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
終於完整記起初次相見的回億,耀日開懷大笑的聲浪從夢裡一直延續到清醒,他還是笑個不停。
「老天……老天……」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趴在他胸前沉睡的傲君,被吵鬧的笑聲和胸口的震動吵得皺起小臉,粉拳反射性的往合不攏嘴的大嘴巴塞去,嘴裡咕噥的說著,「好困!別吵!」
「傲君!」他迫不及待的要與她分享夢裡見聞。「真的是我跟你求親事的,哇!你爬樹的功夫、打人的狠勁和摔到水塘摸魚的勇氣,還真不是蓋的!」
當八歲的耀日碰上刁蠻的小傲君,展開一場廝殺大戰後,發現這個小女孩跟那些只會哭泣告狀的女生都不一樣,他覺得好新鮮,當下就吵著要爹爹把傲君「買」回家跟他玩。
爹說,傲君是非賣品,除非娶了她,才會真正屬於他。所以,他不管三七二十一,非纏著爹讓他娶傲君。
「哈!終於被我娶到手了!哈哈……」
「好吵喔!天亮了嗎?」像只傭懶的小貓,傲君緩緩的挪動四肢,困倦的揉著眼,她迷迷糊糊的蘇醒--「哎--喲--」陌生的酸楚,讓她彎起雪白的腿。
一直看著她的男人,看著、看著,眼光又變得癡迷深邃,一場欲望風暴逐漸在他眸海凝聚。
「傲君--」耀日在她耳畔低語,身子漸漸向她靠近。
「二少爺……怎麼會在傲君床上?呵……」她迷迷糊糊的打了個呵欠,連這種姿勢都充滿撩人的魅惑呢!
他真是撿到寶了!女人,真的不能光看身材喲!
豐滿的姑娘的確可以快速挑起他的欲望,不過,退熱後,他不但覺得沒趣,而且還心靈空虛。
傲君可就完全不同了!她從未讓他有過倦怠的感覺,高潮起伏的劇碼完全超出別人給他的無趣。
他已經懶得去計算是什時候開始覺得沒有她就不行,他只知道她是上蒼特別為他打造的伴侶,除了牢牢把她握在掌心,用一生一世守護,他已無計可施。
而且,光是一個晚上還不夠,他要繼續探求她不為人知的小秘密……
「傲君,都成夫妻了,還這麼見外?來!跟著我喊一次,耀--日--」
「成……親?」一點一滴的記憶回到傲君的腦袋,那些纏綿火熱的畫面,讓她的知覺霎時空白,瞌睡蟲全被擠光光。
「是咩!還有其他說法,像是古雅一點的叫做木已成舟;通俗一點的,就叫生米煮成熟飯,還有啊!行了周公之禮,全了夫婦人倫之道--」
「去你的!」怒不可遏的傲君,一拳打中喜孜孜的賊臉。
「嗯!不錯!不錯!」
被打的人還能如此開心?他的腦袋是不是有問題啊?傲君心忖。
「這麼有力氣,表示可以再來一回生米煮成熟飯。」
「誰跟你煮飯?」她拍開他的毛毛手,換他的毛毛腳纏上來。「你很幼維耶!二少爺,別鬧了啦!放我起床!」
「起床?你沒忘記人家要把咱們鎖在這房子裡三天,好讓東方家的後代快快制造出來吧?」他花了那麼大的勁才將人拐到手,說什麼都不放。「哈……」
怕癢的耀日遭遇「魔手」,不得不投降。瞪著秀發披滿背脊、身段苗條的傲君,隨意的披了件紅褂,動作緩慢古怪的去敲每一個窗戶木門……發現真的被困在新房中,她又慢慢走回床畔。
在得意兮兮的男人跟前,她保持著適當安全距離,這才口氣不善的說:「快想想辦法,我可不想餓死、臭死在這房子裡!」
耀日笑道:「嗯--一定是努力不夠,還沒有滿足小新娘,否則她的口氣不會這麼臭。」
還敢說?傲君氣極了,張開十指,想也不想的直撲上他可惡的賊笑臉--哇!酸疼的下身,讓她的攻勢失去平日的凌厲,讓她三兩下就被擺平,平躺在他的身上,雙手還被反剪至背後。
「穿這個礙手礙腳的東西做麼?脫掉、脫掉!」
「你已經達到目的了,為什麼還不放了我?」她好氣!氣自己的淚又盈滿眼眶。
「達到目的?你以為弄那麼大的排場把你訂下來,就為了貪圖你的身子--一個晚上?」
「不然咧?多久?三天?五天?休書呢?你可以給我了,走出大門,人人都知道我是二少爺的下堂妻。」傲君越說越心酸,眼淚一滴一滴滴落耀日的唇邊。「排場越大,被休的時候越難看,你已經達到目的,我……我連身子都賠給你了,這樣還不夠嗎?」
「奇怪!真奇怪!你這腦袋瓜子裡究竟塞了些什麼?」他捧著她哭皺的粉臉,左搖右晃。「你怎麼會有那麼奇怪的想法?報復人干嘛賠上自己終身幸福?」這麼說--她會不會懂他的真心?
「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可以休妻再娶,又不是丟臉的事,丟臉的是被用了一次就甩掉的下堂妻。」
「一次?錯!是兩次,才剛開始,得讓你先適應。」他色迷迷的視線又在她滑嫩玉雪般的曲線打轉,「可以繼續了嗎?休息夠了嗎?」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不要再任你欺負蹂躪!」她的怒火似能噴射至三哩遠,讓他想不聽都沒辦法。
「你才聽清楚,這輩子你注定是我的人,誰也別想把我們分開,連你也不可以!」耀日霸氣的宣布。
「你這是什麼意思?」她吼道。
「就是這個意思,你是我的妻子,這身分會跟著你直到死亡!」他也狂吼。
「你就這麼氣我?非把我整死?」
「我哪有整你?」
「有!你總是無時無刻、隨時隨地拐彎整傲君……」她才要提出實例,耀日卻重重歎一口氣。
「傲君,這時候,咱們最好別算舊帳,還是做點有意義的事情。」
順著他的目光往兩人下身向下看……哇!血色瞬間泛上她的臉。「二少爺,你太過分了!傲君又沒有答應嫁你,更不要一而再、再而三被你……被你欺負!」掄起粉拳軟軟的捶著他的胸膛,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一下子又沒氣了。
「沒答應嫁我,為什麼要上花轎、拜堂?」他問她。
「那是因為芯姊,因為老爺和夫人,絕不是因為二少爺,我是為著跟二少爺要休書才上花轎的!」
「我這麼處心積慮就是要拴住你一輩子!」噴出濃重的鼻息,他的強蠻勁道不斷揉入她柔軟的四肢玉體。「你還不懂我想照顧你、保護你,疼惜你一生一世的決心嗎?」
「不是為著報復嗎?」傲君問得小心翼翼。
「我是那種人嗎?」邪睨著傲君,對她的欲望已逐漸緊繃……
躺在上方的傲君似乎也察覺到他的身體變化,她不安的扭動腰肢,身子也漸漸染上霞紅顏色……
「很難說,二少爺的壞紀錄太多了!」她努力改變話題,企圖分散他的注意力,但是他仍是如影隨形圈牢她,不許她離開他的勢力范圍。「你曾打過主意娶芯姊、紅兒,百花館的姑娘,何不行行好,放了傲君,去找她們--」
「啊!我知道了,原來你是在吃醋!」他捏捏她的鼻心,火熱的企圖更加明顯。「為了讓你安心,我還是老實招認,除了葉芯,其他姑娘都是幌子,而且,我沒讓任何姑娘在床上喊我名字,你除外。」
他的眼睛在誘哄傲君,可是她並不是三百兩語就能打動的,所以,她特別加重稱呼,「二少爺!你還是娶芯姊吧!你愛她!」
「喂!你是超級無敵的大醋桶啊?八百年前的舊事還提出來干嘛?我早就認清楚葉芯跟我不適合,除了你,沒人可以當東方家的二少奶奶。」
「為什麼?」傲君眼裡射出希望之光。
「因為……你是好對手!」耀日試探的說道:「因為你勇敢善良,處處為別人著想……是個好姑娘。」
「只有這樣?」她看起來好沮喪。
「還有,頭腦聰明、口齒伶俐、手指靈巧。」
「還有呢?」
「還有,我就是喜歡陪你玩嘛!娶來當妻子,就可以明正言順的逗你,這樣理由夠不夠?」
「不夠、不夠!」她氣得捏他,「你就不能講些正經的理由?」
「什麼嘛!你究竟想聽什麼?拜托你就直接說了,行不行啊?」他最討厭跟姑娘玩猜謎。「忸忸怩怩的,都不像你了!」
「我就是這樣,不滿意啊?不滿意就快寫休書啊!」傲君火氣四溢。
耀日也好不到哪裡去。「你敢威脅我?別以為我真的不敢寫,我要--」
「姑姑、姑姑!」
門外突然傳來小無敵的呼喚,讓吵得正熱烈的兩人,主動「暫時」休兵。
「無敵!快替姑姑開門!」傲君奮力推著耀日,他卻好似銅牆鐵壁,絲毫不動。
「姑姑、叔叔,你們和好了沒?」小無敵的聲音清晰明亮的問著。
「還沒!」兩人異口同聲的回答。
「爺爺說,不和好就不許開門。無敵要去跟照兒玩了,姑姑、叔叔,你們要和好喔!」
「無敵!別走!回來替姑姑開門--」傲君聲聲呼喚,卻喚不回小男孩離去的足音。耳際突然傳來熟悉的笑聲,她厭惡的出拳塞住他的大嘴。「還笑?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們在吵架!」
「吐」出她的拳頭,耀日的心情已然改變。「這不難猜,我們時時在吵架,更何況是在這種情況下成親,不吵翻天才怪!」
「我要找東西,把房門撬開--你在做什麼?」
他突然抱著她,從床頭挪到床尾,換了個方向。
「大家都要我們和好,我們不能辜負大家的期待咩--」
他在做什麼?這姿勢--「你……你想……」傲君覺得口干舌燥。
「人家說『床頭吵床尾和』我們來試試。」
「不要!我沒答應--唔--」
當燎原的火泛上她的四肢,那些亟欲出口的對抗,只好隨著昏忙的神志飄散無邊天際……
這是一場不知飽足的狂舞……小倆口的夫妻生活,才剛剛開始。
*****
傲君的確聽見一些聲響,悄悄的從滿足後正呼呼享受休憩的寬大胸膛爬起身,躡手躡腳的穿上衣褲,偷偷摸摸的挪動僵直的身子,打開和大屋相連的小門.....
這扇門通往傲君當小丫頭時暫住的小屋子,而通往屋外的大門當然也被釘死了。
她一面抬腿,心裡一面抱怨,臭二少爺!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剝……突然,俏臉刷紅,身子也因想起他的火熱而變得柔軟濕潤。
雖然對他用這種不光明的手段拐騙她成親感到不快,可是,他說「他只要她」這一點,她還是滿開心的。
不明白當時他「要」字下頭會接什麼話,可能是「陪他玩要」,碰上這種長不大的夫婿,她也只有認了。
奇怪!她不是最不認命的人嗎?現在竟然會想到「認命」兩字,這未免太奇怪了。
東想西想之間,她已經走進小屋,然後,她看見天下最美好的一件事--冒著白氣的熱水從碧竹管流進盛接的檜木大澡盆。
哇!是熱水耶!這小屋已非昔日舊貌,除了盥洗設備,就剩下門口處擺了張小茶幾--咦!茶幾上有個小洞緩緩被打開,推進一盒食物。
傲君把握時機撲上前,在小洞口拴死前,用自己的小臉阻止。
「冰冰!」看見這丫鬟,傲君可開心了。「快打開門!」
冰冰半跪在洞口前,心裡非常遲疑害怕。「小姐,不!應該改口喊二少奶奶了……」
「別管如何稱呼,快開門!」傲君沒忘記擺出最凶惡的表情--冰冰怕壞人!
「可是,老爺吩咐了,在二少爺和二少奶奶沒有和好前,任何人都不許開門的。」現在老爺比較大,她應該聽他的。
「我……我們和好了!」傲君大聲說。這不算說謊吧?
「可是……二少爺和二少奶奶都兩餐沒吃了,廚娘說你們一定是吵得不可開交,沒時間吃飯。」
「我……我們……」傲君尷尬的咬中舌頭。這教她怎麼說呀!她才想繼續勸說,身後卻傳來響徹雲霄的咆哮--
「我才小睡片刻,就敢趁我不注意偷偷溜來這裡,你真是個一刻都讓人無法放心的臭丫頭,西門傲君!」說完,大手奮力將扭動的身子抓回身前,洞口也瞬間被拴牢。
「冰冰!冰冰--」
「我叫耀日!」
「放我下來!」
「好!」一松手,傲君跌入芳香清爽的熱水盆,再「撲通」一聲,耀日也跟著下水。
「別碰我!」她用力甩開他又欺上身的賊手。
「穿著衣裳如何清洗?」他好笑的問。
「澡盆夠大!轉過頭,不許偷看,不許超越這條線!」傲君分配好各自的范圍,盯著他轉過身,這才安心脫衣裳。
「拜托!又不是小孩子,還分界線?呿!哪塊肉我沒摸過吃過,還怕人家看?我是你丈夫耶!」果然,他又像個大頑童般的在抱怨。
「還敢說?」她從後方揪住他的大耳朵。「都沒問過我,就設計強娶我,還把我關在這裡!」
「反正你一定會嫁我,何需要問?問,只是多道麻煩,多此一舉。」自傲又自大的耀日,不受約束的反轉身軀,以健碩的裸裎和傲君相對。「你看,為了關住你,我准備得多周全,該有的一樣都沒缺,連我都親身陪關,還不好嗎?」說得好像他很委屈咧!
「你好變態!這是一個成熟男人該有的行為嗎?二少爺,胡鬧夠了吧?還不把我放出去,我有生意要忙,沒空理你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
「生意有人會看著。」耀日誘哄的拉近彼此距離。
「我不要別人插手西門家的生意。」傲君滑溜的躲過他的毛手攻擊。
耀日傭懶的說:「無敵不是外人吧?老爹會陪他去看著生意的!」
連這一點他都計算好了?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啊?傲君看著他。
「佩服吧?只要抓准你的倔強脾氣,就可以計算出你會有反應!」耀日滿面自我得意的炫耀。
「二少爺--」傲君突然用甜得酥人骨頭的聲音接近他,「知道人家現在想干嘛嗎?」
「給我一個愛的親親!」他撅高唇等待,卻等到嗆死他的一大勺熱水,加上一個足以令他昏厥的硬拳。
等他清醒,傲君已經出了澡盆,端著食盒,拴上兩屋間隔的小門,自顧自的在新房用她遲來的早中晚三餐。
「傲君!」耀日在小房間虎嘯,試圖打開被圓凳卡住的小門。「傲君,放我過去!」
「匡當」一聲!耀日連門帶框的敲了下來。
「還剩下一些殘餚剩湯,賞你吧!」傲君抬起滿是倔傲的小臉,迎著怒氣騰騰的男人。
「很好!我吃東西愛配佐料!」攔腰抱起傲君,三下兩下雪白的胴體就成了最佳「佐料」--他把冷湯剩菜全倒在她身上……
別以為傲君會乖乖的--殘破的屋內景象就是她輝煌的戰果。
但當她最後不敵,還是落入耀日的手中時,她氣喘吁吁的問著,「你要欺負傲君到什麼時候才肯罷手?」
用舌頭卷起最後一口食物,耀日意猶未盡的舔舔唇,說道:「我也不知道。」
「那你究竟知道什麼?」在身子冒出火苗之前,傲君是不會輕易屈服的。
「我知道--跟你關在一起,絕不無聊!」曖昧的目光緩緩的在傲君身上溜轉。
只要被他纏綿熱辣的目光纏上,她的身上就會產生無法抑制的扭擺……她也不想如此,可是,她的身體似乎比嘴巴更誠實。「為什麼你可以耐心等候芯姊,求她答應嫁你,卻對我使出這些詭計,在我還沒准備好的時候,就強迫我做你的妻子,二少爺,這不公平!」她企圖用淚珠軟化耀日勃發的蠢動,讓他明了自己的不對。
「嗯……可是,我們一見面不是爭鋒相對,就是忙著親……根本沒時間讓我說。」他還強辭奪理。「而且,會花那麼多時間等葉芯,就表示直覺告訴我她不是我妻子,我不能娶她,才會蹉跎這麼久。」
「那傲君呢?」她顫抖的等待,期望聽見渴望的答案。
「哦!很簡單啊!我從沒碰過像你這樣的人,跟你成親,應該很愉快刺激。」
他的回應,讓新房再度成了練拳腳功夫的地方!
不知過了多久--
「呼!好累!又流汗了!」氣喘如牛的耀日抱起一樣汗如雨下的傲君,再次泡進已經變成冷水的澡盆。
不過,在他拉扯一條由室內通往屋外的長繩後,沒多久,熱水又重新注入。
「想得真周到--」傲君突然撲向耀日,美目精光四射。「你是不是跟外頭的人約好暗號,他們會聽你的指示將門打開?」
「真聰明!」耀日詫異的拍著手,「沒想到你這麼快就發現了!不愧是我的娘子。」說完,他用力親了她一下。
不理會他烙印在臉上濕答答的痕跡,她掐起他的胸膛,狠狠的說:「把暗號告訴我!」
「這是求人的態度嗎?」他好整以暇的看著費了好大工夫才討進門的嬌妻。
跟她單獨相處!虧他想出這計策,他才能如此盡興享受她千變萬化的每一面……越來越深陷在她日益嬌艷豐盈的嫵媚裡,他情願讓她緊緊網牢,做一只失去翅膀的蒼鷹。
「是你讓我陷在這裡的,是你的錯,二少爺!是你要『求』我原諒你!」傲君嘟高紅唇,水汪汪的眼眸仿佛說著--別以為得到傲君的人,就可以控制她!
耀日笑吟吟的將雙手枕在腦袋,以熱力四射的目光告訴傲君,他對她的渴望,無止無盡。
「我們已經是夫妻了,不但有名而且有實,既然是夫妻,就談不上原不原諒,應該榮辱與共、同舟共濟。」冠冕堂皇的話說完,大男人本色又表露無遺,「丈夫是天,絕不會做錯事的,娘子。」
「哼!」她賞他個大白眼。「好!既然是夫妻,就把暗號告訴我!」
「哎呀!我怎麼突然不記得了?人老了,記憶力就差囉!」
老?生龍活虎的他,跟「老」字沾得上邊?哼!要是不滿足他,他的記性絕不可能恢復的。
十分了解局勢的傲君,氣鼓鼓的劃著水接近他。
「傲君,開心點嘛!你這表情好像我逼你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咧!這樣會害我產生罪惡感,腦袋更混亂,記性更差--唔--」
傲君捧起他的大臉,小嘴熟練的撩撥著,堵住他所有不中聽的話語。
她是個好學生,手指更是靈巧敏捷,在她打起十二分精神的撩撥下,耀日的身子很快的便點燃起著火的亢奮,而她急促的喘息亦不斷的從嘴裡逸出……
「傲君……哎……哦--再來!」
耀日毫不掩飾的用力呻吟,喊叫著令傲君面紅耳赤的羞人情話,為了堵住他的嘴,她高舉雙手--
但是,神魂俱狂的耀日自有主張,反剪著她的雙手,黑色的頭顱埋進柔軟小丘,大口大口傾洩著他的喜愛……
仿佛被雷擊中,渾身骨頭都酥軟的傲君,化成一張柔綿的情網,緊緊的網住耀日燥熱的身軀,共舞原始的狂情節奏……
*****
「二少爺……」
「嗯?」
兩人的眼皮都相當沉重,濃厚的睡意襲上疲倦肉身。
「暗號--呵--」打著呵欠,傲君還是堅持得到答案,果然毅力驚人。
「忘了!」濃濃的鼻音出這兩字。
「忘?」睡蟲全嚇跑了,她屈起食指戳著他光裸的胸膛,不甘的說道:「你怎麼可以忘記這麼重要的事?」
瞥見他神秘的笑容,傲君立刻警覺的住手,小心探問:「你沒忘記,對不對?」
耀日閉上眼,繼續露出微笑,不答腔。
「何時才肯告訴傲君?」傲君鍥而不捨的追問答案。
「你要是不累,我不介意--」
「啊!我要睡了!」傲君連頭都藏進被子裡了。
耀日隔著薄被,抱著她笑了許久,而後在她耳畔輕聲細語,「等我覺得西門傲君肯老實安分的當我的妻子,門就會開了。」
但是,究竟還要多久,耀日才會覺得安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