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熱喔!
一股莫名的窒熱感,經由血液竄燒到四肢百骸,灼燙她的理智,她的肌膚布滿紅潮。
刁蠻全身既難受又酸麻,裹躺在絨被裡呻吟,不敢出來見人。
都是她粗心大意、自視過高,以為這包紅粉不過是小毒香,沒想到效果卻是那麼強烈。
她只不過是打個噴嚏,吸入一些些罷了,就落到此種下場。
唉呀!這到底是什麼藥啊,怎麼症狀會那麼怪異?
刁蠻自小在深山裡跟著瞎眼師父和一群綠林大盜生活,沒有人教她關於男女情欲的曖昧事,更何況是強力春藥她更是不知。
不行啦、不行啦,她好熱喔!心還激烈的跳動。
沒道理她是大夫,還治不好自己。
時間分秒過去,春藥效力已經完全侵入她的體內,她覺得口干舌燥,內心有股壓抑不了異樣的騷動。
「刁蠻。」
房裡突然響起霍鐵心的聲音,渾厚而低沉,那聲音令她安心又期待。
「啊、啊。」她倏地翻開被子,睜開充滿淚水的迷蒙眼眸。
霍鐵心方才還在懷疑,怎麼這小惡魔竟然沒纏著他,原來是躲在房裡偷懶。
「怎麼啦?還在氣我不告訴妳?」他臉帶笑意,長腳一跨,魁偉的身體就往她的床頭霸占。
「我……我要死了啦!」她怪罪的瞪他一暇,淚眼婆娑的吸吸鼻子。
「死?」他驚訝的凝視她,終於發現她的怪異。
初夏的熱天裡,她一個人緊裹著被子躺在床上,眼角含淚,說起話輕吐馥香,有說不出的種嬌柔媚態。
「我……我好奇怪喔!」她難耐的扭動,全身上下只露出紅撲撲的臉蛋。
見多識廣的霍鐵心,馬上就猜出她的窘態是因為春藥。
「妳是不是又想害人,反倒自食其果了?」他只能想到此種狀況。
她使盡力量,氣呼呼的大喊:「才沒有呢!不要老是把我想成害人精好不好?我是不小心著了別人的道。」就會擔心別人,她都快死了,他還這樣。
「妳也會著人道。」他好氣又好笑。
什麼嘛!刁蠻氣死了,「看我出丑你很得意是吧!要不是我壓根不曉得自己中的是什麼毒,我還會任由你奚落!?」
「妳不會解?」霍鐵心怔住,這精靈過頭的搗蛋鬼,竟不曉得自己沾染了春藥?
「出去、出去,讓我自生自滅好了,算我識人不清,救了你這忘恩負義的假君子。不幫我就算了,還落井下石,只會看我鬧笑話、取笑我。」
她憋不住的啜泣起來,小嘴委屈的嘟得老高,全身又不舒服,她好可憐喔,來到這吃人的地方,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嗚……」她發出像小狗被拋棄時的細小嗚咽,又把整個人捆成像粽子般地背對他。
霍鐵心現在陷入兩難的局面。
照理說,他應該出外尋醫生來和緩她的情況,但是又私心作祟,想品嘗她的甜美,一勞永逸的「吃」了她,免得她三天兩頭跟他嚷著要回山上找師父。
「呼!」在這種天人交戰下,他才曉得原來惡劣的念頭是有傳染性的。
以前他絕對不會做這種下三濫、不光明正大的行為,但是在她的耳濡目染之下,他竟然也使起小奸小計來了。也或者因為對象是刁蠻,他已愛她愛的顧不了後果。
「刁蠻。」他抖顫的伸出大手,撫著她發燙的額頭。
「嗯,你肯救我啦!」她乖巧的回過頭,閉上眼享受他手掌的撫觸,嘴裡發出囈語。
霍鐵心宛如雷殛般的迅速縮回手,被她的溫馴和散發出來的魅惑所震撼。
「刁蠻,我……我。」他拚命吞咽口水,大風大浪他見多了,卻從未感到如此緊張。
「救不救?你不救,我就要找別人囉!」
一聽她要找別人,他氣的暴喝,「妳敢!?」他會先斃了那個人。
「那你又不肯。」她悶叫。
霍鐵心凝視他那張嫣紅似花的容顏,決定把一切理義道德全拋到腦後去。
「妳要答應我,一切都要聽我的指示。」他呼吸有些急喘,表情越來越「猙獰」。
只要能幫她解掉這種不舒服感,她什麼都願意做。
「嗯。」她用力點頭。
霍鐵心果然有使惡的本錢,雖然在做壞事,但是仍舊正氣凜然的硬聲道:「把被子攤開。」
「不好吧!」她覺得他的表情有點怪異,像是——
對!就像是猛獅見到獵物一般,雙眼都發亮,縱然他掩飾的很好。
「妳不聽話。」敢質疑他,他露出凜冽正氣。
「好嘛!」她不情不願地拉開被子,露出只穿單衣的柔軟嬌軀。
白色的薄紗,怎能掩飾得了刁蠻看起來瘦弱,實財豐滿嫩白的少女曲線,一年到頭都包在厚重衣物裡的雪白肌膚、此時全布滿紅潮。
他迫切的脫掉自已的衣服,露出□壯結實的練家子身材。
「誰教你也脫衣服!?」她驚呼。
「很公平,這樣妳才不吃虧。」他賊笑。
睜眼說瞎話!刁蠻很清楚他絕對在進行某種計謀,瞧他笑的那麼詭譎。
偏偏現在她全身無力,只能任由他擺布。
霍鐵心擺明欺負她無知,不由分說,粗暴的撕裂她的衣物,讓她光溜溜的身體毫無屏障的展現在他眼前,此時的她,就如同初生嬰兒般的光潔。
等他壓上身來,她才直覺不對勁,但為時已晚,她已經愛上他肌膚冰涼的觸感,那能稍微紓解她身上的高溫。
他急躁的捧住她的臉,細細舔吻,她的細眉、大眼、翹鼻和溫暖的唇瓣,他無一放過,態意肆虐,用力的吸吮,感受她的柔美,雙手又搓又揉的撫遍全身,品嘗她的觸感。
刁蠻閉上眼,任由他進行著所謂的「解毒」。
奇怪的是,同樣是解毒,怎麼她反而越來越熱,血液裡的騷動絲毫沒有減緩的跡象。
「你怎麼看起來比我還慘啊!你到底有沒有用心!?」她抱怨。
很好,她即將為這句話,付出極大的代價。
霍鐵心抬起淌汗的額頭,給了她一個莫測高深的微笑,再次低頭,以舌頭吸吮她全身,囓咬她鮮紅的椒乳,同時撥開她修長的雙腿,置身其中……
刁蠻暈厥的最後一個念頭是——
終於完結了,她疲憊而迷糊的進入夢鄉。
***
作惡多端的她終於嘗到報應,她覺得自己是不是已被打入十八層地獄,施以極刑鞭撻,否則她怎麼會渾身酸痛,不能動彈,骨頭都像拆散似的,無法收放自如。
「嘖!」她皺起眉頭,齜牙咧嘴,嘴裡哀嚎連連。
「醒啦!」
她睜開眼,看到霍鐵心正一臉擔憂的望著她。
新仇加舊恨頓時湧上腦袋,她想也不想的沖起來要打他,但在肌肉拉扯之下,讓她又哀嚎的躺回床上。
「妳這樣昏睡不醒,讓我很擔心。」他面有慚色,不敢點破是因為自己把持不住,連要了她三次,直到清晨時分才放過她,而且在幫她紅腫的私處上藥時,不小心又多要了一次。
「都是你害的。」刁蠻憤恨的瞪著眼神充滿愛意的他。
「我?」
「哼!醫術差勁還不說,你用那個奇怪的東西捅我,害我差點去了一條命。」
面對她的咬牙切齒,他只能赧顏的假咳。
「那不是奇怪的東西,那是每個男人都有的。」
是嗎?原來如此,是她太大驚小怪了,因為她太專注於藥物的鑽研,無暇顧及其它,況且師父也沒告訴過她,看來她又有東西可以好好研究了,最好回山上時,抓幾個小囉嘍好好試試。
她奸笑連連,已經迫不及待的搓著雙手,打著壞主意。
霍鐵心怎會不了解她的餿主意,當下就三申五令警告:「我不准妳威脅別人。」
「知道啦!」她敷衍的揮手。
「先討論正事,妳還沒告訴我,怎麼會著了人家的道?」
她吐吐舌頭。心想,糟了,還以為中毒能引開他的注意力呢!
這下要是被這位正派的衛道人士知曉,自己昨晚溜進施燕燕的閨房裡干了雞鳴狗盜的事,就算跟他說是去找線索,恐怕也難逃被他臭罵的劫數。
「唉呦!我又開始發作了,什麼都不記得了。」她拉起棉被蒙住頭裝睡。
霍鐵心冷笑,看她唱作俱佳的表現,他不動聲色的溜進她的被子裡,貼緊著她,在她耳旁吹氣,低喃道:「那要不要我再給妳解解毒?」
一想到昨晚,她倏地坐起身,也顧不得「舊疾」在身,馬上生龍活虎的討饒,「不用、不用。」
「說!妳知不知道萬一妳體力不支,中途被惡人下毒手,後果會不堪設想。」
她已經知道了,她現在不就是遭「惡人毒手」,才會落到這樣的下場,還要聽他叨念,這才悲慘。
「知錯啦!」她揪著耳朵,背書似的懺悔。
霍鐵心有預感,他將來的生活,可能要常常如此拷問這個好玩、調皮的丫頭了。
「這春藥到底是從哪來的?」無知的她是不可能調配得出來,他一定要搞清楚。
「是……是從你的好表妹房間裡偷來的。」她硬著頭皮說出。
「表妹?」
「因為我懷疑她的藥膳,是間接造成你雙腿失去知覺的原因。」她理直氣壯的吼叫,全在看到他盛怒的表情後,吞咽下去,「我防范未然嘛!」她嘀咕。
「跟妳說過多少次,事情未確定前,不要——」霍鐵心沉重的歎氣。
在他准備長篇大論的說教時,突然傳來一陣急切的敲門聲。
「少爺,事情不好了,表小姐昨晚遭歹徒襲擊,身中數刀,倒臥在血泊中,現在性命垂危。」展葉對著門內喊著。
***
當他們趕至大廳時,施燕燕的隨身丫鬟正哭哭啼啼,對著正坐在廳堂龍頭椅上的老夫人哭訴,老夫人正宛若青天大人般的在審問眾人。
廳堂上站滿了百位奴僕,全肅靜的聽老夫人詢問。
「娘親。」霍鐵心躬身請安。
「你們起的可真早啊!」霍老夫人斂眉怒視著他身後的刁蠻,冷嘲諷道。
他袒護的把她拉至身後,移轉話題,「表妹情況如何?」
「哼!你心中還有你表妹嗎?」老夫人的語氣中有著濃濃的責備之意。
「是她,是她殺害我家小姐的。」丫鬟霎時放聲大哭,指著猶睡眼惺忪的刁蠻,尖聲控訴。
刁蠻昨晚才被她的小姐害得去掉半條命不說,她都還沒報仇,現在人家反倒先告起狀來了。
「妳別含血噴人,妳哪只眼見著了。」她確定無人看見。
「小姐跟人一向無冤無仇,自從妳來到霍家後,就事事針對我家小姐,昨天下午我家小姐要送藥膳給少爺吃時,妳不僅百般刁難,還口出惡言,致使小姐郁郁寡歡,早上我想去服侍小姐時,就發現她倒在血泊中,不是妳還有誰?」丫鬟的控訴句句屬實。
她火大了,沖至丫鬟面前對質,「啊!誰口出穢語,妳要講清楚,當時路過奴僕眾多,展葉也有看見,我是懷疑湯水有問題才要詢問的。」
再問下去,只怕刁蠻會被套出她昨晚曾至施燕燕的房間。霍鐵心壓回怒不可遏的刁蠻,對眾人道:「事情尚未水落石出前,不要胡亂編派罪名。」
「我要說。」她還不安分的想出頭。
「給我閉嘴。」霍鐵心用眼神制止她。
她忿忿不平的背對著他生悶氣,暫時憋住火氣。
老夫人示意丫鬟,「繼續說下去。」
平常被刁蠻的利嘴逼的啞口無言,現在有老夫人撐腰,丫鬟還不趕快替小姐吐吐怨氣,她馬上聲淚俱下、天花亂墜的告狀。
「刁姑娘一直看我們小姐不順眼,明知道小姐曾經是表少爺未過門的妻子,還三番兩次的捉弄辱罵,她圖的是什麼?還不是覬覦霍家女主人的位置,貪圖榮華富貴。」
「妳——」
刁蠻瞪大眼,氣得想沖過去撕爛她的嘴,霍鐵心鐵青著臉擋住她,要她暫時稍安勿躁,免得中了敵人的挑撥之言。
丫鬟顯然有受人指示,她立刻機靈的躲到老夫人背後又道:「我家小姐不與她計較,沒想到卻遭此毒手。」
孰可忍、孰不可忍,刁蠻氣炸了,一時不察便大聲叫嚷,「我昨晚只是迷昏她,我又沒怎麼樣!」
「呃!」眾人倒抽一口氣,錯愕的盯著她。
她豁出去了,甩開保護她的手,站在廳堂的正中央,用每個人都聽得到的聲音說道:「不是我就不是我,你們想誣蔑我也沒用。」
「老夫人,請您為我們可憐的小姐作主。」施燕燕的丫鬟見機,立即下跪哭訴。
霍鐵心皺眉沉默,他絕不相信刁蠻會做這種事,但是她沖動的性子,會為她帶來麻煩,早知道就先讓她回避。
「我說過,表妹尚未清醒,一切等她醒過來後再說。」他硬聲為她辯護。
「表少爺,你別有了新人忘舊人。」不知好歹的丫鬟,這時又喊冤。
霍鐵心聞言,眼角嚴厲的往她的方向掃去,犀利的鷹眼,令在場的人不寒而栗。
展葉不禁為那無中生有的丫鬟擔心,少爺雖不犯人,但一旦有人惹他動氣,他殘酷的手段是絕不留情的。
在他還是孩子的時候,就曾經把一個踢他心愛小狗的大漢,空手揍的半殘,差點喪命,還好老爺壓制下來。後來老爺怕他暴虐成性,才會請多位私塾夫子,教他禮義道理,藉以陶冶性情。
他這一瞪,把大家的疑問,全瞪咽下去,眾人一致地低頭。
老夫人眼見眾人噤若寒蟬,怒拍一掌,「鐵心,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娘的存在嗎!?」
「豈敢?只是凡事須求證據。」他不亢不卑。
對娘親他一向是敬重有加,但此事分明有人栽贓,他不想委屈刁蠻。
「好啊!你存心護她是不是?為著她不惜跟我撕破臉。」老夫人福泰的臉,全揪擠在一塊。
「娘親請息怒,孩兒不敢。」
心機一轉,老夫人又趨於和緩,試圖用溫情來對他動之以情。
「鐵心,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說刁姑娘不是凶手,但是她是唯一的嫌疑犯,所有的矛頭都指向她,你不能縱容她。」
霍鐵心進退兩難之際,刁蠻還在氣憤那位丫鬟中傷她,揚手就要向她施主母。
老夫人眼明手快的反掌打中她的肩膀,她噴出一口血,眼神卻是十分得意。
「打傷我,也不會讓妳好過。」她緩慢的擦拭嘴角的血絲說道。
老夫人低頭看,大吃一驚,自己出手的手掌早已全黑。
「給我拿下。」她怒喝家丁護衛。
到底當家老大還是霍鐵心,眾人只是面有難色,並不行動。
「解藥先給我。」霍鐵心擰眉,護住身形不穩的刁蠻哄道。
「不給,是她先傷我的。」她口氣非常沖。
這烏煙瘴氣的地方,淨會給她氣受,想她在山上當霸王的時候,誰敢這麼對她。
「鐵心,她做出違害人的事,你還這麼袒護她?你當真被這妖女蒙眼了嗎?還不快叫她交出解藥。」老夫人氣急敗壞,一方面要壓住毒,一方面又要穩住局面不讓刁蠻溜走。
「刁蠻妳聽話,交出解藥。」他有自己的計謀,為了誘出幕後的人,他必須小心行事,但眼前的情況是要先安撫情緒紊亂的她。
刁蠻嘴一撇,扭開頭,決定硬撐到底,「不給,我就是不給,你想拿我怎麼樣?」
淚水已經在眼眶打轉,她隱忍著委屈,看得霍鐵心很是心疼,他多想摟著她、細細呵護她,但……
「不要鬧!快交出來。」
「都跟你說人不是我殺的,是她誣賴我,我為什麼不能報仇!?假如今天我要下手害施燕燕,我一定會讓她面目全非、化為烏有,讓你們沒得找人。」她奮力往他一推,啞著聲音嘶叫。
眾人一聽,又是低抽一口氣,面面相覷。
她越說越離譜,眼見就要把自己逼入死胡同了。
霍鐵心暗自盤算,不成!這下會壞了他布的大局,暫時只能對不起她了。「在不傷刁蠻的情況下,給我擒住。」他深歎一口氣,對著護衛莫可奈何的高喝。
「少爺,刁姑娘只是……」展葉驚訝的道。
他揚起手,制止他的話,「我自有我的決定。」
刁蠻眼淚再也忍不住的奪眶而出,她嗚咽的說道:「你真要抓我?」
霍鐵心交叉雙手擱於腰背上,整個人轉過身背對著她,這舉動無疑傷害了刁蠻。
她憤恨的眼,鎖住他絕情的身影,整顆心好象被人捅了一刀似的痛苦,她編貝似的牙齒咬得唇瓣都滲出血絲。
「霍鐵心,你好樣的,竟敢這樣對我,算我瞎了眼看錯人。」她不住哽咽,負傷的肩膀一抽一抽的顫動著。
「刁姑娘妳流血了。」展葉擔心的看著因激動而傷口直冒血的她。
「不用你管,姓霍的,算你狠,你最好早我一步把你爹接回家,否則我回山上看到你爹,我就把他踢下山讓野獸吞了他。以後你們霍家人也別讓我碰到,不然我見一個殺一個。」她撂下狠話後,她身形襤褸的走出門檻,背後竟還有想追擊的人。
她回身冷笑,「想提早見閻羅王的,我隨時可以送他一程。」
那些還堵在門口的奴僕,一聽到她的話,馬上自動閃邊去。
老夫人的下場他們是親眼目睹的,少爺沒下達命令之前,護衛也不敢輕舉妄動。
老夫人為之氣結,「鐵心,難道你就這麼放過她?」那她的傷呢?
「娘親請放心,我馬上找大夫。」霍鐵心冷靜道,他曉得母親的傷,不過是小事,因為他常被她捉弄。
他心裡頭擔憂的是刁蠻的傷。他憂心忡忡的招來親信,低語交代,「幫我護送刁蠻回百鬼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