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燈光不甚明亮的檔案室中,春意盎然。
在檔案櫃的一方,雷斯高大的身軀正壓覆住嬌弱的黎若芸。
他像一頭剽悍的猛獸,狂肆的侵襲囊中物;矛盾與掙扎,盡在他無情的肆虐中。
雷斯狂熾的唇舌,野蠻的在黎若芸唇裡翻攪,橫掃她的所有,大手更恣意的摩挲她的私密處,貪婪地感受她的抽搐戰栗。
“唔……”抵不過雷斯強健的體魄,黎若芸只能抵住他無力的呻吟,雙腿虛軟無力,嬌臀不自主的弓起。
“不……不要!”從沒經歷過攝魂般的挑逗,她吐出聲聲哀求。
仿佛要懲罰黎若芸的抗拒般,雷斯脫韁的理智早已瘋狂,拉開她薄薄的上衣,黑色的頭顱毫不猶豫地貼住那誘人的渾圓。
“好痛,放開!”分不清是歡愉還是痛楚,黎若芸氣喘吁吁的嗚咽,血液沸騰燃燒,無所適從的扭著嬌軀抗拒。
“不要!”察覺到他的意圖,黎若芸槌著堅硬如山的胸膛,抵抗掙扎。
“我都還構不著下流無恥的邊,怎可半途而廢?”睨向嬌艷欲滴的她,羞辱她的想法已侵入雷斯腦中。
“我要告訴雷明,啊——”
渾身無力的黎若芸,躲不過雷斯突如其來的暴怒,她淚眼迷蒙地任他搓瘀嬌軀,怨懟的瞪著他。
“去呀!去告訴雷明,你是如何的在辦公室和我切磋身體語言;告訴他你是如何淫蕩的為我燃燒,為我喊叫!”雷斯蠻如野獸的在她耳際喃道。
“你!”她委屈得欲哭無淚。
他詭笑的抬眼,狠狠吻住紅腫的小嘴,蠻力一使,扳開她潔白的雙腿……
“停,不要!”從兩人貼合的唇際,隱約逸出黎若芸的嗚咽呻吟。
她無力的搖著頭抗拒,不能自主的喘息,狂飄的情欲對她而言,似乎來得太快也太刺激。
“以前要你別追著我跑,你何曾停過?現在反而是你說不要,你還真是口是心非!”他惡意弄擰她的話。
“你要做什麼?”他的意圖再明顯不過,貼緊櫃子懸在他身上的黎若芸嚇得大驚失色。
“讓我的下流無恥更名副其實!”雷斯冷硬殘酷的宣告。
“不!不要——”她怕,她慌!誰來告訴她,她該怎麼辦?
“是你先挑釁的,豈有說不的權利?”雷斯的黑眸一合,撞擊著她的柔弱,吮住她潔白的頸窩!根本沒有給她說不的機會。
“不要,這太瘋狂了,我們不可以!”她尖叫,恐慌的抗拒。
“你的不要,未免來得太晚!”雷斯冷冷的嗤笑。
在他的狂野中,黎若芸不得不攀住他的頸項,紅著雙眸滑下淚珠,咬著下唇隨著他瘋狂的擺動而晃動雙腿。
莫名的羞辱、興奮、歡愉,交雜在黎若芸心中。
她的心已掀起無邊的漣漪,她愛他,但更恨他殘酷的肆虐。
她摸不清、觸不到他的心,縱使沒有突破最後一道防線,她也不願如此的付出自己。
理智回籠後,雷斯才愕然察覺自己的狂態,悔恨充斥在他心中。
“芸芸。”
跪坐在地的黎若芸哭得像個淚人兒,她的淚讓雷斯既心疼又心愧。
“不要碰我!”黎若芸揮開他的碰觸,直往後縮。
“我不會傷害你,我只是想替你整理衣服。”
雷斯縮回懸在半空中的手,展現出贖罪似的溫柔,卻不被接受。
“你已經傷害了!”她指控,淚珠像斷線的珍珠,滑落至頰邊,滴落在敞開的胸前。
“芸芸!”他真的不是有意的,但高傲的自尊令他說不出口。
同樣是衣衫凌亂,雷斯蹲到她的身旁,想吻去令他心碎的淚水,想撫平他瘋狂對待所造成的傷害,卻被黎若芸推開。
“幫幫忙,別讓我恨你!”猛地推開雷斯,黎若芸揪住皺成一團的衣裙,狼狽不堪地哭著跑出檔案室。
雷斯難過的望著她奔逃的背影,悔恨交加的腦中亂成一團。
他頹喪的坐下來,使勁的扯住黑發,懊惱地將自己推向萬劫不復之地。
在懲罰黎若芸當中,無疑的,他已自食其果,惡狠狠的懲罰了自己。
連續的假期,雷氏科技為了犒賞員工,分了好幾個梯次為員工舉行旅游。
必然的,雷斯和黎若芸、丁筱葳是同一個梯次的成員。
一行人來到峰巒層疊、湖光山色的度假山莊,享受著遠離塵囂的難得好時光。
山氣彌漫在湖沼山澗之間,綠意盎然的山林更散發著濃濃的芬多精,陽光湖水伴著綠野森林,鳥語花香和藍天白雲與共,世外桃源的景致也不過如此。
然而,倚在窗欞、看著美侖美奐景色的黎若芸,卻一點也沒感受到。
這些日子以來,除了例行公事的接觸外,她總是冷著臉和雷斯應對,她對他視而不見、見而不聞、聞而不理,態度強硬得比天皇老子還大。
他們的冷戰到處蔓延,掀起的戰火燒灼到整個雷氏,幾乎整棟雷氏大樓的員工都可感受到雷斯日益增加的火氣,和黎若芸無言的怒氣。
雷氏員工害怕因做錯一丁點小事而招惹到雷斯,更怕在景氣低迷時因惹怒雷斯而遭到革職,所以他們皆更加賣力工作,使雷氏的業績成為同業之冠。
盡管雷氏業績已達巔峰,雷斯一觸即發的怒火還是持續加溫,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丁筱葳也無辜受到波及。
因此,此次隨同雷斯旅游的員工,個個更是膽戰心驚、小心翼翼,生怕誤踩雷斯這顆地雷。
關於這點,黎若芸對雷氏員工真的感到無限的抱歉和同情。
“原來你躲在這裡,害大伙兒在餐廳裡等你開飯。”未經敲門,丁筱葳便大咧咧的推開黎若芸的房門。
隱私被擾,思緒被打斷,黎若芸不悅的從窗外收回視線,合上窗沒好氣的瞪著驕縱的丁筱葳。“進門前先敲門是基本禮貌。”
“耽誤大伙兒的用餐,你的禮貌真是與眾不同!”丁筱葳硬拗。
“我不餓,你們大可不必等我。”她明白丁筱葳用詞誇大。
丁筱葳宣稱的大伙兒,並不包括一同出游的員工,而是同桌用餐的雷斯、丁筱葳本人和她而已。
她之所以刻意的避開與雷斯用餐碰面,只為避免詭譎的氣氛波及到別人且破壞眾人旅游的興致,她的用心,聰明的雷斯豈會不明白?
“就算你餓死也不關我的事,但Les卻堅持要等你才開飯,我警告你,別得寸進尺!”丁筱葳忿忿不平的嗤道。
什麼嘛,吃頓飯還要人三請四請,有沒有搞錯?
要不是她想高高興興的與Les共度美好假期,她才不必受這種窩囊氣。
“謝謝忠告,不過我高興餓死自己,你好像也管不著。”黎若芸也不是省油的燈,容不得她蠻橫。
非工作時間,大家是平起平坐,所以番女自尋晦氣,她也甭客氣了。
“你以為你是誰?我不吃這一套!”丁筱葳咬牙切齒的發飆。
“我是誰還需要問嗎?丁秘書未免太健忘!”對於番女,黎若芸練就皮到最高點的功夫。
“裝可憐扮哀怨,除了笨雷明外,誰會笨得上你的當?”丁筱葳惡言嘲諷,輕蔑冷笑,更恨不得甩她一記扎實的耳光。
雷斯這一陣子動轍得咎,一定和她有關,所以她得把這個臭女人弄走不可!
“唉,是不是我耳背,怎麼聽到有人見不得人好的極盡嘲諷之能事?”
黎若芸掏掏耳朵,走到茶幾旁悠哉的倒了杯水,透過透明的水杯淺淺一笑後,從杯身看著氣急敗壞的丁筱葳。
黎若芸的趾高氣昂,讓丁筱葳沉不住氣,其想拿把刀劈了這只蜘蛛精,免得雷斯被搶走。“你有了雷明還不夠,連雷斯都想搶,真不要臉!你休想雷斯會看上你這種寡廉鮮恥的女人!”
“謝謝姐姐提醒,我會記得大小通吃,左右雙殺。”
“不要臉!”
“是嗎?人家的臉還在脖子上,甚至還很美呢!”
“狐狸精!”
“謝謝誇獎。不過,做只最美麗的狐狸,也挺不錯的!雷家兄弟對我神魂顛倒,我還真佩服自己的魅力呢!”
“你太過分了!”
“廁所裡撐竿跳,就留給你了,姐姐。”
唇槍舌劍下,顯然丁筱葳略遜一籌,她只能恨得牙癢癢地思索著如何撕爛黎若芸那張利嘴。
“雷斯是我的,你休想搶走他!”雖然黔驢技窮,丁筱葳仍然狼狽的警告她。
突然間,黎若芸不想再和丁筱葳無意義的吵鬧不休,她歎口氣無言的盯著丁筱葳良久後才開口:“以前叫before,現在是now,未來叫future,你認為雷斯哪一刻會屬於你?”
“我……”
“說啊!以前、現在還是未來?”
“都是,統統都是!”丁筱葳聲嘶力竭的大叫。
“別自欺欺人了。”黎若芸真想搖醒她固執的腦袋瓜。
她的話令丁筱葳震驚不已,怔怔的說不出話來。
“如果以前和現在他不曾屬於你,那麼將來一定也不會。”黎若芸對著她說,其實也是自己真切的感受。
愛情是條平行的雙向道,單向行駛是很孤單的。
對於雷斯,她漸感無力,所以她學著看開點,不再強求。
“不公平、不公平,他只能是我的,我愛他好久好久,他怎麼可以不愛我?”頃刻間,丁筱葳臉色刷白,瞠大眼否認。
“言盡於此,如果你想在我房裡發呆,隨便你吧!”說了老半天,她還是有聽沒有懂。無奈之余,黎若芸灑脫的離開房間,圖個耳朵清靜,徑自的游山玩水。
午後,暖暖的陽光斜照大地。
陣陣的和風徐徐穿過山林,吹送著些微的慵懶風情。
黎若芸帶著從山莊餐廳買來的美食,坐在大樹下偷得浮生半日閒、愉悅的大快朵頤。
每每和丁筱葳過招總有唇槍舌戰發生,對此她也感到無奈和愧疚。
同是女人,她也不想為難女人。
但為了雷斯,她們卻常常鬧得不歡而散,像仇人似的分外眼紅。
說來說去都是雷斯這個臭男人害的,他要再不清楚表態,肯定會害慘她們二人。
臭雷斯、死雷斯,都是他害她這麼沒骨氣的愛上他,還差點茶不思飯不想。
不過,她不會虧待自己太久,和雷斯冷戰是一回事,她才不願肚子白白挨餓找罪受!
所以,她放開懷地從餐盒中拿了塊牛肉卷餅准備大快朵頤一番,才對得起自己。
“小美人,一個人吃飯寂不寂寞,要不要哥哥陪你?”
刺耳無賴的聲音從樹後傳來,黎若芸皺眉看向來人。
樹蔭下,黎若芸瞇著眼打量眼前流裡流氣的陌生人,直覺告訴她此地不宜久留,還是盡快回山莊比較好。
思及此,黎若芸收拾好餐盒,想盡快的離開,卻被陌生男子擋住去路。
“對不起,讓讓!”
蓄著油膩長發的陌生男子,不懷好意的打量黎若芸,而她也被他看得寒毛豎立,雞皮疙瘩漸起。
而這名長相猥瑣輕浮的男子名叫胡霸,是此地游手好閒的小混混,平日以恐嚇收取當地攤販小店的保護費維生,這次受人委托教訓女人倒是頭一遭,尤其是面對如此甜美的女人,要他要狠露出窮凶惡極的模樣,他還真是狠不下心。
“不讓又如何?”胡霸露出邪笑,死皮賴臉的擋住她的去路,淫穢的目光直射向她。
嘖!老天大概是知道他好久沒找女人解悶,所以才派了個驕縱的富家女捧著大把的鈔票找上門,要他好好的教訓一個得罪她的女人。
若不是看在鈔票的份上,這差事他還不屑一顧咧,
不過話說回來,他要教訓的女人竟貌美如花,身材又辣得可以,波大腰細臀又圓翹,看得他心都癢了,不知嘗到她的滋味又是如何?
“讓開啦!”黎若芸生氣的嬌斥。
無論她改走哪個方向,這只惡心的綠頭蒼蠅都會擋住她的去路,若不是好女不吃眼前虧,她真想踹他兩腳再賞他一記鍋貼。
“唷,脾氣還挺辣的,不過倒頗適合我的胃口。”女人的性子烈,床上功夫想必也差不到哪兒去,他還真有點迫不及待。
“別碰我!”黎若芸生氣的甩開摸著她下巴的鹹豬手。
“哥哥碰你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不知好歹的女人!又不是鑲金包銀,碰不得啊?”
“走開,無賴!否則……否則我男朋友來了,你就等著挨拳頭!”
色相十足的胡霸讓黎若芸害怕得心一沉,只能虛張聲勢地為自己壯膽。
“來呀,看是誰的拳頭硬。不過,只怕你的男朋友正和女人在床上打得火熱!”胡霸說完一陣狂笑。
送上鈔票的女人說得很清楚,只要他盯住這個女人到無人的地方就可下手,她會纏住其他人,不讓人找到這個漂亮的小妞,所以她的威脅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胡說,他馬上就來了,你可別亂來!”黎若芸不住的往後尋找退路,她深知自己的恐嚇已被他識破。
“亂來?”胡霸狂妄的嗤了一聲,豆大的眼睛也因奸笑而瞇成一條縫。
“很上道嘛!漂亮美眉,哥哥我最厲害的地方就是亂來!”
“啊!色狼,救命呀!”她尖叫,想借此引人注意。
“省省力氣,就算你喊破喉嚨也沒人會來救你。”胡霸猥瑣的邪笑,得意洋洋的看著她驚慌失措的模樣。
黎若芸被胡霸那股邪氣嚇得毛骨悚然,她可不想成了荒郊野外被奸殺的無名女屍,開始毫無目標的亂跑。
“別跑,讓哥哥好好的疼你。”胡霸淫穢的佞笑,不費吹灰之力便追上黎若芸,瞬間便將她整個人摔在草坪上。
這一摔使她痛得頭昏腦脹,淚水泛濫。“做什麼?放開我!”被壓在地上的黎若芸仍在做困獸之斗,忍住唔心欲吐的感覺拼命的掙扎,手腳並用的亂揮亂踢。
“還問做什麼?當然是好好的疼愛你嘍!”
跨坐在她身上的胡霸先甩了她一耳光!揪住那雙掙扎不休的雙手,然後再一把抽出腰際的皮帶捆住,不讓她礙了他的好事。
“滾開,放開我!我跟你沒冤沒仇,別這樣對我……”黎若芸喊得聲嘶力竭,兩腳死命的踢動,想把身上的無賴人渣給踹開,可惜是徒勞無功。
“我跟你是沒冤沒仇,但你跟別人可有冤有仇,要怪就怪你搶了別人的男人。”胡霸肆無忌憚的欣賞著眼下橫陳的嬌美身段,喉頭不住的咽下貪婪的口水,恨不得一口吞了她。
瞧瞧他是走了什麼好運,既可收錢又可以免費玩到如此美麗的女人;真是好運一來,連城牆都擋不住咧!
“有人指使你?是誰?我可以出兩倍的價錢,只要你放了我。”恐懼的淚珠不斷的滑落,破碎的聲音洩露了她的害怕,惟今之計她只有試圖拖延時間來救自己。
有那麼一瞬間,胡霸似乎被打動了,但他的雙手隨即又在黎若芸身上橫行霸道,色迷心竅的他已顧不得那麼多了。
“到手的鴨子我會讓它飛了?你當老子沒腦筋?我看你就好好的享受,比較看看是我比較強,還是那個男人強吧!”胡霸扯下她的褲子,壓住她那雙踹動不停的雙腿。
“不要,求求你!”黎若芸哭著求饒。
“不用求,哥哥會讓你舒舒服服的。”胡霸濕熱唔心的臭唇吐出淫欲的話語,脫下長褲准備一嘗美人銷魂的滋味。
“不要,救命呀!”黎若芸哀叫,喊得聲嘶力竭。
與其被這種人渣給凌辱,她寧死也不願屈服。
可是,她還有美好的人生旅途未走,不可輕易放棄生命呀!
但在這荒郊野地,有誰能來救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