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集院海蹲在辦公桌旁收拾散落一地的文件,敞開的大門突然合上……
“我對他們無法放心,尤其是影。”肅傲倚著辦公桌,剛好背對著桌下的伊集院海,誰都沒想到她竟會在他的辦公室裡。
影?他早就認識他了?
“怎麼說?你擔心他會對伊集院海出手嗎?拜托,他想死啊!何況他身邊還有個冰崎雪,誰都看得出來他們是情侶,而且總部也不會派有問題的人過來調查,你太多心了。”日渡臣坐進沙發裡,蹺著二郎腿看他。
“你不覺得他怪怪的嗎?”他一時也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從第一次見面時就覺得他怪怪的。
“哪裡怪?我倒覺得他吊兒郎當的樣子只是他的保護色。”他只見過他們一次,對他當然不太了解,不過還不就是那樣?
“他對海兒很有興趣。”這讓他感到不悅,就算一星期後他沒將事情查出來,他照樣會丟他上飛機,再讓他待下去不知會出什麼事。
“他要調查她,當然會表現得很有興趣!”戀愛中的男人總是這麼疑神疑鬼的,“難道你對總部派來的人還不能放心?”如果真是這樣,那全天下他都不能放心了。
“他們跟海兒混得很熟。”一想到她為他們展開笑顏他就無法釋懷,誰知道在他看不見的時候影會不會對她出手?
“那很好呀!這樣能更了解她,要查她也就更容易了。怎麼?難道你連這樣也在妒忌?”日渡臣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他怎麼不知道他的占有欲這麼強?
他不語的瞪著他,沒開口否認,他確實妒忌那自命風流的家伙。
“老大,他是你找來的耶!”
“他最好別給我耍花樣。”否則不管他是誰,他都會殺了他。
“你真的愛上伊集院海了!”這點他再確定不過,只是……伊集院海好像不太喜歡他。
“女人只是調劑身心的物品,我不可能會愛上她。”盡管對她在意得要死,他也不會承認什麼,她只不過引起他的征服欲望,如此而已。
“算了,我不想跟你爭,該到會議室了。”
他果然當她是個東西,還派人調查她!需要這麼麻煩嗎?反正她不過是調劑身心的物品,可有可無。
不想承認心裡這份傷感是因為他,他不配讓她為他感到難過。
只是影和冰崎雪他們竟欺騙她,虧她還真把他們當朋友,說什麼錢包被扒無處可去,她真不該心存仁慈收留他們,在知道他們有預謀的接近她後,她不可能再相信他們。???
“干嘛這麼看我?你愛上我了?”影自命風流的朝伊集院海拋個飛吻,低頭繼續吃著拉面。
“你不舒服嗎?”冰崎雪擔心的看著她,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我沒事。”
“拜托!她一整年身體都冷冰冰的,你摸得出來才怪!”影毫不客氣的嘲笑冰崎雪那可笑的舉動。
“我關心不行嗎?”真是的,他就是嘴巴壞。
“是是是,我怎麼敢說不行!”
伊集院海看著他們邊吃邊斗嘴,再想想影剛才說的那句話,她的懷疑不禁更加擴大。
“你怎麼知道我整年身體都是冷冰冰的?”她淡然的看著他們愣住的可笑表情,她現在沒心情嘲笑他們,她只想弄清楚一切。
“嗯?”她開始懷疑了?
“肅傲要你們來調查我?”她毫不婉轉的問,精明的美眸緊盯著他們倆。
他們對看了眼,東窗事發了?
“賓果!”承認不是什麼壞事,而且他們一向不喜歡說謊。
“他憑什麼這麼做?”她繼續問,不問出個結果她不甘心。
“這你就要自己去問他了。你聽過血膺門嗎?”
好像在哪兒聽過,感覺很熟悉。“沒,但……”
“有印象對不對?那是一個橫跨黑白兩道的龐大組織。”至於有多大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你們跟他都是那個組織裡的人?”聽肅傲說過“總部”這個字眼,連日渡臣也是其中之一,年紀輕輕就有這樣的成就,除了要有常人所沒有的才能外,背景也是很重要的。
“沒錯!所以他說要調查你,我們什麼也不能問,就只能照辦。”他老實的回答她。
“你們查到什麼了?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想不到他們會這麼干脆的承認,這樣她該如何看待他們?
他們對看了眼,似乎是該說出來的時候了。
“我們不必查。”
“什麼意思?是你們查不出來?還是!你們早就知道了?”會嗎?他們知道她是誰?
“對你,我們非常了解。”根本就沒有調查的必要。
“怎麼說?如果早就知道我是誰,那還需要遠從台灣飛到日本來嗎?”
“因為對象是你,我們才會來。”從某位仁兄手上看到要求調查她的資料時,他們便排除萬難的馬上飛來找她。
“你們是誰?”
“你的朋友。”她想起來了嗎?
“那麼我是誰?”他們真的知道?
“這……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為什麼?”她跟冰崎雪同時問,冰崎雪臉上有著深深的不滿。
“時候到了自然會讓你知道。”怎麼辦?看她緊張的樣子他就更不想說,好難得可以整到她,他當然要把握機會。“真的不能說嗎?”冰崎雪嘟嘴瞪他,她真的好想說呀!
“那麼至少告訴我我的名字。”
對他們,她有著連自己也不明白的信任。
“這倒可以。”他看向冰崎雪,就由她來說。
“你叫冰崎海。”冰崎雪小心翼翼的看著她,很怕她不接受這樣的名字。
“那你……”她也姓冰崎!
冰崎雪眼淚突然掉下來,沖到她身邊一把抱住她,“我是你妹妹呀!我們找你好久好久了,嗚……我好想你。”
“妹妹。”好溫暖的感覺,原來她會這麼信任他們不是沒有原因的,“冰崎海……”
這才是她真正的名字,原來影之前說的話全都是在暗示她,他要她想起來。
“跟我們回台灣,我們會讓你想起一切。”影微笑著開口,不再是那副花花公子的模樣,現在的他正經得很。
“怎麼做?”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他神秘的笑著,“我們答應肅傲要在一個星期內查出你的身份,所以要走的話得趁期限還沒到之前快離開,不然以他的占有欲,他不可能讓我再接近你。”一想到肅傲那氣勢,唉!要不是他現在不能亂來,他肯定跟他好好打上一架。
“太好了!”冰崎雪高興的抱著冰崎海,相認的感覺好好,她再也不需要把對她的感情隱瞞住了。???
她叫冰崎海,有一個妹妹……
如果跟他們回台灣,她就能恢復記憶,可是,肅傲不會放過她的,伊集院夫婦會成為他報復的對象。
她真能丟下他們自己離開嗎?要怎麼做才能兩全其美?
“怎麼了?你臉色很不好。”肅傲扶住她的腰擔心的看著她,剛剛她好像要昏倒了般。
“我沒事。”
她冷淡的撥開他的手往門口走,她只不過覺得有點累罷了。
“海兒!”他心一凜,瞬間沖上前接住她下墜的身子。
她雙眼緊閉,已經陷入昏迷狀態。
還說沒事,才走個幾步就昏倒,她是怎麼了?
他讓她在他的專屬休息室裡休息,在這裡沒有任何人會打擾她。
她真的累倒了,比平常人多出一倍以上的工作,她的身體就算再健康也會有倒下的時候。
一直到下班後她依舊沒醒,他也跟著在她身邊躺下,溫柔的將她擁入懷中。
“海兒,你現在在做什麼夢?夢裡可有我?”他無奈的歎口氣,但願他能進到她夢裡,夢裡的他不會對她生氣,有的只是他滿心的溫柔愛憐。
黑夜悄悄降臨,睡了八個多小時的冰崎海這才幽幽的轉醒,她不解的看著這陌生的房間。
她怎麼了?
“醒了?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肅傲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就算睡著也一樣,她一有動靜他便馬上醒過來。
“我怎麼了?”睡過一覺後,她覺得好多了。
“你昏倒了,醫生說你勞累過度,休息幾天就沒事。”他愛憐的輕撫她細致的面容,“我說過你會累倒,現在你還要逞強嗎?聽我的話,乖乖休息。”
“這裡是哪裡?”她已經睡飽了,現在再叫她睡她也睡不著,看樣子應該是晚上了。
“我專屬的休息室。”
為什麼對她這麼溫柔?既然不在乎她就別給她錯覺,她不想賠上自己的心。
如果能就此抽身,她會忘了他,從此不再讓他出現在她的記憶中,但她可以嗎?現在的她沒有自信,以前的她是怎樣的一個人她很想知道。
“當初你怎麼會想要我?”
她輕聲開口,在還不認識、了解她的時候,他怎麼會想要她,是她的外表吸引了他?
“你深深的吸引了我,第一眼見到你,我就知道我要你。”在社交圈裡誰都聽過“伊集院海”這四個字,但卻鮮少有人見過她,只知道她是伊集院家平白冒出來的繼承人,一個有著如謎身世的神秘佳人。
他一眼就認出是她,她身上如冰般的神秘氣質一如傳聞,成熟又帶點純真的氣息讓她看起來迷人極了,而那置身事外的態度帶著冷然及自信,認識她越久,他就越被她所吸引。
以他的地位,想必會有很多人貪戀上他,他是個被寵壞的男人,想要什麼就一定要弄到手,否則不肯罷休。
但他得到後呢?是不是將棄之如敝屐?
“現在你還想要我嗎?”她在賭,如果他只是單純的要她,那麼他要過她之後應該會放過她,不再逼她。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她不是想盡辦法阻止他的侵犯,視他如毒蛇猛獸,怎麼這會兒……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你不要了嗎?”她看著他,平靜的表情下是緊張不安的心,她在害怕。
他不語的看著她,想看出一點端倪,今晚她變得很奇怪,以前她避他都來不及了,現在竟會主動問他的需要!
她等著他的回答,如果他不要,她會馬上離開,跟影他們另外想辦法,讓他放過她;但如果他要……
“不管你怎麼了,今晚你再也逃不了。”他猛地翻身壓住她,想不到追她追了那麼久,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跟她發生關系。
“你……能不能快點做完?”她垂下眼不敢看他,她不知道她在害怕什麼,緊張不安的心似要跳出來般,她是怎麼了?
“別擔心,我們有很多時間。”她在緊張,盡管她掩飾得很好,但他仍感受得到身下柔軟的起伏,他看得出她隱藏在眼底下的害怕,她的反應騙不了他,這讓他感到無比的愉悅。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他輕柔的吻住她,仿佛她是個易碎的水晶娃娃般小心翼翼。
他不會讓她後悔即將發生的事,今夜,會是最美的一夜。???
為什麼?他不是早得到她了嗎?她怎麼還會痛?
“上次我並沒有真的把你吃了,盡管我很想,但我絕不會對一個昏迷不醒的女人做這種事,做愛一定得在雙方都清醒之下進行才行。”肅傲知道她在想什麼,若他沒猜錯,冰崎海一直當自己那晚已失身於他。
“可是當時……”
“如果那時我們真的做了,你的衣服不會還在身上,而且我會知道你受傷了。”只要剝光她的衣服,他就會看到她的傷,但他卻沒那麼做。
“那我身上那些紅痕是怎麼來的?”她應該沒認錯,那是吻痕。
“我弄的,因為你太迷人,又剛好躺在我身邊,不嘗點甜頭似乎太對不起自己,不過到現在我還很難相信我竟把持得住,有好幾次我幾乎要放棄堅持。”當時他忍得幾乎快休克。
“可是我的褲子也……”一想到當時的情況,冰崎海的臉忍不住又是一陣熱燙,那時他的手幾乎是放在她的……
“我的嘴嘗了不少,當然我的手也不可能放過品嘗你甜美的滋味。”他在被單底下的手又不規矩的動了起來,在她身上游移著。
“住、住手!”她氣息不穩的趕緊抓住他不安分的手,現在她不想再來一次那累人的運動。
“我很慶幸當時忍住了,不然我們就無法擁有這麼美的初夜。”他很慶幸他當時的決定,雖然很辛苦,不過這一切都值得,現在他可以盡情的擁抱她。
“我該回去了。”這麼晚了,他們會擔心她,而且她的工作也還沒做完。
“別走,你該多休息。”他一把將她拉回,今晚他不讓她離開。
“我已經休息夠了。”除了身上的酸疼外,她好得很。
“那麼……”他翻身覆上她,“我就讓你累得不想動。”他邪惡的笑著,意圖再明顯不過。
“別這樣,讓我休息。”
“不走了?”他戲謔的問。
“嗯。”她走得了嗎?
“那就乖乖休息,什麼都別想。”他翻身躺在她身邊,霸道的將她摟進懷裡,有一下沒一下的撫著她光滑細嫩的雪背。
“你對所有女人都是這樣嗎?”
“嗯?”
“辦完事後還留住她們,體貼的要她們休息,你一向這麼對待你的女伴嗎?”要她不去想根本不可能,現在她的精神很好。
“一向只有我上女人的床,而且辦完事我會馬上離開,目前你是唯一一個上我的床的女人。”她是特別的。
誰上誰的床不都一樣。
“所以我也不能比你早離開?”意思是只有他能拋棄對方?
“不,是我不想讓你離開。”她必須一直躺在他懷裡。
“沒有人是永遠不會離開的。”他已經得到她了,對她的興趣也該消失。
“現在的你就不會離開我。”他要永遠擁有她,他不想探究這是為什麼,只想這麼擁著她,直到永遠。
現在的她不會離開他,但未來她終究會從他的生命中消失,她只是他眾多過客中的一位。
“海兒!”他輕喚。
“嗯?”
“為什麼要把自己給我,你不是不讓我碰你嗎?今天怎麼……”先是昏倒嚇他,然後獻身,為什麼?
因為她在賭,如果她就這麼離開,他會不會念在曾跟她發生關系的份上,放過伊集院夫婦?
未來的結果就看她有沒有那個價值,是她白白賠上自己,還是功成身退。
“我不知道,或許是吃錯藥了。”她不能坦白跟他說明為什麼,而她也不願想什麼理由來應付他,就讓他自己去猜吧!以後他就會知道。
“你後悔嗎?後悔把自己給我?”
“這我不知道。”她沒想過這個問題,他已經得到她了,又何必問她。
“現在呢?現在你會後悔嗎?”他要知道她是怎麼想的,但他容不得她後悔。
現在?冰崎海的手指無意識的輕劃過他的胸膛,心裡想著他的話。
她沒什麼後悔的情緒,只感到有些空虛,她的初夜就像是一場交易,這樣她有資格說後悔嗎?
手突然被按住,她不解的抬頭看他,怎麼了?
“你在挑逗我!”她惹得他心癢難耐,卻又天真的看著他,他該有罪惡感嗎?不!
他一點也不覺得。
“什麼時候?”她乖乖的躺著,何時挑逗他?
“你不承認?”他細細吻著她的手,暗示的輕咬她的手指。
“沒有的事我何必承認?”又來了,他總以自己看到的為准,替她冠上莫須有的罪名,但這次她不打算屈服,她不是那種饑渴的女人。
“是嗎?好吧!繼續我們剛剛的話題。”這次換肅傲挑逗她,一雙大掌慢慢的在她身上游移,引燃她體內的火焰。
“你……住手……別……”他是故意的,她剛剛明明只輕碰他的胸膛罷了,跟他別有所圖的舉動根本不一樣。
“怎麼?我只不過是回敬你。”他著迷的看著她誘人的反應,全身雪白的肌膚似上了層粉般泛紅,這下要他停也停不了了。
“不一樣!我才沒有這樣……”她難耐的動了動想擺脫他的大掌,但他的手就像黏在她身上一樣,絲毫避不開他。
“沒關系,你可以說我欺負你。”他低頭吻住她的抗議,與她再次展開磨人的纏綿。
旖旎過後,她真的連一下也動不了。
“你體力還有待加強。”他愛憐的在她布滿吻痕的脖子上輕吻著,雖然她體力不好,但她的身子依舊教他無法自拔的投入,從沒有哪個女人有這麼大的魅力讓他得到完全的滿足,只有她,還沒得到她前他已經不可能放她離開了,現在嘗到她絕美的滋味,要他放棄她?除非殺了他。
“看來我不適合你。”做這種事這麼累人,任誰體力也沒那麼好。
“不,我們非常契合,再也沒有人會比我更適合你。”
“是嗎?不比較根本不知道誰比較適合我。”她只跟他做過,怎知別人會不會更適合她。
“不准你去找別人。”肅傲突然挺身進入她,“你練習、比較的對象只能是我。”
他不斷在她體內抽迭,一記比一記深入,一記比一記勇猛。
“呃……別突然這樣。”她氣息紊亂的攀著他壯闊的肩,接受他的占有。
須臾,喘息慢慢恢復平穩,他抱著她翻身讓她趴伏在他身上,但仍未退出她體內,依舊充實著她。
“這次比剛剛的如何?喜歡嗎?”女人在他身下莫不得到最大的滿足,尤其對她他又投注了全副的心神,她得到的快感絕對比任何人還多、還完整。
“你不適合婚姻。”冰崎海答非所問,“有醫學報導指出,男人的性器官越大,外遇的機會也越高,因為他們的性欲比一般人強烈,光只有妻子一人無法滿足。”而他剛好是那外遇指數高的一份子,尤其在親身體會到他的能力之後,她建議他最好別結婚。
“並不是所有男人都一樣,這只是大概的統計罷了。”他的欲望與一般人無異,若說強的話,應該是他的能力。
“你不是嗎?”他的尺寸大小他自己應該相當清楚。
“你擔心我會傷害你嗎?”
“剛剛的確很痛。”他傷她不知多少次了。
“除了第一次會比較痛外,接下來就不會了,要我再證明幾次嗎?”要幾次都沒問題,就怕她負荷不了。現在他仍是很想要她,但他得顧慮到她的身體狀況,為了她好,他就必須忍受。
“不必了!”再多來幾次她會昏倒在他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