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原因讓你出嫁的時候……呃……來這裡學飛。」段燁璋禮貌的將「自盡「兩個字吞回肚子裡!
「學飛。」章郁琦忍不住露齒一笑,接著解釋道:「雖然我對自己的婚姻並不特別期盼,但還不至於尋短。」
「願聞其詳。」她的笑容讓他有些失神。
「我,之所以會投崖,是因為在出嫁的途中遇到山賊,情急之下只能投崖保住清白。」想起那些恐怖的經歷,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忘了那些不愉快的事吧。」他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只好這麼說。
「謝謝你的關心,你真是個好人。」章郁琦對他露出甜美的笑容,讓他差點了失了神。
他是好人?她八成沒見過壞人吧!段燁璋驚訝的看著她,接著眉頭深鎖的想,那些山賊真死竟然敢對她伸出魔掌,不過她也有錯,沒事長得這麼美做什麼?要是他真的有如他的外表般邪惡,恐怕也會起非分之心。
「你在想什麼?怎麼想得這麼出神?」見他呆呆的望著她,她不由得好奇的問。
「我在想我們該怎麼辦。」段燁璋茸咕膿著回答。
天啊!他究竟在胡思亂想些什麼!還好他的鬍子遮住了他的臉,她看不到他臉紅。
「那你想到了嗎。」
「現在我們惟一能做的,就是找到走出這個地方的路。」他很快的給了她一個想都不用想的答案。
「嗯。」章郁琦同意的點點頭。
「走吧!咱們得趁著天還沒黑趕快找路。」
段燁璋先行往前走,章郁琦則跟在身後。
「你沒有問題吧。」他突然回頭看著她,遲疑的間。
他並不確定她完全投受傷,因為在他準備替她查看的時候她便醒了過來其實是他把時間浪費在盯著她發呆上,但他可不會承認。
她認真的想了想,搖了搖頭回答道:「該問的問題我剛才都問過了,目前我暫時沒有什麼問題要問,等我想到的時候再問好了。」
他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指的是你的身體狀況,你有沒有受傷,走遠路有沒有問題。」
「啊!」章郁琦臉紅的說:「我沒有問題的。」她暗自咕噥著,自己怎麼好像變笨了?
「那走吧!我們可有一段遠路要走。」
他轉身向前走,她趕忙跟在他身後,怕跟不上他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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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燁璋從沒碰過像她這麼多話的女人,不過話又說回來,他接觸過的女人實在也不多。
唉!早在她撞向他時,他就知道她是個小麻煩,為了與她保持安全的距離,也為了讓她暫時住嘴,他決定不再對她和顏悅色,對她的話更是狠下心來不回應。
段燁璋的冷臉果然讓章郁琦放棄與他聊天,只敢小心的緊跟在他身後。
時間緩緩過去,章郁琦不知道他們走了多久,只知道自己己經疲憊不堪,但她不敢開口要求休息,因為他顯然是氣她不中用,讓他們的行程耽誤了許久,所以才沒給她什麼好臉色看,她怎敢不識相的開口。
她咬緊牙關跟在他身後,一個不留神忽地被不平的地面絆了一腳,痛呼一聲跌在地上。
「怎麼了?」段燁璋聽到她的叫聲趕忙轉身奔向她,小心的將她扶起來。
「我跌倒了。」
「我當然知道你跌倒了,我問的是你現在的狀況!」他氣急敗壞的吼著。
「嗯。」章郁琦低頭不敢看向他。
他真是該死,她都已經筋疲力盡的跌坐在地上了,自己還對她這麼凶!段燁璋暗自責備自己的粗心大意。著著她緊皺的眉頭,他的心忍不住抽病了一下,心情也更加沉重。
他試著以溫和的聲音問道:「你還好吧?有沒有哪裡受傷?」
「我沒事的。」儘管腳跺處傳來一陣劇痛,但她不敢開口喊痛,因為她生怕他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荒郊野外。
「真的沒事嗎?」段燁璋眉頭深鎖的問。
他們才認識不久,她的一顰一笑卻牽引著他的情緒,這怎不教他害怕?所以他才會刻意與她保持距離,並以冰冷的神情拒絕與她交談,卻忽略了嬌貴的她根本禁不起這樣的跋涉,如果為了保護自己而讓她受傷,那他無法原諒自己。
「嗯,我沒事了,「他的神情在章郁琦眼中看來像是不耐煩,她忍著痛站了起來,道:「走吧,別讓我耽擱了行程。」即使每向前一步便引來一陣劇疼,她依然強忍著疼痛向前走。
他眉頭微皺的跟在她身後,發覺她走路的樣子怪怪的,他還來不及向前瞭解情況,她又驚呼一聲跌坐在地上,臉上血色盡失,不住喘息,顯然正承受著無比的痛楚。
「你還要說自己沒事嗎?」他實在不想大吼,可是見她渾身冒冷汗,臉色更是蒼白,他實在又急又氣。
「對不起,我真是沒用。」她虛弱的回應道。她已經盡力了,如果注定得自己一個人留在這裡自生自滅,她也只能認命了。
段燁璋怕嚇著了章郁琦,因此輕聲的說:「我沒有怪你,是我不好,我不應該對你大吼大叫,但我實在是太擔心你的狀況了。來,讓我看看你的腳。」
他仔細的檢查她的腳踝,當他發現她的右腳踝腫得像肉粽,他又氣又心疼,忍不住再次大吼道:「你腳都腫成這樣了還逞強走路,你知不知道這樣會讓你的腳傷惡化!」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丟下我,我休息一下就好了。」章郁琦強忍住淚水說。
「誰說我要丟下你了?!」她楚楚可憐的模樣教他的心糾成一團,但他告訴自己那是被她氣的。
「我知道自己腳程慢,誤了你的時間,所以你氣得不想跟我說話,我怕你會因為我受傷而丟下我。」章郁琦嚥著說-
拔乙是想丟下你,早在你撞上我的時候就不理你,讓你掉到崖底摔成肉餅了,既然我救了你,就不會丟下你,你不要胡思亂想。」她的話讓段燁璋更加自責,但為了不再刺邀她,他以自己也十分陌生的溫柔語氣解釋。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他該為她的質疑而生氣,但看在她受傷的份上,他就不跟她計較了。
「那你為什麼生我的氣!」她依然不女的問。
「我沒有生你的氣。」他耐心的回答。
「那你為什麼不理我。」
「我?我是為了專心找路,你在一旁吱吱喳喳的我會分心。」他胡亂找了個借口。
「原來是這樣。」雖然被人家嫌-噪有些難為情,但總算不必擔心他會丟下她,這讓她緊繃了大半天的心稍微放鬆了些。
「上來吧。」段燁璋突然蹲在她前方。
「什麼?」她呆呆的看著他的背。
「拜託你現在別跟我談什麼男女接受不親,你的腳傷得很厲害,暫時不能再走路了,我得背你找一個較平坦舒適的地方讓你休息療傷,快上來吧!」
「嗯!」她臉紅的輕摟住他的肩,讓他背著她向前走。
崎樞不平的路使他們的身體不時的緊靠在一起,章郁琦覺得自己的心好像快跳出胸口了,她緊張得不敢太用力呼吸,整個人更是繃得像石雕,這可是她第一次這麼接近一個男人,怎不教她臉紅心跳!
「你先忍耐一下,等找到休息的地方我再幫你上藥。」
「謝謝你。」章郁琦輕聲的道謝,她不斷告訴自己,這是不得已的狀況,並試著忽略他們兩個人緊緊接觸的事實。
好一會兒後,她終於還是忍不住小聲的間:「如果我不吱吱喳喳的,是不是可以偶爾跟你說說話呢。」
段燁璋的嘴角輕輕牽動了一下,想了想才回答道:「可以。」
他等著她接下來的話,但他的背後卻是一片靜-
牛她的頭輕輕的靠在他的背上,他悄悄回頭一看,發現她已經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他刻意放慢腳步,生怕吵醒了她,他知道她必然疲憊不堪,否則不會累得在他的背上睡著。
為了讓她睡得更安穩,也不得不伸手往後輕輕托住她,儘管隔了好幾層衣服,段燁璋依然感覺得到她的體溫,他的血液也隨之沸騰了起來。
這小妮子八成是老天派來折磨他的。他咬緊牙關想著。
說對她沒有任何絢想是騙人的,不過他不是禽獸,就算他因氣血翻湧而數度昏撅,他也會讓她安然的回到她該去的地方。段燁璋暗自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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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郁琦真的是累壞了。
-開始被段燁璋背在背上時,她緊繃得像是上了箭的弦,可是過度的疲憊讓她逐漸鬆弛,因為為怕他嫌她吱吱喳喳,她不太敢開口說話,不過在昏昏欲睡之際,她還是開了口,隨即進人香甜的夢中,一直到他將她放在一塊大石頭上,她才幽幽張開雙眼。
「你的鬍鬚好長哦!吃東西的時候不會不方便嗎。」
她顯然只是張開眼晴而尚未清醒,所以才會憨憨的看著他,甚至伸手摸摸他的鬍子。
段燁璋好脾氣的輕輕拉下她的手,體貼的說:「我現在要幫你治療腳傷,可能會有一些痛,你要忍耐一下。」若不是怕她的腳傷太久沒治療而惡化,他會讓她多睡一會兒。
「對不起!我睡著了,我有失態嗎。」章郁琦這才真的醒過來。
「沒有,還有,別老是跟我說對不起,我不太習慣。」為了掩飾自己莫名的溫柔情緒,他故意這麼說。
「對不起!嗯,我忘了你剛才叫我別說對不起,我還是說了對不起,真是對不起,我……天啊!說了不能說對不起,怎麼我反而滿口的對不起,我……「她越說越心急。
段燁璋忍不住笑了出來-
罷饈俏業諞淮慰茨閾σ!」她驚奇的看著他。
「我也不常看到你的笑容啊!」為了讓她別專注於腳傷,他刻意轉移她的注意力。
「你不笑,我哪敢笑啊!」儘管腳躁因他的推拿而傳來劇痛,她只是輕輕-皺眉頭,隨即笑嘻嘻的回答著。
章郁琦的勇敢讓段燁璋很佩服,他盡可能不弄痛她,小心替她推拿,結束後他才知道自已竟出了一身汗,好像受傷的人是他。
段燁璋替她上了藥之後,章郁琦驚喜的說:「這是什麼藥?涼涼的好舒服哦!」
「這是我家獨門的傷藥,明天你的傷應該可以好個八成了。」
「你怎麼會治腳傷啊。」她好奇的問。
「自然是有人教我。」他並不想多談這方面的事,因此一語帶過。
幫她好固定好傷藥後,他站起身交代這:「好了,你坐在這裡別動,我得趁天還沒黑的時候去找我們的晚餐,順便撿一些木柴好生火。」
「喔。」
段燁璋向前走了幾步後,突然回過頭,眉頭緊皺的問:「你會喊救命嗎?」
「你想幹嘛。」章郁琦嚇得站了起來,卻痛得差點倒下。
「小心!」他及時扶住她的腰,吼道:「我不是叫你別亂動嗎?你聽不懂我的話啊!」
「我……我……我被你嚇到了嘛!你突然這麼問,我哪知道你到底想幹嘛。」她緊張僕捨的看著他。
他這才知道她誤會了他的意思,但他不認為自己詞不達意,是她太過敏感了,他要真想對她怎樣,還會等到現在嗎?
看著她緊張萬分的模樣,他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啼笑皆非的說:「我不想幹嘛,只是想確定你在發生危險時會不會大喊救命,因為你要是遇到危險就昏倒,那麼就算我輕功再好也趕不及回來救你。」
「嗯。」章郁琦臉紅的點點頭。天啊!她在想什麼啊,如果他想欺負她,她早就……-
〈蠊媚錁褪譴蠊媚錚動不動就臉紅。段燁璋忍不住搖了搖頭。
「記住了,有什麼危險要大聲的叫。」
「嗯。」章郁琦乖巧的點點頭。
他這才放心去張羅食物。
她靜靜的望著他的背影遠去,發覺她的心坪坪的跳著,有如小鹿亂撞,她只好拍拍胸口,試著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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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燁璋很快的捉到兩隻兔子,他在水源處將兔子處理好後,才帶著撿來的木柴與兔肉走回章郁琦休息的地方。
「要我幫忙嗎。」雖然她什麼都不會,但也不好意思理所當然的坐享其成。
「不用了,你好好休息就好了。」他相當確定她只會越幫越忙。
一向以大地為家的段燁璋,動作熟捻的生好了火,轉眼間,香噴噴的烤兔肉已經完成,令章郁琦噴噴稱奇。
「吃吧!小心燙。」他小心的將兔腿撕了下來遞給她。
「謝謝。」她楞了一下才伸手接過兔肉。
雖然烤肉的香味讓她察覺自己已飢腸轆轆,但她只是呆呆的望著手上的兔腿,不知該從何下口。
「你怎麼不吃。」他眉頭緊鎖的問。在這荒郊野外,她大小姐不會要求他為她準備精緻而豐盛的大餐吧!
「有……有點燙。」她小聲的回答著。
章郁琦哪裡敢告訴他,她在家吃飯的時候,總有人在一旁伺候,肉也是弄成一小塊一小塊的放在她的盤子裡,根本用不著她動手,現在他突然遞給她這麼大一塊肉,她想不呆住也難。
「趁熱吃。」
「好。」在這裡一切都得聽他的,她可不敢有異議。
他大口大口的享受著美食,於是她學著他的模樣張口咬了一大口肉,享用有生以來的第一次野餐。
「好好吃哦!」雖然兔肉只是簡單的以鹽調味,-
更能彰顯它的原味,令章郁琦不由得驚奇的喊。
段燁璋淡淡的看了她-眼,沒有回答,但她的讚歎卻令他心中暖暖的,看來她蠻好養的,這是個好消息。
嗓,這關他什麼事啊!他有些煩躁的用力咬了一口手上的兔肉。
「你身上怎麼會有鹽呢。」章郁琦忍不住好奇的問。
「這是江湖中人身上必備之物。」他簡潔的回答。他向來遠離人群,身上的裝備自然很齊全。
她不懂裝懂的點點頭。有生以來第一次豪邁的大口大口的享受美食,讓她覺得很特別。
她好不容易啃完手上的兔腿,他馬上又遞給她另外一隻。
「謝謝,你用吧!我已經吃飽了……她微笑的搖搖頭。
「吃。」
「我真的吃飽了。」她原本吃得就不多,一隻兔腿己經足夠餵飽她。
「山中越晚越涼,你得多吃一點。」段燁璋絲毫不妥協的說,接著憂心的打量著她,看她的身子這麼單薄,今天晚上鐵定很難過,只好逼她多吃一些了。
章郁琦只好伸手接過兔肉,緩緩的吃著。
「你好像不大喜歡說話哦!」她試著與他閒話家常,。我不喜歡說廢話。」他不太配合的回答著。
「我也不喜歡說廢話,不過有時卻不得不說,因為……我又在說廢話了是不是?難怪你說我總是吱吱喳喳的,我現在才知道自己有多吵。」
她妥協的笑了幾聲,放棄嘗試跟他閒聊,專心的吃著手上的肉。
「我真的吃飽了,好飽、好飽。」怕他又硬要她吃下另一塊肉,她-吃完手上的肉,便將手藏在身後。
「拿去。」段燁璋將身旁的水囊遞給她,讓她潤潤喉。
「謝謝。」-
≌掠翮接過水,開始洗起手和臉,卻見他一臉錯愕的看著她。
「怎麼了?你為什麼道樣看我。」
「這是我們惟一可以喝的水。」他真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
「對不起!我以為這是……唉!我真是白癡。」章郁琦臉紅而自責的低頭不敢看向他。
「算了,你要洗臉就洗吧!我再去打水就是了。」她一定不知道水源離這裡有多遠,他也不覺得有告訴她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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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原本就毫無人煙的山中寒顯得寂寥冷清。
章郁琦一個人縮在段燁璋為她清理過的山洞中雖然時令仍屬酷夏,但深山中的氣溫依然偏低,就算他已經細心的幫她鋪上好幾層乾草,涼意還是不斷的從她的背後滲人體內,所以儘管渾身疲憊不堪,他倆仍無法人睡。
唉!今天可真是漫長而令人難忘的一天,先是遇上山賊打劫,她為了保住清白而跳崖,接著便是在荒山野嶺中找出路,如此的遭遇,別說是像是她這樣嬌生慣養的大家閨秀,恐怕對任何人來說,都是終生難忘的回憶。
幸好她命大遇上了貴人,他先是救她免於粉身碎骨,然後-肩挑起找尋出路的責任,在她受傷後更是細心的照顧她,否則她就算沒摔死,也會餓死在這個地方。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轉頭看著洞外的段燁璋。他將這個舒適的山洞讓給她一個人睡,自己坐在洞口,雖然他沒有開口解釋,但她知道他是在保護她。
他是一個好人,即使有時脾氣壞了些,但她絕對肯定他是一個大好人。
章郁琦微笑的望著他的背影,感激的想,雖然他的話不多,但他總是默默的照顧她,還無私的把最好的東西留給她。
他們認識不過一天的時間,可是她已經完全信任他,知道他會平安將她送回去。想著想著,她訂了一個呵欠,緩緩的睡去,但涼意卻讓她不安穩的將身體緊縮成一團。
突然有股暖意輕輕籠罩著她的身體,她忍不住露出滿足的笑容,這才終於舒服的沉人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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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段燁璋一向習慣夜行,但為了配合章郁琦的作息,他不得不作調整。
他雙眼微閉的坐在火堆旁,但敏銳的注意著週遭,為了防止深夜裡有野獸來襲,他得保持高度的警覺。
她的輾轉難眠引起他的注意,雖然她的呼吸逐漸平穩,但顯然她很難人眠,因此他眉頭微鎖的看向她。
發現她像煮熟的蝦子似的緊縮著身子,段燁璋忍不住輕輕牽動嘴角。對他而言,今晚只能算是涼爽,但她可能冷得受不了。
他搖搖頭,不假思索的脫下外衣,起身走向她,輕輕的將仍留有他餘溫的衣服蓋在她身上。
睡著的人是最誠實的,她馬上捉著衣服,微笑的進人睡夢中。
他不知道自己像白癡一樣的站在她身旁呆呆的看著她的睡容有多久了,一直到她翻了個身,他才猛然回過神,詛咒一聲走出山洞。
這個女人無疑是個危險人物,因為她總是有辦法讓他失神,看來他得與她保持更遠的距離才是。
但思及她曾因他刻意的疏遠而受傷、吃苦,他到現在都無法釋懷,所以他會在確認她安全無虞的情況下離她遠些。段燁璋暗自這麼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