億萬老公 第十章
    "安平。"雅治以食指輕佻的托起她明亮的臉蛋,不懷好意的輕拂她飽滿嫣紅的唇瓣。

    安平重重歎了口氣,十分忍耐的模樣。"有完沒完啊?這時間該是你在錄音室錄音的時間,溜到辦公室公然猥褻老闆成何體統?"

    她低沉的咆哮阻止不了他的不規矩,賊溜溜的手反而滑至她豐滿的胸前,"我有沒有告訴你,你長大了喔!"

    "你說什麼?"安平倒吸一口氣,覺得自己頭頂都在冒煙了。

    "我是說真的,你真的又長大了。"他只是在逗她,所以他的十指很快又回到她紅撲撲的臉龐。

    自從"正式"成為她男朋友的那一刻起,雅治所有曾經壓抑過的幻想就再也不加以收束,即使不能"翻雲覆雨",也要利用各種機會抱抱她、摸摸她,讓彼此的氣味、影子,無時無刻不交纏在-起。  

    有了親密關係之後,雅治更加大膽狂野,也更不把安平的威脅當作一回事了。  

    "別忘了,你是老闆,我也是老闆啊!"雅治嘿嘿嘿地笑著,"這一次專輯主題是'春光',每彈一次'春光進行曲',我就會不由自主的想到你……而明天又是假日了喔!"

    酥麻的電流瞬間流竄全身,讓安平幾乎尖叫,還好她及時咬住唇,但雅治索性伸長兩腿,與她的腿暖昧的交纏著,眼眸還不懷好意的瞟著她,"我已經計劃好了,這一次要從什麼地方開始親——"

    "楓林雅治!雖然你出生在A片王國,但請別把貴國精神拿來這裡使用。"安平又氣又羞,又討厭自己像在調情的嬌軟聲音。

    最近,安平犀利的言語淡了許多,取而代之的是嬌憨害羞,有時甚至還會出現呆呆的表情,就像這一刻……  雅治忍不住的將唇湊上前去,給了她一個纏綿悱側、柔緩細緻的長吻。  

    "嗯——咳咳!"助理大姐很努力的想引起兩人的注意力;整張臉都咳紅了,才見雅治依依不捨的放開安平。  

    他輕聲細語的說道:"休息時間結束了,我回去工作。"

    經過助理大姐的身邊,雅治習慣性的靦腆一笑。見慣大場面的助理大姐仍不自覺的捂著心口,誇張地歎道:"見過那麼多人,還是雅治最好看,那雙長腿,翹翹的臀——哎喲!迷死人啦!"  

    一回頭,看見安平的表情,助理大姐立刻高舉雙手投降。"知道他是你的,我沒非分之想,只是純粹欣賞而已。"

    這位助理大姐不但風趣幽默,而且工作效率一流,跟安平合作三年多,一直是好搭擋。

    "我又沒說什麼。"安平紅著小臉,低下頭裝忙。

    "不用說,你的眼睛已經洩漏了一切。"助理大姐哈哈大笑遞上一疊明年春天巡迴表演計劃書。

    安平不解的抬起頭,"這是什麼?"

    助理大姐牢牢的看著她。"安平,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要不是小妹打完計劃書拿去核對,發現這回光是音響器材的尾款要得多付兩億九千多萬,還有這個地方……你以前根本不會犯這種錯誤的。"

    "我——"望向那雙關懷自己的眼眸,安平的頭又垂了下去,"可能真的太累了。"

    "你想不想聽聽我的看法?"四十多歲的助理大姐向來守本分,見安平點頭,她才開口說:"既然已經賺夠了該償還的餘款,為什麼還要把工作排得這麼滿?"

    "你不是雅治派來的說客吧?"安平狐疑的問。

    "嘿!我還要命,不敢跟大明星掛勾。"助理大姐爽朗的拍拍她的肩膀。"我在這個行業工作了二十年,什麼人對這行業充滿熱情我一看就知道。安平,你的能力好,反應又快,應該是可以爬上這行當頂尖人物的。"

    "但是——"安平接了話,"我並不熱情,存夠錢後,只要替雅治排表演計劃,我就覺得提不起勁。"

    "是這樣喔?我還以為是雅治銷骨蝕魂的床上功夫讓你恍神了咧!"助理大姐話說得太露骨,惹得安平直想躲到大辦公桌底下。

    "放心,別人不知道啦!"難得安平如此小女人,助理大姐當然要乘機欺負一下下,"人家都以為你們好幾年前就上床了,只有我知道是最近一個月的事。"大姐故作神秘的眨眨眼,"最近拍宜傳照的休息時間,雅治常自告奮勇的去幫忙買飲料,有一次被我發現兩大盒保險套——嘿!年輕人果然不同,體力真好!"助理大姐笑了笑,"來,把計劃書改一改,我趕著要。"

    兩大盒?!安平傻了眼。

    ※      ※      ※

    "謝謝你肯把雅治借我們拍廣告、作宣傳。"一派大老闆氣質的安德山開心的握著安平的手心。

    安德山和姚明奇的娛樂事業做得有聲有色,還買下了個海外小島經營事業,業務蒸蒸日上。

    以雅治目前的身價,八位數的紅包也不見得請得動他,雖然現在姚明奇有女朋友了,而安德山的女伴也一直沒斷過,但他們畢竟曾經追過安平,所以雅治還是覺得很不安全。

    不過,安平是個念舊的人,這兩個人會幫他們渡過難關,所以當他們有要求,在可能的範圍內,她還是會盡可能的幫他們。

    "我也謝謝你,肯繼續扮演追我的角色。"安平舉杯與安德山輕碰。

    安德山魅力十足的笑道:"我可不是在演戲握!對你,我還沒死心呢!"  

    "才怪!你身邊有一堆辣美眉。"

    "全湧到那邊去噦!"安德山伸手指指人群踴躍的地方。不用說,中心點肯定是雅治。  

    一到會場,他們就被兩派人馬衝散,一派是要看雅治的廬山真面目,一派則是想跟翟氏千金攀關係的生意人。  

    仍是一身樸素裝扮的安平,很快就跟那些生意人打完招呼,但雅治要脫身可不容易噦!  

    "安平,你容光煥發,渾身上下充滿魅力——"  

    安德山還沒讚美完,安平已咯咯嬌笑,"騙人。"  

    他呆了呆,忽然歎了好大一口氣。"連說話的語氣都不一樣了,你變得好有女人味,真氣死人了!楓林雅治那小子為什麼有這樣的好運?告訴我,我什麼地方輸他了?"  

    "你沒輸他,我只是——"眼睛一轉,安平隨口說了一句,"不喜歡有特權可以逃兵役的人,就是這樣而已。"  

    "可是他也不用服兵役啊!"  

    "他是外國人嘛!"  

    "我知道了。"安德山聳聳肩,"對你來說,他就是與眾不同,他的任何行為你都可以為他找到合理的借口,是不是?"

    安平根本找不出反駁的字眼。經過這麼多年,她終於肯勇敢面對這份早已成熟的感情。原來,對他的感情早已經濃密得化不開,不僅僅是愛而已,還有更多、更深的情……她想,她甚至連靈魂都被他侵佔了。

    "這個幸福的表情竟然不屬於我,我真的很難過。"安德山伸手撫摸安平嫣紅的臉龐。  突然,一聲暴喝響徹屋頂。"放開你的髒手!"  

    雅治氣沖沖的衝了過來,握緊拳頭,與安德山扭打起來。而他將安德山打黑一隻眼圈的圖片,上了各報娛樂新聞的頭條版面。  

    一團混亂中,雅治拖著安平遠離會場,直上頂層的房間。  

    "你發什麼神經啊?"安平一臉無奈的坐在房間寬大的座位上。

    見她投有發飆,雅治反而有些不安,"你不罵我?"  

    "我為什麼要罵你?"安平反問,摸摸蹲在身前大男生的及肩長髮,漫柔的微笑著。  

    "我可能毀掉自己的事業啊!"安平的反應令他迷惑,這真的是她會有的表情嗎?  

    "你在乎?"

    "我不在乎。"雅治老實招認,"賺的錢已夠還債,剩下的只要不亂揮霍,安安穩穩度過下半生是沒問題的。"

    "最近一直覺得累。"安平打了個呵欠,"覺得可以鬆口氣後,疲倦感就一直困擾著我。"

    "不是因為我才讓你那麼累的?"雅治也鬆了口氣,雖然只用休假的夜晚纏綿,但也是很耗體力的。

    "我不想當女強人了,可是,我又不知道能幹嘛?"前途茫茫,這才是安平最大的困擾。

    "記不記得我曾說過,以前打工時,我曾用儲蓄買了維也納森林附近的一個農莊,不如我們搬去那兒耕耕田、種種花,或者你再去唸書、學畫畫——"

    "唸書可以,學畫畫可不行,我沒有那種細胞。"安平咯咯笑著,"雅治當農夫一定很有趣。"

    "你願不願意當農夫的太太?我可能沒辦法每年送你價值上千萬的珠寶做我們的結婚紀念晶,但我會將最美的花種在我們家的院子裡,讓你每天都在花香中醒來,還有最好、最新鮮的蔬菜——"

    "把我養得白白胖胖的嗎?"

    "安平,答應我好不好?"雅治勉強壓下"想吃"的慾望,先把婚姻大事搞定。"嫁給我吧!"緊握她的雙手誠摯懇求,他早已確定,安平就是這輩子屬於他的靈魂伴侶。

    "好啊!"她考慮都沒考慮便連聲答應,還抱著他的臉猛親。

    雅治又驚又喜,久久都無法相信這居然是真的!他反手圈抱住她,打算狠狠吃她個夠本……咦?這是什麼味道?

    "安平,你喝酒了是不是?"

    "沒有啊!安德山給我喝水果茶。"

    是酒!他肯定是酒!怪不得求婚出乎意料的成功,安平這個醉鬼根本沒弄懂他的意思。

    "你又在幹嘛?"他還在哀歎,她就忙著在他身上所有的口袋裡掏掏摸摸。  

    "你利用休息時間買的兩盒保險套呢?"她不像一般醉鬼口齒不清,反而應對正常。  

    "你連這個都知道喔?"雅治歎了口氣,知道今夜是逼婚不成了。  

    "哼!交出來扔了它,看你如何作怪!"她更加使勁摸索,而雅治的呼吸也更加急促了。

    "安平。"雅治呼吸困難,緊咬著下唇說話,"其實不是兩盒啦!"  

    安平停止瘋狂的搜索,黑白分明的眼睛明亮的盯著他。  

    雅治嚥了幾口口水,終於鼓足勇氣開了口。"是每次休息就去買兩盒,總共休息三、四十次,所以……所以……"  

    "你想開店是不是?"安平撲倒雅治,惡狠狠的對他張牙舞爪,"楓林雅治,看我今天饒不饒你!"  

    "饒命啊!"  

    富麗堂皇的總統套房內傳出男子的哀嚎聲,一直持續很久……很久……  

    ※      ※      ※

    日子一天天過去,很快的,他們寒假期間的例行巡迴演出,在一致滿堂喝彩聲中畫下了休止符。  

    跟公司、學校多請半個月假,兩人偷偷到了維也納,準備悠閒的度個假。  

    翟家那邊自有姚書奇安撫翟上皇。經過多方打探,安平才明白姚書奇會如此幫忙,是因為他跟母親曾有一段情,於是安平就不再客氣的利用他了。  

    她頭十次覺得,母親多彩多姿的愛情世界也沒什麼不好的嘛!她的男人大都愛屋及烏,十分關照她們姐妹,就連維也納的家族大聚會,母親李麗彤,繼父洪宏飛都參與了呢!  

    他倆比其他人早到一天,為的就是讓雅治能好好替大家安  排行程。不過,雅治只肯打一通電話,其他時間全用在消耗"兩大盒"的日用品上頭。

    等待接機的時刻,安平冷冷的瞥了雅治翹得老高的嘴巴一眼,"跟我家人一起玩這麼痛苦啊?"

    "他們也是我的家人啊!能跟大家一起玩,我開心得不得了。"雅治趕忙表白,"但為什麼我們不能同房?大家都知道我們的關係了。"

    "誰會知道啊?翟家沒人知道你使壞的那一面,都是我在替你保持形象,你還敢挑剔?"安平凶巴巴的說著話。

    "我哪敢挑剔啊?不知道是誰比較凶咧!"

    "你說什麼?"

    "沒什麼。他們出來了,我們去接人吧!"

    迎向浩浩蕩蕩的一群人,他們的爭論先暫時休兵。

    雅治那通電話是打給萊茵河畔、一座由城堡改建成旅館的接待處。這座曾是公爵宅邸的城堡收費雖然高昂,但氣氛浪漫、景色宜人,雅治留學期間便常在這裡打工,而安德山也是在這裡見識到他的音樂魅力。

    飯店的服務生大都是原班人馬,一見到雅治,便熱情的圍著他寒暄問候,他在此處依舊受歡迎。

    雅治得體的回禮,一一介紹"家人"給眾人認識,介紹到安平時,他說了一句大家聽不懂的土話,而那些聽懂的服務生開心的圍著安平,親她的手背、臉頰,好似在祝福她跟雅治一般。

    還來不及問清楚,服務生便簇擁著他們來到一間美輪美奐的大套房。照安平的分配,雅治跟歸稚雲同房,而安平則跟妹妹萬友君同一室。  

    飛機是早上抵達,在機上睡了一夜的眾人,精神抖擻的參與城堡內騎馬、劃萊茵河小舟等的遊樂項目。午後,短暫休息片刻,雅治便領著大家往萊茵山丘的農場,參觀屬於他的領地。

    "很破舊吧?"雅治不好意思的搔搔頭。幾年未加整理,這裡已是雜草叢生、木屋傾圯的蒼涼景況,但是鄰近維也納森林的此處人煙罕至,空氣清新而宜人,所以安平一眼就喜歡上這個地  方,腦袋瓜裡開始構築著美好的幻境。  

    "這地方真漂亮,我們也搬來住好不好?雅治,把旁邊的地分一塊給二姐吧!"於純純愉快的笑聲打散了安平的幻想,但那幕恬適溫馨的畫面已深深烙印在她的腦海,以至於當她回首凝視雅治時,胸臆間一直有著幸福的溫暖。  

    回到城堡已是夕陽西下時分,晚宴剛剛開始,穿著緊身華麗宮廷禮服的女樂師正開始調整樂器,準備娛樂佳賓。  

    一名金髮碧眼的冶艷女郎在舞台上揮舞著火紅薄紗,向他們這夥人大叫,"鴨子!鴨子!"  

    哪來的"鴨子"啊?大夥兒覺得奇怪。

    雅治不好意思的搔搔頭,跟大家笑了笑,"那是我以前的同學,我過去打一下招呼。"

    哼!打招呼就打招呼,雅治有必要把身體送給人家亂摸、亂親嗎?而且還不只一個,不論男女全對他又抱、又親、又拍臀……這是在於什麼啊?  

    這時,服務生走了過來,"請問各位,晚餐有沒有特別想吃的料理?"  

    安平臉色陰沉的說道:"把你們所有的'鴨子'料理全弄上桌。"

    "哇!安平嫉妒的樣子真可怕。"於純純拍拍胸口。

    "厚——雅治大哥死定了。"萬友君嚇得吐吐舌頭。

    於淡淡橫掃安平一眼,冷冷說道:"又不是人家老婆,可別管過頭了。"有一口沒一口的吞著熱騰騰的美食,安平卻是食不知味,眼睛老盯著舞台上"敘舊",遲遲不肯下台的人兒,看著金髮尤物一邊一個的貼在他身上,她就一肚子火,東西也吞得兇猛極了。

    重要的是,這些菜全是用酒精濃度極高的酒煮出來的。  

    "雅治,"推開餐盤、安平冷靜地站起身,猶如高貴女王般的仰著下巴,走向雅治的身畔,"我們走吧!"

    那些人仍死纏著不放手,不過,雅治豈敢違抗女王的命令,用力一甩,也不管身後那些呼痛聲了,他溫馴的跑向安平身畔,露出一臉討好的笑容。

    安平扭過頭,瞪視著身後的"手下敗將",還朝她們做了個不屑的聲情,然後大方的摟著雅治的腰,直接走向雅治的臥房。

    "這樣不好吧?大家會知道我們——唔——"安平以一記火辣辣的熱吻堵住了雅治的話。

    "滿嘴酒味——唉……明天一定又要怪我了。"被吃干抹淨還得背起蠱惑她的罪孽,他怎麼那麼慘啊?  "大家知道又怎樣?我要跟你結婚,讓那些臭女人不敢靠近你!"安平氣得哇哇大叫。

    "是是是,我知道了。"反正,明天酒一醒,她一概不認帳,對於她的主動求婚,他根本不抱希望。  "你看不起我是不是?我跟你求婚,居然連一點高興的表情也沒有。"醉鬼安平是很不可理喻的。

    "我很開心啊?看!我笑得多快樂——啊!別拉我的臉,很痛耶!"

    "你為什麼讓別的女人趴在你身子上,這是我的!我的!知不知道?"她霸道的戳戳他的胸口,宣告佔有權。

    "我——"他想開口解釋,卻苦無機會。

    "還有,她們憑什麼摸你?八個耶——"她醉醺醺的搖晃纖纖玉指,"你都是這樣來著不拒,隨便別人亂抱的嗎?"

    "冤枉啊!大人,那是——"

    安平打斷了他的話,"還有,你跟那些服務生介紹我的,說的是啥米鬼話?為什麼他們要對我莫名其妙的笑?"  "啊——連這筆也算啊?"雅治快暈倒了。

    "沒話說了?這證明你一切都在騙我。"

    "沒有!不是!我——"安平再度打斷他的話,"你就是這麼可惡,我一定要好好修理你,讓你知道我翟安平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她撲倒雅治,而他只能四肢朝天的喊道:"救郎喔——"

    屋外有個人,右手正尷尬的停在半空中,聽著屋內激烈的"戰況",他不知道該不該動手敲門?而這個人就是原本該同房的歸稚雲。  

    他呆呆的瞪著緊合上的房門,無奈的歎了口氣,"那今天晚上我該睡哪兒?誰來告訴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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