒顫,不安地看著他們兩人的針鋒相對,心想她是不是該先行回去,免得死無全屍?幾天前她家小姐指名要她跟著去,是否她早就計劃好了,而她是計劃裡的一角?
晴朗的天空,柔和的輕風,暗潮洶湧的兩人,以及一個心情晦暗想偷溜回去的丫鬟,各不懷好意的心思彙集在一起,表面仍是平和的,如暴風雨前的寧靜般,但詭譎的氣氛卻令人不安。
☆ ☆ ☆
昏黃的街道上,人聲依舊鼎沸,店家莫不全都使出渾身解數拉攏客人,希望在這最後的時間裡好好地賺它一筆。走在前頭的向做天突然停下來,邊走邊玩不看路的凌竹立刻撞上他的背,反彈地跌坐到地上,摔疼了可憐的小屁屁。
「你幹嗎突然停下來?」痛呀!不只屁股疼,她的鼻子肯定也扁了!這人要停下來也不說一聲,害她就這麼不小心地給它受傷了。
「怎麼了?為何還坐在地上不起來?」向做天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心情極佳地上前扶起她。
死爛人!還敢問她怎麼了!「因為一個黑面煞星害我跌倒!」
「自己走路不看路還怪別人。」她眼睛在看哪裡他可是再清楚不過,想要他背黑鍋?省省吧!
「哼!你幹嗎突然停下來害我撞上?」要不是他停下來,她也不會剎身不及撞上他,所以這一切都是他的錯!不怪他怪誰?
「我們在這兒歇一宿,明早再繼續上路。」他指著面前一家頗具規模的酒樓。
噴噴噴!這家酒樓還真氣派。
「這家一看就知道很貴,出門在外一切精簡就好,別花這麼多錢住這兒,我們不好好規劃一下錢財是不行的。」照他這般的花錢來看,他們還沒到他家就變成乞丐了!
「還沒嫁給我就在幫我省錢了,真是我的好娘子。」
喔!受不了!她無奈地翻了個白眼,「誰是你娘子?別亂叫行不行?」真想一刀劈死他!他的招數比那個韋正棋要厲害得多了,不然她現在也不會在這兒跟他大眼瞪小眼,氣悶了自己!
「雖不是,亦不遠矣。」將馬交給酒樓小廝後,向傲天邪笑地抬起她的下巴,當然立刻就被甩開,「別忘了婚約還沒取消前,你就是我向傲天未過門的妻子,這事實可容不得你否認呀!我的火爆娘子。」他故意乘隙捏了她粉嫩的臉頰一把。
「我慎重警告你,別再對我動手動腳的,還有,我不是你娘子,而且我一點都不火爆!」咬牙地瞪著他,她很想朝他大吼,但礙於「火爆」那兩字,她忍了下來,但是著眼睛能殺人,他現下可能已經萬箭穿心而亡。
「是嗎?」他顯然很懷疑她最後那句話。「那麼是誰經常在我耳邊大吼大叫又兼警告的?那人不是你凌竹姑娘嗎?」從盂府出來三天,她吼他的次數不下二十次,要他昧著良心說她溫柔嘛,他擔心會遭天譴。
死爛人!也不想想她為什麼要吼他!「你耳朵有問題,聽錯了。」她絕不火爆,一點也不,她娘親還嫌她太過冷漠咧!
「是嗎?難怪最近常會耳鳴,也不曉得是什麼原因?但好像是自從跟你認識起就經常如此,改天真要讓大夫看看了。」
他故意掏了掏耳朵,璃兒在一旁偷笑個不停,一點也沒注意到凌竹几近殺人的凌厲眼光。
「找大夫有何用?沒聽過禍從口出嗎?只要找些針線兒縫住你那張專惹禍事的大口,你那耳鳴的症狀當然也就不藥而癒,也能保你長命百歲、福澤綿延。」
「當真是最毒婦人心,還未嫁給我就急著想當寡婦?為夫的可捨不得。」
哼!臉皮可真不是普通的厚!「小女子今生恐怕無緣當寡婦,倒是嫁給向公子的姑娘可真是歹命,不過也好,與其看你禍害人間,倒不如當個寡婦清閒得多。」
「很可惜,要當我向傲天的寡婦實在難屬易事,就如你所言,我今生將長命百歲、福澤綿延。」跟她對話永遠這麼有趣。
「是呀!我怎麼忘了?禍害遺千年嘛!以向公子的厲害,千年老妖這寶座肯定是非您莫屬。」凌竹譏嘲地冷笑,此刻的她已跟「火爆」兩字脫離。
「過獎,若竹兒想跟我這個千年老妖定情千年,在下自是不反對。」從黑面煞星變成千年老妖,這算是較好還是較差?
油嘴滑舌!「今生已無緣,相信來世也再無緣分,向公子還是早死早投胎的好,免得遺憾人間,永世不得超生,那可真是罪過呀!」
「娘子言重了,為夫的……」話未說完,向傲天悶哼一聲,挑高眉看著她,「君子動口,小人動手。」這女人可真不是普通的狠。
凌竹得意地揚起下巴,「我可沒動手,我動的是腳。」踩他一腳以示警告,看他還敢不敢再這麼口無遮攔。
「有何差別?」意思不都一樣。
「當然有差別,但若你能用手走路的話就沒差了,你能嗎?向公子。」
『算你有理。」這女人還真會反駁!「走吧!瞧璃兒都快累倒了,你體力再好也該吃些東西,不然為夫的可是會很心疼的。」不理璃兒那充滿感激的眼神,他拉著凌竹就往酒樓走進去。
「銀兩不夠用的話別怪我,就算要當乞丐也別拉著我跟璃兒一起當。」這傢伙是帶多少銀子出門呀?這麼奢侈!
「放心,我怎麼會捨得讓你吃苦?就別擔心銀兩夠不夠了。」向家產業遍及各地,這間酒樓也是其中之一,他怎麼可能放棄自家的店而去捧別人的場。便宜他人呢?
一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別說這麼肉麻的話會死嗎?」若是的話,她會放鞭炮以示慶祝。
「不喜歡?」他明知故問。
「廢話,不然我怎會用『肉麻』兩字形容。」他的腦袋是裝豆腐嗎?連這也要她說。
掌櫃的一看到他們立即笑容可掬地迎過來,「大少爺,您要的房間小的已準備好,您們是要在這兒用膳?還是到房間用?」
大少爺?凌竹跟璃兒對看一眼,原來這酒樓是他家開的,難怪他會到這兒。
他看了眼酒樓裡的賓客,「在這兒即可,你趕緊張羅好。」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再拖下去也挺累人的,他今天就一併解決,免得夜長夢多。
「是,各位這邊請。」掌櫃的親自帶他們至角落的一桌,然後趕緊去張羅吃的。
「為什麼不在房間吃?」凌竹納悶地看著他。她多想趕緊躺到床上去,相信璃兒也很想這麼做,可現在她們就只能乖乖地坐在這裡等食物上桌。
「若你要到我房間一起用膳的話我自是不反對,還是你要我過去你們房間?」眼角餘光瞄到一群青衣人坐在隔桌,他喝了口茶惜機掩飾眼中那抹肅殺之意。
「你一個人吃飯會死呀?」這人怎麼那麼愛吃她豆腐?連無形的豆腐他也吃得高興!
「你怎麼這麼說呢?一個人用餐多麼乏味、無趣,就算再餓、東西再好也吃不下。」
「聽你這麼說就知道你從未餓過肚子,當一個人很餓的時候,就算是清粥也美味無比。」他以為她沒餓過呀?想誆她?門都沒有!
這時小二送上一大堆的山珍海味,看得她們目不暇接,有點兒捨不得吃,光看就飽了。
向做天夾了塊雕刻漂亮的苦瓜到凌竹的碗裡,「這些東西不是用來看的,快吃吧!」
「若這些菜能折合現金給我那該有多好。」凌竹喃喃地自語,很不捨地吃下碗裡的東西,才剛咬一口她就厭惡地吐出來,將那塊苦瓜放到自己的空盤子裡,「說什麼捨不得我吃苦?這苦瓜立刻證明了你口是心非。」她自小就討厭吃苦瓜,就算把它做得再好吃,她也會因心理作用而吐出來。
「你現在正好需要降火氣的東西。」這裡的招牌菜被她這麼嫌棄,大廚們恐怕要傷心好一陣子。
「你又在說我火爆了嗎?」她剛剛又沒有發火,他怎麼可以這樣!好似她有多無理取鬧般。不過她現在卻很想發火,最好能把他燒得面目全非,再也無法諷刺她。
「無法接受?」她的確很火爆不是嗎?
「廢話,如果我說你火爆你接不接受?」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兩句話他是沒聽過嗎?
「遇上你,要不火爆也難。」她大有將別人惹得發火的特質。
「你這算褒還是貶?」在她看來,後者是最有可能的。
「至今還未有人能真正地惹毛我,不過你就快成功了。」跟她相處,他要隨時保持冷靜不簡單,若非他自制力驚人,他可能早已氣得將她殺了。
「喔!我會好好努力引出你那不為人知的一面。」啤!別以為她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倘若不小心把你給氣死,小女子我會虔誠地在你靈位前好好地上炷香,祝你永世不得超……我是說早登極樂世界。」邊吃東西還要邊動腦筋跟他鬥嘴,實在是好累呀!
她的表情實在可愛透了,邊吃東西之際還得分神瞪他,一張小嘴動個不停,著實令他佩服,但也真是難為她了。
她確實能引出他不為人知的一面,跟她相處得越久,他就發覺他越來越不像原本的自己,不過這種改變他不討厭。
「我真是等不及讓家裡的人見見你。」』
她一臉的不信任,「你有何目的?」
「哪有什麼目的?只不過想讓我那不成材的弟弟看看你這位世間奇女子罷了。」相信以她的口才,鐵定能讓他那風流成性的弟弟吃到苦頭,讓他知曉,不是每位女子都是柔柔弱弱、等他垂憐的。
「有個不成材的兄長,做弟弟的怎敢成材?」凌竹諷刺地道,夾起一塊鮮嫩的魚肉進口。
「你的意思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看來閣下的腦子不光只是豆腐渣嘛!」
「好說。」豆腐渣!虧她說得出口!「你這話是在暗示我,生得出我這滿腦豆腐渣的父母也不怎麼聰明?」他得意地以她剛剛的話反將她一軍。
「你……我可沒這麼說。」辱罵長輩是不敬的,她打死也不承認。
「是嗎?」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而她最討厭的也是他這副模樣。
☆ ☆ ☆
夜深人靜,萬籟俱寂,正是好眠的暗夜中,六個不識趣的黑衣人匆匆地來到一間房間前,用匕首挑開門栓後,全湧人其內。一個高壯的黑影隱身在角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出其不意地給了那幾個不自量力的黑衣人一個驚喜。
這時,飢腸轆轆的凌竹了無睡意地仰躺在床上,若不是晚餐時被他氣飽,她現在恐怕還在甜美的睡夢中,真的好餓呀!不知道廚房還有沒有吃的,若叫人幫她煮些東西吃是不是太惡劣了?瞧璃兒睡得這般香甜,她怎麼好意思吵醒她!可是怎麼辦?她好想吃些東西……什麼聲音?
好像有人在打鬥!
她二話不說地匆匆穿好衣服循聲找去,在中庭看到幾個匆忙逃逸的黑衣人和一個手持利劍背對著她的男子。
才一眨眼,一把利劍即架上她的肩,抵著她細白的頸子,稍一使力,她寶貴的小命即休矣,成為過去式。
「你在這裡做什麼?」向傲天收回手上的劍,似笑非笑地盯著她。
「你剛剛是想殺我嗎?」劍收得那麼快,害她想摸摸看利不利都來不及!
「我以為是哪個不要命的刺客躲在這兒,誰知道會是半夜不睡覺的你。抱歉,嚇著你了。」雖然嘴上是這麼說,但他可看不出她有嚇到的樣子。
「發生了什麼事嗎?」都怪自己,動作慢吞吞的,現在可好,什麼都沒看到,錯過一場好戲。
她的表情很容易讓人猜出她此刻在想什麼,「太好奇不是件好事。」以他對她的瞭解,她會將她的好奇化為行動,而這也是他所擔心的。
她張著無事的雙眼看他,「我哪有太好奇?這只是普通、極單純的好奇罷了。」任誰看到剛剛的事都會想知道怎麼回事,尤其她剛剛差點被「抹脖子」,當然更有權知道怎麼回事了。
「你半夜不睡覺到這裡幹什麼?」趕了一整天的路,她此時應累倒在床上才是。
「你自己還不是一樣。」還敢說她!「別想岔開話題,剛剛到底怎麼回事?」她自認不是那種好打發的女子,不問清楚,她今晚就甭睡了。
「知道了又如何?你能得到什麼好處?」
「至少要讓我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吧!」死得不明不白才冤枉呢!將來若閻王問她是怎麼死的,她要怎麼回答?
「不會再有下次。」他怎麼可能讓她受到一絲絲的傷害,他會保護她的。
她管他有沒有下一次。「問個心安不行嗎?你說是不說?」就沒見過一個男人這麼囉嗦的。
「我不說行嗎?」他體貼地伸手為她將被風吹亂的髮絲撥好。
「當然不行。」她說得有氣無力的,也不想浪費力氣地甩開他的手,現在她很想吃些東西止饑。
「怎麼?哪兒不舒服嗎?」
像在響應他的話般,她的肚子不客氣地咕嚕叫了起來。
「餓了?」不必問他也知道答案是肯定的。
「不行嗎?」真的好餓!「我可不可以叫人做些東西來吃?」他是這裡的老闆,問他應該沒錯。
「可以。」他輕擁著她走回他的房間,「想吃什麼?我叫人將東西送到我房裡。」
「為什麼要到你房裡?到我房裡不行嗎?」她皺著眉抬頭看他,很懷疑他的動機。
「你想吵醒璃兒嗎?小心她明兒個體力不支昏倒在半路上。」她是忘了自己跟璃兒睡一間房了嗎?
雖有些不滿,但他說得很對,璃兒的體力不如她,還是別吵醒她的好。
「想吃什麼?」他推開房門,讓她在桌前坐定。
「隨便,快一點就行了。」她將頭擱在桌上,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嗯,你等等。」他出去幫她張羅吃的,回來的時候手裡多了個包子,「先吃這個吧!廚房等會兒就會將東西送過來。」
「謝了。」想不到他想得這麼周到,她接過包子快速地一口吞下去。
「小心點,別噎著了。」她這模樣好似好幾天沒吃東西一般。
似乎在印證他的話,她真的噎到了,驚得他趕緊倒杯茶給她,猛拍她的背不讓她把自己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