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玫瑰夜總會
"莉莉,你可終於來了,急死大媽了,你是我的紅牌,你不來,我真不知道怎麼向客人交代。"大媽在更衣室內高叫。
大媽是這裡的老板娘,是個心腸很好的女人,就是太羅唆了。
"你今天穿這件黑色的好了。"大媽遞給她一件低胸、高開叉的性感晚禮服。
莉莉懶洋洋地從大媽手中接過,一言不發地換著衣服。
"莉莉,怎麼了,是不是你父親的毛病又犯了?"大媽看著一向親切溫和的莉莉面帶倦容,關切地說:"可憐的孩子,其實你賺的錢足可供你和你父親過好日子,也可以送你父親到最好的療養院接受治療,都是你那個黑心的賭鬼媽媽,把你辛辛苦苦賺來的錢全都輸掉了,還欠了高利貸一屁股債。"
"不要再說了,大媽。"莉莉無精打彩地打斷她。"你平常不是這麼羅唆的!"
"唉!這麼多的女孩中,我最擔心你。你這麼年輕,應該讓放高利貸的把你的母親砍死,也不要像現在一樣,把自己累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我很好,你放心吧!"莉莉專心地化妝,仔細掩蓋住憔悴的痕跡。客人是來買笑的,可不是來買她哭喪的臉的。
"大媽,你看我今天怎麼樣?"莉莉挺直她纖細的腰肢站起來,准備工作。
"好極了。"大媽捏捏她的胸、臀。"男人一定都死盯著你豐滿的胸部不放。"
"艾咪的上圍比我還壯觀呢!"
"是她沒有你這麼正點屁股。你將來一定可以生一大堆小免患子。"
"我才不要結婚,也不要生孩子。"
"胡說,追你的男人如過江之鯽,你又不是沒人要。"大媽說。
"那些男人!"莉莉不屑地哼了一聲。
"不要太挑剔,找個有錢的男人,可以幫你照顧你父親。像那個從國外回來的陳經理,每天都來捧你的場,給的小費又多。"
"天哪!他都五十八歲,老得可以做我的父親了。"
"那才好呀!等他兩腿一伸,他的家產就都變成你的了。"
"我才不要那個色鬼!"莉莉已經不高興了。
大媽看出莉莉的不悅,不敢再說下去。"好吧!大媽再幫你留意。"
"大媽,你就別為我操心了,艾咪的年紀比我大,你還是先幫她找個金龜婿吧!"
大媽又要嘮叨了,這時每個小姐都知道最好趕快避開,免得被她煩死。
"去你的,你們一個個都一樣,不聽我的話。"
"要是我和艾咪都結婚了,誰幫你撐大局呀!"莉莉撒嬌地說。
"開玩笑,我大媽縱橫夜總會二十多年,還怕你們兩個走掉嗎?"
"大媽!好煩哪!快走吧!"
"屁股搖用力一點。"大媽用力地拍了莉莉的臀一下,免得浪費了你的豐臀。
莉莉為了早點脫離大媽的訓話,把臀部扭得比別人誇張。
"好了!你要害其他小姐討不到飯吃嗎?"
莉莉回大媽一個媚笑。
"如果讓男人看見的話,魂都要飛掉一半了。"大媽笑咪咪地在莉莉的背後喊道:"莉莉,待會兒你可要加把勁,今天陳經理帶著他的大老板及一大幫人來,那位大老板才是真正的有錢人!"
"知道了!"莉莉故作嬌嗲地回答,完全不知道有兩個男人看到她剛剛火熱的表演。
其中一個男人眼中還露出凶狠的眸光。
*********
陳經理一看見董事長起身,顯然是要去洗手間,立刻向下屬小林使了個眼色。
小林立刻起身,鞠躬哈腰的提議要為首次來此的尹董事長帶路。
但他們的腳步為了一個風騷的舞女而止。
"董事長,那個妞兒正點吧!"小林看見風流倜儻的董事長竟為了一個舞女兩眼發直,不禁感到詫異,他還以為董事長的魅力,自有各種女人自己送上門來,根本就不會看上這種歡場女人呢。
瑞衣咪著眼問他身邊的小林,"你上過她了?"
小林首次有機會和董事長接近,當然要吹噓一下。"那當然羅!莉莉可正點了,她不但身材一流,床上功夫也一級棒。"他豎起大拇指。
"哦!"瑞衣兩眼殺氣騰騰,足以嚇死人。
站在他旁邊的小林被他瞪得寒毛直豎,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董事長。
"莉莉!"瑞衣咀嚼著這個名字,仿佛他和這個人有深仇大恨似的。
"董事長。"小林怯懦地叫著。
瑞衣狠瞪了他一眼,嚇得小林舌頭打結,差點說不出話來。
"你先回座吧!"他簡短地下令。
"是。"小林趕忙拔腿直奔。
********
瑞衣憤怒地用力捶打著洗手間的牆壁,咬牙切齒地低吼:"幸花衍,終於讓我找到你了,父債子還,我要你償還你父親所欠的債。"他露出一抹冷酷的笑。
積了十五年的怨憤,在終於找到幸花衍的此刻傾巢而出。"幸花衍,我不會放過你的!"
當瑞衣走出洗手間時,他已經成功地將怒氣掩藏在心中。
"莉莉,交給你了。"艾咪在看見莉莉走來時,明顯的松了一口氣。
"你要蹺班?"莉莉不以為然地看向大媽那邊。
"是呀!拜托你纏住這些客人。" 艾咪央求道。
"沒問題,拜拜。"
莉莉趁陳經理還沒抓住艾咪前,半倒在他身上。
"陳經理,我陪你喝酒還不是一樣嗎?"她的嗲聲融化這個男人的心。
難得莉莉今天這麼熱情,陳經理乘機賊兮兮地把手伸進她的裙子裡。
惡心死了,這個死家伙,莉莉在心中叫苦。
她技巧地避開陳經理,但他們兩人的拉扯更刺激了其他男人。
突然,莉莉在另一個男人走進包廂驀地頓住了。
尹瑞衣!
她本能地用力推開陳經理醉醺醺的身子,拉直身上凌亂的衣服。
莉莉不自覺地站起來走到他面前,"我……"
她的話被他的鄙視梗在喉嚨,頓時,她領悟到自己所處的環境,不禁羞愧地低下頭。
瑞衣用一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你叫莉莉?"
她迷茫地點頭,但這不是她所熟悉的尹瑞衣親切的聲音。
瑞衣帶著她步入舞池,莉莉溫順地跟隨著他。
他的手毫不客氣地撫摸著她的臀部,難道他不認得她了嗎?
"我是……"她的話再次被他無禮的手打斷,這一次他竟然把手伸進她開高叉的裙裡,莉莉驚訝地倒抽一口氣。
他的手大而溫暖,使她幾乎陶醉,她真不敢相信自己還有機會見到他。
"我養的母狗也叫莉莉。"
莉莉詫異地抬起頭,望進一雙熟悉卻冷酷的眼睛。
她掙扎著要推開他,但他的手掐緊了她的臀部,使她痛呼出聲。
他另一雙手無情地捏著她的下巴,"你是母狗莉莉呢?還是那個畜生的女兒幸花衍?"
花衍愣了一下,毫不猶豫地舉起右手,一巴掌落在瑞衣俊美的臉上。
這一巴掌正值交換舞曲的休息時間,所以顯得特別清脆、響亮,幾乎所有在場的人都聽見了。
大媽及瑞衣的員工同時慌張地跑了過來。
"莉莉不是故意的。"大媽對瑞衣鞠躬哈腰的,要求花衍道歉。尹董事長是陳經理的大老板,而陳經理是這裡的常客,她可不能損失這批大魚。
"我是故意的。"花衍冷冷地說,"而且我不會道歉。"說完,她轉身就走。
"你會道歉的,而且是以我的方式。"
即使瑞衣威嚴的聲音對她產生莫大的威脅,但花衍仍頑強地向前走。
"我出一百萬,買下她今晚所有的時間。"
瑞衣這句話雖然是對著大媽講的,但他的眼光卻是對驚訝地轉身、一副貞潔聖女模樣的花衍。
她無辜的眼神更觸怒了他。他大步走到花衍面前,雙手鉗制住她的手臂,把她推倒在一旁的吧台上。
"我現在就要驗貨,看她到底值不值得我開出的價碼。"瑞衣對著所有的人說。
說完,他當著眾人的面扯下花衍晚禮服的領口,右手覆住她,用力地擠壓她豐滿的胸部。
所有的人,包括閱歷豐富的大媽都驚訝地噤口立定,不能動彈。
花衍拚命地掙扎,但她越掙扎,他的動作越粗暴,最後,她的力氣用盡了,只得放棄無謂的掙扎。
她用盡全身的力氣也抵不過他的一雙手臂。
她淚流滿面地哀求道:"不要,尹瑞衣,我求你,不要在這裡。"
她的哀求果然使他停止了殘酷的動作。
瑞衣放開她,看她慌張地拉攏原本就暴露的衣服;她的動作使他更加看不起她。
花衍整理完畢,露出感激的笑容,他一定記起她了!
但她抬起臉時,卻看見他欲火怒燃的雙眼,花衍驚駭不已,轉身欲逃。他無情地擒住她,"不要逼我當場強暴你。"
花衍用眼神哀求他,因為她的淚梗在喉嚨裡,根本發不出聲音。
"上樓去。"他毫不尊重地推她一下,"脫光衣服,張開雙腿,只要陪我一晚.我就給你一百萬。"
他甭想!花衍驕傲地站在原地。
但是,一百萬!只要有一百萬。她就可以送父親到美國接受治療了。
只要一個晚上!她的父親就有希望復原!
花衍看著瑞衣堅定無情的臉龐,一顆心徘徊在尊嚴與金錢之間。
半晌,她直視著他,"好的!"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答應了。
花衍看見他輕視的眼神,但她無所謂,只要有一百萬,其他的她都不在乎了。
"尹董事長,您等等,莉莉需要准備一下。"大媽領著花衍上樓。
直到花衍消失在樓梯頂端,夜總會才又恢復熱鬧。
在座的男士無不贊歎"美森"董事長尹瑞衣的出手大方,看來他花花公子的稱號並非浪得虛名。
所有的公關小姐無不羨慕花衍的好運,使得這一晚夜總會的氣氛比平常更火熱。
瑞衣一直被眾人灌酒,他一杯接一杯地喝,緊蹙的眉頭始終未曾舒解開來。
一個小時後,大媽來請瑞衣上樓。
瑞衣一進門,便看到花衍背對著門躺在床上,雪白的床單緊緊地裹住她頸部以下的胴體。
仿佛經過了好幾個世紀,他無情的聲音才響起。
"大小姐,你想這樣動也不動地賺取一百萬嗎?"
動也不動!難道他沒有看見她的身體顫抖得像落葉嗎?花衍在心裡控訴。
瑞衣又是一陣沉默。
花衍再度燃起希望,也許他會放過她!
但他只說了一句話,她就知道,尹瑞衣再也不是她的朋友了。
"過來我這裡。"他在沙發上坐下。
他嚴厲的聲音像鞭子抽進她的心坎,使她的心髒糾結,幾乎喘不過氣來,她覺得自己就像僵屍一樣,一動也不能動。
"我不喜歡重復我的話。"
他的聲音在她聽來就像千年冰山般冷漠無情,卻也激起了她的勇氣。花衍坐了起來,勇敢的面對他。
天啊!他真的是尹瑞衣嗎?當年那個俊美和善的尹瑞衣和眼前這個英氣逼人、殘酷地壓迫她的他真是同一人嗎?
他銳利的雙眼盯得她寒毛直立,花衍顫抖得更厲害了。
害怕的花衍絕對猜不到此時此刻瑞衣的想法。他眼中只有驚艷,血海深仇的家仇早已因她的美而被他拋到九霄雲外。
"過來。"他的聲音溫柔多了。
花衍就像被他催眠一般,不自覺地依言走到他面前。
她臉紅地低著頭,覺得無比的羞慚,因為他的身體深深為他的性感所影響。
她用雙臂緊緊地擋在自己的胸前,害怕他察覺到她不自覺堅挺的粉紅蓓蕾。
瑞衣站起來走到她面前,急躁地扳開她擁在胸前的雙臂。
"真是美麗!"他拉下她的內衣,逗開著她堅挺傲人的胸部。
激情立時席卷而來,這種感覺對花衍來說是陌生的,卻深具震撼力。
她萬分羞慚地喊:"不要……"
剩下的話消失在他的唇間。
他的親吻,使她感到天旋地轉。花衍從不知道唇齒相交的感覺是如此美妙,她只有享受,他帶給她的溫柔……
不知何時,他們已躺在床上,所有屏障早已不翼而飛。
他粗糙的肌膚刺激著她的感官,漸漸地,花衍開始主動親近他,自然地張開雙腿迎接他,雙手亦不自覺地撫摸他雄厚的背肌,催促他加快步調。
瑞衣狂墅的進入她的體內。
好痛!花衍忍不住顫了一下。
瑞衣感到她的退縮,雙手迅速地安撫著她性感的嬌軀;雖然他鄙視她,卻也不希望弄痛了她。而且他有把握,她能和他配合得完美無缺,他知道她可以帶給自己別的女人無法給予的滿足。
花衍的雙手遲疑地游移到他的胸前,輕輕扭動著臀部,好像在告訴他,想要更多。
瑞衣立時了解她的欲求,他瘋狂地律動,不斷沖刺進她緊而多蜜的幽穴。
在一陣劇烈的顫抖後,他全身無力地癱在她身上。
在他的懷裡,花衍找到不曾有過的安全感。最後,她在他的臂彎中沉沉的睡去。
*********
當花衍再度清醒時,已經是午夜了。
轉過身,迎上一對深遂的眸子。
她意識到他眼光中的暖昧,立即羞紅了臉。
瑞衣不讓她有思考的機會,占有地再度擁住她,雙唇饑渴而粗魯地輕咬著她美麗的胸脯。
"不要……" 花衍抗議他的粗暴,害怕地低喊:"放開我。"
他似乎恢復了些許理智,抬起頭注視著這個在他身下求饒的女人。瑞衣從不強迫女人,但此刻在他腦海裡出現的是幸之言強暴他母親的畫面。
"尹瑞衣,我是幸花衍,放開我!"她高傲命令。"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關系。"
"哼!我知道你是誰,你是畜生的女兒!"他不屑地哼道。
"不准你侮辱我父親。"花街大聲道。
"既是畜生的女兒,當妓女真是再適合不過了。"他譏消道。
"啪!"一聲,她賞他一個耳光。
瑞衣本能地舉起右手,回她一個重重的耳光。
花衍的頭因重擊而撒向另一邊,瑞衣震驚地抱住她,他從不曾打過女人。
花衍掙扎著推開他。
"沒錯,我是妓女。"她的表情變成憤世嫉俗的譏嘲。"而你母親是我父親的情婦,我們還真是相配!"
說完,她的手滑向他的私處,臉上帶著淫蕩的笑容。
瑞衣拍開她無恥的手。
她立刻用嘴代替她的手,聽見他倒抽了一口氣。
其實花衍的心也跳得十分厲害,她曾從別的姊妹口中聽過這種舉動足以使聖人降服,卻沒想到女人也會迷失在其中。
她聽見他興奮的吶喊,也聽見自己渴望的呼吸聲。
突然,她憎恨他使她如此墮落,使她成為貨真價實的妓女。
她直起身子,雙手扶住他左右搖擺的頭,讓他因欲望而渙散的雙眼對著她,報復地說:"你想,你母親是不是也像我這樣地服待我的父親?"
花衍的話硬生生地掀起了瑞衣的舊傷口。
"不!"他暴怒地大喊,眼中露出凶殘的目光,猛然翻轉她的身子,殘暴地進入她的身體,刻意要弄痛她。
花街以為痛苦永遠不會停止,但逐漸的在痛苦中,竟然有一股歡愉擴展至她的四肢百骸。
欲火焚燒著床上激烈律動的兩具軀體,他們緊緊地密合,共同大聲呼喊著攀上欲望的高峰。
之後,瑞衣就像丟棄一個被他玩弄過後的玩偶似地離開床上,花衍由欲望的頂端回到現實。
她迅速地穿上自己的衣服,頭也不回地沖向門口。
"站住!你忘了一件東西。"
他充滿威嚴的聲音使她自動停下了腳步,她意識到自己的服從,不禁憎恨起來,幸花衍,你怎麼這麼沒用!為什麼他的話仍然對她有這麼強烈、這麼直接的影響力?
看見嘟著嘴生氣,瑞衣嘲笑出聲,"看來你當妓女的經驗並不豐富,竟忘了你工作一晚上的酬勞。"
他從西裝外套的暗袋拿出金筆和支票本,開了一張支票,朝她勾勾手指,"過來"。
花衍生氣地向他,高傲地站在他面前。
他極度侮辱人地將支票塞在她的內衣裡,還下流地捏了一下她的胸部。
花衍當著他的面從內衣裡拿出那張支票,把它撕個粉碎,丟回他臉上,譏笑道:"我才不相信你這麼富有,能讓這張支票兌現!你還是和十幾年前看起來一樣,一個道道地地的窮光蛋。"
她故意侮辱他,雖然她很需要這一百萬元,但花衍就是咽不下那口氣。
他冷若冰霜地開口,"你可別後悔。"
花衍更恨他了,她這一生從來沒有如此憎恨過一個人。
她鼓起最後一絲勇氣,迎上他的鄙視,"我畢竟是和你母親不同,我不拿你的錢就不能算是你的妓女,但你卻是靠你母親對我父親大張雙腿賺得的錢養大的。"
話才說完,花衍就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在盛怒之下竟然說出這麼刻薄的話,侮辱了尹媽媽。
瑞衣的青筋驀地浮起,雙拳掐進自己的掌中,若不如此,他怕會克制不住自己,活活地把她打死。
他僵硬地轉身,走向角落的小酒櫃,拿起一瓶烈酒猛灌。
他的陰森,讓花衍寒毛直豎。
瑞衣陰沉地開口,"我恨不得把你一拳打死,但那樣太便宜你了。"
她相信他的話,因為從前的他從不誇言。花衍輕輕顫抖著,深覺自己還能站在這裡,而沒有被他大卸八塊,真是奇跡。
他殘酷的聲音再度響起,"我要你為這一番話,付出永遠無法償還的代價。"
花街想要道歉,但被他嚇得開不了口,她不應該說出那種侮辱的話語,他母親一向待她如親生女兒般疼愛,使她有一個快樂童年,彌補了她母親不曾給予的母愛。他母親的死亡,她也很難過,她也愛尹媽媽呀!她不是故意要說出那番傷害他母親的話,她是無心的!她非常後悔自己侮辱了尊敬的尹媽媽。
"滾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他像拎小雞般把她丟出去,又另外開了一張支票丟到她臉上,"拿去吧!你會需要它與我對抗的。"
最後,瑞衣拋下一句狠話,"雖然幸之言已經死了,但我還是不會放過他的,我要他在地獄裡也痛苦地看著他女兒落在我的手中,償還他應受的懲罰。"
花衍害怕地聽著,顯然他以為她父親已經死了,她必須盡快把父親送到安全的地方。
此刻,她一心惦念著父親,於是她抬起無力的手,撿起他丟在她腳邊的支票。
"下次見面時,我要你跪下來哀求我納你為情婦。"瑞衣威脅道。
花行緊握著那張支票,只要她父親安全,她就不怕任何困難。
她高傲地抬著頭,"你作夢!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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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那一百萬元,花衍立刻安排父親到美國接受治療的事宜。很幸運地,美國方面的醫生說她父親復原的機會很高,希望她能立刻將幸之言送往美國。
花衍隨即向大媽請了兩個星期的長假,訂好機票,秘密地將父親送到國外。
到達美國後,忙碌的生活使她忘記了瑞衣對她的羞辱。
這些日子,她唯一的慰藉是父親的手術十分成功,但他必須在美國接受長期的復健治療,花衍考慮過住在美國就近照顧父親,但美國的生活費實在太高了,而且她人生地不熟的,又不大會說英文,實在找不到工作。
兩個星期後,她決定回台灣,雖然尹瑞衣的那張支票可以支付她父親幾個月的醫藥費,但她不得不為往後的復健費用預作打算。
花衍依依不捨地告別已經可以發出單音的父親,只身飛回台灣。
花衍坐在大媽的身邊,四周還圍繞著其他姊妹。
大媽問她:"莉莉,你什麼時候得罪過尹瑞衣了?"
花衍憤怒極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到底是什麼深仇大恨?"艾咪關心地問。
"是呀!他還跑來威脅大媽,要她以後不准你來上班。"珍珍告訴花衍。
"何止呢!我聽說他還警告全台北的夜總會,不准接你的台。"
花衍聽到倩情的話,驚愕地看向在這圈子頗有地位的大媽,"真的嗎?"
大媽無奈地點點頭,"可不是嗎?唉!害我平白損失了一名大將。不過,他還不壞,替你還了積欠的七十萬。"
"大媽,尹瑞衣真的這麼有勢力嗎?"花衍絕望地問。
"哎喲!莉莉,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大媽像見到怪物般地看著花衍,其他姊妹的驚呼聲也此起彼落。
"尹瑞衣是當今最有身價的黃金單身漢,你不知道嗎?"艾咪詫異地道。
"是呀!"倩倩插嘴,"你從不看報章雜志的嗎?聽說他在美國更有名氣呢!"
珍珍也搶著說:"據說他的財產有幾十億呀!"
花衍的思緒回到十五年前,她最後一次看見瑞衣的時候。為什麼他會變得這麼有財有勢?
艾咪又遭:"莉莉,你真是井底之蛙!連他的名聲都不知道,我從幾年前就夢想著成為他的情婦也好。"
"你那叫白日夢!"珍珍譏笑她。
"是呀!你不想嗎?"艾咪不服氣地反問。
"其實大媽要是年輕幾歲,一定也會死纏著他的。"她的話引起其他人大笑,紛紛附和起哄。
"我偷偷告訴你們一個秘密。"大媽的話使她們幾個再次聚精會神。"聽說尹瑞衣之所以這麼年輕就這麼有錢,是因為他在美國是靠混黑社會起家的。"
所有的人聞言不禁驚呼。
"當然你們以為大媽我為什麼要聽他的?他黑白兩道都很吃得開哩!"大媽道。
珍珍分析道:"說的也是,全台灣夜總會誰不知道大媽的大名!誰敢不賣大媽的面子!"
"是呀!"其他姊妹附和著。
"唉!莉莉,大媽這次真是幫不了你了!"她歎氣道。
"你白癡呀!有辦法的話,大媽就不會要莉莉走了!"珍珍罵道。
倩倩也感傷地歎口氣,"希望我以後不要像你一樣,得罪了人還不知道呢!
"不過,幸運的是莉莉的初夜賣了一百萬元哦!"珍珍帶著羨慕的口吻說。
花衍聞言羞紅了臉。
艾咪替她解圍,"你不要欺負莉莉了,要不是她,你能賺這麼多錢嗎!"
幾個姊妹大笑不已。
大媽震驚地大叫;"什麼?你們說誰的初夜?"
倩倩得意地抖開這個多年的秘密。"莉莉呀!"
"這是怎麼一回事?你們給我乖乖地說出來,我可不希望我的顧客說我欺騙他們。"大媽怒喝。
"這都是托莉莉的福。" 珍珍開心地解釋,莉莉的純真總是能夠談到比我們高好幾倍的價錢,因為剛開始莉莉會害羞,所以艾咪就提議讓我和倩倩代莉莉上床,莉莉便把三分之二的錢給我們。
倩倩得意地笑著,"不錯,到了後來,我和珍珍就決定讓莉莉保有某種程度的純真,才能吸引客人花更多的錢,所以我們的游戲就一直玩到現在了!"
"怪不得!我早就懷疑莉莉了!"大媽這才恍然大悟。
她一說完,其他人再度哄堂大笑,連花衍自己都覺得這幾年來的生活荒廖得可笑。
但她深感慶幸,有這幫肯為她兩助插力的姊妹。
"謝謝你們!"花衍由衷地感謝她們。
"快別這麼說了。"艾咪難過花衍即將離開她們,前途未卜。"有什麼需要,記得回來找我們,我們不會尹瑞衣發覺的。"
"在外一切要小心,有什麼事,盡管回來找大媽。"她塞了十萬元到花衍手裡。
"大媽,我不能接受!"花衍推辭著。
"傻瓜!這些還不是你們平常幫我賺的嘛!收下吧!聽話。"大媽硬塞給她。
花衍感激地收下。
當她走出紅玫瑰夜總會,心中已經作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